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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心雨︰人格的力量不只是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更是一種強大的物質力量。在一定條件下,人格魅力完全可以轉換為一種突破困境的生產經營要素。大家相信嗎?
第2-34問︰若十日內,並無良策,秀秀果真全身而退,大家會責怪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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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里,每一日文秀都帶著劉飛、李皓軒和羅鎮虎到洛陽城郊風景優美之處游山玩水。四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愜意悠閑。
不過,這可累壞了王府派去跟蹤的侍衛,他們幾乎每一刻都不敢放松,那眼楮都不敢眨一下的,生怕巡按大人利用著游玩之機逃出了洛陽城。若是果真如此,那這些侍衛便都是要丟了性命的。
而潞安王和于百之听著侍衛們每天都回復文必正暢游洛陽城,心中也是大為狐疑。
最初的兩天,于百之特意叮囑了眾侍衛定要提高警惕。他猜想著,許是自己這兩次的試探讓這位假巡按心虛了,這定是要想辦法逃跑,他覺得這是抓住假巡按把柄的好機會。
可是文必正竟然日日只顧游玩,並且有任何異常之舉,這就大大出乎了于百之的預料,連潞安王也對此失去了耐心。
這一日,在侍衛們回稟了文必正的游玩地點、退下之後,潞安王一邊低頭賞玩著手指上新換的黃金戒指,一邊沒精打采地撇著嘴、搖頭晃腦地說道︰「嘖嘖嘖,于師爺,看來是咱們多心了,這個文必正沒什麼新鮮花樣,不過文人貪戀這里的好風景罷了。」
于百之卻是一臉的嚴肅,他眼珠轉悠了好幾圈,手中的鵝毛扇輕搖了幾下,脖子一梗,意味深長地說道︰「王爺啊,依學生看來,這個里面定然大有文章。」
潞安王一听,眉頭一皺,抬眼掃了一下于百之,懶洋洋地問道︰「還會有什麼文章?」
于百之向著王爺躬身施禮,認真地答道︰「王爺啊,您想想,那文必正開倉放糧之後,一直都派他的師爺劉飛前往南郊糧倉查賬,可是在咱們試探他的真假之後,那劉飛便再也沒有去過南郊了……」
「哎呀,這有什麼稀奇的呀?那是他查不出毛病,便懶得再去了!」老王爺不耐煩地插話道。
「不對,依學生觀察,那劉飛絕非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于百之堅決地搖著頭,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之中繼續說道︰「他之所以不再去南郊,定是有了新的打算。」
只是于百之如此直接地否定了潞安王的判斷,這讓老王爺的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潞安王臉色陰沉地上下打量著于百之,這若是換做旁人,老王爺早就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那人的臉上,只是于百之是自己的智囊,他多少要給這位「老諸葛」留些面子。
而于百之說完此言,用眼角的余光也瞥見了潞安王的不滿,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言,趕忙再次深深彎下腰,抱拳施禮,一臉愧疚地言道︰「哎呀,王爺,學生該死,學生該死啊。這不過只是學生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那劉飛狡詐奸猾,實在是防不勝防啊。王爺想想之前的陳德明是如何敗在劉飛的手下,再想想那康公公,如何一見劉飛便改口了?」
潞安王被于百之這樣一說,也想起了之前的慘敗,不禁氣往上涌,又一下子勾起了對文必正和劉飛的恨意,咬牙切齒地說道︰「對對對,劉飛這小子,的確不是好東西。」
于百之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趕緊又上前一步,繼續鞏固道︰「前些日子,跟蹤文必正的侍衛慘死,此後驛館之內便不見了文必正的家人,王爺,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呀!」
潞安王眨了眨眼楮,一邊思量著于師爺的話,一邊小聲重復著︰「不是好兆頭……」
而低聲重復了幾聲之後,突然,老王爺轉頭急切地問道︰「那你說,你說,這到底是何意?」
于百之眯著眼楮,手搖鵝毛扇,幽幽地答道︰「王爺啊,盡管學生現在還模不透劉飛這是耍的什麼詭計,但學生敢斷言,文必正他們定是要有大舉動了。」
