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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出奇制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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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心雨︰一樣的學問,有人因之成功,也有人因之招禍。運用的對象和時機不同,結果也就迥然不同。人生處事,其實無固定的法則,以前所用,今日或許就被拋棄了,而今日所棄,或許明日尚可派上用場。用與不用,沒有絕對的客觀標準,須得見機行事,懂得權變。

第2-14問︰有沒有人看過這兩集後,十分佩服秀秀和阿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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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張口背出的文章,探花黃克明乍一听還是頗有幾分文采的,听起來十分順耳,于是趕緊附和劉飛,點頭稱是。

文秀則在一旁睜大了眼楮望著阿飛,故作驚訝地問道︰「咦,劉師爺,怎麼這位探花郎自己的文章背不出來,你倒是背得滾瓜爛熟的呀?」

文秀淡然一笑,眯起小眼楮從從容不迫地答道︰「今科三甲的文章皆是一時之選,學生十分喜歡,故而全部背了下來!」

「哦,劉師爺果然才識過人啊!」文秀當眾挑起大拇指盛贊著劉飛,而那一雙美眸卻在流轉之間,鄙視地望著黃克明,弄得這位探花郎尷尬不已。

劉飛听到文秀的夸贊,自然是心中喜悅,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眼前這位黃克明,雖經自己步步緊逼,已弄得他無地自容,但還尚需最後致命的一擊,必要打得他不能還手才算最終制勝,否則,一旦待他緩過這口氣來重整旗鼓,那便是心月復大患了。

于是,劉飛湊到黃克明的近前,微微一笑,躬身問道︰「在下還是想確認一下,這‘策論’果然是黃探花妙筆嗎?」。

「嗯,不會是請人代做的吧?」文秀躲在劉飛的身後偷偷小聲言道。

那黃克明一听這話,立刻火冒三丈,拍著胸脯言道︰「胡說,這就是本官親筆所寫!」

「好啊,既然是你親筆所寫,那你背出來讓我們听听呀?」文秀搖頭晃腦地在一旁諷刺道。

黃克明朝著文秀一甩手,撇著嘴,假裝高傲地言道︰「哼,你叫我背,我就背呀?你以為自己是何人呀?」

劉飛一听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用手中的折扇一點黃克明,口中言道︰「呵呵,探花郎果然有骨氣啊!你……是不知道啊……」劉飛白了黃克明一眼,轉身來到了潞安王面前,向著老王爺和文秀分別抱拳拱手,施禮言道︰「王爺,巡按大人,剛剛劉飛所背的古文……」說著,劉飛又側身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盯著黃克明,一字一頓地厲聲言道︰「乃是宋朝蘇洵所做的《辨奸論》啊!」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花廳中頓時響起一片驚呼。潞安王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像是炸開了一般,所有的思緒全部停止了下來,整個人都呆坐了太師椅上,一動不動,良久之後,才飛快地眨著眼楮緩過神兒來。而旁邊的于百之更是沮喪不已,那鵝毛扇在胸前不住地顫抖,腦子里一片混亂。

站在花廳正中的黃克明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自信,他只覺有些天旋地轉,喉嚨之中一陣陣地干澀,口中如同火燒一般,真恨不得現在立刻消失在這花廳之中,此刻,在這位劉飛面前多呆一刻都是一種恥辱和煎熬。

文秀一听這話,頓時心花怒放,對劉飛佩服得五體投地,一下子又是忘情地雙掌一擊,根本不顧那虎口之傷,興奮地挑著眼眉,美滋滋地朗聲問道︰「哈哈,這個就更怪了,怎麼蘇洵之文,這位探花郎倒說成是他的文章呢?」

「啪」,潞安王氣得一把推翻了自己桌上的酒杯,那酒水灑得滿桌子都是,遠在花廳之中的文秀等人都聞見了酒香味。

于百之見潞安王嘴邊的胡子都一顫一顫的,便知老王爺著實氣得不輕,趕緊鵝毛扇一揮,質問劉飛道︰「劉師爺,既然是蘇洵的文章,那你剛剛又什麼說是探花郎所作之文呢?這不又有意要混淆視听,故意為難黃探花嗎?」。

劉飛冷笑了幾聲,緩緩言道︰「于師爺,那時劉飛只是想和黃探花開個小小的玩笑,也是想借此夸贊探花的文筆有古人蘇洵之風。誰知道這位探花郎非但背不出蘇洵的古文,更是連自己殿試的文章都搞不清楚,定然是個假冒的。請王爺代天巡狩,審理此案!」說著,向潞安王躬身施禮。

