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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愛不能說 4000+ (三更)

凌靈想說什麼,側過頭的時候,薄唇正好踫到冷月近在咫尺的唇角。

在想要退開的時候,被冷月熱情的吻淹沒。

「讓你跑掉第一次,還會讓你跑掉第二次嗎?」冷月低沉地笑著。「放輕松,一切交給我。」

火熱的吻沿著脖頸一路向下,用牙齒剝開凌靈胸前的紐扣。將臉埋在她的肩窩中。深深吸了一口氣。

「靈兒。璽」

「嗯。」

「你還在。」

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他。感覺溫熱的潮濕氤氳了自己的身體。凌靈閉上眼楮,有什麼東西從眼角滑落了。「我在。」細微顫抖的聲音徑。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哽咽的聲音。是誰呢。是誰用這樣柔弱的聲音說著不要離開的話。輕柔的幾乎催人淚下。

如果可以放縱,如果可以軟弱。那請讓我依靠三秒鐘。

天知道,在我看到你毫無生氣的躺在雷德懷中的那一刻,我多想從他的手中奪下你,把你緊緊地抱在懷里。天知道,我在開槍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我怕我的猶豫會讓雷德改變主意,我怕如果我不動作快些,你就會那樣一直睡過去,再也不醒過來。天知道,我在給了自己一槍之後,竟然還有力氣走到雷德面前,從他手中抱過你。天知道……在雷德說你只是小睡一下就會醒的時候,我簡直快要高興的發狂。

凌靈。凌靈。你沒事,你還在。只要你還在,只要你在,我就可以什麼都不在意。

如果可以哭泣,如果可以軟弱,那請讓我依靠三秒鐘。

三秒之後,我依然是我。冷酷的,無情的,被稱為冷血的我。

那是一場溫柔到極致的溫存。

輕柔的動作,抵死的糾纏。火熱的吻落在光果的胸膛上。點燃了所有的激情。

冷月雙臂緊緊地把凌靈禁錮在懷中,幾乎快要揉進他的身體里。沒有一絲縫隙的貼合在一起。即使是壓痛了他的傷口,也絲毫不在乎。

那一槍,離心髒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在死亡的邊緣,在死神快要降臨的那一刻,天知道,凌靈,我是多想念你。

凌靈,凌靈,凌靈。

想要把你揉進身體里,從傷口的位置,揉進心髒里,讓你永遠也不能逃離。

巨大的水晶吊燈,炫目的亮光,照的眼楮生疼。

有大量的淚水從眼眶中溢出。冷月磨蹭著凌靈的下巴,堵上她的唇,翻身讓她壓在自己的身上。死死地按著她的腦袋,不讓她有絲毫的挪移。

快要窒息的吻。

啃噬,撕咬,拆斥入月復的錯覺。

混著血,和著淚,如數咽下。口中的酸澀和血液的味道,讓一切都在剎那間瘋狂起來。

所有的人都從不在意。為了刃的位置,親手將養父殺死。在逐獵的過程中,看著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消失殆盡。即使是心月復,即使是那些曾在自己身下嫵媚申吟的***,都不曾讓自己分心絲毫。不在乎,甚至于,從未將他們當人看待。

可為什麼,只有你,只有你。

冷月的動作有些粗暴,有些迫不及待地撕開凌靈多余的衣衫,壓住她的腰。直直的看著她的眼楮。

吊燈的光暈,在凌靈的身後形成一個模糊不清的光圈。

像極了西洋壁畫里的安琪兒,那些美麗的天使。

天使。Angel。上帝的使者,上帝的幸運。

冷月痴迷的伸出手,撫模著凌靈的臉頰。我不是上帝,只是這個黑暗國度的王。所以,其實我是把你當作我的幸運嗎?我的Angel,只屬于我的,正因如此,我才會給你冠名‘死神’吧。

只屬于黑暗之王的人。只屬于我一個人的,死神。

冷月突然起身,將凌靈反壓在自己的身下。再次狂熱地吻著。咬著她的耳垂,低聲嘶吼著。「不許離開我!你只能是我的!」

凌靈沒有回答,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伸出手撫上他的發。

那個身材健壯的男人,一如十一年前見到時那樣。蠱惑,野性,性感又危險。

冷月。冷月。

冷血冷心的你,為何會哭泣。露出這樣悲傷的表情。

背著光的男人胸膛一起一伏地呼吸著,包裹著傷口的紗布再次染上淡淡的紅色。傷口裂開了。

凌靈抬起身體,再次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不去想,什麼也不去想,只要這一刻能夠緊緊地相擁。

將自己完全的交給他。全部給他。

你要什麼,我全給你,都給你。

凌靈露出一個極淺的微笑。只這一個微笑就勾起了冷月全部的***。

燈光四溢的房間里。兩人無休止的糾纏著。

「就這樣,糾纏下去吧。」冷月聲音沙啞著。

「糾纏著嗎。」凌靈無聲的重復著。「糾纏著吧。」至少,你還在。

至少,你能留在我身邊。冷月抵著凌靈的額頭,剛剛平息的***再次升騰。這樣糾纏著,即使到宇宙的盡頭。

可是……即便如此,也絕不能說。

不能說愛。

只有愛,不能說。

一場溫柔到極致的夢。最後也要因為太陽的升起而醒來。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水晶吊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的。凌靈依稀記得最後意識朦朧的時候,它還依然的明亮。

