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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帕羅夫和深藍進行第一場人機大戰的時候,陳傳安學習歸來了。當晚陳小蕾和藍晨回去住了一晚,兩家離得不遠,睡覺前陳小蕾在窗前用手電筒向林紫紋的窗口照了照,林紫紋以開燈關燈做答,讓藍晨覺得這兩人挺像地下工作者。

以暴發戶的姿態向女乃女乃炫耀後,陳小蕾完成了媽媽布置的任務。當天回去後她就把那些沉甸甸的累贅收了起來,終于輕松了。老太太對孫女不即不離的態度讓陳小蕾和藍晨都很納悶,其實她們不知道,老太太正在擔心兒子可能不能再生了,到時候就只剩下陳小蕾這麼個孫女。該不該用對待孫子一樣的態度對待這個孫女呢?這事該怎麼辦老太太心里也很矛盾。

元旦後已經平靜了半個多月的山城這兩天起風了,氣溫逐漸降了下來,看來是一場大雪將近。在這種連白天最高氣溫都只有零下十度的天氣里,連一慣耐凍的林教主都套上了軍棉襖,第一次接觸這麼冷的天氣的藍晨更是恨不得足不出戶,每天她是出門就上車,下車就進屋,一分鐘都不肯在外面多站。

加上新加入的張勇,王光武四人組每天忙忙碌碌的,泡在林紫紋家的老屋里完善他們的《東游記》。在林紫紋的指點下,這款《東游記》已經初具了類似尚未面世的《石器時代》的雛形,當然在四人組看來這些都是從《仙劍奇俠傳》的基礎上演變出來地,大家都盼著互聯網快些發展起來。供英雄以用武之地。

大雪從臘月初三開始下起,天氣時陰時晴,直到初五這天才結束。初六吹了一天小刀子一樣的大風,臘七這天的山城格外寒冷,局部地區連在外面過夜的家畜都凍死了。

寒冷的天氣成為了山城老百姓關注的焦點,徐笑庸象征性的上門慰問了幾戶被積雪壓趴了房頂地災民,心說這點小天災倒是不難對付過去。可今年的國企改革將給社會帶來地變動可就大了,此時為官。真是如履薄冰。

27號這天是周六,傳統上的農歷臘八節。中午只有林紫紋來白泓家玩,喝了白泓煮的臘八粥後閑坐無事,林紫紋給女孩們表演起了撲克魔術。

魔術這東西其實就是玩障眼法,搞視覺欺騙,只要說穿了就不唬人了。林紫紋會的花樣不算少,可用臨時在白泓家征用的54張新牌。又不能搞破壞或做記號,能使出的招式就少得可憐了。變完戲法後女孩們爭相要學,林紫紋一高興來了個傾囊相授,不多會兒在座的三人都學會了,林紫紋心說得了,以後唬人地手藝又失去一樣了。

玩著聊著,藍晨突然問︰「林教主,你也是屬羊的吧。幾月的生日?」

「問這干嘛,要送我禮物嗎?」林紫紋正回想著自己以前還掌握過的幾種用繩子變的戲法,打算挖出來壓箱底呢。

白泓剛從陳小蕾手里的牌中抽出一張,看完後又插了回去,配合陳小蕾練習剛學來的技術呢。听藍晨一問,白泓說︰「剛過完不久。你問農歷的還是公歷地?」

「我覺得他好像比大人都懂得多,我想問問他是不是真和咱們同歲的。」藍晨說。

「我就是比你們大呀!」林紫紋正想去把外套拿來向藍晨秀一下自己的身份證,被陳小蕾一把拽住了。

「別听他吹。」陳小蕾找出了白泓剛才抽出的那張牌滿意的向白泓展示,嘴里對藍晨說︰「他是80年元旦的那天出生地,農歷冬月十四屬羊,陽歷一月一號屬孫悟空!」

「哦——?」藍晨睜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問林紫紋︰「這麼說,你比我們小啊?!」

「小嗎?哪里小?我一百一十四斤,好像你們都沒我重吧?」林紫紋拒不談年齡問題,把話題往別的方向扯。

「你怎麼不小。我們都是79年的。都比你大!」藍晨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原來別看這林教主平時又是權威又是領導。年齡卻比他身邊這些人都小啊。

「我77年的,說80年是騙小蕾來著,不信你看我身份證。」林紫紋繼續抵賴。

「算啦,沒人讓你叫姐姐,別拿你那假身份證糊弄人了。」白泓把沒人玩了的撲克塞進盒子里,剛想扔到窗台上,眼珠一轉,回手扔進了陳小蕾的懷里。「幫我放寫字台抽屜里吧,別悄悄揣兜里偷跑了。」

陳小蕾在白泓肩膀上搗了一拳,拿著撲克進屋去了。藍晨發現三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阿姨哪天回來?」林紫紋問白泓。

