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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蘇超然

「財富以及權力?我需要嗎?」李巍自嘲的問著自己。

李巍低嘆了一聲,龍氣化成的青色東方神龍及李巍養玉種魂而生的紫龍便鑽進了李巍的身體。

「從今天開始,我就必須修煉了!先修煉出七廂護體龍珠吧。」李巍走進了水中,恢復了游龍的姿勢。

李巍游回了自己入水的地方,穿好了衣服,便隱退到了山林之中。

暑氣燻腥燥,林中瘴氣無比。李巍大口大口的吸入了毒瘴,是自己變得昏昏沉沉的,然後顫顫巍巍的消失在了瘴氣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李巍忽然眼前一閃,一座小城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李巍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毒瘴,知道自己如同夢游一般穿越了毒瘴,不覺可笑道︰「我還是喜歡做夢,如果我在著毒瘴之中死了的話……但那可能嗎?」

李巍不給自己的內心一個回答,想著小城所在的方向,慢慢地走下了丘陵。

進入城中,李巍找了一家悅來客棧下榻了。

躺在床上的李巍不再想著那些什麼,只是單純的看著床頂的蚊帳。

盯著蚊帳看了很久之後,李巍感受著自己身體上的無力困倦,苦笑道︰「祿龍,六龍,七香車,九華帳。所謂‘祿’之為‘六(路)’,‘六六大順’便是‘路路大順’,又或者是‘祿祿大順’?人們太過以為錢是萬能的,所以將代表權勢和財富的龍稱作祿龍!而水是綠的,‘綠’又可變音成‘祿’,綠色水中的綠龍自然是祿龍了!」

「哈哈~」李巍突然笑著從床上蹦?了起來!

「哎呦~」李巍被床頂得橫木撞得痛得叫了一聲。

李巍模了模痛的地方笑道︰「看來太過激動了。不過也對,這是兒時最美好的事。記得外公要去做法事前,總會將‘六龍’說做‘祿龍’,將人死去說成‘鶴影西去’等等。這些我都懂,這就叫祭祀,參雜塵緣因果等復雜的聯系。」

「出來,祿龍!」李巍喝了一聲。

李巍看著翡翠色般的祿龍,說道︰「你是一條‘祿龍’,所以你是‘六’,而我只要找到剩下的‘一’,我就能完成‘七廂護體龍珠’這個祭祀了!」

祿龍看著白痴般的李巍道︰「神經病!」

說完,祿龍便鑽進了李巍的身體。

李巍也不管祿龍的態度,憨憨的笑著。

忽然,從窗戶里傳來一聲清唱。

「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氣兒!」

李巍打開窗戶向外望去,只見一做官人行裝的醉酒中年人搖搖晃晃的走在馬路中間。

「我吃酒只備小盅酒,一盅酒來三分淺醉,人生是安得可退?活計狗咬索帳之煩惱?」那官人嘴上說是小盅酒三分淺醉,臉卻早已大紅。

街邊行人分頭議論道︰

「蘇超然大人又喝酒發瘋了!」

「沒辦法,誰叫人家神經呢!」

「也對,那吳州羨慕他才華的小姐,相思他至病死!他覺得自己有負深情,才這般自我折磨吧~」

……

「不是吧~」李巍愕然︰「居然會遇到這種情況?」

「缺月疏桐,漏短初銷一縷霞,憶昨窗下賞菊花。半杯酒……」

突然,那官人吟意突轉︰「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道幽人獨自來?飄渺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夢無人醒!撿盡沙枝無人棲,寂寞沙洲冷!」

「好一首格調高雅的詞作,歪曲成流于世俗的才子佳人詞了!」

「你是什麼人?」那官人轉過來頭看著向來走來的李巍問道。

「你好大的‘本事’!」李巍佩服道。

那人灌了一口酒,說道︰「這些背景材料是我真實的故事。」

「老師,那人是不是找吵啊?他居然說蘇超然大人!」一個白面書生頭的小生對著自己的老師數落著李巍。

「啪!」那小生的老師,一白頭儒生用戒拳狠狠地敲了一下那小生的頭,氣道︰「你這無知的不務正業不求實際不好好學習的裝半壺醋酸的小兒!」

那小生將老師生氣,不由得望著李巍與蘇超然,向他老師開口問道︰「老師?」

那老師撫了一下胸膛,順了一下氣勢,如同一個得道的大儒一般正恭嚴肅道︰「那黑衣少年所說的‘本事’是指蘇超然剛做的詞的背景材料,即是蘇超然的這首詞的‘原型’和‘素材’!」

