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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回 烏亥 治療

祀玡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並沒有開口,他的表情並沒被其他人注意到。烏亥的話還在繼續。

「焱皇子殿下是我們國萬年才有的一名男性聖女,也是將要繼承炎皇的人,在我們很小的時候,他就以皇太子的身份頒布了一道法令,便是關于孤寡老幼福利問題的。」

「照你們這麼說,那個皇太子年紀不小?」姬夏悅好奇地問道,她可不認為一個小孩會懂什麼法律。

可烏亥的回答就像講故事一般讓人感覺不真實︰「不,焱殿下比我還小一歲,如今若是活著,應該才十四歲而已。」

「這麼小就頒布法令?你不是在騙我吧?」姬夏悅仍然無法相信。

烏亥與群孩子卻像受到侮辱一般,生氣道︰「你們聖賢柩沒有這樣的人並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我們國的焱皇子殿下從小就比一般人聰明的多,在他三歲的時候,知道的就比我們這些同齡人多了!」

「應該是為了鞏固這位皇太子殿下的地位,所以以訛傳訛吧?你們終究是年輕一代,焰陽國興新的一代,不抓牢你們的話,那位焱皇子也不能登基為皇吧?即使成為了炎皇,也會坐不穩吧?」

最終還是祀玡開口了,他笑的有點諷刺,但說的又不是沒有道理,這讓烏亥眾人說不出辯駁的話。

而姬夏悅淡淡地笑了一聲,拉了拉祀玡,她並不打算為了這種事與剛認識的新朋友鬧僵。

少年就像看得懂女孩此時表情代表的意思,撇了撇嘴,又笑了起來︰「不管那麼多了,今天就好好的玩一會兒,今天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其實那麼聰明的人在聖賢柩也是有的,說不定你們那位焱殿下就在我們聖賢柩定居下來也不是沒可能?」

「你說的也有道理,要是真是那樣的話,我們一定會去聖賢柩找焱殿下的。」

烏亥聞言不由笑了笑,並沒有將祀玡之前說的話放在心上。

眾位孩子正有說有笑,一輛車子卻橫沖直撞地沖進了這邊的市集。

「危險!」

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烏亥已經沖上前推開一名被嚇壞了的女子,可他自己卻被懸浮轎車撞得飛了出去。

如果不是祀玡及時踩著懸浮性能不錯的滑板借助他,現在的少年一定還會在地上打幾個滾,弄得滿身是傷為止。

可縱使如此,少年的額頭與腿骨似乎還是受到了不輕的撞擊,血淋淋地已經陷入了昏迷。

眾孩子見狀慌了手腳,而祀玡拿出隨身電腦就想叫急救車,可一雙手卻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祀玡莫名地抬頭想看看是誰阻止了他,一個拳頭卻直接落在了他的面頰,將他打的摔倒在地上,抓住烏亥的手也松了開來。

姬夏悅看到從車上下來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她焦急地看看自己的車,確認車子沒事之後,轉過身就向祀玡打了一拳,然後搶過烏亥便向著地上摔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姬夏悅只來得及撞開試圖重傷烏亥的女子,扶住烏亥怒喝道︰「你這女人,在做什麼?你想殺人嗎?」

「小子,你別多管閑事!」女子見自己的行為被阻止下來,歇斯底里地沖向姬夏悅。

被烏亥救下的女子此時卻躲到了人群之中,圍觀的眾人之中,除了取出電腦錄像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都是一副看戲的態度。

姬夏悅看得直蹙眉頭,與烏亥一起的孩子除了驚慌地苦惱與呆立在原地,就連一個通訊的物品都沒有,在這樣下去,烏亥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的。

少女心中又氣又急,想著剛剛還一起聊天玩鬧的伙伴,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子?

