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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所謂陰謀的真相

殷權是怎麼也想不到老爺子這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想法,畢竟你那麼大歲數了,把殷氏折騰死了,萬一你身體不行,怎麼再看著殷氏活起來,那不是死不瞑目嗎?所以老爺子這樣姑息四叔,讓他十分不解,這樣只能使那幾個兒子更加的放肆。

看樣子,他的辦法,沒能管用。他要不要再用別的辦法?老爺子怎麼就盯上他了?該管的時候你不管,這不該管了,你又來攪和?

程一笙醒了,有些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間,殷權暫時放棄去想那些事情,站起身問她︰「怎麼不多睡會兒?」

「早起慣了,睡不著!」程一笙走到沙發旁坐下來,看到報紙,說道︰「咦,這件事才被查出來啊!」

殷權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馬上反應過來問她︰「怎麼?你早就知道這件事?」

程一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她條件反射地捂了下嘴,然後說道︰「這不是……當初對付莫水雲呢,讓劉志川查她們,後來查到了四叔那里,那個獵頭公司啊,是你四嬸聯系的,我看你四嬸肯定是個貪財的!」

原來如此,殷權笑著攬過她的肩說︰「沒錯,殷家算是她最貪財了!」

「估計這下爺爺得好好收拾四叔了!」程一笙說道。

殷權听了,抬下眉說︰「你猜錯了,我剛听管家說,爺爺只不過撤了他人力總監的職務,保留了公關總監一職,根本就不妨礙他撈錢!」

「哦?」程一笙意外地問︰「爺爺為什麼要這麼做?」

殷權搖了搖頭,「誰知道老爺子想什麼呢?」

此時,安初語拎著保溫桶又進了薛岐淵的病房,薛岐淵立刻皺起眉,很不客氣地問她︰「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不讓你來了?听不懂我說話嗎?」

後面的汪欣跟著進門,也毫不客氣地訓道︰「我讓她來了,薛岐淵,你是不是連你媽都罵啊?」

薛岐淵無奈地說︰「媽,您能不能別管我的事?」

「不管你能長大嗎?」汪欣快言快語地說。絲毫不拿兒子不高興當回事。

安初語也不說話,默默地給薛岐淵盛飯,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薛岐淵犀利的目光看向安初語,毫不客氣地說︰「安初語,你還想在電視台呆下去嗎?」

「你是想跟我斷絕關系嗎?」汪欣二話不說,硬話就扔了過去。她說完,看向安初語說︰「小安你放心,他敢把你趕出電視台,我就跟他斷絕母子關系。到時候我認你當干女兒!」

「媽……」

「你給我閉嘴!」汪欣看著他怒道︰「以後就讓小安照顧你!要不,你就在你們台里宣布跟我斷絕關系。」

深深的無奈,涌上薛岐淵的心頭,憋屈啊,可又沒有任何辦法,他能跟母親斷絕來往嗎?那肯定不行!

