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洺風笑笑,兩指優雅取出戒指溫柔套在羽涼左手的無名指上。那戒指套上去恰如其好,不大不小,好似為羽涼專門生出來的一般。
漆黑如墨地眼眸好像沉澱了紅塵中所有光華。浮現些許旖旎漾開來,凝視著羽涼,「羽兒,把你一生許給我可好?」
皇甫洺風的聲音不是男子中最低沉性感的,倒是像極了天高雲淡中舒展的微風。若是他那樣專注的凝視著一個人,說著溫柔的話語,幾乎有一種足以令人為之生,為之死的力量。
——把你一生許給我可好?
這是他第一次那麼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說這樣的話語,縱然還是不夠直接,對于皇甫洺風這樣隱忍,習慣把所有情緒都藏起的人來說,已經實屬難得了。
羽涼腦子里懵懵,眼里有些朦朧。這樣看出去皇甫洺風笑意模糊,只有一雙眼楮清潤如水,幽靜如潭。他那雋永雪色容顏仿若料峭早春隱約踏歌聲里第一朵綻開的花,依舊剎那間就令她怦然心動。
咬著唇,壓下心中那甜蜜的酸澀,羽涼冷冷道,「這鑽石一點也不大,我要一顆像鴿子蛋那麼大的!」
想起當時《色戒》轟動一時,網友戲稱里面易先生送給王小姐的鑽石為‘一枚鴿子蛋引發的血案’。羽涼忍住笑意,夸張的比了一個形狀,一副小財迷樣。
皇甫洺風一生輕笑,縴長微涼的指點上羽涼鼻尖,「羽兒你放心,只要你想要的,我豁出命去都會給你找回來,等我好了去給你找鴿子蛋。」他說得一本正經,一點也看不出揶揄。
他對羽涼依然是深情無悔。
羽涼的心里真的好難受。
皇甫洺風心情極好,連帶病蘊的面容也多了那麼一點點緋色,好似晨光初露,悄然就迷離了整個世界。輕輕攬過羽涼,「羽兒,你看上去好累的樣子?」
羽涼背靠在洺風懷里,仰頭看著他清雋消瘦的下巴,小手軟軟的撫上去,「你還疼麼?」
她知道他為了她,受了怎麼樣的苦。皇甫洺風那雙眸子靜如深海,黑如點漆,驀地一笑,絕世芳華。
「不疼。」他搖搖頭,但是虛弱的聲音卻出賣了他,事實上,他每說一句話,都很痛。
下巴擱在羽涼脖頸里,嗅著少女淺淺的幽香,淡淡道,「真的不疼,我說過,為了你,死都不怕,疼算什麼?」
「沒死,能再次看見你,我已經很開心了。」
羽涼的心好像刀子扎一般,可是,皇甫洺風,你知道在你暈過去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沁羽涼了。現在的我,是孔雀族之主,是孔雀族的聖女。
我的身上,已經是孔雀族的偉大使命。
我……其實已經不能跟你再在一起了。
但是她現在沒有說。
等皇甫洺風好了,趕他走,自己和他之間的感情,就此了斷吧!
現在,還是給兩人留下一點溫馨的記憶吧。
因此,偎依在皇甫洺風的懷中,她一點都沒有動。
皇甫洺風輕聲說︰「在一座美輪美奐的宮殿中,處處危機四伏,有一個孩子就出生在這可怕的危險的宮殿中,連他的母親都從來不曾抱過孩子一次,清清冷冷從未對他笑過一次。她說,我不會保護你,這世上沒一個人護得了你。母親說到做到,即便那孩子痛得背過氣去,她也不會上前,只是移開目光不去看。
即便這樣女人死的時候那孩子還是希望能救她,那諾大的屋子若是這個清冷的女人也不在了,一個人待下去也許會怕……,
女人第一次正眼看他,眼里是濃濃的悲戚,她說,你可否笑一次給我看看?
孩子笑了,女人在他的笑中閉上了眼楮。他也是第一次看見她也會流淚。後來,那孩子慢慢長大,時間久了,他就不知道痛了,不止痛,很多感覺都忘記了。」
洺風說得極為平淡,靜靜的好像在說今天的天氣。並無任何情緒波動在里面。羽涼听得卻是揪心,不知何時抓住被單的手緊緊的。
她無法想象小小的洺風一個人孤零零在諾大的宮殿里表情淡淡,淺淺笑著的樣子。一想,心口就窒息般的疼痛。
他從小就要獨自面對那麼多的危險,霜刀冷箭,他只能強硬。
見羽涼怔怔的望著他,目光之中竟似是大有憐意,洺風眨眨眼楮,似笑非笑的柔聲道,「羽兒當真了?我隨口胡說的。」
羽涼沒有發怒,她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看得甚至連洺風也有些不自在了,下意識的別過視線,忽然洺風感到一雙手環過他的肩膀,接著他被一股力量拉入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皇甫洺風,你這個騙子。」羽涼的下巴抵著洺風的發際,低聲道。
雖然心里已經好像冰塊,但是還是止不住溫熱的液體從眼楮里流出。
洺風抿了抿嘴唇,有些後悔方才一不留神吐出往事,正要笑著敷衍過去,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忽然堵住,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
縱然他重傷著,如果他願意也可以輕易的掙月兌開來,可是一種突如其來的,不合時宜的懶散襲擊了他,讓他一動都不想動彈。
他只希望能永遠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永永遠遠,希望時間就此停止。
可是,這是奢望嗎?
羽涼沒有再說話,洺風也沒有,他任由她靜靜的擁抱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皇甫洺風又劇烈地咳嗽起來,並且咳出了血。
羽涼一驚,趕緊用被子將皇甫洺風的身子蓋住︰「你身上有傷,不要亂說亂動了,放心,我會治好你的。」
皇甫洺風看著羽涼,柔聲說︰「其實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好多了。」
「那只是心里作用而已。」羽涼冷冰冰地說,「我會讓三生眸治好你。」
皇甫洺風深情地看著羽涼,眼中柔情萬端。
「你好好地養傷,我會讓人服侍你。」羽涼站起身來。
「能不走嗎?」。皇甫洺風輕聲說。
「我要去逼問那個該死的三生眸啊,」羽涼盡量讓自己輕松一些,「然後我會陪著你。」
她在說違心的話。
「好吧。」皇甫洺風輕聲說,「我也想治傷後,和你在一起。」(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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