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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星力古路【二合一】

星力古路!」星力古路?-張航不解。

「那前輩,星力古路在哪那?」張航的聲音顯得急迫,激動。

不能怪他激動,而是他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那就是他心里那個不能磨滅的影子,那個和他一見鐘情卻為他而死的女子——蓮心。

「如果你愛我的話,就忘了我吧!」

……

「記得替我照顧我的家族!」

這個為他而死的女子到臨死前只在乎兩個東西,一是張航要好好的活下去,別為她傷心,另一個就是她的家族的存亡。

蓮心為了救張航舍棄了自己的家族,但她在心里還是在乎著自己的家族的生存,所以她托付給了自己的愛人,她相信自己的愛人會替她照顧好的。

這件事也被張航銘記在心。

但是,那個突兀出現的三星還有那神秘的吸力,把他帶到了風雲的世界待了一年多,他的心里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去,這成了他的心魔,也是他在先天後期停駐不前的原因。

他不敢突破!

他害怕自己躲不過地階天劫的洗禮,辜負了蓮心的所托,所以他始終不敢突破,只是在質上不斷壓縮,不斷淬煉。

他要回去了結這份心願。

到時候他就可以坦坦蕩蕩的活出自己來,為了自己的使命而活,為了自己的心而活。

所以他一定要回去,而且劍無極也說過,只有合兩界眾生的願力才能實現最後的目標。現在張航已經融入了風雲世界,把他真正的當成了自己的世界,而不再是一個故事,等到他從現實的都市再回來時,就是他突破地階的時刻,到那時他才真正有了在風雲世界里活下去的本錢,有了施展自己抱負的實力。

那神秘的廟祝不語,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航,「你真的要回去?」

張航堅定的點頭。

「好,我幫你!等你傷好了,我就幫你回去,但你千萬記得一件事,回去後別去找這個世界的線索……」

張航听不明白,但那神秘的廟祝已遠遠走開,留下張航一個人療傷,思考。

「不要去找這個世界的線索?」

……

####################樂山腳下。

洪水過後的災區。

汗,一滴一滴地自他的額角流下。

少年正在匆忙趕路,趕得好不辛苦,然而腳下所踏著的路,也不知是否他應該要踏的歸途?

縱然渺無方向,腳仍是一直向前,一直向前,猶如一頭孤魂野鬼。

身前身後,盡是雜沓的影兒,影影綽綽;少年瞧真一點,只見影兒盡是愁眉不展的百姓,像在逃難……

逃難?

逃往哪?

少年極目一望,卻見這些人原來並不是在逃難,而是在輪候……

他在不知何去何從之下,六神無主地步近這班在輪候著的人群。

但見人群整齊地排列,嚴如一條巨龍,蜿蜒也有數里,為何竟有這樣多的人在輪候?

他們在等些什麼?

輪候的群眾中,一個年逾古稀、牽著一個六歲男孫的老公公瞥見這少年一臉疑惑,不禁慈和的道︰「少年人,你呆站在這里干啥?快到人群後排輪吧!」

那個孩子也睜著一對大眼楮道︰「是呀!否則天色一黑,便要餓著肚子再等明天了。」

少年猶不解問︰「老公公,你們……在輪些什麼?」

老公公有點失笑,道︰「米糧呀!我們全是災民,你不是本土人?」

少年搖了搖頭、恍恍惚惚的道︰「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哪兒的人。」

老公公又問︰「那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雙目立時又泛起一片迷惘,答︰「我……我連自己的名字也記不起來了。」

