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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蔬和司空軒武、薛猛被禁軍包了餃子,那都頭一聲令下,喊殺聲震天,兵士從四面八方涌來。
司空軒武突然站直身子,把爍金槍往地上一插,喊薛猛,「救麒麟!」
薛猛一愣,突然明白將軍根本沒有受傷,他點頭會意,助跑幾步,跳上司空軒武斜插在地的爍金槍,司空軒武用力一壓使槍身彎曲,接著往上一抬,那槍力如彈簧,把薛猛彈了出去,他像支箭射向那都頭,左手去搶麒麟,右拳已經打出。
那都頭眼見火光沖天中飛來一人,正不明所以,薛猛已經搶過麒麟,拳頭也打在他的腦袋上。
「薛猛,帶著麟兒快跑!」蘇蔬喊道,見麒麟得救,她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此時才感到一陣剜心的劇痛,抬起手看看,全都是血,看不清傷口。
原來,她剛剛刺向司空軒武那刀,是使詐,看似刺在司空軒武月復部,實則捅在他月復部的,是蘇蔬的手,為了讓那都頭信以為真,她的手掌狠狠的迅速的劃過刀鋒,猛然抵住司空軒武,傷的很深,才鮮血淋灕。
司空軒武當然明白她的用意,見麒麟得救,他亦如放出籠子的雄獅,刺啦撕下衣袍下擺,丟給蘇蔬,「纏住傷口,看我怎樣給你報仇。」
他此時是真怒了,左手拉著蘇蔬,右手竟然單手握槍,見禁軍四面八方涌來,他把爍金槍掄起,做棍棒掃出,那些兵士,挨上則倒,傷者無數,紛紛後退,眾人還訝異,這非是紙老虎,而是猛虎下山。
接著,司空軒武拉著蘇蔬,右手把槍忽而刺出忽而拍去,矯若游龍、疾似閃電,只見金光閃閃,不知槍在何處,他迎著禁軍一路狂殺,萬夫不當,如入無人之境。
禁軍看司空軒武實在勇猛,皆轉身而逃,狼奔豕突,那都頭喝道︰「退後即以軍法處置,格殺勿論!」
司空軒武哼哼一聲冷笑,朗聲道︰「我本無意傷害爾等,不想死的就趕緊逃跑,不怕死的就盡管上前,出征西夏,四十萬敵軍都給我殺個落花流水,爾等匹夫,能耐我何。」
那些禁軍听了,果然不敢上前。
司空軒武再道︰「我司空軒武之名,爾等哪個不曉,保家衛國,拼死沙場,我殺的是敵人,你們卻在這里與我骨肉相殘,天理何在!良心何在!」
那些禁軍听了,都覺理虧,並且大多數人雖然不識司空軒武,卻對他的事跡了如指掌,對他仰慕,念他大義,殺他即是違背天理,會遭天譴,然都頭有命,又不敢不從,互相看看,其中一個道︰「司空將軍,你的大名我們早就如雷貫耳,今日奉命行事,不得已而為之,將軍,你保重,小人我先走一步。」他說著,竟然把刀插入自己月復部,倒地而亡。
另有幾個亦是,逃則觸犯軍法,殺也是死,還落個喪盡天良的罵名,紛紛自殺身亡。
那都頭明知打不過司空軒武,也怕,見自己的手下皆心向司空軒武,明白大勢已去,喊幾個效忠自己的兵士,護著逃跑。
將領一逃,兵士更不會戀戰,余下皆隨後逃走。
司空軒武看危險解除,忙丟了爍金槍,回頭看蘇蔬的傷。
「你怎樣,痛不痛?」
他一問,蘇蔬滿月復委屈,癟著嘴,哭了出來,「痛,好痛。」
司空軒武解開纏住她傷口的布條,一看,傷口很深,不知有無傷及筋骨,若是,蘇蔬豈不是殘廢,他心里一揪,啪啪!在蘇蔬身上點了幾下,道︰「我先止住你的血,然後回府請落shen醫治療。」他說著,將自己的寶馬呼來,拾起爍金槍,掛在馬的得勝鉤上,抱了蘇蔬上馬,奮力抽打,不多時趕回將軍府。
剛好薛猛帶著麒麟已經安然回來,司空軒武命令薛猛,「趕緊去請落shen醫,蘇姑娘傷勢嚴重。」
薛猛會意,跑走不提。
司空老夫人听聞兒子把蘇蔬帶回,一拍桌子,「什麼,武兒竟然把那個瘋丫頭帶來府里?來人,讓將軍來見我。」
門口隨時听命的小廝听了,忙應聲「是」,跑去找司空軒武。
不多時,司空軒武把蘇蔬在自己房間安置好,忙趕來見過母親。
「武兒,娘沒有告訴過你,那個叫蘇蔬的瘋女子,哎呦,把娘斥責了一頓,把你罵個狗血噴頭,你如何還把她帶來府里?」
司空軒武道︰「母親,這其中之事非一句兩句能說清楚,蘇蔬她因我而受傷,並且很嚴重,需要落shen醫給她治療。」
老夫人不信兒子之言,那個丫頭雖然瘋癲放浪,但確實貌美,兒子雖是英雄,亦難逃過美人關,道︰「大概是她惹的禍,你一味對她袒護,我兒,那小女子實在是厲害,是匹野馬,非一般人能駕馭,你听娘的話,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司空軒武正色道︰「母親,這麼多年,你給兒找了一個又一個女子,好吧,你逐個去問,她們會不會寧可傷害自己,保我周全,鋒利的刀深深割進肉里,她們還會不會想著我的安危?」
