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宇在那日破境突破後,便一連好幾天都待在自己的小屋里思考著那天突然而來的那場襲殺。
郭宇自己仔細的梳理了一遍那日的情形,從那灰衣中年人的對話中可以得到對方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但既然知道自己身份,而且還竟然能請得到一位上位境的強者來襲殺自己,便說明背後的那個人的實力不弱。
而自己來到越國也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接觸到的人除了後院的師兄師姐們,便只有有限的幾個人了。
至于後院的師兄師姐,郭宇倒不至于懷疑到他們的身上,因為這些人都比自己的境界高的很多,況且那日煉制天亡劍時,眾位師兄師姐流露的感情都是真的。
想到那日遞給自己紙條的月兒,郭宇也給排除了,因為自己從尺氓山的樹林里跟隨國師還有月兒來到劍廬的一路上。郭宇可以看出月兒那一個童真的心靈,所以這樣的小女孩是不會害自己的。
郭宇在心里轉了好久,也不讓往一個人的身上聯想。
但是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那個人。
那個人便是越閣的瑤公主,蕭瑤。
「蕭瑤。」終究,郭宇還是嘆了一口氣,輕聲叨念著這個熟悉的名字。
那娟秀的字體,那只有自己和她所知道的「天暮之時」的時間。
「終究還是她吧,或許她對國師弟子的身份的執念太深了。深到要不計一切代價來奪得這樣的一個身份。」郭宇在自己的屋中自語道。
自從郭宇遭遇襲殺的那天直到今天,郭宇沒有得到任何一個可以參考的信息,仿佛那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外人不曾知道。
所以他決定出去走走。
郭宇的第一站便是國師的書房。
「老師,弟子有些問題想請教一下?」郭宇對著國師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說吧,若是修行上的事?就別提了,因為我也不知道修真者具體是怎樣修煉的。」國師仍是盯著自己眼前的那封信箋隨口說道。
「嗯,不是關于修行上的,是想問一下我們越國的大致國情。」郭宇耐著性子說道。
「你現在主要的任務便是修煉,修真者本就是與天爭命,你怎樣還有時間關心這些世俗之事呢?」國師怒道。
看到國師的一臉的怒容,郭宇連忙解釋道︰「老師您別這樣主觀好不好?弟子沒想著要關心這些世俗之事。只是弟子如今身為劍廬的一份子,有時您的關門弟子,總得了解外面的世界不是嗎?況且等到國比的時候,那個叫齊凡的少年還要與我挑戰,我也想多些情報,以便到時候不會太丟您的人啊。」
「這樣說來倒也有幾分道理。」國師想了一會兒說道。
「希望老師能明白弟子的一片赤誠之心啊。」郭宇厚顏無恥的說道。
「嗯,你想知道什麼?」國師終于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說道。
「弟子第一次進劍廬是曾听凌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越閣的情況。那里是不是有著一個殺手組織啊?」郭宇問道。
「嗯,是有的,越閣下面有一個工會組織就做佣兵公會。這個公會里面便有一個組織是專門培養殺手的,其名字叫做七殺。」國師回答道。
「七殺?」郭宇皺著眉頭問道。
「這個名字的意思便是這個組織若是接到一樁刺殺的任務,會不斷的追殺下去,直至七次。」國師解釋道。
「不斷的追殺?直至七次?」郭宇詫異的問道。
「這是這個殺手組織所作出的一項承諾,但至今未知,還從未听說過有人能擋住七次的追殺呢。」國師又說道。
「那這些殺手又什麼特征嗎?」郭宇又問道。
「七殺這個組織里的殺手是按境界分級的,但每個境界的殺手又會分為銅牌,銀牌和金牌。三個等級。」國師耐心的解釋道。
「比如說一個上位境的殺手就會分為上位境銅牌殺手,上位境銀牌殺手和上位境金牌殺手,是這樣嗎?」郭宇思考了一下說道。
「嗯,是這樣的。不過一個上位境的殺手或許只有越閣閣主家族的人才有資格調動的吧。」國師補充道。
听到國師說道這句話,郭宇的腦中直覺的「轟」的一聲,心頭仿佛有什麼東西失去了一樣。
「咦,你今天怎麼問到殺手的問題了?」國師很詫異的問道。
「是這樣的,上次自從分凌老說完後,弟子就對這個殺手組織幾位好奇。」郭宇怕國師看出了什麼,如此說道。
