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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廣西之誘

收費章節(12點)

人生到處知何似

應是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

鴻飛那復計東西

別苑,司空軒武負手而立,那幅《戲雪圖》他重新掛在牆上,每每無事,他即會這樣呆呆的痴看,懷想蘇蔬穿著紫色的斗篷,雪中佇立的倩影,想著她夸張的說話方式、不拘小節的舉止,想她斷橋溺水手撫自己胸部說出的那句「好發達的胸肌」,想她青州大牢被折磨得可憐兮兮的模樣,想她梁山客棧于自己懷中纏綿,想她別苑之夜欲以身相許,想她將軍府內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鬧婚禮,樁樁件件,歷歷在目,司空軒武不禁長嘆一聲,如今,那個小人兒在哪里呢?是否安好?是不是因為自己之「背叛」,仍舊在以淚洗面?

他忽而轉身,喊薛猛備馬,他要進宮面聖,最近在汴河上攔截了很多私賣粟米的船只,米糧不是違禁販賣之物,但司空軒武所堵截的這些卻是漕糧,是淮汴、陝西、陝蔡、京東四路供奉朝廷所需和供給京都官員所需,因蔡京假公濟私,打著花石綱之名,先是囤積米糧,等到春日青黃不接之時,再高價販賣,偏巧今年春日汴河水勢空前的良好,他們用花石綱船隊運送來京一部分,因為負責花石綱的是朱,他們以為人不知鬼不覺,更因為蔡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才肆無忌憚,沒料想司空軒武這些日子一直在收集蔡京等人的罪證,逮個正著。

這些米糧的來路和販賣渠道,司空軒武掌握得一清二楚,證據確鑿,即便蔡京渾身是嘴,他也無從狡辯。

另有陸路上,蔡京與童貫勾結西夏商賈,走私青鹽,一一被司空軒武查出。

如此,司空軒武暗想自己縱然扳不倒蔡京等輩,亦是狠命的一擊。

自與蘇蔬分別,他總是閃現蘇蔬哭著被姬少游抗走的那一幕,听她撕心裂肺的喊著「哥哥不要丟掉我」,司空軒武的憤怒幾欲沖破身體,他絕不是任人宰割之輩,他要復仇,這也不僅僅是私怨,更是他老早就產生的想法,除奸佞,還朝堂一個安寧祥和,他這只雄獅,終于睡醒。

薛猛听他喊,進來卻稟報落shen醫來訪。

司空軒武懵然不懂,落shen醫為何找到別苑,並且這個時辰來訪,急忙請進,看茶。

落shen醫來不及喝茶,剛落座便急急道︰「將軍可知蘇姑娘的下落?」

此一句,問得司空軒武好不迷惑,不曉得落shen醫緣何突然關心起蘇蔬,搖頭,「不知,神醫何以有此問?」

落shen醫便把清早谷地山同姬少游去自己府上拜訪之事敘述一遍。

听聞蘇蔬有了下落,司空軒武忽覺自己失落很久的寶貝顯現一般,難掩喜色,得知蘇蔬安然,更加高興。

落shen醫卻是滿面憂慮,道︰「我擔心的是,蘇姑娘同那個儂志高在一起,會惹來麻煩,最近朝廷一意剿滅蠻夷,並派兵前往,其實,百越之地,皆是大宋子民,相煎何太急,然就怕朝中奸臣以此為據,對你不利,畢竟,蘇姑娘之前與你感情深摯,她如今落腳在儂志高的大寨,瓜田李下,還請將軍小心為妙。」

落shen醫來別苑相告司空軒武蘇蔬之下落,原由即是此,他與司空家淵源頗深,更知道司空軒武與蔡京等人不睦,亦了解蔡京實乃小人中之小人,白的他能說成黑的,好的他能說成壞的,偏偏皇上會听,雖則司空軒武和蘇蔬之事已是明日黃花,一個是有婦之夫,一個遠足廣西,那場感情皆已成為前塵舊事,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洛老頭提醒司空軒武,當心有人會把蘇蔬之事牽扯到他頭上。

儂志高?司空軒武驟然而想起那晚蘇蔬與水邊遇到的吹塤之人,難道是他?皇上對儂氏一族心存芥蒂,更有那些奸佞從旁挑唆,朝廷才派出大軍討伐,沒想到蘇蔬在那里,這件事果然不能大意。

送走落shen醫,司空軒武趕去宮里。

最近,徽宗心情不佳,逼迫司空軒武娶了莫蘭,蘇蔬卻突然人間蒸發,幸好有高俅等人陪著蹴鞠、騎馬、射箭,偶爾去李師師處廝磨,見春色撩人,他當下宣了蔡京陪同,剛想出宮踏青,卻听聞司空軒武覲見,唯有回到龍椅上端坐。

蔡京不知司空軒武面聖所為何事,做賊的,心里虛是正常,他怕司空軒武向徽宗告自己的狀,急忙適時的稟報艮岳修建進程,又從南方運來多少奇石,多少良木,喜得徽宗頻頻點頭。

西夏窺望,遼不示弱,金國虎視眈眈的時候,徽宗渾然不知,以藝術的名義,干的卻是一件敗家子的勾當,艮岳規模之大,所用物資之多,听了讓人咋舌,花石綱在方臘造反正鼎盛時,被徽宗暫停一段時日,如今又死灰復燃,為修建艮岳而大肆搜羅奇石異木名花,徽宗想的是不出皇宮,就可以享受旖旎的江南風情,為此,他對于出色的進貢者紛紛加官晉爵,恩寵有加,于是,朱這樣的人物才能應運而生,伺機亨通,並引領全國之騷動。