白泓笑笑說︰「她說過年之前肯定回來,日子沒定。」

「這當**……」林紫紋順嘴想借題發揮一下,被白泓白了一眼,打住了沒多說。

「小白,你來一下!」從白泓臥室里傳來陳小蕾的召喚。

白泓應了一聲跑進屋去了,兩人似乎在悄悄聊著什麼,半天沒出來。

桌子前只剩兩人了,藍晨鼓起勇氣問林紫紋︰「教主,听說你會看手相?能幫我看看嗎?」

看著伸到眼前地春蔥一樣地小白手,林紫紋覺得有些口渴的感覺。和藍晨迅速對視了一眼,林紫紋笑呵呵地搓了搓手說︰「好啊,你稍等,我先去洗個手!」

說完,林紫紋站起身跑到衛生間去了。很快衛生間傳來水龍頭流水的嘩嘩聲,藍晨在這邊等啊盼的,也不知過了一兩分鐘還是半個鐘頭,藍晨緊張的沒判斷出時間,那邊陳小蕾和白泓邊聊天邊從臥室出來了,林紫紋這手也沒洗完。

剛聊完那副撲克的舊事的白泓和陳小蕾都沒注意到藍晨略有緊張的表情,不大會兒,洗手遁的林教主從衛生間回來了,看手相的事似乎也忘了。藍晨慶幸秘密沒被別人發現的同時也心中亂作一團,這是怎麼了,人家林教主和小蕾白泓三人的關系已經很復雜了,自己沒頭沒腦的跟著摻和什麼勁?

晚上,林紫紋專程去爺爺家吃了晚飯,這臘八節就算是過完了。這頓飯也算是老林家的慶祝飯,林紫紋的三叔林從山夫妻倆剛雙雙升了職,如今已經一個是東平區國稅局的副局長,另一個則調到市地稅局等位置了。在這件事情上林家可謂是雙管齊下,一方面是林從武花錢多方打點,另一方面也因為兩口子工作有成績。如今小兒子成了國家干部,小兒媳婦也馬上就要做地方干部了,老林頭兩口子雖然弄不清這稅務局為什麼要分成國稅和地稅兩攤子部門,可這兩伙都是給政府辦事的,用老百姓的話說就是都姓共,這就行啊,只要孩子是端鐵飯碗的,是有頭有臉的干部就行,有這樣的子女就能讓老一輩的臉上有光!

沒人議論老林家的成分由純正的貧農變成即有農民、工人,又有個體戶和國家干部是怎麼回事。大家只知道,現在這種「成分復雜」的家庭才是社會上最吃得開的,有人脈有勢力,有錢有權,這種家庭最是得罪不得,巴結上了就有利益。更何況紫禁城是山城工人工資最高的單位之一,林家還很大方的幫所有上門求助的親友安排了工作,在利益面前一切紅眼病和仇富心理都是紙老虎,沒人在背後說林家的壞話,就連耳背的老林太太養的那只下半夜兩點打鳴的大公雞都從沒受過舉報,平時只有人夸它長得魁梧威風,有了背後的家族勢力撐腰,此雞和村口一戶人家養的抓小偷最厲害的大黑狗一樣,名聲極好。

離過年還有二十天,紫禁城的一個財務年又要結束了,最近會計們又開始了每天加班加點的日子,整理起一年的匯總賬目。這天中午,林紫紋剛跑到葡萄酒公司拉了兩箱新產品到家,卸下一箱後還沒來得及出門,被電話鈴聲拉住了。

「媽?找我麼,什麼事呀?」原來是王玉梅打回來的電話,听口氣好像是有事要說。

听筒那邊王玉梅說︰「你把手里的事先放放,上媽這來一趟,等事情商量完了咱一起吃中飯。」

什麼事一本正經的?林紫紋嗯聲答應,擱下電話鎖門下樓了。

這段時間,紫禁城的總會計王玉梅正在日化公司盤點年終賬目。要不是放下電話前王玉梅和兒子說了嘴中午吃飯的事,林紫紋還以為那邊的賬目出什麼問題了呢。前身是牙膏廠的紫禁城日化企業可是林紫紋的大後方,雖然美容院的盈利已經有超過它的態勢、制藥廠也後浪追前浪,可紫禁城出口額的百分之八十暫時還是靠它呢,這麼重要的位置,林紫紋可不容它有半點閃失。

趕到會計室的時候,員工們都已經午休去了,辦公室里只剩下王玉梅和圓頭圓腦的郭德剛兩人,一個顰著眉頭正在一沓打印紙上畫著圈圈,另一個背著手在地中間踱來踱去的,一看就知道,這兩人遇到了難題。

【……【222】難題——網文字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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