安初語一副乖媳婦模樣,其實心里已經樂開了花,從今天開始,安初語又恢復了每天往醫院跑的生活,這次不同,汪欣陪著她,只要薛岐淵沖她發火,汪欣就罵他,這感覺真的不錯。

電視台同事往病房里跑著去看薛岐淵,自然就看到安初語,時間一長,流言就出來了,台里都傳說薛岐淵跟安初語戀愛。方凝听到音兒,立馬把程一笙中午叫出來吃飯聊八卦。

程一笙無奈地說︰「我說方凝,你不要一說起八卦,兩眼就放賊光好不好?」

方凝絲毫不在意地說︰「嘿,還是你了解我!」她身子向前探去,神秘地說︰「嘿,你知道嗎?薛台跟安初語好上了。這陣子安初語一直在醫院照顧他呢!」

程一笙听了,身子向後一靠,說道︰「嗨,我當什麼事兒呢?就這個啊,我看不是那麼回事!」

「咦?你怎麼好像了解這事兒似的?」方凝瞪著她,「快說來听听!」

「上次我去醫院,就看到安初語,不過讓薛台罵走了,我看薛台不願意,真正願意的是薛台的媽媽!」程一笙說道。

「啊?這麼沒眼光呀!」方凝不屑地說︰「逼兒子鬧得都不愉快,就是娶個爛人?」

「安初語還是挺有隱蔽性的,你都不知道,她在病房看起來,就跟個柔弱小女孩兒,估計這種類型,很討長輩喜!」程一笙說道。

「這次薛台算是栽了!」方凝搖著頭說︰「不過這樣也好,他也沒時間找你麻煩,以後你算是清靜了!」

「這段時間,薛台還真沒難為我,其實我也挺同情他的,不過這事兒別人也幫不了,只能看他自己了!」程一笙聳聳肩,無奈地說。

「行,不說他了。我問你,今晚就直播節目了,有信心嗎?」方凝興奮地問。

「問題不大,我做了充分的準備!」程一笙說道。

「一笙啊,你看你現在多好,什麼都順順當當的,我媽逼我相親呢,愁死我了!」方凝一臉苦相地說。

「你也到這一步了?當初我媽逼我相親的時候,你還笑我!」程一笙笑著說。

「死女人,你快幫幫我,難道我也像你一樣找個假男朋友應付我媽?」方凝郁悶地說。

「好主意!不過我看你不如找個真男友,你歲數也不小了,難道還一直單著?」程一笙勸道。

「你說得好听,我可也得有啊,圍繞我身邊的都是財大氣粗的中年男人,有合適的我早就找了!」方凝嘆氣。

「哎,你覺得簡易如何?」程一笙問。

「簡少?」方凝听後,趕緊搖頭,「算了吧,他那個爹……」

「你找的是兒子,誰讓你找他爹了?」

「我怕遺傳啊、基因啊!一輩子的事兒,我賭得起嗎?」方凝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

「你真是比我還謹慎,我跟你說啊,那個簡易也看不上他爹那樣,再說他也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我看他人不錯,不然你就試試?」程一笙問。

「你要是說好的男人,沒準還真行……」方凝一副猶豫的模樣。

程一笙繼續勸道︰「現在相親可沒有好男人,你先試試怎麼樣。」

「也是的,你當初相親的那個馮子衡,可是爛死了!」方凝說道。

「你還別說,人家跟我談的時候,賤男一個,結果現在跟我分手了,成好男人了!」程一笙感慨地說。

「我怎麼看著……你好像挺遺憾的樣兒啊?」方凝歪頭看她。

「去你的,別瞎說,讓殷權听到,收拾死我!」程一笙氣得伸手掐她。

晚上的時候,令大家矚目的訪談節目終于開始了,程一笙選擇了身月牙白色的旗袍,樣式也是中規中矩的,頭發一絲不苟地盤起來,更顯她莊重大氣的氣質。這身打扮,是她對學術尊重的態度,而她的表情,也比平時嚴肅了一些,可以說是面色溫和,但稱不上喜氣了。

一陣熟悉的音樂聲響了起來,程一笙開口說道︰「歡迎來到坦言一笙,我是主持人程一笙!」掌聲過後,她繼續說道︰「最近,我們大家熱議的話題,當然就是影響國內乃至國際的大事件,一件學術上的成功,有請我們創造奇跡的張老師!」

掌聲響了起來,名噪一時的學者登上台來,程一笙伸出手尊敬地說︰「張老師您好,這是我們第二次在台上見面了!」

「是啊,上次參加你的節目,覺得你這個人很不錯,這次我就又來了!」張老師笑著說。

「觀眾們可能也知道,這個發明出了之後,大家都想揭開張老師神秘的面紗,不知多少節目給您下了邀請函,其中不少專業的節目,真沒想到您參加了我的節目,我真是受寵若驚啊!」程一笙感慨地說。

「呵呵,我就是看中你這個人了,專業節目又怎麼樣?不是一樣有不尊重學術的?」張老師說著,冷笑了一聲。

顯然她之前曾經遇到過這樣的事,瞬間,程一笙覺得自己賭對了。沒有往娛樂方向所靠攏。看到這里,錢總台心里也是一陣後怕,還好薛岐淵堅持了,否則這場直播,沒準真的讓自己給搞砸了。不得不說,程一笙作為主持一線的主持人,直覺還是非常靈敏的。

而病房里的薛岐淵心里松口氣,這下子不管廣告與收視是否創新高,錢總台都不會怪自己了。

一旁汪欣見兒子又看程一笙的節目,她心里不太高興,說道︰「你光看電視干什麼?來,咱們跟小安說說話吧!」

說著,她要去拿遙控器。

薛岐淵冷冷地說︰「這是我的工作!」

安初語听了,趕緊說︰「其實我也挺喜歡程一笙的,看會兒吧!她是我的偶像呢!」

她的話音剛落,薛岐淵鼻音里就發出一聲冷哼!對她的話,表示濃濃的不屑,不相信!

安初語倍沉難堪,臉色通紅。

汪欣趕緊訓兒子,「你這是干什麼?總欺負人家小安心軟!」

「媽,您沒事兒就回去吧,您不覺得說累了麼?」薛岐淵毫不客氣地趕人。

「你!」汪欣被說得也是臉色通紅。

「安初語,你也回去吧,天晚了不安全,要是踫到壞人毀了清白,那你說什麼也進不了薛家大門!」薛岐淵譏諷地說。

安初語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一陣白一陣紅,人也不自在地站了起來。

汪欣氣壞了,一把拉住安初語的手說︰「走,我送你回家,別理這小子,讓他自己呆著,誰想伺候啊!」

安初語被她拉出來,她委屈地說︰「伯母,我跟薛台,差距是大了些,我家也沒什麼錢……」

「傻丫頭,伯母看中的,也不是你家有沒有錢啊,以後別說這樣的傻話了,啊!」汪欣輕聲哄著。

屋里的薛岐淵松口氣,總算是安靜了。他靜靜地看著程一笙在台上揮發自如,她的主持,越發爐火純青了,他不得不承認,自從她結婚後,主持就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程一笙的主持,仍舊保持了一定的風趣性,讓這期節目不那麼呆板,但是她問的問題,可都圍繞著學術上,沒有移開過。多才的張老師,也講述了一些發明過程中有趣的事,使節目更具可看性,也讓大家更了解了這個專題。

震驚了世界的一期節目,自然收視不會少,廣告更不可能少。本來程一笙這個人就是廣告招牌,別提這期節目了。不少觀眾對程一笙嘴里說出的那些深奧問題,都覺得她簡直是博學多才,全能啊!

