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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那姓寧的鑒寶老頭正急速向洛櫻這邊奔來。而這時,洛櫻還在牢房內皺著眉處于緊張的思考中。
離君看她站那不動,頓時急了。瞪大眼怒喝一聲︰「「一枝梅!你還不快滾更待何時?你想死我管不著,可是你不要把鄧超然也搭上!趕緊帶他走!」
「想走?哈哈。來不及了!都讓開!我來抓這女賊!」那姓寧的鑒寶老頭一時大笑,已經到了牢門外。
「一枝梅,還不快滾!」離君這一句吼的聲嘶力竭,並且噌一下就想站起身來。
急切中,他忘記了自己腿腳已斷,這一使勁,疼的他啊的一聲大叫,身體也撲通一下摔倒在地上。扯得那些鐐銬鐵鏈什麼的嘩啦啦一陣亂響。
他那鐐銬和那把專制的門鎖不同,並不是只有在打開時,里面的炸藥才會爆炸。所以,在他這麼一扯一動之後,那里面的炸藥和毒藥立即就開始釋放出來。
「快,快,都讓開。」眾護衛一見,頓時急了,一個個齊唰唰向後退去。
結果,他們這一退,反而把那鑒寶老頭隔在了門外,讓他一時進不來牢里。
「滾開,都滾開!」那鑒寶老頭急喊。
而在這關鍵時刻……
「偷竊術!」洛櫻忽然一聲大喝,伸手就向離君抓去。
「唰。」就在眾護衛不知道這女賊現在喊這一聲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卻忽見離君月兌離了那些鐵鏈鐐銬,仿佛離了線的風箏似的,嗖的就向那女賊手上飛去。
「啊啊啊,怎麼回事?」
「這女賊的偷竊術,竟然還能偷人?」
「老天,這是怎麼個情況?」
眾護衛一個個全都傻了眼。
「滾開,都滾開!別擋著我的道!」那鑒寶老頭在外面跳著腳急喊。
「我們走!」這時,洛櫻卻早已經一手托住離君,一手抓住鄧超然。並且用抓住鄧超然的那只手瞬間捏碎了一張飛行符。
「唰。」隨著一道白光亮起,三個人同時從牢內消失。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這群混蛋!都給我去死!」鑒寶老頭眼瞅著要到手的鴨子又飛了,頓時暴怒抓狂。
「砰!」他大力對著那群護衛推出一掌。那群護衛齊齊驚叫一聲,砰的一下都向牢內飛了進去。而在這同時,「砰」的一聲響,那些鎖住離君的鐐銬一下子炸裂開來,眾護衛頓時全部萎靡在地上。
……
……
從天牢內逃了出去的洛櫻,現在其實也很惶惑。
她用的那張飛行符的落腳地點,恰好是在一片草原上。
草海茫茫,渺無涯際。有種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的遼闊感。
雖然這里沒有什麼東西做遮蔽,不過好處是渺無人煙,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並且,身下的青草厚厚軟軟的,躺著比較舒服。所以,洛櫻便干脆把鄧超然和離君一起放到草地上,然後再仔細查看他們的傷勢。
為了不讓檢查出問題,她現在已經恢復了自己和鄧超然的真實面貌。
她發現鄧超然雖然一直昏迷不醒,但是除了右手傷的比較嚴重之外,其余的地方,還算輕微。
有些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冒著頭疼的危險,對著他用了個探查術,見他的血條只是很輕微的在下降,估計他暫時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
不過,為防萬一,她還是給他灌了一瓶紅藥下去。又從他身上找到他常用的金瘡藥,給他涂滿傷口,並且用干淨的紗布幫他把受傷最重的右手包扎起來。
「傷的不重,可是為什麼你會昏迷不醒呢?」洛櫻看著鄧超然,有些困惑的自言自語。
「他是中了一種叫神仙醉的毒。如果沒意外,躺個年兒半載的,就會自己醒過來。」她的耳邊忽然傳來這樣一句話。
洛櫻回頭一看,卻是離君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現在正躺在地上,冷眼看著她給鄧超然檢查傷口,敷藥。
「躺個年兒半載?」洛櫻大吃一驚。想了想,也不管有用沒用,就從物品欄里掏出兩瓶解毒藥,給鄧超然灌了下去。
「一枝梅,我發現你還真是夠偏心的。」離君見她一個勁在鄧超然身上忙活,忍不住就是一聲輕嘲。
「嗯?」洛櫻皺眉看向他。
離君看看她,又看看鄧超然,嘴角一勾,譏笑了一聲︰「雖然鄧超然有可能會這樣昏迷很長時間。但是,你不覺得我的傷比他的更嚴重,更需要及時救治嗎?你不會是覺得,把我這樣半死不活的弄出來,就算是完成鄧超然交給你的任務了吧?」
洛櫻被他說的臉上紅了一紅。
確實,這兩個人躺在地上,她第一時間想要救治的,就是鄧超然。對離君根本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不好意思。」洛櫻低聲咕噥了一句。這才放開鄧超然,走到離君這一邊。
冒著頭疼的危險,對離君先用了個探查術。
結果,她卻驚訝的發現,離君現在的級別,竟然是1級。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現在他已經成了徹徹底底的一個廢人,身上什麼武功都沒有了。
最重要的,他的血條正在急速下降,目前為止,已經只剩了四分之一。
看看離君那越來越暗淡的臉色,洛櫻頓時慚愧。明白自己確實應該先救治離君。于是趕緊掏出血瓶,接連不斷的給他灌了起來。
不過,遺憾的是,她連續給離君喝了十幾瓶紅藥,喝的他都反胃想吐了。他的血條,總是升到四分之三的時候,就再也升不動了。
洛櫻見到這情況,臉色變了變。
她知道,他的這種情況嚴重了。這就說明,他腿上和手上的傷,已經不是仙域的紅藥能解決的問題了。
「離君,你這傷,單純吃藥是沒用了,你忍著點,我看看你的傷。」洛櫻無奈,只好這樣對離君說道。
「看吧。」離君輕嘲一聲︰「若是以前,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踫我身體的。現在,你為刀俎,我就是你的魚肉。你愛怎麼看就怎麼看。不過我只是腿骨和腕骨斷了,你要看只看這兩處,可不要像對鄧超然那樣,借著檢查傷口之機,對我上下其手。」
上下其手?上下其手個屁!
