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晟點點頭,在重新拾桿的同時突然邪肆一笑,「你不會提諸如果奔之類的賭注吧……」
「這樣的賭注,你會怕麼?」
雷宇晟沒應話,笑著俯身,瞄準,發力,伴隨著「啪啪」的球體之間相撞時發出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彩球開始落袋。
誰曾經說過,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更何況是大BOSS這種邪魅的玩家鼻祖,他動作帥氣,姿勢標準,特別是他唇邊漾著的那抹邪邪的笑容,說不出的迷人。
諸曉晨心中暗度,自己是否班門弄斧槭。
是後一球進袋時,耿雁南開口叫好,眾兄弟相視一眼,習湘湘一言道出了究竟,「兩人所用時長相同呀!怎麼辦?!」
耿雁南痞痞地笑著,「球桿、球洞!一桿進洞!二位竟然都玩得如此熟稔了!而且還會玩雙球了……這樣吧,我提議,突然死亡法,兩人交替進行,一人一桿,不分母球,每桿進洞兩球以上,低于兩球認為落敗,末了以進球多者取勝!小五,你給大哥計數,湘湘,你給你姐們計數,其他人都是啦啦隊。」
「對了,認為大哥會勝的請站我這邊!」耿雁南的話音剛落,自己的身邊已沒了人農。
耿雁南朝著雷宇晟聳了聳間,攤了攤手,「這幫沒眼光的!哥!只要你不放水,我挺你到最後!」
雷宇晟扶著球桌笑而不語,眼神時不時會瞄向遠處正交頭接耳的諸曉晨和甘苑,甘苑這個狗頭軍師,不知道又在給諸曉晨嘀咕什麼,但見諸曉晨在微微頷首。
「可以開始了麼?」
「嗯哼~」
「這次你先!」
她半是撒嬌半是弄嗔的樣子令雷宇晟很是受用,耿雁南將母球置于開球點上,雷宇晟閑適開球的動作幾乎是一出藝術表演。
第二桿屬于諸曉晨,幾乎沒什麼難度,一桿兩球對于她來說,沒什麼難度。
第三桿,屬雷宇晟,諸曉晨回頭看了眼甘苑,甘苑遠遠地朝她擠眉弄眼。
雷宇晟確定了球及球路,微微俯身,哪曾想諸曉晨適時的俯,貼在球桌上做了個比劃的動作,而雷宇晟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分明清楚無比地看到她洶涌的雙球杯的他那深V的針織衫底下躍躍欲試的想爬牆而出。
大BOSS突然起身清了清嗓子,似是無意地瞥了眼離球桌最近的耿四,耿雁南聳聳肩知趣的後退。
一桿三球,落袋時眾人紛紛鼓掌。
雷宇晟拿著剛剛未喝完的啤酒,走到正在觀位的諸曉晨跟前,「你到底有多少東西,是我所不知道的?」
正欲開球的諸曉晨听到他這寓意不明的話時,球桿微微一偏,球飛了出去,空球。
「你耍詐?!」她扔掉球桿,秀目圓睜,原本眉飛色舞的樣子中多了份小霸道。
「我以為,這場球比的不只是球技,或許還有三十六計,比如說,美人計!」
「哪有?!」
雷宇晟笑著,將剛才飛出的球置在原處。
「來……,這里,擊4號球,偏左,帶動6號,飛出1號、7號……」雷宇晟像一個稱職的老師,在手把手的教著她如何打出四季花開,可為什麼大家從遠處觀來,卻總能聯想到不和諧的動作呢……
四球落袋時,他在耳邊低喃,「這個動作好適合……」
諸曉晨頓時覺得像坐了火箭一般,全身火燎火燎的,順手拿起他剛剛喝過的啤酒,英姿颯爽地灌了一口。
「某人準是在使詐!」習湘湘打抱不平地嘟囔。
「使詐?!」秦川笑,「的確,諸曉晨有這樣的球技確實令人刮目相看,可那也得看對手是誰,如果對手是大哥,那麼……諸曉晨的那些球技怎麼著也不過是雕蟲小技……知道麼,大哥玩桌球的記錄,很稀松平常用的記錄是一桿七球……次第進袋……」
習湘湘半張著小嘴,「那你為什麼還站在這邊?」
「因為我確信,大哥是個會***的人!今晚,他不會贏!」
秦川的話音剛落,雷宇晟的球便開了下去,又一個四季花開,可惜差了那麼一點點,四球離洞口的距離各自都差了那麼一點點。
「你贏了!」大BOSS收起了球桿。
「多謝承讓!」
「我們這可算是互相欠對方一個要求?!」
兩人靠在球桌邊,言笑晏晏,旁邊眾人像散場的群眾演員,識趣的三三兩兩散去。
