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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嚇出你的真心

北風呼嘯,淒涼的哀鳴著。似乎吹奏出一曲傷感的離歌。

就這麼輕輕的走了。真的就這麼走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大媽傻傻的愣在那里。先前還像一只雄赳赳的金雕,此刻卻像一只萎了的老母雞。

「噢!死了!」

久久,大媽回過神來,長出一口氣,心情沉重的說了一句。

喊打喊殺嗎?可是那輛卡車已經幫她達成願望。

痛快嗎?是很痛快。心底卻不是個滋味。難道他死得太輕松了?是不是該上去踹上兩腳?

是的!怎能這麼輕易死掉。至少也要踹上兩腳。大媽像是找到理由。急匆匆向倒在血泊中的任長學尸身奔去。轉眼間,她就從老母雞化身為母豹。

然而。這是一個轉折。很關鍵的轉折。當然,我們要知道世事通常不會一帆風順。

就在這時,又是一輛卡車疾馳而來。車速飆升到一個可怕的高度。更可氣的是司機不把倒地的任長學當回事。就這麼如閃電般疾馳而過。可憐我們德才兼備的獸醫界泰斗任長學老先生,連尸身都沒留下。

粉碎!全部粉碎!連渣都不剩!

大媽再次陷入沉思。這老頭子怎麼死得這麼容易呢?你死了,我的齊天大聖怎麼辦呢?它還等著你醫治呢!

這麼淒慘的事怎麼讓你遇上了。連死都落不到全尸。真是可悲。

「師傅,停車!」這邊,剛才還躺在地上的任長學竟從一輛大卡車上下來。

「喏!這是你的辛苦費。麻煩了!」

「小事。」

在華夏幣面前當然是小事了。當然季秋恆也懶得理論這些。

將幾張紅票子遞給司機後。他也跟著下了車。

「你小子也忒膽大了吧!還拿老頭子的生命冒險。要是我的命沒了。就算追求到了有什麼用?」任長學氣憤的說道。

「師父,您這不沒事嘛!」

「還好沒事!要是死了,做鬼也絕不放過你!當時卡車從我身上駛過。我就想好了。要是做鬼,先將你的女朋友嚇走。讓你做一輩子光棍。然後等你每晚睡覺的時候在你耳邊呼喚。讓你這輩子睡不安穩。」

「唉!」季秋恆長嘆一聲。就算聖人也有私心。任長學也不例外。還沒死就想著怎麼報復自己了。可恨!

之前,他背著任長學,沖向第一輛卡車。在極短的時間內,他找出卡車的水箱,將水鼓搗出來。灑在任長學身上以及旁邊的地上。利用街邊的路燈以及閃爍的霓虹燈燈光。這才讓大媽誤認為是血泊。然後他又附在卡車地盤上離開。其時間、地理位置拿捏之準。並不是簡簡單單就能達到的。

不僅如此,還有第二輛卡車。也是他精心計劃的。他隨著第一輛車離開。又從旁邊離開。尋找到一輛卡車。萬般好話說盡,這才請得一位卡車司機。這才讓他制造了一場任長學被撞得粉碎的場景。

說起來簡單。可是操作起來卻十分困難。要不是他成為初等武者,身手達到一定的層次。否則也制造不出這等假象。

此時,季秋恆連放棄幫任長學的心思都有了。轉念一想。覺得還是不要做事半途而廢的好。不然那些努力就白費了。

「接下來怎麼辦?」任長學倒沒發現季秋恆的郁悶心情,他關心的自己的追美大業。

「來吧!我背著你!」

「又背?干什麼?」任長學對季秋恆的背已經產生了恐懼心理。

「這次不會撞車了。」

聞言,任長學才猶猶豫豫的上了他的背。

大媽依舊愣在那里。腦中一片空白。

有人說女人是水作的,生性軟弱。盡管大媽是個老女人,也是女人啊!看見任長學倒在血泊中。她脆弱的心里就被狠狠的沖擊了一次。

現在想想。其實那老頭子也並不那麼可惡。他懷有什麼心思。作為敏感的女人,她是清楚的。只是由于一些原因,不願意接觸他罷了,更不願意接受他罷!

季秋恆背著任長學,小心翼翼的來到大媽身後不遠處。隱藏在牆角下。

「你這是干什麼?」任長學小聲問道。

「先別急,待會你把自己當成游魂。然後說些煽情的話。心中想什麼說什麼。有什麼好話就說什麼。記住,一定要以嚇住他為目的。」

「明白。」

季秋恆看見大媽的情致不高。心中猜到幾分。

「師父,我說開始你就準備說話。」

「好。」

忽然,季秋恆的身體動了。快如閃電,形如鬼魅。

「阿蓮,阿蓮……」

季秋恆偷笑。老頭子還挺肉麻的。

大媽听見風中的呼喚。心中一驚,猛地抬頭。可是什麼都沒看見。只有呼呼風聲迎接著她。

「阿蓮,你知道麼?自從遇見你已經整整六百六十四天了。也許你不記得,我卻記得清清楚楚。再有兩天就遇上三個六了。我以為那日子是我一帆風順的開始,我以為那是人生的轉折。沒想到老天卻不讓我等到那一天。可恨吶。就差那麼兩天。」

再次听見呼喚。大媽心中難以平靜。也驚出一身冷汗。難道這世上真有鬼?

「阿蓮,我也知道,就算等上兩天也是一樣的結果。你就從來沒正眼瞧過我。整天死皮賴臉的跟在你身後。其實我心里也難受。我也不想打擾你啊!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這些話全都仔仔細細落入大媽耳中。只得抱怨道︰這死老頭子,死了也不讓人安生!

「阿蓮,現在好了。再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了。你也可以耳根清淨。」

「阿蓮,我會遠遠地看著你。直到永遠……」

任長學的聲音幽幽回響。加上呼呼風聲。更顯詭異。惹得大媽再也難以平靜。

季秋恆實在不忍听下去了。這個師父著實極品啊!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年紀越大,臉皮也越厚啊!

「老頭子,你在哪?你滾出來。我沒有嫌你。要是你走了,我會不習慣的。你出來啊!」

任長學的聲音漸漸消失。大媽卻急了。人非聖賢,孰能無情?不管任長學是騾子是馬,騾子也能當馬騎。不管是公雞還是公鴨,時間長了,溫度夠了,公鴨也能孵出小雞來。

「死老頭子,臭老頭子,你說說話呀!我這人愛熱鬧,能有個伴嘻哈怒罵也不錯啊!」

大媽喃喃自語。可是季秋恆和任長學都听得清晰。

「他在這里。我送給你好了。」說著季秋恆手上一抄,就將任長學的身子從後背抱過來,然後放在大媽身邊。任長學突然了落地,沒站穩,一下撲到大媽懷中。

最美不過夕陽紅,溫馨又從容。夕陽是晚開的花,夕陽是陳年的酒,夕陽是遲到的愛,夕陽是未了的情。多少情愛,化作一片夕陽紅!

盡管現在過了黃昏,可季秋恆卻看見一片夕陽紅。紅的絢爛,紅得徹底。只因任長學美美的膩在大媽懷中,就像一個熟睡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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