魏喜帶著司空軒武進來,徽宗和蔡京這對主僕,昏君和小人組成的的黃金搭檔互相對望一眼,各懷心事,徽宗雖然不待見人家,卻也不敢慢待,因為,還有西夏、遼和金等著他去抗衡,據聞,司空軒武治軍嚴明,而其他部之禁軍大多兵士連馬都不會騎,打仗,呸!丟人現眼去吧。

司空軒武進來,拜見徽宗,與蔡京見禮,心里之事,面上不露,他單等上朝之時,面對百官,給蔡京來個措手不及,眼下,他想的是蘇蔬,是廣南西路之事。

「司空將軍有事?」徽宗眼皮都不挑,著急大好*光里,踏青郊游,邂逅某個類如蘇蔬般貌美的民間暗藏的女子。

司空軒武道︰「臣聞陛下派兵討伐廣南西路某些部族,可有此事?」

徽宗點頭,「不假,百越人圖謀造反,一直未能剿滅干淨。」

司空軒武道︰「皇上,臣卻未听聞百越人有奪城掠地之舉,他們聚居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同一部族,躬耕織麻,吃飯睡覺,習慣而已,他們皆是我大宋子民,皇上派兵去剿,只怕他們本無意造反,也被逼而反。」

啪!徽宗怒,拍響龍書案,「司空將軍,你責怪朕不成?」

司空軒武並無慌張,不卑不亢道︰「臣非是此意,百越之族,類如黃河之水,需疏導而不是堵塞,皇上應該責令嶺南各個官員,多同部族之人溝通,讓他們感受皇恩浩蕩。」

蔡京雖然不喜歡司空軒武,但此時他卻幫襯司空軒武道︰「皇上,司空將軍所言極是,不過嶺南之官員,仗著皇上您鞭長莫及,懈怠公務,玩忽職守,需派個有能力之人前去。」

徽宗見蔡京都這樣說,點頭道︰「以你看,派誰去呢?」

蔡京用眼楮溜了下司空軒武道︰「既然司空將軍有此意,必定能當得此重任。」

徽宗道︰「好,司空軒武,之前朕曾派你四處巡視官員政績,如今,你再接此任,往廣南西路廣南東路等地,視察官員政績,將軍所到,如朕親臨。」

司空軒武明白,蔡京這是想支走自己,他好在京城為所欲為,當下也不打草驚蛇,領命而出。

再說蔡京,高高興興的回到府內,把司空軒武調離京師,遠離這個瘟神,他眉開眼笑。

剛好女婿藍雲闊同女兒蔡文珺回府探望他,見他喜形于色,藍雲闊知道定有好事,自己就想分一杯羹,急忙詢問詳細,听說司空軒武要去南國,他琢磨一下,忽覺這里面有蹊蹺,道︰「岳父大人,你可知廣南西路盛產黃金,司空軒武此去,卻撈個大大的好處。」

「什麼?」蔡京對此事還真沒有想過。

藍雲闊道︰「皇上派遣京官,岳父大人應該舉薦小婿才是,我若是去了那里,不用一年,撈個盆滿缽滿,再轉回京師,豈不是好。」

「這……」蔡京若有所思,「只是皇上已經開了金口,你是去不成了。」

藍雲闊道︰「這不一定,司空軒武所去是巡查官員政績,我可以作為官員而去。」

听藍雲闊謀求外放,蔡京當下沒有表態,女兒新婚,怎堪離別,若女兒隨行,自己又不放心,南國多蠻野之人,危險,南國氣候詭異,更加不妥,他道︰「此事容我細細思量。」

而藍雲闊,卻已經鐵了心,要去廣西。

他離開太師府,命人把蔡文珺送回家中,他心里有事,要去打探司空軒武去廣西的真正原因。

能探听到消息之人,非燕兒莫屬,她與蘇家人交好,司空軒武有事,谷地山不會不知底,就想派燕兒回去蘇家,伺機查探。

他轉過一個巷子,遠遠看見金屋藏嬌燕兒的那個宅子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仔細看下卻是薛猛,他鬼鬼祟祟,不知在作何。

未幾,襲香從宅子出來,對薛猛道︰「燕兒無事,孩子亦無事,你放心吧。」

薛猛點點頭,「那就好,那個惡人藍雲闊,把她放在這里,一個月都不來探望一次,燕兒沒了吃食,自己上街去購買,如今米鋪所剩米糧不多,各家瘋狂漲價,百姓哄搶,燕兒豈能搶過那些人,被擠倒,若非我路過,她只怕被踩死也說不定,藍雲闊那廝,讓我見了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藍雲闊被罵,氣呼呼的沖了過去,如今他是禮部員外郎,是蔡京的乘龍快婿,是徽宗的新寵,他豈能容許薛猛對自己謾罵,過去喝問薛猛︰「你們在我家門口鬼鬼祟祟作何,哦,我懂了,你是對燕兒不死心,你和那個司空軒武一樣,接連失去美人,是不是心里不平衡。」

薛猛見他言語齷齪,態度分明是在對自己挑釁,氣的掄拳就要打,被襲香攔住,給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惹是生非,然後對藍雲闊道︰「這不是藍爺嗎,多日不見,別來無恙,您說薛猛對燕兒不死心,這可真是笑死人了,我是他的未婚妻,我都不吃醋,你既然不喜歡燕兒,吃哪門子醋。」

她這隨機應變的一句話,不禁驚呆了藍雲闊,更驚呆了薛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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