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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發現阿凰往黃守業這里而來,卻也無法接近窺探,不得已匆匆返回雄風寨,報給軍師听。
黃守業為人八面玲瓏、陰險狡猾,軍師早就了解,只怕他和阿凰密謀,想趁儂志高不在對雄風寨而有所行動,是以,軍師當下便招來各個將領,務必要把雄風寨把守得固若金湯。
阿凰喜怒無常,行蹤漂泊不定,大家皆已習慣,她重新回到雄風寨,問了幾個人儂志高的去向,別說他們不曉得,即便了解,軍師早有交代,對阿凰,皆已產生戒備心理,誰人都是一問三不知,最後,阿凰唯有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除了,別無選擇,偏偏男人大多吃這一套,特別是她擅于逢迎取悅,于是,完事之後她信心十足的問︰「儂志高去了哪里?」
意猶未盡的某個擁有兩顆翠玉扣的將領,卻一臉茫然︰「首領的事情,我哪里知道。」
阿凰一耳光扇去,又做了次偷雞不成蝕把米。
最後,她恍然大悟似的,想起某個人,當下叫人把阿黎找來,只說讓她伺候自己沐浴。
阿黎不乏聰慧,心里琢磨阿凰侍女無數,為何讓自己伺候,定有陰謀,只怕儂志高不在,她會為難自己,畢竟上次月牙湖的事,阿凰即使是傻子,也猜到自己是在幫蘇蔬,沒想到儂志高對阿凰會如此寵溺,只以為她犯了如此重罪,會受到嚴懲,自己也就安然。
見了阿凰,阿黎急忙先承認錯誤,「表小姐,上次那件事都是阿蘇逼我的,我不幫她,她就在首領面前說我的壞話,我怕,所以才……」
「阿黎,我表哥去了哪里?」阿凰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裝著非常隨意的問。
阿黎搖頭,「首領從來不會把這樣的事告訴我這個女婢。」
阿凰大怒,啪的打了阿黎一個耳光,「上次你敢騙我,我還沒教訓你,你告訴我他去了哪里,我或許可以放過你,不然,我今日就讓你知道,在雄風寨,誰才是主子。」
阿黎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臉無辜道︰「表小姐,我真不知道首領去了哪里。」
阿凰根本沒有耐性,喊身邊的侍女︰「把阿黎給我綁了,堵住她的嘴。」
侍女安敢不听她的吩咐,找了繩索把阿黎綁在柱子上,又用絹帕堵住她的嘴。
阿凰從妝奩里拿出一根銀簪,慢慢走近阿黎,在她的手心狠命一刺,登時,血冒了出來。
阿黎痛的直咬牙,發出沉悶的吼聲。
阿凰問︰「說,我表哥去了哪里?」
阿黎還是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阿凰氣的叫人把她的鞋月兌掉,蹲子,抓起阿黎的腳,拿著銀簪朝她腳心刺去。
十指連心,阿黎疼的額頭滾落滴滴汗珠。
阿凰再問︰「我表哥去了哪里?」
阿黎無力搖頭,只是不語。
這樣折磨她依然不說,阿凰已經發泄夠,剛剛不過是在上次月牙湖之仇,馬上,她要來更狠的,從一個小罐子里拿出一條線狀的小蟲,口中念念有詞,那小蟲順著阿黎的腳心處的傷口鑽進去。
阿黎只覺自己的肉在被什麼片片撕開,痛到最後,昏迷過去。
阿凰洋洋得意的一笑,再問,「首領去了哪里。」
阿黎慢慢睜開眼楮,痴痴呆呆的看著她,竟然老老實實的回答︰「桂州。」
阿凰再問︰「他去干什麼?」
阿黎又乖乖的答︰「救鬼奴。」
阿凰得到想要的答案,又把小蟲從她體內召回,然後叫人把迷迷瞪瞪的阿黎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殺,她是不敢殺,知道阿黎是儂志高最得意的侍婢。
接著她匆匆離開雄風寨,趕去黃守業那里通風報信。
黃守業听後,道︰「他們先我們而起行,我們必須抄近路趕去。」
阿凰道︰「殺了那個賤人。」
黃守業道︰「放心,你回去雄風寨,等候我的好消息。」
他心里,卻有了一個更狠毒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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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蘇蔬、儂志高幾個,雖然著急,卻也是該投宿時投宿該打尖時打尖,畢竟有個洛青依在,人家是遠來貴客,怠慢不得。
行了數日,來到桂州,先找家客棧投宿,救鬼奴,不是救人那麼簡單,即便能對付得了皮太守,把鬼奴帶出,卻非易事,是以得好好商討一下。
晚飯後,儂志高、蘇蔬並姬少游和洛青依,四個人聚在一起,探討如何能救出鬼奴,哪怕只救出一個,好歹讓洛青依看看,能否診治。
洛青依不了解情況,不開口說話,蘇蔬和儂志高兩個,把能想到的辦法都想到了,儂志高卻不甚滿意,覺得沒有十足的把握,反倒會打草驚蛇。
姬少游听了半天,想了半天,後道︰「這事非常簡單,既然控制鬼奴需要靈藥,那我就給你們偷來,靈藥在手,帶出鬼奴就容易了。」
