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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三覺得蔣芸說的很對,他是瘋了,被她的沒心沒肺給逼瘋了。

為了她,他早已瘋了多年。

「蔣小四,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

「我在乎。」

蔣芸急急搶白,表情就跟踩著了電門似的。

是,她知道他不在乎,正因為她知道他不在乎,所以事情才嚴重。

「是嗎?」

天知道,她竟有種莫名的心虛。

賀三的眼楮直視著蔣芸,如同冰渣似的眼神,令蔣芸不敢回視。

哪位先知曾經說過,再完美的人身上總會有一項天生的殘缺,她曾一度以為賀三的殘缺來自他的性向。

這麼多年,也沒見著他跟誰親近過,唯一她知道相熟的就是賀三的那個戰友,覃戰,可覃戰又是個男人……所以……

但是後來覃戰死在邊境的消息傳來,蔣芸又覺得不對,因為賀三完全看不出來有一丁點難過。

她一直堅定不疑的認為賀三是個怪物,不止是怪物,還是個變態,她覺得他心中完全沒有愛。

「哥,你不能這樣,你這樣姥爺會被氣死。」

蔣芸怕了,能抓著什麼是什麼了。

「呵,我做事何時需要經過爺爺同意了,況且,你以為,這麼些年,爺爺不知道我心思。如若不是我護著,你早在踏進北堂的那一刻就被爺爺給打死了。」

試問听到賀三說的這樣一段話蔣芸該做何反應?唯一閃現過腦海里的只有一句︰當時她就震驚了!

瘋了瘋了,全都瘋了。

「可是,我們是兄妹啊。」

「你真以為,我們是兄妹?」

「難道不是嗎?」

盯著賀三的臉,蔣芸的腦海里閃現出無數標題,什麼豪門恩怨,什麼世族之爭……

「你要真姓蔣,蔣家會由著你進北堂?你爸媽會由著你跟王世唯那個有婦之夫糾纏不清?」

別傻了。

「可是……」

「真正的蔣芸早就死了。」

蔣芸的心中激動無數驚滔駭浪,沒有什麼比這更刺激人的了,她頂著蔣芸這個名字活了二十九年,現在賀三告訴她,真正的蔣芸早就死了?

「而且,她的死,跟你月兌不離干系。」

「不不不,不是的,我是蔣芸,哥,你別說了,別說了。我就是蔣芸,我是蔣芸,我是蔣芸……」

蔣芸吸著涼氣抖著聲連連擺手,雙肩無力地塌下,求他了,別再說了,她這一天受的刺激夠多的了。

「怎麼,又不想知道了?你這麼沒心沒肺的氣我,我還以為你就是想讓我告訴你這件事呢。」

「哥,別說了,不要告訴我,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蔣芸慢慢退後,退至床邊,扶著床,跪坐到了地上。

她倒寧願她姥爺當初把她給打死了。

「成,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哥就不說了,等哪天你想知道了,哥再告訴你。

那麼現在,還有其他疑問嗎?」

蔣芸抬起頭,望向賀三的眼楮,簡直不敢相信,他……簡直就是惡魔。

她甚至覺得他眼楮隱隱閃動的光芒,正是死神之光,他這是要拉著她一起下地獄。

「哥……」

「哥,你冷靜一點,一定是哪里不對,一定是這樣的,你好好想想,你那麼優秀,想要什麼要的女人沒有?」

所以,今天一定是她打開方式不對。

賀三彎起嘴角,悶聲笑了笑。

蔣芸努力裝出正經的樣子,警告自己,千萬不要被賀三的笑容給騙了。

果然,只見賀三點點頭,頗為認同蔣芸所說的似的,帶著一種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的遺憾口吻道。

「是啊,你那麼差勁……」

蔣芸還想為自己辯駁兩句,哪知賀三竟手一甩,轉身離開,留下蔣芸坐在原地喝風。

蔣芸被軟襟了,在說了那麼多之後,賀三直接用行動表明了他的不在乎。

連黃偉都不能拿他怎麼樣,差過來請人的人又給請了回去,蔣芸只能在樓上看著樓下接連被請回去的人,唉聲嘆氣。

也難怪北堂會落寞,養的都是些什麼人?

我說你們好歹也攻上樓看看啊,賀三都沒親自出馬你們怎麼就給撤退了,簡直把她的臉都給丟光了。

蔣芸被困在賀三的公寓里,一顆心七上八下。

賀三說了,在沒有得到他的允許的情況下,她要是敢踏出這公寓樓一步,否則的話,他一定會把斷她的腿。

賀三的話她從來不懷疑,他向來說到做到。她還不至于跟自個的腿過不去,況且,黃濤不在,比起賀三,她更不願意回北堂面對黃偉的那個女人。

只要賀三不再對她做出什麼駭世之舉,被軟襟的日子,對蔣芸來說,也並不是那麼地難過。只是,對于那天的事,兩人都沒有再提,賀三可能是懶得再提,蔣芸就是不敢提了,她心中對于賀三說的事十分好奇,可她不敢開口,問都不敢問。

而那天的事,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蔣芸還是從前的蔣芸,賀三還是從前的賀三,兩人之間有相處仍像從前一樣。

只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昏沉之間,蔣芸總覺得好像總有人在盯著她一般,那種感覺,毛骨悚然。

她現在的這種情況,不知道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救著黃濤,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蔣離也忙的不見蹤影,晚上家都不回了,直接歇在公司的休息室,蔣芸心疼不已,剛準備念叨賀三兩句,責怪他虐待蔣離,轉過頭面對賀三的臉時卻只是張張口,把到嘴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晚上的時候,賀三在書房辦公,蔣芸就坐在一旁的桌子前玩電腦。

不,她沒有玩,她是很正經的在跟梁思成討論黃濤的案子。

一邊討論一邊用眼角偷瞄正在聚精匯神處理工作的賀三。

梁思成說黃濤的案子很棘手,蔣芸早就猜到了,所以才派梁思成過去。

「芸姐,我只是律師,能把白的說的更白,把黑的說的更黑,卻不能把白的說成黑的,現在死者家屬還有學校這邊都咬住不放,我已經試過很多種方法了,高額賠償金他們都嚴詞拒絕,口口聲聲要負責人償命。

芸姐,怒我直言,這根本就不是打官司的事,有人拿人命來買黃濤的人命,又怎麼可能讓我們拿錢就處理了呢。

還有兩天就開庭,如果我們還找不到突破口,黃濤這個牢是坐定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只有讓他少在里面呆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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