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意,瑞穗,這只是誤會,很快就會解開的。」黃泉的安慰。
「你只是太漂亮,不要往心里去。」川澄舞的安慰。
「想開點瑞穗,如果我當初和你一樣,成為騎士也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了。」貞德的安慰。
在學生會大受打擊的瑞穗哭喪著臉坐在宿舍客廳里的餐桌邊上,尤其是黃泉之前還說了一句話。‘長的漂亮不怪你,出來炫耀就是你的不對了。’平心而論男裝的瑞穗看起來確實像一個英氣十足的女性,在他的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坦率與純真,平時陽光的表現,又有些像個對外界充滿好奇的未經世事的大小姐,走路時挺胸抬頭,跟周圍的人禮貌的打招呼,有一種仿佛是王子般的氣質。
綜合一下最近和瑞穗相處的經歷,黃泉就納悶了︰「你的皮膚為什麼這麼好?平時都用什麼化妝品?」
「我怎麼會用化妝品啊,我只是每天用肥皂水洗臉而已。」男孩子哪里會用化妝品?瑞穗立馬為自己辯解。
結果這個並不能令人滿意的答案果然換來了了黃泉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她盯著瑞穗的表情就好像通過眼神紫質問——我很白痴嗎?
看到這種眼神,瑞穗投去抱歉的目光,以表示——我是天生的……
這時貞德好奇的湊過來,期待的問道︰「肥皂?那是什麼?」
「就是……額,肥皂。」瑞穗想了想頗有尷尬的捂住臉,這孩子還沒從原本的糾結中緩過來。
直接說還真不好解釋,反正那是一種可以洗掉髒東西的東西。
好心的川澄舞急忙為瑞穗做出補充:「肥皂是脂肪酸金屬鹽的總稱。」
「什麼???」貞德的腦袋上冒出三個問號。
想一想川澄舞可能也是高中生啊,這種常識貌似是懂得的,就是說的不太淺顯易懂。
「其實就是易溶于水,有著很好洗滌效果的東西,嗯,就是這樣。」為了更好的解釋,瑞穗就指著浴室的方向說,「那里應該有,塊狀的物體,散發著淡淡香氣的肥皂。」
「喔!」貞德興致勃勃的走進了浴室,同時還感慨道,「要是我那個時代能夠普及這種東西該多好?」
「……」瑞穗無言了,仔細想一想的話,貞德那個時代應該有類似的東西才對?不過是不是名字不相同?
現在回過頭繼續為自己的事情發愁,在學生會長和副會長杰克的解釋下,瑞穗算是明白了宿舍的管理問題。學院的空閑惡魔負責分配房間,具體為什麼會知道瑞穗來到學院,這就是秘密的事情了。但總的來說呢,既然定下來了,就不能改了,一是因為這令人為難,二是因為很難找到空間惡魔,三來呢,這種小事何必在意,反正瑞穗又不吃虧嘛。
顯然學生會這邊已經抱著敷衍了事的心態了,瑞穗就算再怎麼抗議也無濟于事。
盡管對方的答復是再協商討論,可看這種情況,事情的進展永遠也就是協商討論了。
「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進出女生宿舍的話,瑞穗你需要換個姿態才可以。」無論如何一個男孩子住在女生宿舍都不是件好事,傳出去名聲可不好,可惜又能怎麼辦?難道大張旗鼓的去宣傳……
黃泉忽然拿出一套白底金邊的長衫,套在外面的話,應為這套轉配神聖系的制服寬松,所以瑞穗不用擔心露出自己的真實情況︰「所以我準備了這個。」
雖然遮住的部分很多,但這件衣服根本就是女性款式,僅次于修女服的感覺。
「算了,這樣不太好。」瑞穗不淡定的笑了笑,急忙把視線從黃泉那邊移開。
另一邊的川澄舞仿佛和黃泉商量好了一樣,等瑞穗的視線偏移過來的時候,從身後拿出了一套騎士禮服。那顏色和款式一看就是女性的。
「唔……」先是有點不好意思,川澄舞解釋道,「房間衣櫃里的校服。」
「別在拿我開玩笑了。」就連川澄舞也這樣,大受打擊的瑞穗就跟吃了敗仗的士兵一樣,垂頭喪氣的趴倒在餐桌上。
見此一旁的黃泉微微一笑,眼珠子不懷好意的一轉,故意拉高了聲調。
「如果真的是以男孩子的身份住進來的話,就是變態了哦~」這倒是實話,黃泉提醒瑞穗別忘了自己真的是男孩,但就是因為是男孩,住在女生宿舍的事情透露出去就是變態了。
听到這個稱呼瑞穗的臉上掛不住了︰「我才不是變態!都是那個叫什麼空間惡魔的家伙,我一定要找到她,讓她給我換宿舍!」
這時沉默了半天的川澄舞忽然抬起頭。
「就算換宿舍了,也沒人敢跟瑞穗你一起住吧?」這是川澄舞思考了一會兒的結果,有瑞穗這個室友的話,無論是誰各方面的壓力都很大吧?