那小生骨碌轉了眼球一番,如同書院里的書生搖頭晃腦道︰「‘本是’就是‘原型’‘素材’!」

那老師也搖頭晃腦道︰「孺子可教也!」

「吳匯葉元禮,少時過流虹橋。有女子在橋上,見而慕之,竟至病死!氣方覺,適元禮復過其門。女之母以女臨終之言告葉,葉入哭,女目始暝。」李巍一步一步走進蘇超然道。

「是啊~她相思我竟然至病死!更何況我沒去哭她,她恐怕也不會瞑目吧~」蘇超然對著李巍苦笑道。

李巍問道︰「這是人花痴呢~還是你我作為文人的人自作多情呢?」

蘇超然自嘲笑道︰「也許是她們花痴!可是我們的光芒太不會內斂了吧~」

「可是我們該怎樣隱藏自己的才華呢?」兩人同時異口同聲道。

「呵呵~」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越低調越隱藏只能越說明我們的韜光養晦,蓄勢待發!因為,我們矛盾的活著。」李巍坐到了地上。

蘇超然也坐到地上,似乎找到知音一般,剖露自己的心機道︰「我喜歡灑月兌,可是我身在官場!而且不受重用,所以我灑月兌的活著。可是,不是我們的光芒太不會內斂,而是我們的底蘊使得我們如同一顆暗淡的星星;因為,我們即使暗淡,也是引人矚目的隕落,因為我們還是星星啊~」

蘇超然無奈地搖了搖頭,移動過頭來看著李巍。

李巍淺笑道︰「沒辦法,誰叫我們都是那麼與眾不同呢?」

「對啊~」蘇超然與李巍惺惺相惜道︰「強者見侮,弱者見笑,非特立獨行于世也?這難道是中庸嗎?可是我們依然特立獨行啊~」

「可能我們太自謙了吧~」李巍平淡道。

「可是,我們自謙的同時我們表現的是有力的證明,而不是別人調笑的空談,還是與眾不同啊?」蘇超然冷笑道。

李巍贊同道︰「那些人的與眾不同是強作的標新立異。我們的確與眾不同,而且也是他們嘴巴說心里也極其想追求的特立獨行,只不過那是我們的性格使然,而他們的是想裝逼?」

李巍與蘇超然同時抬頭閉上眼楮,又同時低下了頭。

「你有老婆嗎?」李巍對著蘇超然問道。

「有!」蘇超然加重了語氣,顯得有點邪氣。

「那麼你老婆……」

蘇超然突然打斷李巍的話說道︰「我老婆死了!」

「難怪你要如此了。」李巍了然笑道。

「貓偷腥,但公貓喜歡的……但公貓喜歡的是母貓。你知道為什麼呢?」蘇超然故意拖長道。

李巍回答出自己的猜想道︰「因為貓狐媚!」

「對!因為貓狐媚,所以才說貓最喜歡偷腥的嘛!畢竟晚上路邊的野貓不少!」蘇超然給了李巍一個你懂的眼神。

「你討厭官場的黑暗,而百姓之中更無知己,所以你才與詩酒而自適。」李巍沒接著說下去,畢竟這是高手的戰斗。

蘇超然勾出冷笑的表情,卻又點了點頭,他眼楮突然發亮!

蘇超然盯著圍觀的人群,說道︰「昔日阮籍青白眼,竹林七賢放傲獨閑,與我美酒佳人。你呢?」

「我!」李巍不敢相信地用手指著自己,說道︰「我嗎?妄跡世真,少年行樂當乘早的自我放縱!」

「你太過自謙了!」蘇超然苦笑了,「院子再小,也要載柳樹,柳必然垂!人越理智,也要公平,剛正則遭嫉恨。瑤琴朱弦已斷,松竹不為功名。所謂妄跡世真,阮籍嵇康如何?與朝廷作對,只能是文章而已。」

「你準備如何妄跡世真?」李巍詭異的笑了。

「我已經開始了。」蘇超然自信滿滿的笑了。

「我懂了!」李巍奸笑般笑了。

「駕!駕!駕!」一聲嬌喝踏著馬蹄鐵與地面撞擊的聲音,快速的沖開了人群,直沖坐在地上的李巍和蘇超然而來。

李巍與蘇超然潛意識向身後彈去,又突然射向前方。

「昂~」

蘇超然兩手猛地將馬摔倒!

李巍則抱住了一嬌軟的身子。

「幽蘭沁香,黃豆在我胸懷!」李巍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這一句形容王筱蒙的話。

在李巍懷里的女子頗顯驚慌,不斷地往李巍懷里鑽,但看到李巍一臉陶醉之後,猛地將李巍推開,罵了一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隨即那女子沖向了蘇超然,二話不說,便走起燕子步,揮手成刀向蘇超然劈去。

「夠了!」蘇超然握住那女子的手腕,將女子甩向了李巍的懷里,然後痛苦的轉過了頭。

那女子從李巍懷里微微掙扎了幾下便站了起來,她走到蘇超然身旁,喝道︰「既然你不喜歡我姐姐,你就不應該勾引她!」

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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