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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低頭不語,心里只是奇怪,自己何必留她在這里,礙手礙腳還礙眼。正要出言說什麼,卻見女圭女圭屁顛屁顛的捧著一顆拇指大的明珠跑了過來,「姐姐姐姐,你看這個好麼?他們都說這個是最珍貴的龍涎珠,是最好的。」
模了模女圭女圭的頭,蕭雨瑤接過珍珠視若珍寶。「好,只要是女圭女圭送的,就好。」說罷,接過這珠子看了一眼,確實珍品,手上一抹極細的靈力逸散,一層粉末掉落,出現了三個清晰地小楷,一條栩栩如生的小龍鏤空其中。
蕭雨瑤將珠子打磨掉最外面一層的粗糙,而後手中拿出一條青色的細帶從中貫穿,「女圭女圭這麼大了,沒有名字,我便珊做主張給他起名,龍無悔,與他相識無悔,交友無悔,交心無悔,也盼望他日後做無悔之事,做無悔之人。如何?」
女圭女圭歡喜的撥弄這脖頸之間的珠子,顯然是喜愛到了極致,嘴里見到這龍無悔三個字,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龍王瞥了一眼那珠子,做的倒是用心,「龍族沒有名字,所有的龍都叫龍,只有成為王者之時才可繼承龍王的存在。」
蕭雨瑤低頭淺笑,模了模女圭女圭的頭,「既然這樣,就當是給女圭女圭留個紀念吧。」
「不必,他可以叫這個名字,因為他是我的兒子。這個名字他很喜歡。」龍王看著兒子,嘴角永遠都是掛著淺笑,對于這個兒子,他寵愛甚至溺愛,想將全世界都都給他。
蕭雨瑤抿了抿唇,「也許不該問,只是孩子太小,終究需要娘親。」
「不該問就不要問,三個月之後,我帶你去風雲之境。」龍王起身,一旁的酒瓶摔在地上碎裂成了粉末。
蕭雨瑤輕呼了口氣,回頭看著女圭女圭。「以後姐姐叫你無悔,好麼?」
「好!」笑嘻嘻的把玩著手中的珠子,女圭女圭很開心。「姐姐,我跟你說,以後不要在爹爹面前提起娘親。」
看著這孩子鬼頭鬼腦的樣子,蕭雨瑤挑了挑眉,「你呀,這麼大能知道什麼!」
「我就是知道,听說娘親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回不來了呢。婢女都說爹爹以前對人都是跟對女圭女圭一樣的,可是娘親被人抓走了以後,爹爹就很少在別人面前笑了。所以不要提娘親哦,爹爹會傷心地。」低頭嘟著嘴,女圭女圭煞有其事的說道。
蕭雨瑤沒想到這個啥都不懂的小孩子知道這麼多,總覺得以往是小看他了。怎麼說他也活了這麼久,不會和凡人家的小孩那麼不懂事。
「那你,想你母親麼?」將女圭女圭抱在懷中,蕭雨瑤輕嘆了口氣,低聲問道。
靠在蕭雨瑤的懷中,女圭女圭有些迷茫,「我只記得娘是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只是記不清楚長什麼樣子了,大概就是姐姐這樣吧。」
微微一愣,蕭雨瑤淡淡一笑,「你母親一定是比姐姐還出色的女人,乖乖回去修煉吧,姐姐也要努力了。」
這個世界變了,自己的實力變得不值一提了,現在心中憋悶也無濟于事。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升提升,在提升!
閉關了,蕭雨瑤要在三個月內將盡量提升自己的實力。火紅的焰火在丹爐底下熊熊燃燒,蕭雨瑤這些年積蓄的天地寶材如同貨物一般堆積在一旁,一間空曠的屋子隱隱有堆不下的勢頭。
汗水從額頭滑落,看著丹爐中成型的丹藥,蕭雨瑤看都不看隨意收在一個瓶子之中,而後抹掉汗水再次將靈草抓住丟進丹爐,「不夠,還是不夠,沒有到極限!」
如此自虐的不眠不休,一個月以後,蕭雨瑤已然疲憊不堪的趴在地上,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小白,把我丟進旁邊的木桶里去。」
藥香四溢,巨大的木桶中全都是蕭雨瑤煉制的藥液,對于修煉有極大的好處。
懶洋洋的趴在一旁正在吸收空氣中的藥液余韻努力提升自己的小白不情願的抬了抬眼,而後變大,叼起蕭雨瑤將對方丟了進去。
疼!嘶嘶的吸了一口氣,蕭雨瑤呲牙咧嘴,藥力給的太猛了。不過感受著體內的靈力肉眼可見的恢復並且上漲著,這點疼痛還算是值得了。
「姐姐姐姐,你還在修煉麼!」女圭女圭不滿的站在門口,眼瞅著姐姐這邊的藥味都成了實質在屋子上下籠罩,也不見姐姐出來。踢了踢一旁的石子,女圭女圭不耐煩的抓了抓頭。