「殺手走的是偏激的修煉知道,這種以殺境界的做法老夫認為是極為不好的,凡殺人者終究會被他人殺。」國師嘆了一口氣說道。
郭宇又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國師都極為詳細的為其解答。
最後郭宇帶著一臉的落寞出了國師的書房。
出了國師的書房,郭宇便徑直來到自己的住處,拿起自己的那把天亡劍便來到了越山的深處,狂練那個舞月劍法。
郭宇知道雖然上次自己僥幸贏得了那場戰斗最後的勝利,但听國師的意思,對方自己的追殺仍然沒有完結,這或許才剛剛開始呢。
所以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盡管自己想在已經破入聞音境了,但郭宇仍覺得這還遠遠不夠。
時光便在郭宇的修煉中慢慢過去了。
終于迎來的冬天。
看著外面飄起的朵朵雪花,郭宇知道離國比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而且之前那些相互交心的年輕俊杰也各自都回來自己的家中,為國比做著最後的沖刺。
而在那些平民百姓中,對于此次國比也在熱烈的討論的著。
對于國比的冠軍,此時呼聲最高就是拍賣公會的齊凡了,好有越閣的瑤公主。
也有人提到後院的弟子,後院在這些人的眼中是個幾位神秘的存在。
而且之前的每次國比從未有過後院的弟子參加,但每次每年的國比冠軍前往後院挑戰時,都會被後院的某個弟子一劍就給拍回去了。
而今年,因為國師的點頭同意,此次國比中後院的小師弟,國師的弟子郭宇將會參加。如眾位俊才一比高下。
所以也又有些人覺到後院的弟子會得到此次國比的冠軍。不過當听說這位後院的小師弟今年進後院時還不到下位境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郭宇這段時間偶爾也會出去溜達一圈,一來想接著試探有些人的反應,二來也想借此好好的觀察那座越閣的閣主之宮。
自然對于外面的一些流言也是有所耳聞,但郭宇並未放在心上,只是不斷的修煉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郭宇此時真正能用于戰斗的除了那個舞月劍法外,便只有上次在書閣中偶爾得到的太倉四式了,而且這四式也只練會了第一式拈花印。
這段時間郭宇也到書閣的二層到處翻閱一些別的功決,但是很遺憾的發現,雖然書閣中藏書凡多。但這些藏書除了一些是講一些修行心得的外,其余的便全部都是煉體的功決。
所以郭宇便放棄了,全身心都放在了太倉四式的修煉上。
太倉四式分為拈花式、寶瓶式、象山式和崩天式。
雖然突破進入了上位境,但對于寶瓶式的手法認識無法理解。
拈花式是將自身的元氣聚集化作一瓣瓣的花瓣,在控制的範圍內,將其引爆,以達到致勝的目的。
不過這段時間的修煉,郭宇雖然在太倉四式上沒有取得突破的進展。但隨著每次的聯系舞月劍法,郭宇卻發現自己對于天亡劍的控制卻是越來越熟練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郭宇試著再次嘗試馭劍,不料這一次竟然成功了,雖然僅僅只是維持了不到半刻鐘就筋疲力盡了。
但郭宇知道,在生死決戰時,這半刻鐘的馭劍之術便足以能給對手以致命的打擊。
郭宇便在這一天天的時光中靜等著國比的到來。
在越國正在積極準備著國比大會的到來時,風國卻是在這個年關之時出現了一股莫名的暗涌。
但相比于北涼,這兩國的動靜還是太小了。
因為在北涼出現了一股不小的騷亂,這股騷亂已經快讓涼國王庭那邊也驚動了起來。
這股騷亂是從靠近風國北尺城的涼國的一處荒山里漸漸發展起來的。
不到一年的時間,這股騷亂的隊伍便從那座荒山里一直殺到了北涼的中部,而且無一敗績。
凡是接觸過這支隊伍的人都說,這是一支惡魔之師,因為帶領這支隊伍的首領便常年戴著一個惡魔的面具。
有人說這是天蒙為了懲罰北涼這些年來血腥的屠殺而降下的懲罰之師。
也有人說那個戴面具的首領這便當年被北涼之王所迫害的弟弟,現在他帶著一支復仇之師來向王庭復仇。
還有人說,這支隊伍是從西闕出來的,目的是為了北涼西北部的那處封天谷。
總之,眾說紛紜。
但任憑那些留言滿天飛,那支隊伍就像黑夜中的魔鬼一般,仍在北涼的荒原中向著王庭的方向不斷涌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