手中扶著烏亥,姬夏悅根本不好躲避女子發瘋似的撲抓,身上多處也被這瘋狂的女人抓出一道道血痕。

「鬧夠了嗎?除了叫來急救車,我還叫了警車,就有勞你去警局坐坐了。」

但這種情況並沒有繼續下去,祀玡從地上坐起來,冷笑著看向那名女子,女子的面色變得鐵青,氣憤地伸手掐向少年的脖子︰「我殺了你!」

原來祀玡知道自己聯系醫院的話就會被這名女子攔下來,就裝模作樣地倒在地上,趁著女子與姬夏悅糾纏之際將車子叫來。

少年可不是白痴,他躲開女子,起身躲到姬夏悅身後對著圍觀的眾人朗聲道︰「喂,我可是聖賢柩來的記者,你們這樣見死不救的行為真是給了我一份不錯的報道題材啊?」

他手中的隨身電腦閃動著,似乎正在進行拍照,听到他的話,四周的人群對視一眼,不少壯漢急忙沖上前去,抓住了瘋狂的女子。

「我抓住她了!」

「是我抓住的吧?」

「別吵,應該先把她扭送到警局」

「……」

看著已經亂作一團的人群,祀玡冷笑一聲,從姬夏悅身邊小心地扶過烏亥,制止了哭泣的孩子們,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取出今天買的一些物品,用最簡單快捷的方式將烏亥的傷進行了簡單的處理。

祀玡的手法就仿佛化腐朽為神奇,看得姬夏悅等人瞪大眼楮。

等到急救車前來,姬夏悅這才突然發覺,焰陽國實在太詭異了。

「書卓,這個焰陽國……怎麼感覺著好像很奇怪?」

好不容易幫烏亥辦理了入院手續,姬夏悅最終還是忍不住拉了拉祀玡問出心中的疑惑。

少年斜睨著她,低聲道︰「當然奇怪,這個國家的皇族多年處于名不符實的虛設狀況,上層各個機構差不多也陷入癱瘓,罪惡橫行,人民的思想也隨著環境改變而改變了。」

「可是我們這一路……」

姬夏悅還是不敢相信事實會如祀玡所說。

祀玡戲謔地笑道︰「從我們來的第一天開始到第二天,我們遇到的事情還不夠多嗎?對了,忘了告訴你,在前來焰陽的時候我調查過,我們逛過來的店面是屬于第三勢力的,一般罪犯與其達成了某些協議,是不會去那里鬧事的。」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你的祖國的變化了?」

姬夏悅盯著祀玡的笑臉,心中感覺怪怪的,既然是焰陽人,難道面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會為自己祖國傷心嗎?

祀玡注意到女孩目光中隱含著什麼,他稍稍收斂笑容︰「我和烏亥一樣,是被父母拋棄的人,所以我三歲時就離開了焰陽國,對于焰陽,我並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所以即使我知道這個國家現在變成什麼樣,我也不會有多少感覺。」

少年說的不在乎,姬夏悅卻覺得悲傷,一個國家,就連自己的國民都不再惦記,不再對它有深厚思念的情感,那這個國家,現在還算是存在的嗎?

祀玡並沒有告訴姬夏悅,烏亥給他們的滑板,很可能就是從哪一家快要倒閉的店中偷來的。

帶著買好的東西,祀玡與姬夏悅踩著滑板就返回了之前醫生帶他們去過的小木屋。

木屋中,醫生不知什麼時候返回了,正焦急地在房間中來回踱步,當他听到開門聲時,不由緊張地拿起身邊的東西防御。

見進來的是祀玡二人時,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略帶責備地口吻︰「你們去什麼地方了?這世道亂,你們兩個孩子還是別到處亂跑的好。」

祀玡卻微微一笑,將自己的儲物袋放在桌上,向著門外一指︰「我們回來了,老頭你就不用瞎擔心了。現在我要開始手術了,麻煩二位到先行離開木屋,去什麼地方都隨便你們,明天早上再回來。」

祀玡的語氣充滿了命令的口吻,姬夏悅一言不發地便走出了房間,而醫生三步一回頭,半信半疑地不怎麼想離開。

「老頭,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就不要讓我來幫你救人,現在是我持刀,馬上給我出去!」

祀玡瞥了醫生,笑容收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目光倏地變得冷漠,正與「葉悠黎」時無二。

看到那道目光,醫生渾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被姬夏悅拉了出去。

在門關上的一剎那,兩人听到了祀玡的喃喃自語︰「嗯……雖然現在的醫學喜歡用人面獅面上的皮來做植皮手術或者人工植皮,但是不要把我當成一般的持刀大夫了……即使不用植皮,我也一樣可以讓你小子長出皮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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