潞安一听這話有些模稜兩可,一時有些泄氣,剛剛激起的一點興致又頓時蕩然無存,不屑一顧、怪聲怪調地問︰「大舉動?他們還能有什麼大舉動?」
「呃……」于百之原本對此尚無成熟的想法,但他見老王爺似乎十分不滿意自己剛剛所言,為了保住自己在王爺心目中的位置,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湊到王爺的身邊,神秘地說道︰「也許他們正是要待我們放松了警惕之後,找機會逃出王爺的掌控,亦或是偷偷搜尋王爺的把柄。」
「哦?」潞安王一听此言果然又提起了興趣。
于百之趁機繼續鼓動道︰「若是他們逃跑了,那最多不過是王爺日後再派人尋他們的蹤跡報仇便是了;可若是後一種情況,那便危險了,只怕影響王爺的大計啊!「
這幾句話倒是果真說到了潞安王的痛處,任何影響他稱帝大計的人或事,都是老王爺不能容忍的。他微微頷首,略略明白了此事的危險之處。但老王爺依舊強作鎮定地言道︰「哼哼,想抓住本王的把柄,只怕沒那麼容易,本王做事一向謹慎,他抓不到什麼的!倒是這個文必正,一旦讓本王抓住他這個假巡按的狐狸尾巴,哼哼,看本王怎麼收拾他的!」潞安王張著五指,眼中露出無限的凶狠,那五指漸漸惡狠狠地攥成了拳頭,仿佛是那文必正就在自己的拳頭中,定要把文必正捏得粉碎一般。
一轉眼,十日為限,已經到了第七天了。下午,文秀等人在一個陳設典雅的茶樓里品茶听曲。
配合著悠揚的單弦聲,一位妙齡少女歌聲曼妙,劉飛听得如痴如醉,閉起眼楮,隨著那曲子的起伏搖頭晃腦,一手的手指還微微輕敲著桌面,那副神情甚是享受。
羅鎮虎對此是一竅不通的,所以他只威風凜凜地站在劉飛的身後,虎目圓睜,凶神惡煞一般,留意著周圍的動靜,震懾著那些個跟蹤而來的王府侍衛,使得他們不敢靠得太近。
而文秀知道,李皓軒也應該是懂得這些文雅之事的,所以也讓皓軒坐在自己的另一側,一起听曲。
至于秀秀自己,她對此倒是感受一般,而心中只一味地惦念著「最後一搏」的計策,更是無心賞樂。在此之前,秀秀只帶著眾人游玩享樂,對于計策一事,甚至沒有主動向劉飛提起半句。她想要給劉飛一個完整、自由的思索空間,不想他因為自己的催促和詢問而受到打擾。
可是七天過去了,劉飛竟然也沒有提起過只言片語,這讓秀秀心中越來越著急。她見劉飛今日心情不錯,因此她決定尋個時機明確地問一問。
秀秀眼眸轉動,偷眼瞟了瞟沉浸于樂曲之中、樂滋滋地大師爺,又迅速收回了目光,心中掂量著該如何開口。
而劉飛盡管眯縫著小眼楮,卻早就發覺了秀秀的欲言又止,他故意不理睬秀秀,只專心听曲,暗自猜測著,秀秀可能是沉不住氣,要問及可有良策了。
兩個人就這樣目光互相躲閃著,誰也不願意首先打破僵局。一旁的李皓軒見狀倒是心中暗自好笑,只是這個時候,自己也不便多言,只得靜靜的期待著爆發的那一刻。
那少女唱了一曲又一曲,艷艷驕陽也已由來時的當頭高照,轉為西斜于山頭。文秀實在忍不住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探身到劉飛的身側,美眸彎彎如月,輕啟朱唇,柔柔地問道︰「阿飛啊,你想得怎麼樣了?」
劉飛假裝一驚,慌亂地瞥了文秀一眼,不解地言道︰「什麼怎麼樣?」隨後,又恍然大悟地說道︰「哦,這句唱得不錯。」言畢,淡然一笑,端起眼前的茶杯,輕呷了一口,而心中卻在暗笑︰這丫頭竟問得如此突然,而口氣卻溫柔得有些怪異。
而另一側的李皓軒自然也覺好笑,只是用手掩口輕咳了一聲,並未表露出來半分。
文秀見劉飛答非所問,心中氣惱,臉色驟變,劍眉一立,目光頓時變得犀利,撅起了小嘴,氣鼓鼓地盯著劉飛,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只將手偷偷放于桌面之下,緊攥成拳。
她美眸流轉,迅速掃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見無人注意自己,便不動聲色地迅速揮拳在劉飛的腰間一擊。
「噗!」劉飛口中那熱熱的香茶一下子噴了出去,幸好對面的李皓軒躲閃及時,才沒有弄得滿身茶水。
劉飛只覺側腰的位置一陣疼痛,整上身都彎在了桌上,蜷縮如蝦米一樣,一手扶在了腰間,口中申吟不止,有心責怪秀秀幾句,卻是胸中氣短,連話也說不上來。
李皓軒一見,樂得也扒在了桌上直不起腰,用手使勁捂住嘴,生怕那笑聲傳了出去。而身後站著的羅鎮虎卻是不管那一套,張著大嘴「哈哈」大笑,引得周圍眾人無不側面觀瞧,只是大家都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文秀卻依舊保持鎮定的神情,嘴角只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勝利的淺笑,而那美眸之中卻依舊盡是嚴厲。她只若無其事地低頭品茶,卻是再不理睬旁邊痛苦萬狀的劉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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