此語一出,人群中頓傳出不少竊竊私語,畢竟老公公年紀較長,早知道是什麼回事,嘆道。

「唉,又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準是給洪水嚇壞了。少年人,你餓不餓?」

少年臉色乍紅,並役有答,不過他的肚子卻「咕咕」作響,替他回答。

「真可憐!」公公從懷中掏出一個干枯不堪的饅頭,遞給少年道︰「孩子,先吃了再說吧!」

「謝謝老公公!」少年連忙接過,毫不考慮便大口大口吃起來,可知餓了不少時日。

那個男孩在老公公耳邊悄悄道︰「爺爺,那是我們惟一的饅頭啊!給了他,我們今晚……」

老公公道︰「小定,別這樣說!他想必與父母失散了,又記不起自己是誰,好可憐呀!而且大家也是窮人,好應守望相助,我們也快要輪到米糧了,不用擔心……」

話雖然如此說,可是那個小定還是緊緊盯著少年在吃著的饅頭,猛吞口涎。

少年僅吃了一半,眼角瞟著他,忽然竟不再吃,把余下半邊饅頭還給老公公,道︰「老公公,謝謝你!我餓得……太久了,一時間吃不下去……」

是嗎?那有這個道理?他分明是不忍心再吃。

小定听見他如此說,喜形于色,連忙代他爺爺接下了。一邊還欣賞著那留有半邊齒痕的饅頭,他以為他會把這惟一的吃掉,誰知竟又不吃,不期然異常快樂地對他的爺爺說︰「爺爺,嘻嘻,瞧!還有半邊呢!今晚小定決定不吃,用來孝敬爺爺!」

原來這孩子如此緊張這半邊饅頭,只為一點孝心,真是難得……

少年雙目不禁有點濡濕,很後悔適才吃了他那半邊饅頭。

少年幫意岔開話題,問那老公公道。

「老公公,你說……大家在輪候著米糧,這些米糧……賣多少銀兩?」

老公公微微一笑,答︰「這些米糧不用銀兩來買的。」

「不用銀兩?」少年道︰「竟有……這樣便宜的事?是誰……這樣慷慨?!」

老公公道︰「是當今一代大幫天下會雄霸的第二弟子一步驚雲!」

「是啊!自從發生水災之後,步驚雲便遣送樂山官府一百萬兩,給他們購糧食和藥給我們這些貧苦大眾啊!」那個仍在拿著半邊饅頭的小定一听見步驚雲三個字,旋即興奮地搶著道。

其他在輪候著的災民甫听步驚雲的名字,不展的愁容露出了笑容,齊道︰「不錯!步驚雲是我們的大恩人哩!」

「步驚雲?」少年乍听這三個字,只覺心頭一陣顫動,可是想了又想,猶理不出半點頭緒來。

這三個字,似乎在他空白的腦海里曾佔著一個角落。然而,迷茫地,他始終找不著半點蛛絲馬跡;那些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仿佛「下落不明」。

那個小定仍在手舞足蹈、眉飛色舞的道︰「依我想,步驚雲一定十分高大威猛,經常行俠仗義,我真想見一見他啊……」

「啊」字剛剛出口,突然又听小定再次「啊」的一聲;原來他手中的饅頭,倏地給人一腿踢飛,滾到地上,染滿了砂塵。

把饅頭踢飛的是一個高瘦、作商賈打扮的人,他身後正站著兩個剽悍隨從。

小定服見饅頭下地,情急高呼︰「啊,我給爺爺吃的饅頭啊……」

雖是半邊蒙污的饅頭,然而在饑寒交*的境地,小定還是趕忙想抬回來再洗干淨,可是正搶前俯身,剛把饅頭拾回剎那,赫地,那個高瘦的男人一腿踩在他緊握饅頭的小手上,「咯 」一聲,小手和饅頭似要一同被踩扁當場。