潞安王一听,右邊嘴角止不住地哆嗦著,半天才用手中的帕子掩在口邊,低聲說道︰「這……這像話嗎?代什麼天,巡什麼狩呀?本王好好請你們吃一頓飯,怎麼吃成這樣了?什麼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說著,老王爺用手一指文秀,「你……你不是有尚方寶劍嗎?你說誰真誰就是真的、你說誰假誰就是假的。」潞安王氣呼呼地說完,便站起身來,背著手大步走出了花廳,而口中還在不停地念叨著︰「好好一頓飯吃成這樣,什麼真的假的,假的真的?有什麼關系呀……」

而這位黃克明一見潞安王離開了花廳,趕緊追在老王爺身後,口中喚道︰「啊,王爺,王爺……我……」只是潞安王根本就不搭理他,頭也不回地就消失在了門口,只留下黃克明一個人惶恐地站在文秀和劉飛的面前,不知所措。

見潞安王當真動怒了,花廳中眾人皆不敢再妄自議論什麼,只有知縣張協依舊躲回了角落之中,捂著嘴偷笑不止。駙馬唐凱雖然心中為秀秀平安無事而欣慰不已,但表面上卻也不敢表露出半分,只冷眼瞟著于百之,微微上揚的嘴角不經意間顯出一絲輕蔑。

劉飛見潞安王離開了花廳,心中是喜不自勝,他幾步跨到李皓軒近前,伸手接過皓軒帶來的尚方寶劍,畢恭畢敬地雙手捧到了秀秀的面前,口中言道︰「既然如此,那只有請巡按大人代天巡狩了!」

劉飛此舉倒是出乎了文秀的意料,她不禁羞個了滿臉通紅,用手指著自己輕聲問道︰「啊,我呀?」

劉飛眯起眼楮,含笑微微頷首,心中暗道,丫頭,這回給你一個報仇出氣的機會!

文秀立即會意,高高挺起胸膛,利落地一把搶過寶劍,高舉在手中,暗想︰好啊,這回該換我發威啦!敢和我文秀作對,看我不整死你這個假探花!

隨後,文秀端著肩膀、邁著四方步,踱到花廳正前方,瀟灑地一轉身,面對眾人,寶劍一舉,厲聲喝道︰「好,本巡按今日就來審審你這個假探花!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言畢用手一指黃克明。

這一聲厲喝,只嚇得黃克明渾身一抖,一時驚慌得不知該如何作答。他不禁又抬頭偷偷瞟著于百之,想要尋求于師爺的幫助。而劉飛此時趕緊上前一步,擋在了黃克明和于百之的中間,神色緊張、語調沉重地勸道︰「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吧……」他用手一指文秀手中的寶劍,「這可是尚方寶劍,巡按大人一怒之下,你便是人頭落地啊,到時候,想喊冤都來不及啦!」

劉飛這幾句話雖為恐嚇之詞,卻說得真心懇切,有是力道十足。那黃克明雙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一個勁兒地只顧磕頭,口中連連言道︰「大……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文秀見這位黃克明已被巡按之威鎮住,上前一步,如光如劍地盯著他質問道︰「快說,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那黃克明趴在地上怯怯地答道︰「我……我叫陳德明。」

「因何到此假冒探花?可有人指使?」文秀進一步問道。

「是……是……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假冒黃克明的這位陳德明顫抖著手一指李鶴。

李鶴神色大變,也急忙跪倒在地,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心中暗想,此刻這位巡按大人正在氣頭之上,如若就這樣被陳德明指認,說不定受他連帶,我也弄個人頭落地啊,還不如索性說出實情!再者說,即便是我不說,那巡按大人也自然會懷疑到王爺頭上,到時候王爺依舊是月兌不了干系的。

想到這兒,李鶴也抬起頭,指著于百之言道︰「這…這都是于師爺……于師爺他一手安排下的呀!」

于百之氣得一跺腳,連手中的鵝毛扇都撇了出去,那扇子輕飄飄地落在了角落里。而于百之竟側過身去,躲閃開文秀那逼人的目光,只在口中結結巴巴地爭辯道︰「他血口噴人啊!」心中則在暗罵著李鶴,想著此事之後,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的。

于百之怎麼也沒想到此事會發展至此,他以題字試探文必正之時,若是當時巡按寫得一首好字,而李鶴亦認出這確是巡按在衛輝府時候的字跡,那麼于百之說什麼也不會輕易讓這個假探花登場。他不禁長嘆,自己百般謹慎,精心布下此局,非但沒能達到目的,反而讓那文必正將計就計、倒打一耙,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麻煩,這才叫「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呢。

文秀回頭不屑地瞟了一眼于百之,卻只看見他一個顫抖著的背影,不禁開心地仰面大笑,隨後把寶劍雙手握在手中,洋洋得意地言道︰「哎呀,今天這個案子真是越審越熱鬧了!看來我這把尚方寶劍要殺很多人啦。」說著,文秀幾步湊到于百之的身後,一手握住劍柄,這就準備拔出寶劍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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