洛櫻翻翻白眼,被他說的相當無語。
這個自戀狂,就好像她看看他的身體,是佔了他莫大的便宜似的。當她稀罕啊?
可是她又不能不管他,忍著氣,在心里勸著自己︰「他是病人,我不要跟他計較。他是病人,我不要跟他計較。」
就這樣一邊跟自己做著思想工作,一邊把他衣袖小心翼翼的挽上去,撈起他的一條胳膊看起來。
這一眼看過去,洛櫻當即就嚇了一跳。
她發現,他的手腕處,已經被人大力折斷,並且連手筋也挑斷了。現在手腕處早已經腫的高高,甚至都發黑了。
該死的,這些人得有多狠心,才能對他下得去這樣的手啊?
擰著眉毛,又看了他另一邊的手腕,發現是一樣的情況。
再挽上他的褲腿看了看,見這里傷的更是嚴重。
因為傷害他的人,不僅僅挑斷了他的腳筋,還踹斷了他的大腿骨。現在,他的兩條大腿包括腳踝處,同樣都已經腫的發黑了。
「老天!」
看到這里,洛櫻捂著眼,實在受不了了。
在牢里,他說他已經殘廢的時候,她雖然難過,卻還沒有現在親眼目睹之後這般難過。
想到他在牢里,忍受著這麼大的痛苦,還聲嘶力竭的吼她快走,甚至還想要站起來趕她走,一時心中悸動,忽然覺得這個她一向討厭的男人,其實並沒有那麼討厭了。
要說她一開始救離君,是為了鄧超然。現在再救他,卻是純粹的為了他自己了。
「離君,什麼人把你傷成這樣的?」洛櫻一邊給他涂著金瘡藥,一邊顫聲問道。
在洛櫻搬動他的時候,離君一直都是面帶譏誚,微微的笑著。即使偶爾會疼的滿頭大汗,卻終是忍著不出一聲。
現在听洛櫻問他,他才嘲諷的笑了一聲︰「「還能有誰?自然是我那好二哥,當今太子殿下。」
「你二哥?」洛櫻吃了一驚︰「既然他是你哥哥,怎麼可以這樣傷你!難怪全不顧兄弟情誼嗎?」。
「兄弟情誼?哈哈。」離君听了洛櫻這話,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一句話似的,盯住洛櫻的眼楮,嘲諷的說道︰「一枝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天真了?皇家的兄弟,爭權奪位尚且來不及,兄弟情誼?那是什麼東西?」
「……」洛櫻被他說的一陣無語。
這時離君瞥她一眼,繼續說道︰「說起來,我這傷,還跟你有關呢。」
「跟我有關?怎麼會?」洛櫻吃驚的瞪大眼楮。
離君嘲諷一笑︰「怎麼不會?我那好哥哥不知道怎麼得到消息,說你要來救我。他對你防範甚深,怕我當真被你救了,所以就提前打斷我的手腳。這樣,我就算被你們救了,也只是廢人一個。當不得皇帝。」
「……」洛櫻真是無法理解這些皇族中人的神邏輯,沉默一會兒,問道︰「那你想過要當皇帝嗎?」。
「以前不想,不過,現在倒是有這意思。可惜……」離君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和腳,嘲諷的搖搖頭。
「對不起離君,我不會接骨,你這傷,我治不了。」洛櫻有些不好意思的在他身邊對起了手指。
「沒關系,就知道你看我傷口,只是想借機靠近我……本來我也沒指望你能給我治傷。」離君譏誚的勾起嘴角,抬頭看向天空。
「……」洛櫻再度無語。
在他身邊對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手指,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這才又說道︰「雖然我自己不能給你治傷,但是可以帶你去找會接骨的大夫救治。你告訴我哪里有?我們馬上就走。」
離君一笑︰「沙城有個宋神醫,應該既可以治我的傷,又可以解鄧超然身上的毒。不過……那地方可是賞寶大會的老巢,並且這宋神醫很有些稀奇古怪的毛病,你敢去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