「哇!」小定痛得高叫起來,老伯也即時驚呼︰「小定!」

急忙跪在那個高瘦的男人跟前,「咚咚咚」的叩了數個響頭,乞求道︰「柳老爺,求求你……放過我孫兒吧!」

這個高瘦漢子原來喚作「柳堅」,本居于樂山未受水淹的「昌平鎮」;他原是一名土豪的師爺,樂山一帶無人不識;後來不知為何時來運轉,頓搖身一變為暴發戶。

柳堅一腳踩著小定的手,一副不可一世的暴發戶咀臉,猶在氣定神閑的笑道︰「誰叫你孫兒這樣崇拜那個什麼步驚雲呢?哼!那個家伙算是什麼狗東西?」

小定已痛得大汗淋灕,但听他如此侮辱自己崇拜的人物,仍倔強地、天真地駁道︰「呸!步驚雲是我們的大恩人,並不是……什麼狗東西!」

柳堅獰笑著︰「嘿嘿,真是無知而又痴呆的孩子,你道這個步驚雲為何捐助你們?他只是藉此增加聲勢,沽名釣譽吧了!」

沽名釣譽?是嗎?他自己又為這次天災干過什麼?還不是只懂得出口傷人?

說話之間,柳堅的腳始終踏著小定的手,眼看他的小手快給踩扁了。

一旁的村民全都礙于他是惡霸,不敢干預;只有少年人見此面色一變,正要撲前,卻給柳堅兩名手下使力擒住。

少年人雖記不起自己是誰,但仍能分辨事非,眼見這個喚作柳堅的人中渣滓如此虐弄小孩,他咬著虎恨恨道︰「廢物!自己發了財……卻不立品,不好好……捐助災民,反而不甘看見……別人捐助,這樣的小人,一定會有人懲戒你!」

柳堅間言臉色一陣鐵青,因為少年說正了他那顆小人之心。

可是他忽又化青為笑,道︰「呵呵!少年人,你竟對本大爺如此說話,真勇敢呢!大爺一定會對你好好整治,不過在整治你前,也須向你解釋一下,到底本大爺家財百萬,為何也不捐助一文啊!」

少年人狠狠的瞪著他,沒再搭腔。

柳堅道︰「其實啊!本大爺最信因果了!正所謂種善因得善果,富貴貧賤,全因自己一手造成。本大爺能會享富貴,兼且逃過水災大難;當然因為我是大大的好人了……」

他說著一指那些正餓得有氣無力的村民,高聲道︰「相反來說,這些災民所以遇上水災,只因他們根本就是壞人,既是壞人,便得要承受惡果,有此報應真是大開眼,而我啊……」

他歪著咀角向少年邪邪一笑,道︰「我既是好人,便絕不會捐助壞人的了!少年人,你明白沒有?哈哈……」

柳堅說罷頓縱聲狂笑,兩名手下也附和地大笑起來。

他仍然未有移開正踏在小定手上的腳,那個老公公依舊在聲聲「柳老爺」的跪地求饒,少年勃然變色道︰「嘿,你這樣……歪曲天理,草菅人命,難道……這些人便沒有娘親嗎?別忘記!

你也是由你娘親所生的!」

柳堅想了想,笑道︰「是啊!我差點把我娘親也忘了!年前我把她趕出街頭,不知她可有餓死呢?」

說著又再高聲大笑。

「畜生!」少年人恨得咬牙切齒,可惜被兩名手下制著,動彈不得。

柳堅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感到暢快極了,索性變本加厲,踩著小定手兒的腳更用力了,小定立時痛得一聲慘叫。

柳堅道︰「骨頭折了尚可駁,踩扁了便無藥可救,這只小手是廢定了!我最喜歡看見壞人受盡折磨,少年人,我知道若我把他的手廢了,你一定很痛心的,是不是?」

他這個問題根本並不預算少年會答,他只是一邊說一邊腳上加勁。

此時那些災民瞧著也覺心中不忍,有些人壯著膽子道︰「柳老爺,求求你……高抬貴手吧!畢竟小定還是個……孩子……」

柳堅反唇相稽︰「哼!你們裝什麼慈悲?他手廢了與你們何干?他若因此而死,少了一個廢物與你們爭吃,豈非更好?哈……」

災民即時嘴聲,柳堅又再拼命使勁,誓要把小定的手踩扁不可。

「柳老爺!不……」那老公公仍在哀求,老淚縱橫,更突然一手緊抱柳堅的腿,柳堅一怒之下大腳一伸,當場把老公公蹬開,老公公腦袋隨即撞到一塊大石之上,「噗」

的一聲,當場腦漿迸射,死了!

