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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啞女的事情

林陌特意多做了點飯,送到了王家的地里,林陌到的時候,王大福和李大蕭還在干活。林陌站在不遠處叫了聲「爹、相公」,兩人很快就轉過頭來,相繼放下東西走上來,林陌拿出布鋪在地上,王大福徑直坐在地上︰「鋪什麼勞什子的布啊?窮講究。」

李大蕭忙替林陌辯駁︰「那是她怕衣服弄髒了,不好洗。而且飯菜鋪在這布上干淨了許多,不怕什麼蟲蟻之類的爬上來。」

李大蕭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而給林陌添麻煩,王大福說︰「這地里干活的衣服本來就髒,隨便洗洗就好了。再說不干不淨吃了沒病。」

李大蕭只好無奈地看了林陌一眼,林陌看到李大蕭護著自己很高興,忙布菜說︰「爹,相公,你們吃吧。我忘了告訴娘,我準備了你們的飯菜,我先去跟她說一聲,回頭再來。」

王大福點了點頭。林陌便離開了。

還沒走近王家的屋子,就聞到了炒菜的香味,林陌熟絡地走到了廚房,看見王陳氏正在炒菜,花枝在燒火,叫了聲「娘」。王陳氏轉頭看見林陌,問︰「你怎麼來了?也沒說一聲。」林陌說︰「娘,我中午多做了些飯菜,已經給爹和相公送了,忘了跟你說一聲了,現在跑過來跟你打聲招呼,你就不用去了。」

王陳氏邊炒著菜,邊跟林陌說︰「行,反正這些多了的,就留到晚上煮。你吃了沒,中午留下來吃飯吧。」林陌的確還沒吃,也懶得再回去,想想下午還是留在王家吧,就答應了︰「娘,我中午留在這里吃,下午也在這兒睡個午覺吧,不想走了。」王陳氏愛戀地看著林陌說︰「好,家里人多熱鬧。」兩人便在廚房聊了起來,林陌坐到花枝旁邊說︰「你出去玩吧,把這里交給我。」花枝已經坐在那里半天了,燻得都有點兒受不了了,听見林陌這話兒,忙把手里的大鉗子交給林陌,自己一骨碌就跑出去了。王陳氏笑道︰「這孩子真是的。」

林陌坐在那里認真地燒著火。王陳氏問︰「今年過年,你們家就你們倆吧?」

「是,小劍上京趕考了,小如肯定不會回來了。不知道心葵和宋大娘怎麼說?好久都沒見到她們了。」

王陳氏接著說︰「他們家雖說有三兄妹,如今各奔東西,家里的人也的確少了些,還不如我們家熱鬧。今年你和大蕭就在我們家里過年吧。」

林陌並沒有直接回答,只說回去問問李大蕭。中午吃完飯,林陌陪有才玩了一會兒就進屋睡覺了。林陌打量了下原來住的這間屋子,並沒有什麼變化。

中間林陌迷迷糊糊地記著,花枝抱著有才進來說,有才也困了,林陌就抱著有才睡覺了。等林陌醒過來的時候,有才還抱著林陌睡得很香,林陌試圖把有才的手從自己身上拿掉,可是一拿開,有才便不滿地睜開眼楮,林陌只好抱著有才,拍著他的背,哄他睡了,直到有才睡醒了,林陌才徹底解放。

晚飯,林陌和李大蕭都是在王家吃的。吃完飯,兩人在王家坐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李大蕭連著幾天,起早貪黑地在王家地里干活,很是疲勞。今天是最後一天,幾天的疲倦累積到一起,到家里稍微沖了個冷水澡就上床睡覺了。

林陌很心疼,就燒熱水,盛了一小木桶給躺在床上的李大蕭擦擦身子。李大蕭迷糊間睜開眼楮,笑著說︰「媳婦兒真好,真舒服。」「快睡吧」林陌小聲地說,同時又繼續手里的動作。

等林陌弄好事情,自己也爬上了炕,窩在被子里,或許是中午睡太多了,晚上並沒有什麼睡意,睜著眼楮,看著黑暗中的李大蕭,在月光下,李大蕭閉著眼楮,抿著唇。在林陌看來,李大蕭絕對算的上是一個型男了。林陌就是那種買了東西絕不會後悔,總認為自己的東西好的人。

第二天早上兩人都很早地起來了,林陌躺在被窩里,一點兒都不想挪動,李大蕭抱著林陌說︰「天還沒亮,我們多躺一會兒。」林陌抓著李大蕭的衣服說︰「相公,我娘叫我們今年跟他們一起過娘,我沒答應,說回來問問你,你怎麼看?」李大蕭想都沒想說︰「那當然是和你母親一起過年了。」

天稍微有些亮之後,李大蕭就起來,準備去地里。李大蕭讓林陌多躺一會兒,雖然林陌極想賴床,可是看李大蕭那麼辛苦的樣子,作為妻子不能那麼懶,也就很快跟著起床了。

吃完早飯,李大蕭便離開了。林陌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就打絡子、刺繡了。一天很快就過去。

傍晚林陌並沒有給李大蕭送飯,而是等李大蕭一起吃飯。等了很久,李大蕭都沒回來,林陌不放心,就到地里找他了,可是到地里並沒有看到李大蕭。林陌以為他可能有事離開了

一會兒,就在那兒等著。有個好心的人說,李大蕭已經回家了,林陌按原路返回並沒有看見李大蕭。

直到酉時,李大蕭才回來。林陌看見李大蕭進來,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去熱飯菜。李大蕭跟著林陌進了廚房,說︰「今天臨時有事,所以回來晚了。知道你肯定沒吃飯等我,所以事兒完了之後,我就馬上回來了。」

林陌冷淡地說︰「誰說我沒吃,我已經吃了。」突然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李大蕭把頭貼在林陌的肚子上,嬉笑︰「它告訴我了。」林陌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惱的,不就是多等了一會兒嘛,古代又沒有手機可以告知今天不回家了,或者要晚些回家,林陌笑著拍開李大蕭的手說︰「飯菜熱好了,端出去吧,我餓死了。」

李大蕭討好似的,馬上把飯菜都端出去。吃飯的時候,林陌問︰「你什麼事情這麼遲回來啊?」李大蕭吞下飯︰「今天地里的事情本來多,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很遲了,路上看到一個女人摔倒在地上,好像很嚴重的樣子,我就上前扶了她一把。」

「然後呢?」林陌問,「你不會還送她回家吧?」

李大蕭點了點頭,說︰「周圍只有我一個人了,而且她好像走不了的樣子,所以我就送她回家了。」

「你抱著她回家的?」

李大蕭果斷地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背她回去的,她不會說話,就住在我開墾的新地的山下,小屋破破爛爛的,和她相公兩個人一起住。」

林陌問︰「你怎麼知道那人是她的相公,她說的?」

李大蕭又搖了搖頭,不一會兒說︰「我猜的。」

林陌就沒有繼續問下去了。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林陌都比平常安靜了許多,李大蕭覺得林陌有點兒異常,可是又說不出為什麼。其實林陌有危機感了,身為現代女性,最有感覺的就是「防火防盜防小三」了。林陌深刻地覺得那個啞女對誰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威脅,不管是前世的林陌還是現在有著王細柳身子的林陌。

林陌以「情人眼中出西施」這一永恆不變的真理來測試李大蕭︰「相公,你覺得我漂亮,還是今天你遇到的那個啞女漂亮。」

李大蕭撓了頭,猶豫了會兒,最終說︰「她漂亮。」

林陌立刻轉身背對著他,李大蕭的手模上林陌的背,抱住林陌說︰「但是我只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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