「你乖乖的去修煉,姐姐這些日子很忙,再過兩個月解決了事情就回來,倒是後你陪姐姐一起。」蕭雨瑤頭疼的听著女圭女圭的聲音,這孩子上次魯莽,直接闖進來了,現在自己不得不安撫他,不然他現在闖進來,自己還真沒有心力應付他。
女圭女圭嘟著嘴,看著緊閉的房門壓下了闖進去的沖動,「說話算話,那我回去閉關一次,姐姐就要陪我咯,還要給我好吃的。」
「是是,接下來的兩個月姐姐沒法陪女圭女圭說話了,你也要努力才行。」蕭雨瑤听著外面安靜的聲音,知道女圭女圭走了長長的出了口氣,一下子沉浸到了藥液之中。
玫瑰粉的顏色越發淺淡,只見一縷縷的靈力從蕭雨瑤的毛孔,鼻息,雙唇鑽入,而對方的身體呈現出一抹瑰麗的粉紅。咯吱的聲音是不是從體內傳來,空中一陣波動,竟是突破了。
築基巔峰大圓滿!蕭雨瑤睜開雙目,一縷光芒閃過,看著身子如同玉石一般光滑細致,這一個月的努力和痛苦總算沒有白費。
從空間拿出一件寬大的紫色長袍穿在身上,頭發隨意挽了上去,幾縷碎發在耳邊飄落,而後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將小白抱了起來。
「小東西,我修煉了七天,你就是睡了七天,真不該叫你貓,應該是小豬才對。」剛剛突破完畢,就算時間在緊迫蕭雨瑤也不忙著投入到下一件事當眾,反而抱著小白盤坐在一旁,逗弄起了這小東西。
舒服的靠在蕭雨瑤的手上,脖子被捏的舒服的哼唧了兩聲,半開和的眼楮看了一眼自家主人,顯然是很滿意對方的服務。
「你這小東西,我都晉級了,這兩**的收獲也不小吧。」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將小白放在了一旁的墊子上,蕭雨瑤伸手,手上多出了是個形態各異的玉盒。
大師兄,等著我,很快就會好的哦。想起大師兄的樣子,蕭雨瑤笑了笑,而後輕嘆了一口氣。「我到是希望走一個空,最好是回去宗門了,不要再風雲之境。」
想到大陸的局勢,蕭雨瑤抓著玉盒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嚓一聲,因為力道太大玉盒斷裂開來。
「這是怎麼了。」眼中一片茫然,只是茫然之中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揪心。
風雲之境,一個青衫男子站在山峰之上,衣衫滿是血跡,臉上卻是一片淡然,或者說是冷漠,對死亡的冷漠。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妖獸,連山自己知道,今日定然是不能活著走回去了。
眼神掃視了一眼身畔的怪物,遠遠地仿佛穿透了那重重迷霧,看著站在外面的幾人,一抹冷笑綻開。
「師兄,他看得到我們,我們真的不救人麼。」怯懦的問了一句,男子皺了皺眉,避開了連山有如實質的目光。
為首的男子一襲紅色長袍,嘴角綻開一抹殘酷。「救?怎麼救?你沒看到那麼多的妖獸麼,就算我們上去也不過是多添幾個亡魂罷了,再說了,現在大陸的情況那麼亂,這風雲之境也就是還有幾個老不死的坐鎮,死傷個把個人誰會在意啊。」
身後的兩個人還要說什麼,卻被一個白衣女子拽住了。「我們走。」
「師姐!」不可思議的看著大師姐,一向溫和的女子怎麼就變得這麼冷血了。飄然看著遠處的連山,上次自己深陷險境,還是他拉了自己一把。
看了飄然一眼,那白衣女子冷笑。「現在這樣,還有心思管別人死活麼,也許他的今日就是我們的明日也說不定,早死晚死的事情罷了。再說,他已經是廢物了,這麼死了比活著更痛快。」語氣之中尖酸刻薄,卻有說不出的悲愴,女子決絕的轉身,他人死活與自己無關。
走了,連山看著五個人離去,嘴角的冷笑漸漸散去。這就是所謂的救援,只不過是確定自己已然死亡罷了。
手中的飛劍掉落在地上,連山早已經筋疲力盡。小師妹……眼楮微微濕潤,看著天上灰蒙蒙的顏色,連山輕嘆了口氣。「也罷了,就這麼死了,更自在!師傅,徒兒不能盡孝了,兩位師弟,你們一定要保重。還有小師妹,呵呵,喜歡,真的喜歡。宇文兄,你這個不稱職的兄弟下來陪你了!哈哈,哈哈哈。」
笑的灑月兌,連山猛的將身體中所有的靈力爆發出來,一口氣沖破了妖獸的圍攻,仗著燃燒出來的潛力,保住了自己的身體,緊緊是保住了身體。
嘴角帶著笑意,連山留戀的看了這個世界一眼,緩緩閉上雙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小師妹,若有來世,呵……(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