「這……」老夫人答不出來。
司空軒武轉身就走,落shen醫應該到了,他擔心蘇蔬。
薛猛神速,依舊故我,不跟人家打招呼,背起就走,此時落shen醫檢查了蘇蔬的傷勢,眉頭皺起,面色凝重。
司空軒武看出,拉著落shen醫道︰「神醫請借一步說話。」
司空軒武的房間很大,里面為臥房,放著床鋪桌椅衣櫃等物,月亮門連著另外一個起居室,這是他讀書並接待至交朋友之用,若有重要之事,全在前面的中堂。
此時他和落shen醫來到起居室,回頭看看,蘇蔬應該听不見,才道︰「神醫,這樣的傷勢若對于我,小事一樁,即使斷了手臂又何妨,可是對于一個美貌的女子,卻是不小的打擊,蘇姑娘近乎完美之人,突然多了這樣一道傷疤,我怕她會……」
落shen醫頷首,明白他的意思,道︰「將軍放心,三日傷口愈合,七日傷口縮小,半月結痂,不出三個月,傷疤即消失無影無蹤,不會給她那雙縴縴玉手,造成任何有礙觀瞻之影響。」
司空軒武長出口氣,問︰「適才看神醫你眉頭緊鎖,卻是因為什麼?」
落shen醫嘆氣道,「將軍不知,這位姑娘的傷口過深,已經破了些許筋脈,若不治療,只怕她日後會落下殘疾。」
「啊!」司空軒武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落shen醫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治是能治好,只是要用狠藥。」
「神醫,何謂狠藥?」這個狠字,讓司空軒武茫然且擔心。
落shen醫道︰「那種藥敷在傷口上,類如傷口繼續被撕裂,非一般人能忍受得了,更何況,她還是個柔弱的姑娘。」
司空軒武緊張的攥緊了拳頭,怕蘇蔬痛,然而不治療卻又不可,道︰「神醫放下,蘇蔬,不是一般的女子,我相信她能承受得了,你盡管用藥。」
落shen醫點頭,「如此甚好,那老夫就配藥了。」
司空軒武命薛猛跟著落shen醫的助手抓藥煎藥,他重新回到里面,看躺在床上的蘇蔬道︰「蘇蔬,等下,落shen醫給你敷藥,會很痛,你能否忍受得了?」他自己適才在落shen醫面前打了保票,卻是底氣不足。
蘇蔬拉著他的衣衫撒嬌的問︰「你在不在我身邊?」
司空軒武點頭,「當然,我不會離開你片刻。」
蘇蔬道︰「那我就不怕,沒有什麼比你離開我更可怕。」
司空軒武听了,心里有些疼,寬大的手掌扣在她的額頭,微微一笑,再把她的亂發慢慢梳理向鬢邊,沉思良久,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終究還是說道︰「蘇蔬,那件事……」
蘇蔬明白他指的是他有姬妾之事,目前為止,自己亦沒有想好怎樣面對,淡淡道︰「先愛著。」
先愛著?司空軒武明白,她心里還是忌諱,眼下不是討論那件事的時候,蘇蔬的傷才要緊。
足有一個半時辰,落shen醫把藥煎好,放在一塊半尺見方的粗布上,稍微涼了下,然後拿著走向蘇蔬,來至床邊,道︰「姑娘,若等下你疼的難耐,你就開口大罵老夫,這樣,你的痛會減輕些。」
蘇蔬撲哧笑了,這老頭蠻可愛,自己已經很痛很痛,都在忍著,還能怎樣疼。
只是,當落shen醫把做好的膏藥放在她手上的傷處,她才明白剛剛他老人家的用意,痛得她瞪大眼楮,緊咬著牙,臉色慘如白紙,幾欲昏厥,最後果然破口大罵,「藍雲闊,我和你勢不兩立!」
藍雲闊是罪魁禍首,她恨之入骨。
偏巧這句罵被進來的薛猛听見,他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騰騰出了門,咚的撞上一人,卻是姬少游。
「怎樣,我妹子怎樣?」
姬少游急不可耐的問,他從別人口中得知,蘇蔬在將軍府,急忙趕來。
薛猛擋住就要往里面沖的姬少游,道︰「放心,蘇姑娘很好,但是傷的不輕,落shen醫正在醫治,我們不要打擾,現在我要去教訓一個人,害你妹子的人,你不如去看看熱鬧。」
听說是去教訓害蘇蔬之人,姬少游道︰「看熱鬧作何,做你的幫手,我們雙劍合璧,讓那孫兒生不如死。」
薛猛呵呵一笑,拉著姬少游,兩個人去尋藍雲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