「……」此話一出,瑞穗的臉上頓時爬滿紅霞,本來想找理由反駁的,但他一時竟然找不出合理的借口
「……」黃泉也在尋思著,川澄舞著忽然來臨的必殺一擊真是恰到好處。
瑞穗徹底無力的趴到桌子上不起來了,好像身體里都沒了骨頭︰「你們兩個是合著伙欺負我吧……」
身邊兩個女孩互相望了一眼,相視一笑,不得不說大家的關系越來越好。
「喔喔!瑞穗瑞穗!大發現哎!」前一刻尋找貞德的肥皂,啊不,尋找肥皂的貞德從浴室里跑了出來,「果然肥皂是個好東西呢!香香的,軟軟的,還很好吃!」
「哈!」×3
瑞穗這次是有些抓狂了︰「那不能吃啊!」
誰來糾正一下這個錯誤的世界觀啊!
另一邊的小鎮中,夜幕降臨,燈火不再。
由于魔物的出現,出現接二連三的受害者,導致了小鎮的居民人心惶惶,難以安生。
和外面沉重的氣氛不相稱的是艾爾莉亞所居住的旅館房間中,白公主夏蘿正在抱著腦袋滾床︰「頭疼頭疼頭疼!頭疼頭疼頭疼頭疼頭疼頭疼!誰能告訴吾發生了什麼事情疼疼疼疼死吾了!」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夏蘿終于醒來了,可是一醒來這個悲劇的公主立即捂住自己的腦門毫無形象的玩翻滾。
盡管大家都知道白公主的頭是真的疼,但單看眼前的事物,只能確定白公主夏蘿是在賣可愛,簡稱賣萌。
紅著臉,皺著眉頭,抱著腦袋,含著淚水,撒著嬌翻滾,這不是賣萌是什麼?
這是剛剛艾爾莉亞發現夏蘿已經醒來,就想叫她起床,結果夏蘿一醒來就是這樣。
「……」艾爾莉亞一臉糾結,她抬起手,握了握,又放了下去。
同一時刻,薩菲蘿斯的前方撲下去的銀發忽然豎了起來,隨著艾爾莉亞放下手而重新耷拉回去。
這是何等詭異的導航功能。
蕾拉表情很微妙站在艾爾莉亞身手,雙手平放在圍裙上上,半垂眼簾的乖乖站好,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干練的女僕長。
翻滾了半天,發現自己被圍觀的夏蘿才安靜了一會兒,像一只小貓一樣坐在床上︰「艾爾莉亞小姐你也太狠心了,竟然用那麼重的劍在吾頭上打了那麼多下,疼死吾了!疼死人家了啦!」
顯然打她的人是艾爾莉亞,薩菲蘿斯把臉偏到一邊表示不關自己的的事情,至于蕾拉,剛才就是裝成干練女僕長的樣子一聲不吭。
「……白公主,你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嗎?」躊躇了一下,艾爾莉亞緩緩開口道。
「嗯。」那是一場慘劇,而且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甚至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執事。這種‘恩情’夏蘿肯定要加倍償還,再怎麼說都是效忠自己的僕人。
身為上位者,白公主對僕人的死並沒有傷感,有的只是憤怒。即使那時候發狂的經歷她都清晰的記在腦海里,僕人死去的樣子歷歷在目也沒有一絲傷感,只對膽敢暗算自己的家伙生氣。如果不是聆听先祖的聲音,也不會讓對方有可趁之機。
「感謝你們讓吾從那種狀態里清晰過來。」從床上站起來,夏蘿對眾人輕輕鞠躬,隨後又對艾爾莉亞說道,「這件事情把你牽扯進來很不好意思,後面的事情交給吾就可以了。」意思就是艾爾莉亞你代表著亡靈的最該決策層,這種事情別來參合,以免引起了魔法使和亡靈的不友好摩擦。
艾爾莉亞點了點頭,再說她也沒有多管閑事的心情,如果夏蘿自己擺不平這種小事,那麼也就沒資格和艾爾莉亞聯盟。
「說起來無心天使你怎麼會在這里?別告訴我你是想去人類的世界上學。」和艾爾莉亞這邊說完,夏蘿又看向薩菲蘿斯。
一看到自己這位同族,夏蘿的臉色就黑下來了。
「這個麼,我還真是去上學玩的。」薩菲蘿斯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無辜。
唰的一下,夏蘿右手凝聚了一團紅色的魔力形成猙獰的利爪,惡狠狠的盯著薩菲蘿斯。
「少來這一套,給我說實話。」魔法使內部的競爭使夏蘿這個剛剛失勢的公主不得不小心身邊的人。
目前的勢力暫時沒了,夏蘿在名義上是個光桿司令,這時隨便想要得到高等魔法使血脈的家伙們自然都是擦亮著眼楮。
「我沒騙你。」薩菲蘿斯心不在焉,「才怪。」
「……」艾爾莉亞和蕾拉下意識的往邊上退了幾步。
這兩個家伙鬧起來可不是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