「爺爺!」小定眼見爺爺死了,急忙放聲驚呼!

柳堅見自己錯腳弄出人命,也是一愕,連忙縮腿,小定立時強忍痛楚,乘勢撲向他的爺爺,拼命搖幌著他,哭著吶喊︰「爺爺,你不要死啊!小定還有半邊饅頭要給你吃啊!爺爺!你答答小定啊……」

他慌亂地把自己那只血肉模糊的小手遞到他的爺爺面前,那半個饅頭早已變為一團泥漿般黏著他血淋淋的手,情況異常慘厲,可是,他的爺爺已永不會答他了。

柳堅一步一步的向後退,也許他亦未料到會釀成慘劇;這種小人,平素不幫同胞,只會欺壓同胞,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會畏罪潛逃……

然而就在他剛退出一丈之際,霍地,身後竟有一個冰冷的聲音道︰「你,這畜生。」

柳堅槍惶回頭一看,只見適才被其手下擒著的少年,此刻不知如何竟已站在他的身後。

最令他意料不到的是,少年足畔,竟倒臥著他兩名剽悍的手下。

他不知于何時把他倆擊倒了,他居然有這樣的力量?

此刻,眼前少年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他仿佛驀然充滿了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一股——

殺人的力量!

他的眼神,也變得異常冰冷。

就像是——

「死神」的眼神!

一個為天地履行因果的死神!

柳堅看著少年森冷的雙目,竟感到一陣濃烈的死亡氣息向自己直罩,雙腿登時一軟,尿也給撒了出來,他不知何故會這樣的害怕,不由自主地哀求道︰「別……別殺我!我……知錯了……」

少年靜靜的看著老公公爆開的腦袋,木無表情的道︰「世上,並沒有知錯這一回事,我早已沒有原諒你的意思了。」

他冷冷的盯著柳堅,只說出了一句公平的判決︰「你,絕對該下地獄!」

接著,拳影一動!

「蓬」的一聲,一團東西自柳堅的體內飛出,跌到地上。

那團東西仍在有規律地跳動,災民定楮一看,盡皆嘩然。

這團物體,赫然是柳堅的腸髒,和他那顆小人之心!

鮮血遍地,混和了老公公的腦漿,也混和了小定的哭聲,終于把少年人悠悠的喚醒過來,他眼中的冷意,居然又出奇的消失。

他的目光又回復一片迷惘,比適才更迷惘……

他如夢初醒,茫然地瞪著自己那個染滿了血、如鐵鑄一般的拳頭,茫然地瞪著驚悸的災民,似猶不知適才發生何事,駭然問災民道︰「我……我是誰?」

「你是步驚雲!」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同時一個美的不像話的女子,像從畫中翩躚而至,白色的衣衫裙角飛揚,一張柔美的臉上寫滿了肯定,」你是步驚雲,那個唯一的步驚雲!」

這個女子又重復了一遍,眼楮盯著步驚雲的臉,一刻也不願放過。

「我是步驚雲?!"……

#####################三天後,張航的傷勢完全恢復,有龍血的滋潤,又身懷數種絕世武功,張航的傷勢好的比那廟祝預料的還要快。

此時,張航正滿懷希翼的那走向神秘的廟祝,他的眼里似乎已看到前方那一條回家的星光古路!

回家!

……

「這兩章寫得很艱難,一是要擺月兌風雲的劇情,二是要先回現實世界一趟了結下恩怨,還要埋點伏筆,但原文步驚雲的那一點是不能少的,還不能顯得太突兀,吹雪盡力了,大家擔待下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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