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鬼子準尉尿完了長長的一泡尿之後,兄弟們全部都醒了,一邊吃著干糧,喝著水,一邊看著隊長把鬼子準尉帶了過來。
「瑛子,腦袋瓜子清醒了沒有啊?」月松走到還躺在大樹底下的瑛子身邊問。
「嗯?」瑛子睜開眼楮,「好困啊。」
「我準備問問昨晚抓到的這個鬼子了,你要是還想睡覺,你就睡吧,我來問,行吧?」月松跟瑛子商量著。
瑛子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楮,努力坐起身子,說︰「等我洗把臉,我們一起問。」
「好吧,草根兒,拿水壺過來,幫中校小姐洗臉。」月松喊著。
「是。」草根兒拿出水壺,送了過來。
「不用了,我自己洗。」瑛子起身,拿著水壺,走到一邊去,馬馬虎虎地洗了把臉,就過來了。
「開始問了?」月松說。
「你先問,我听著。」瑛子答道。
「好 。」月松開始用日語問鬼子準尉話。
「姓名?」
「三浦。」
「軍餃?」
「準尉。」
「哪兒人啊?」
「沖繩。」
「沖繩啊!」月松白眼看了準尉一眼,「你知道不知道沖繩在明代還是屬于中國的,後來清朝的時候由于距離中國大陸太遠,屬于管理,才被日本偷去了,嚴格來講,你應該屬于中國人知道不?」
「不,我是大日本帝國的臣民,不是東亞病夫。」準尉居然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可見被軍國份子洗腦嚴重。
月松不以為然地說︰「猜到你會這麼回答了,不過我想問你,按照你們小鬼子的說法,我們中國人是東亞病夫,你睜大你的小眼楮看看,就你面前這些男人,哪個長得比你矮?」
準尉掃了一眼,不說話。
「別說我們這些軍人啦,你睜大狗眼好好看看,那邊那位沒穿軍裝的大叔,是不是比你高半個頭?是不是比你還壯實?」月松繼續詰問著準尉。
準尉依舊不做聲。
「呵呵,無話可說了吧?那好,咱們不說身高體壯,咱們就說打架吧,你們日本的什麼柔道也好相撲也罷,柔術干得過我中華武術嗎?相撲弄得贏我蒙古摔跤嗎?」月松問。
「可是,大日本皇軍佔領了大半個中國。」三浦準尉高傲地抬起頭。
「小子,你知道偌大個中國為什麼會被你們小小的日本子一時得意嗎?我告訴你吧,就是因為中國的封建社會時間太長,中央集權勢力太強,所以耽誤了明朝就已經產生的工業化進程,說高深了你不懂,簡單點說,就是中國做全世界的老大時間太長了,一時大意了,你們小日本子窮瘋了,就搞了個什麼明治維新,大量學習西方的工業文明,臨時的,就現在那麼一點點的時間在工業上超過了中國,而且你們把幾乎全部工業制造能力都用于了制造戰爭機器,所以你們那麼屁大一點國家才有短時間強大的殺人工具,什麼航母哦,什麼零式戰機哦,你等著吧,不過我估計你也等不到,最多幾十年之後,你們小日本就會清醒地看到,中華民族有多麼的強大,到那個時候,捏死你們小日本子,就不像打死一條狗了,那就是捏死一只小小的,小小的,臭蟲。」月松把小日本貶損了一頓。
不過三浦準尉還是一連傲慢的樣子。
「隊長,跟他嗦什麼啊,讓我拿刀子把他割死,然後把他的腦袋掛在橋頭鎮的牌坊上比說啥都管用。」唐四有些等不及了。
「你一邊待著,老子正在教育小鬼子呢,你嗦啥,到該你上的時候,你自由發揮。」月松說。
「哦。」唐四退後一步。
「月松,你也真嗦,跟一個軍國死硬份子說那麼多有用嗎?問點實際的吧。」瑛子這會兒徹底清醒了。
「我問你。」月松點上一支煙,「牌坊上的兩顆人頭是什麼人?」
「舊書店的老板和伙計。」三浦答道。
「為什麼殺他們?」
「他們是中國特工。」
「為什麼要把人頭掛在牌坊上?」
「是水上將軍的命令,殺雞給猴看。」