隨著桌球室大門「 」的一聲被合上,諸曉晨回頭,吧台處已空無一人。
「……那天晚上,在中天不夜城的頂樓,我遇到了唐弘韜……」
雷宇晟拿著酒杯的右手微微一頓,「哦。」
「那天,我跟湘湘、小苑去看電影,中途覺得很煩,就自個兒去頂樓透透氣的,沒想到會在頂樓踫到他……更沒想到他會突然……那樣……那天我真的很忐忑,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因為那天,我們好像還在鬧矛盾……你以為那痕是湘湘或小苑玩鬧時干的,我沒有否認,算是默認了,因為我不知道你知道此事後會怎樣……直到今天早上,看到那照片時,我突然覺得,又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在等著我跳下……說真的,我好怕歷史生演……」
雷宇晟突然伸出猿臂,將她緊緊地圈入懷中,輕吻著她的發絲,「豬豬……,這樣,你能如此的向我敞開心扉,真好!別說你今天主動的說出,就算你不說出,歷史也不會重演……那樣的荒唐事……一輩子經歷一次也就罷了……我又不傻!」
「你信我?!」
「不該麼?!」
「不是……只是……」
「什麼不是,只是的,都語無倫次了……」
「……」
「豬豬——」
「嗯?」
「你好像還答應了我的一個請求……」
「嗯。」
她閉上了眼楮,雙臂攀上他的脖頸,雙瞳剪水,「我們去那里曬太陽好不好?!」
雷宇晟打橫抱起了她。
飄窗前,陽光暖暖地照著,她在他的懷中,慵懶得像只貓兒。
「說吧!你的要求……」
她還不滿足,不停地在他的懷中蹭來蹭去,似乎想找一個最舒服的位置。陽光照在她的黑發上,暈開了金色的光環,她的臉緊緊地貼著他的左胸,一臉滿足放松的笑容。
「好舒服!」她發出了一聲喟嘆。
雷宇晟微微勾起了唇,輕輕地在她的後背上拍著。
「豬豬……」
「嗯?!」
「Evan……你還記得Evan麼?」
風吹過,吹散了諸曉晨額前的流海,掩住了她臉上的所有表情。
「知道……一個很會耍酷的小家伙!」
「我們邀請他隨媽媽一起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好不好?」
「總得找個像樣的理由邀請祖女士才成。」
「畢竟,她已經三十余年不曾踏進過這邊土地了……」
「好!」
雷宇晟將她的手拾至唇邊輕吻著,「豬豬!Evan是我們的兒子!是我們倆人的兒子!」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覺得委屈……雷宇晟,我就是覺得好委屈……」
她在他懷里,訴說著曾經受過的那些委屈,「我怎麼會愛上你!我為什麼會愛上你?!你其實就是個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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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曉晨一大早起來,就見甘苑、習湘湘指揮著一行人將一箱一箱的東西往搬。
「什麼呀?這是!」
「這邊,6號搬到這邊……,依次排開……」甘苑有條不紊地指揮著,習湘湘福了福身子,做小宮女狀,「我美麗的公主殿下,這是您的王子聘請了全球頂尖的婚紗設計師精心為您準備的婚紗!請您試穿!也讓奴婢們長長見識……」
諸曉晨有些訝然地看著來人又是開鎖又是輸密碼的將一號箱打開,潔白的婚紗像天鵝的羽翼一般在風中翩翩起舞。
1號設計師派來的試衣師是個干煉精明的小女子,小女子抬頭看到庭院里那深深的一樹盛開的潔白的梨花,突然笑得眉頭彎彎,「請我們美麗的公主穿上後移步庭院……」
一樹茂盛的梨花叢中,垂下一條剛剛用絲絹新做成的秋千,諸曉晨配合地移步上前,拖起天鵝般華麗的婚紗尾,那一刻,她就如修行千年墜入人間幻成人形專門魅惑男人的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