程一笙為了這些,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再加上以前她做過的這個專題,也有一定的基礎。

節目進行到後面的時候,就連張老師都說︰「一笙啊,我發現你比上次節目進步可多了,那些專業節目問的問題都不如你,既有意義,又符合觀眾們的口味,看來你是認真想過的。」

程一笙微笑道︰「我哪敢不認真?全國上下世界都盯著我呢,要是弄個不像樣,肯定遭人罵!」

張老師問︰「你為這期節目,肯定找過專家研究了這個課題吧!」

程一笙點頭道︰「是啊,不然我可弄不懂這麼復雜的事!」

場面輕松下來,程一笙又開始問了一個專業性的問題,大家小休息一下,又進入這個話題之中。

無疑,這場訪談節目是成功的,程一笙根本就不懷疑她自己的能力,節目到後面,簡直就是越發得心應手、漸入佳境的感覺,觀眾們都不想讓這節目結束了。

可再好的節目,也有時間管著,這一期還是加長節目呢。她說再見的時候,觀眾們都意猶未盡,戀戀不舍。

節目結束之後,程一笙將張老師帶到後台,打算親自帶她尊敬的老師從綠色通道走。走到綠色通道,程一笙笑著說︰「這期節目格外長,真是辛苦您了,忙到這麼晚,累了吧!」

張老師笑道︰「選你做節目,我真是沒看錯人!」

「我哪敢在您的節目上耍花樣啊!」程一笙明顯帶了恭維的語氣。

張老師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語調也平穩了一些,說道︰「一笙,其實這次我來做你的節目,還有另一個目的!」

程一笙怔了一下,她沒想到張老師找她,也是有目的的,不過她馬上就釋然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干什麼選她這麼一個業余的節目?她的表情也跟著嚴肅了,說道︰「張老師,有什麼事您就說吧,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會推托!」

「我知道!」張老師說著,嘆聲氣道︰「不瞞你說,我跟莫習凜的女乃女乃,是很好的朋友!」

莫習凜的女乃女乃?程一笙明白了,她還沒說話,張老師繼續說道︰「前陣子,殷權一直對莫家出手,莫習凜的女乃女乃意思呢,希望殷權與莫家能握手言和!」

程一笙沉吟了一下,然後問道︰「張老師,您知道莫習凜與殷權,有什麼仇嗎?」

「難道不是生意上的矛盾?」張老師問。

程一笙搖頭說︰「沒那麼簡單!」

張老師追問︰「那還有什麼事?」

程一笙說道︰「張老師,我是真拿您當前輩,也是真敬重您,所以這事兒我就不跟你隱瞞了。原本莫習凜與殷權只是普通的競爭對手,可是後來,莫習凜為了威脅殷權,將我綁架了,那一次,還好我機智,沒能失了清白。然而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不只一次。我與殷權去泰國旅游的時候,他又伙同當地的一個殺手組織,又將我綁架一次。這一次,我不僅要面臨清白上的危險,還差點死兩次。想想都後怕,如果當時有一點閃失,不是死,這輩子的幸福,也完了!所以殷權與莫習凜的仇,不是那樣簡單,更何況現在恐怕莫習凜也不想放手!」

張老師的臉上,一臉震驚,她半晌回不過神來,然後才喃喃地說︰「我……不知道!」

程一笙收回剛才銳利的語氣,緩和了聲調說道︰「我想,如果莫習凜的女乃女乃能讓您來跟我說和的話,她大概也不知道這些事情!」

張老師慎重地點了點頭說︰「沒錯,她人還是很好的,這也是我交她這個朋友的原因!」

程一笙說道︰「我相信,不過這事兒,我想莫習凜不會算了,殷權大概也不會。這已經不是我能管的事兒了。」

「唉!」張老師嘆聲氣道︰「算了,你當我剛才的話沒說過,是我唐突了,我真不知道。這樣的事……習凜那孩子,怎麼變成了這樣?」

大家族里,有幾個是簡單的?程一笙覺得莫習凜那樣的人,就算做孩子的時候,也是月復黑的。

「不知者不怪,更何況您也是好意!」程一笙豁達地說。

張老師看向她說︰「一笙,你真是個好孩子,我很長時間沒看到過像你這樣……充滿了正氣的孩子了!」她有些感傷地說︰「我是個守舊的人,我看不慣現在女孩子們的輕浮。‘正氣’這兩個字,雖然簡單,現在看來,卻極其稀少!」

「張老師,您謬贊了!」程一笙謙虛地說。

「不,不,你不用自謙!」張老師看向她說︰「我呢,雖然只是一個學者,不過大家對我還算尊敬,也會給幾分薄面。要是以後你有什麼困難,盡管來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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