「殺你媽個頭,老子中國軍人是雞嗎?你等著啊,待會兒我身邊這位中國軍人,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殺狗給老狗看,我要把你的腦袋送到騰沖城門口掛起來,讓你們的老狗水上好好看看。」
三浦沒有驚慌,眼神里卻是憤恨。
「瞧什麼瞧?不服?你看看那邊,我的兄弟,被你個陰貨陰了一槍,不過你那王吧盒子跟王吧一個德行,不咋地,打不死人。」
「月松,扯遠了啊。」瑛子再次提醒月松。
月松朝著瑛子笑了笑,繼續問三浦︰「你們幾個鬼子便衣守在舊書店,就是為了釣魚,為了伏擊我們幾個的是吧?」
「你知道的。」三浦不屑地說。
「嗯,我當然知道,所以我的幾個兄弟輕而易舉地就把你們那些鬼子便衣都給割喉了,你手底下那幾個小鬼子,吭都沒吭一聲,就回去向你們狗屁的天黃報到去了,你也別急,過一會兒你就步他們的後塵的。」
三浦高昂著頭,居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呵呵,大義凌然是吧,行,再問你個事兒,前幾天掉了一架美軍飛機,就在這附近,你們鬼子也都去瞧了瞧,還抓住了一個中國軍官,押到騰沖城里去了,搜出了一份機密文件,我告訴你,那個文件是假的,老鬼子水上還如獲至寶,搞笑啊,那麼重要的文件,如果是真的,咱們中國軍官肯定落地就燒掉了啊,是不是啊,兄弟們?」
「是。」
三浦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通過三浦的神態,月松和瑛子都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瑛子拍了一下月松的肩膀,起身走開了。
月松明白瑛子的意思,對唐四說︰「唐四,該你上了,給那兩個兄弟挖個墳,立塊木頭牌子,這鬼子的腦袋我也懶得帶著了,就讓他跪在兩個兄弟的墳前,死了也要跪著,搞得定不?」
「放心吧隊長,保證完成任務。」唐四狠狠地答道,抓著三浦的領口子就把三浦像老鷹拎小雞兒一樣拎走了。
月松也懶得管唐四怎麼弄死三浦了,走到瑛子身邊。
「有啥話,說。」月松說。
「作戰計劃肯定已經落在鬼子高層手上了,這可該怎麼辦啊?」瑛子著急地說。
「能怎麼辦啊,幾十萬人的部隊調動,總攻很快就要開始了,作戰計劃肯定不能大改,這就要看衛總司令的調正和指揮藝術。」月松無所謂地說。
「問題是咱們能做什麼?」瑛子問。
「能做什麼?現在我們就是去騰沖把作戰計劃的紙面文件搶回來了也沒什麼用啊,鬼子們早已經研究了三天了。」
「接下來怎麼做?」
「簡單,繼續朝騰沖前進,想辦法偵察騰沖鬼子的防御情況,然後原路返回,過了高黎貢山就給總司令部發電報。」月松說著,點上一支煙,抽著。
「抽抽抽,不知道嗆死人的煙有什麼好抽的。」瑛子說著煩躁地離開了。
「好抽,至少能解除煩憂啊,小女人,哪里懂男人啊,哈哈。」月松看著瑛子的背影,笑呵呵地自言自語。
十幾分鐘過去了之後,草根兒過來請月松過去。
月松跟著草根兒過去了,兩個新墳頭已經赫然出現在了林子里,兩塊木頭的墓碑上,沒有烈士的名字,只有「抗日烈士之墓」六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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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墳前,那個三浦已經死了,還被幫得像麻花一樣,跪在墳前,向抗日烈士謝罪呢。
月松滿意唐四他們的安排,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全體集合。」
兄弟們快速集合,列隊。
「全體所有,立正,月兌帽,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