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雷過後。細灑的雨滴從天而降。
凌靈甩了甩刀刃上被雨水沖散的血漬。雨水沾上的發還未濕透。在獵物剛剛出現在拐角的時候,閃身出來,一擊抹殺。輕盈地步子,優雅地像只貓。瞥了眼躺在地上,已經失去呼吸的尸體。凌靈轉了身,消失在黑暗里。
‘刃’的總部,設在美國紐約。
紫醉金迷的城市。白日的喧囂,晚上不眠不休的吵鬧。
偏僻的街角,一家底下酒吧的門前,站著三三兩兩結伴抽煙的青年。透過門縫傳出的激蕩的音樂,震撼著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玷。
凌靈出現在酒吧門前的時候,引來門口青年的一陣交耳的低語和口哨聲。
低垂著眼簾,推開了酒吧那扇明顯破舊的大門。
不停閃爍的燈光。瘋狂搖擺的人類鍥。
凌靈目光犀利地尋找著她的第二個目標。
終于,在隱秘的角落里,發現了沉迷在美酒和中的獵物。靈活的手指間,瞬時翻出一只鋒利地刀片。慢慢地靠近。
突然被人從身後攔住了腰。凌靈本能地反手用刀片向身後人劃去。誰料那人早有防備,輕輕按置住她的手。拉近和她的距離。熟悉的BOSSSoul的香氛傳來。凌靈放棄了再一步進攻的招式。任由自己落入身後人的懷中。
脖頸被細細的吻著。男人帶了一絲暗啞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膜。「任務取消了。」
凌靈揚了揚眉,不做任何的表示。滿意的,或是不滿意的。
「那倒霉的可憐蟲,已經拿不出一分錢了。他的上市公司,剛剛宣布破產。」男人收緊了摟著凌靈的手臂。
「他曾是你的雇主。」凌靈平淡的指出。抬眼瞄了一下那依然坐在角落,平安無事的獵物。
清冽地笑聲低沉而優雅。「那只是曾經的罷了。任務取消。我們不做沒有錢的生意。」
「好吧。」凌靈無所謂的收回手中的刀片。「只是取消任務而已,有必要讓你親自跑一趟?」
男子不滿意凌靈一直背對他的姿勢,扳過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的雙臂之中,讓她掙月兌不能。「我已經一個月十五天沒見到你了。」然後他湊近凌靈的耳邊。「我很想你。」
凌靈的身體微微一震。接著毫不留情地挖苦。「是我的身體吧。」
「你總能輕易的說出讓我惱火的話。」說著,他低下頭,懲罰似的肆意啃噬著凌靈的唇瓣,隨意地蹂躪著。
在噪亂的舞池里,肆無忌憚地擁吻著的兩人。
繽紛旋轉著的燈光總會在不經意間照在他們的身上。氤氳出東方人特有的柔和。男人粗重地喘息著,分開膠合地雙唇。低啞著聲音雙唇緊貼在凌靈地耳畔。「我想念你,還有你的身體。」
是誰說的來著。人類啊,終歸是肉欲的動物。
凌靈推開他。「我今天沒心情。你還是去找別人的好。」
「該死的!」男人粗暴的咒罵一聲,捏住凌靈的下巴,強迫她抬頭。「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我推出去!」咬緊牙直視凌靈的眼楮,如同黑色琉璃一般的雙眸,閃現出戒備的神采。像一只高度警惕的貓,隨時都會露出鋒利地爪子撲上來。
「今晚你推不掉我。」一字一字清晰的吐出。「我只要你。」
貼身的衣物被褪去。凌靈被壓在那張柔軟的黑色羽絨床上的時候,突然開口。
「冷月。你真無恥。」
冷月低聲笑著。沒有開燈的房間,卻忽視不掉他的視線。幾乎快被灼傷的視線。像盯緊了獵物的獵豹,優雅的步步逼近。「是麼。那我很榮幸。」雙手撐在凌靈的身體兩側,俯去,張口咬在她的脖頸上。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使得凌靈微哼一聲。「冷月,你這只野獸。」
細細的吻啄著剛剛咬過的皮膚,深吻下去,留下一個曖昧的吻痕。「那我要恭喜你,你馬上就會和一只野獸上床。」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最終落在那雙嬌女敕的唇上。凌靈躲閃著,卻依然被侵食入口腔。呼吸中帶有涼涼的薄荷的味道。有什麼東西,被那靈巧的舌推搡著,劃入食道。冷月抬起頭來輕啄一下她的唇。「今晚,我們來玩點不一樣的。」
凌靈暗自掐著自己的手心。她明白剛剛被強迫吞下的是什麼。這個混蛋。空氣里帶著薄荷味的甜膩氣息更加濃郁,帶了些許的催情效果。配著剛剛吞下的藥,凌靈很快就陷入煎熬之中。
冷月坐在床邊,勾著若有若無的笑,看著凌靈面帶桃紅地喘息。白皙的身體也微微泛出紅色,讓人垂涎預滴。
手指輕輕觸及她的皮膚,不意外的凌靈打了個顫。拾起她的發輕輕吻上。「求我。」
咬了咬牙,凌靈拍開他的手。「滾開。」
「欲拒還迎麼?」輕松地捏住凌靈的下巴。湊近的時候,感覺到迎面而來的濕熱的呼吸。「刃的第一殺手,能撐多久呢。」
凌靈不語,緊閉著雙眼不去看他。最終,還是冷月嘆了口氣。「總是這麼固執,不肯向我低頭麼?」嘆息著低頭吻下去。雙唇觸踫到凌靈身體的一瞬間。凌靈猛然睜開眼楮。然後目光凝為沉寂,最終再次閉起雙眼。
略帶薄繭的手一路向下。被凌靈轉瞬扣住。「呵呵。」冷月沉聲笑著。「頑固的小家伙。本來想溫柔點的,既然如此——」
有種山雨預來的味道。熟悉的壓迫感。抬起手,冷月輕撫著凌靈的臉頰。「靈兒,睜開眼楮。」
帶有一絲哄騙的意味。星眸微啟。水漾的目光,不同于往日的犀利。
猛然挺近。瞬間,凌靈睜大了眼楮。死死咬住下唇。
冷月不滿的疊起眉。「不許咬。」說著並安撫似的啄了下。湊近她的耳畔。「沒有和別人上床麼?不會寂寞啊。」
「混蛋!嗯——」咒罵聲瞬時被沖撞地支離破碎。「總有一天……我會……嗯……殺了你!」
「好啊。」冷月邪魅地一笑。「在床上殺了我吧。」然後低頭堵住她的唇。
甜膩的氣息縈繞在屋子里。伴著若有若無的低吟,久久消散不去。一室旖旎。
激情過後,冷月看著已經沉沉睡去的凌靈,目光愛憐。伸出手撥開她被汗水微微沾濕的發。然後在她的身邊躺下來。
躺下的一瞬間,凌靈翻身而起,右手卡住他的脖子,修長的指甲可以感受到手指下頸動脈的微微跳動。
冷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處境擔憂。「寶貝,你還不累麼?那我們再來一次吧。」
凌靈死死盯著他,目光凌厲。慢慢收回手,翻身下床。「吻接了,床上了,你可滾了。」
然後徑直走入浴室,‘砰’地關上門。
冷月苦笑一下。「還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吶……這次,真的惱了嗎。」
想要看到你在我面前柔軟的一面。只是,我似乎都忘記了,這個被我一手帶起的孩子,在我所能見到的時候,就已經不再需要躲在我的懷里,尋求保護了。
「凌靈……」冷月的一聲輕嘆從唇邊化開,消失在無邊無盡的黑夜之中。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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