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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見慣淒冷除壁障

小院之中,蕭雨瑤身旁坐著陸天恆和黃依依,此刻兩人面帶苦笑看著一臉開懷的蕭雨瑤一陣郁悶。比斗的結果似乎早就預定好了一樣,蕭雨瑤得了第一,陸天恆第二,黃依依第三,這一點就算不比也是毋庸置疑的。

「你在笑我就走了。」陸天恆抑郁的看了一眼傻笑的蕭雨瑤,自從二人將賭約的兩千靈石給了她,她就像傻了一般抱著靈石傻笑。

輕咳了一聲,蕭雨瑤咧著嘴,「我可是窮人,比不得你們兩個,有了這些靈石,至少我不用再去打家劫舍了。」

听了蕭雨瑤的話語,黃依依笑的肚子抽動,陸天恆卻是一拍腦袋。「真是那你沒辦法,今日比斗之時的霸氣都哪里去了。」

「我一個弱女子,要什麼霸氣啊。」眼楮彎彎,蕭雨瑤眉開眼笑的看著手中亮晶晶的靈石,若非一旁黃依依拽她,怕是又要陷入傻笑的境地了。

「明日我們就走了,今日借這一杯酒,我們後會有期。」黃依依正色的拿起酒杯,「我生平沒有朋友,你算的上一個,先干為敬。」

蕭雨瑤戀戀不舍的將靈石放進空間之中,正色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跟你們在一起,感覺不錯,日後若有機會,我們定要把酒言歡。」

杯中酒盡,黃依依起身,「會有那麼一日的,為了那麼一日,我也會努力活下去,變強,超過你!」

「好,我等著那日!若有需求,我定然會幫你,日後萬事小心。」蕭雨瑤遲疑一下,終究是給了一個承諾。黃依依這女子,在哪魔道之中掙扎到今日,殊為不易,她蕭雨瑤佩服也心疼。

咬著嘴唇,黃依依扭過頭去吸了吸鼻子,再次轉身收起了鄭重的神態,咯咯一笑再次恢復了魔女的本色。「以後若有所求,你可別把我拒之門外才好,我走了。」

「不會的,一路走好!」望著黃依依的背影,蕭雨瑤嘆了口氣,自己能入清風一脈當真是幸福多了。

陸天恆拍了拍蕭雨瑤的肩膀,手中一潭烈酒盡數倒進喉嚨。「別為她傷感,那是她選的路,就算是爬著也定然會走下去!」

「你呢!」蕭雨瑤愣愣的回過頭,輕輕地問了一句。

「要麼死,要麼掙扎,這邊是魔道!」哈哈一笑,陸天恆將酒壇拋飛。「雨瑤,我以後就這麼叫你了,若有機會,我再來和你做過一場,我們後會有期!」

看著他仰天大笑出門去,蕭雨瑤臉上帶著笑意,「我們總會再聚首的,總會再聚首的。」抓起身畔的好酒,這一夜蕭雨瑤放縱,醉的一塌糊涂。

紛紛亂亂的醉倒,雙眼迷蒙,夢里出現了前世屈辱的景象,出現了蕭家之中父母臨別時的難言的不舍,出現了一入仙家之時的彷徨,出現了數次生死之間的苦苦掙扎。

修仙路,血肉築,悲傷,喜樂,淚水,汗水,蕭雨瑤雙手抱在胸前縮成一團,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卻又極為安心。

一覺醒來,頭痛欲裂,蕭雨瑤睜開雙眼不知何時已然睡在了屋中。轉念想了,嘴角出現一抹溫潤的笑意。此時此刻,也就只有大師兄會關心自己的死活吧。

看著身上蓋著的衣衫,心中既有感動也有溫暖。

一聲劍鳴,蕭雨瑤起身開門,只見一直飛劍上掛著一個玉簡。皺了皺眉伸手拿下,「小友,老夫今日便要離去,午時門口見。」

蕭雨瑤微微思索,想起年前和藏經閣的老者的約定輕嘆了一聲,這一日中就是到了。

午時,太陽有些毒辣,不過對于修仙者而言,這不算什麼。一位老者站在距離宗門不遠處的山外,看著三清門漸漸隱沒在茫茫白霧之中,眼里帶著追憶,也帶著解月兌。

「師叔,久等了。」蕭雨瑤一身黑色勁裝,束了一條馬尾,干淨利落。

滅塵回頭,上下打量了蕭雨瑤一眼,嘴中不由得感嘆,「寵辱不驚,氣度不凡,難怪你資質平平卻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只是以後的修煉更加困難,要是有時間,老頭子還真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和其他人的不同,他滅塵更喜歡看著天才成長。

蕭雨瑤呵呵一笑,「師叔你說笑了,我不過就是僥幸罷了,您這是,要走了麼……」

「是啊,要走了,延壽丹給你,丹方也一並送給你老頭子以後用不著了。」戀戀不舍得看了宗門最後一眼,滅塵仰天長嘯。「仙緣了卻心意轉,從此伴妻不復還!」

蕭雨瑤沒說什麼挽回的話語,默默地看著滅塵孤身一人離去。山峰之上寒風不知刮了多少年,這樣一個老者,就算離去除開自己卻沒人送行,顯得如此淒涼。

修仙道啊!若是從來一次,我蕭雨瑤是否還會踏入。入神許久,唇角上揚,「這定然不是我的下場。」

啵的一聲,好似燈花爆開又似水滴入譚,蕭雨瑤只覺得心意通透,內視檢查卻發現問心訣居然又突破了。自身實力只是增長一丁點,可是對于法術的運用卻更自如了。

「歷經生死,看盡淒涼,終于有突破一層麼。」嘴角含笑,蕭雨瑤哈哈一笑胸中盡是痛快。「師叔,你這無意,卻是又成全了雨遙一次,這恩瑤兒且記下了。」

遙遠的不知多少萬里開外的地方,一個面無表情的男子負手而立。「又失敗了?」

「是,那李樂毅沒用,無花失誤還請少主責罰。」單膝跪地,無花一張泛白的臉盯著地面,不敢抬起。

那少年面白如玉,薄唇鳳眼,挑了挑眉,手中的白玉扇緩緩打開,「這次就算了,許久未去下面玩,這次倒是可以見識見識你最終那個天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少主,無花願陪同前往。」跪在地上,無花咬了咬唇說道。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無花冷汗直流,趕忙說道︰「無花不敢,恭送少主!」

呵呵一笑,那少年也不見如何,就消失了身形。

蕭雨瑤剛一進門,就見一名弟子匆匆而來,「師叔,總算找到您了,掌門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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