這個方法儂志高當然知道,道︰「皮太守定然把靈藥藏在最隱秘處,偷,哪有那般容易。」
蘇蔬呵呵一笑,「志高兄,我還沒有告訴過你,我這義兄從良前是作何營生的。」
姬少游瞪眼,裝著生氣道︰「什麼叫從良,你把哥哥我當成青樓女子不成。」
蘇蔬呵呵一笑︰「比喻不恰當,意思就是那個意思。」
儂志高亦被蘇蔬這番話逗樂,問︰「不會是個江洋大盜?」
蘇蔬驚呼道︰「哇!你太有才了,他就是。」
儂志高若有所思,凝目而問︰「不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盜鬼手?」
這回輪到姬少游驚呼︰「哇!你聰明絕頂。」
儂志高站起,一臉肅穆,拱手道︰「俠盜在此,儂某有眼不識泰山,見諒。」
姬少游嘻嘻哈哈慣了,一把將儂志高拉著坐下,「過獎,做了些小恩小惠之事,沒想到連你都知道。」
儂志高開口便道,如數家珍︰「誰人不知盜鬼手,蘇州盜取府衙大印,讓知府無法在一樁凶案卷宗上加蓋官印,從而使得一樁冤案得以機會昭雪。平涼盜取智通方丈袈裟,那袈裟夾層藏著智通繪制給西夏王的一張大宋全圖。登州竟然盜取一個被惡霸搶入府中的民女,將其送歸家里,並齎發銀兩,讓她和情郎遠走他鄉避難。而那些盜取為富不仁者金銀財寶,接濟窮苦的事更是不勝枚舉,天下人可以不識我儂志高,誰人能不識你俠盜。」
姬少游听儂志高列舉自己以往的俠義之事,心里有些得意有些害臊,嘿嘿笑著,連連擺手,「好漢不提當年勇,都過去了,我現在是蘇記酒樓的酒保,你何時去汴梁,我伺候你一桌子好酒好菜。」
儂志高再次拱手表示尊敬,「一定。」
蘇蔬那里,張大嘴巴,瞪大眼楮,驚得呆在那里,當初得知姬少游是盜賊,自己曾對他多番訓斥,認為他所作之事見不得光,且原來是自己錯了,拉著姬少游道︰「你有這麼多光輝事跡,為何不告訴我?」
姬少游道︰「你也沒問,你心里哪有我這個義兄,你只有個司空軒武。」
話一出口,他就想打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故意刺激蘇蔬嗎,當下懊悔不已,忙道︰「妹子,我無意……」
蘇蔬如同棍擊,臉色冷下,心仿佛把誰揪住不放,有點疼,猛地轉身想走,忽又住了腳步,想自己這樣生氣的離開,豈不是讓姬少游難堪,回頭滿不在乎道︰「你說的又沒錯,我以前是不關心你,不然,你和洛小姐早該成親了。」
她又是四兩撥千斤,把話題轉移。
洛青依害羞道︰「我能等。」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儂志高此時確定,蘇蔬和司空軒武有段感情糾葛,並,他們好像愛的很深,他急忙拉著蘇蔬繼續討論鬼奴之事,以求讓蘇蔬轉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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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姬少游換了身黑衣,這樣便于夜行,按儂志高的交代,往州衙而來。
皮太守家眷皆留在汴梁,他身邊只有一個侍妾,那是來桂州之後納的當地女子,皮太守同司空軒武去了邕州,那侍妾倒是個安分之人,留在府衙後宅,正在織錦,口中還哼哼著小調。
姬少游翻牆越院,來到後宅,上了房頂,他和儂志高蘇蔬等人,並不知道皮太守不在府衙,謹慎起見,他揭開瓦片往里面看,見那侍妾守在一個木頭做成的架子前織布似的做活,卻不見皮太守。
姬少游心里暗喜,猜想大概皮太守在前面處理公務或是外出,一個小女子更好對付,他剛想蓋上瓦片下房頂,就見那小妾身後慢慢走近一人,姬少游以為是府衙內的兵士或者小吏或是幕僚,沒太在意。
那小妾亦听到身後有聲音,回頭去看,就見那人突然拔出匕首刺死她,然後轉身離開。
事發突然,姬少游完全沒料到,一時不知自己是去抓那個凶犯還是下去盜藥,想想這樁謀殺無論是針對皮太守還是針對這個侍妾,皮太守是個惡人,活該,他的侍妾近墨者黑,當然算不得好人,自己不必多管閑事,剛想下屋頂,突然見府衙旁邊的一處宅院火光耀眼,並有人高喊︰「救火啊!」
他急忙下來,先往屋內翻看,找了半天沒有靈藥,猜測大概如儂志高說的,靈藥被皮太守帶在身上,唯有等找到皮太守,再算計盜取。想想水火無情,即便這是府衙,自己焉能見火不救,他出了房門,往著火處而去。
別說是他,就連府衙那些兵士並其他將領、幕僚、小吏,均束手無策,火勢太大,根本不能靠近。
姬少游唯有躲在人後,猜想這場縱火大概與剛剛那侍妾被殺有關,皮太守惡事做絕,人家這是尋仇來了。
忽然,有個人嘀咕道︰「三十個鬼奴,只怕燒的一個不剩,太守回來如何交代。」
鬼奴!有人放火居然是為了燒死鬼奴?姬少游驀然感覺事情不是尋仇那樣簡單,當下返回住處,對儂志高告知。
「什麼,鬼奴被燒死了!」儂志高登時渾身一抖,顫著聲音,痛苦的哀叫道︰「阿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