睜開眼楮的片刻,凌靈的腦袋有些發暈。昨晚,冷月好像哭了?那樣的,脆弱。所以,那是他情感的流露麼?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一件衣服被隨手扔過來,丟在床上。

「自己穿好吧。」冷月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手里捏著一支雪茄。還未點燃。

凌靈看著他,沒有先前的一點溫存。好像昨夜都是一場夢,煙消雲散之後,只影不留。凌靈冷笑一聲。不由得嘲諷自己。

你也只不過是和那些女人一樣,只是個暖床的工具而已。就算他在你面前有不同,也只是失態罷了。即使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殺手那又怎樣,他的世界你永遠也不可能踏進一步。

「你笑什麼。」冷月看著凌靈的表情,心里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異常的不舒服。

凌靈穿上衣服,慢慢地扣上扣子。嘲諷的開口。「你跟所有女人上床的時候都會哭麼。」「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凌靈的臉上。

冷月微怔。有些發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氣急攻心。她的話卻實實在在的戳痛了他。那樣的軟弱並不被他自己允許,可是她卻那樣口無遮攔的說出來。從不習慣暴露在別人面前的他,竟出手打了她。他那可怕而膽小的男人的驕傲和自負。

凌靈閉上眼楮,嘴角勾起。「看來,我說對了。冷月,你還真是個混蛋。」一次又一次的挑起他的底線,只為了,激怒他。「怎麼樣,我昨晚讓你滿意了麼。比你睡過的其他人,讓你滿意麼。」每一句話說出口,心都像被刀生生的割開,在不住的滴血。

冷月死死地握住拳,紅著眼楮怒吼。「滾出去!滾!」

凌靈彎腰撿起被冷月折斷的雪茄散落在地上的煙草碎屑。細細的碾碎。「冷月,我在你心里也不過是像這些碎屑,丟在哪里都可以,轉個身就會忘記,更會有其他各色各樣的女人圍上來。」凌靈強忍著疼痛,聲音微微的顫抖。疼痛,不止是身體的,還有心里的。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痕,無法愈合的傷痕。冷月,你看的到嗎?那些被你的所作所為累積出的還在滴血的傷痕!「冷月,從始至終,我只是你的工具而已,不管是在床上,還是作為殺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凌靈只覺得那空氣冷冽的,直讓肺部刺痛。痛的讓人顫抖,痛的想要流淚。

如果一切都是我的錯覺,冷月,請你不要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喚出我的名字。不要再那樣用力的擁抱我。不要再說什麼不讓我逃開的話!凌靈緊緊地握緊了拳,指甲深深的扎進掌心的肉里。只有讓身上痛一些,才能多分擔一些心中的痛楚。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只有愛不能說。

只有愛,不能說。

……

什麼工具?什麼碎屑?她不知道他幾乎快要瘋掉了嗎!為了她,為了這個唯一一個可以讓他連命都不要的人!

氣的幾乎快要嘔血。冷月猛地掐住凌靈的脖子,把她掀倒在書桌上。雙手慢慢的用力。就這麼殺了你!讓你死在我的手里,死在我的懷里!一輩子,永永遠遠只能是我的!「你在說什麼鬼話!去他媽的狗屁工具!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只要你一個!你他媽的明不明白!」

被扼住脖子,又被那段幾乎是吼叫出來的話震驚到。透明的水滴從冷月的眼眶直接墜下,落在凌靈的眼楮里,順著眼角流出。

就這麼殺了她,才能完完全全的留住她。

可是為什麼手指收緊的那一刻,心里那麼疼。「凌靈,你就是我的災難。」依然是不忍,無力感遍布全身。

最後一刻,冷月還是松了手。

這時候,房門被推開。一頭波浪長發的女子嫵媚的倚靠在門口。

「喲,白天就這麼熱情,真是精力充沛的兩位啊。」女人腥紅的薄唇吐出刻薄而嘲諷十足的話語。「死神吧?能讓刃的首領為你受傷,你還真是有天大的本事呢。」

沒有敲門就進入房間的女人。不論是誰,進入冷月房間的時候,必須要敲門。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可這個女人,完全在規定之外。

「你先下去。我和十一有事要談。」冷月壓著凌靈的身體撤開,這句話顯然是對著她說的。

像被當眾狠狠甩了一個耳光。凌靈推開他。縴細的手指第一次顫抖著。凌靈緊緊地握著拳。緊咬著的牙,隱隱的滲出血。

冷月,世界上沒有比你更殘忍的人。編織給人一個美麗的夢,然後親手打碎它。你听到了麼,那些碎裂的聲音。扎進肉里,刺進心里。

凌靈一句話也不說,腳步極穩的走到門口。看到那女人斜瞄著自己的眼神。

不知是不是錯覺,只看到女人的眼光閃了一下,滑過一種莫名的情感。

凌靈大步走出去。關上門的時候,她清楚的听到冷月的聲音。

「紫饒,你進來。」

饒紫。紫饒。刃九。刃十一。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凌靈無聲的笑著,笑里透著蒼白和無奈。刃里的兩個影子殺手,一個早在幾天前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另一個,這就出現了。

冷月。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只要你一個’。那我寧願不要。

邁開步子,凌靈的腳步漸行漸遠。

一聲一聲,透著孤獨。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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