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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章 巴山夜雨

「至于你擔心的,執行問題。大可放心!…呂恆看出了他的擔憂,

微微搖頭,指著餅狀圖中,那佔據著最大塊的皇家。抬起頭看著張文山,笑著說道︰「在絕對的政治壓力下,任何反抗的人,都是螻蟻!」

「而且,剛開始的時候,肯定是不能大規模的推廣的。」呂恆見剛剛自己那話說得有些重,笑了笑,便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半︰「可以在大周境內挑選一個地方,比如說成都,以試點的形式,開征賦稅!

這樣的話,便有什麼反抗的情況出現,也是可以控制的!」

張文山聞言,細細思索了一陣後。抬起頭來,看著一臉微笑的呂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站起來,對呂恆拱手行禮道︰「古語常說,朝聞道,夕可死。听永正這番話,老夫才明白什麼叫,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你這老頭,還有完沒有!」老頭對自己行禮,無奈之下,呂恆也只好站起來,對他還禮。

二人如上古流傳的那謙謙君子一樣,文雅的相互行禮。

呂恆一邊拱著手,沒好氣的笑罵著張文山道。

一旁,白素顏也站了起來。見呂恆一臉無奈的苦笑。她偷偷的掩嘴偷笑,心里卻是甜絲絲的。美眸流轉的看著呂恆,見知州大人都對呂恆深表佩服。她心里被暖暖的幸福所填滿了。

「呵!」張文山笑了笑,仍然是堅持著將大禮行完。

見張文山如此執著,呂恆心里也是無奈。

這老頭,什麼都好。就是太倔了!一旦下定決心,別說是九頭牛了,就是和火車都拉不回來!

「老夫這就回去,給陛下上奏本去!」行完禮後,張文山忙不連跌的就要推開門離去。

「喂,我說,老頭。我這話才說了一半兒!」呂恆徹底被x ng子急如火的張文山搞得無語了。他坐在椅子上,攤開雙手,無奈的對張文山笑著說道。

「呃,還有?」張文山一愣,愕然的問道。

「你以為呢?「呂恆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回答道。」嘿嘿,倒是老夫心急了!「張文山訕訕一笑,然後又屁顛屁顛的跑回來,坐下來,听呂恆繼續說。

呂恆端起茶,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後。這才繼續說道︰「剛剛說的征稅,其實也只是旁枝末節了。而且,在如今的朝廷政策下,這賦稅,最後也只是落在了那些百姓們身上了。不過,發展地方經濟,促進地方財政收入,這才是讓百姓們月兌貧數富的王道!」

呂恆伸手扯過一旁的地圖,指了指上面的11蜀一代,想了想後繼續說道︰「就拿11蜀來說,這里人杰地靈,孕育了無數的財富!只是你我沒有意識到罷了!」

「這,永正可否明言?」張文山皺了皺眉頭,一時間還真想不到,益州有何種增加財源的渠道。

「譬如說,蜀繡。還有益州特s 的飲食!劍南燒春!雕刻,名勝,礦產,皆可化為財政收入的渠道!」呂恆想了想後,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下了十幾個條目,笑著對張文山說道。

「只要,官府能夠在這些條目上,有所作為,有效地調控引導益州百姓,從事這方面的工作。然後在將這些人集中整合,實現規模化經營。最後幫他們找到達成推廣渠道。這樣一來,增加地方財政收入,也是可行的!」呂恆心里急轉,將想到的東西,一股腦的扔了出來。也不管張文山能不能听懂其中的後世那些營銷專用名詞。

說的口干舌燥,伸手便去端茶。身旁,張文山連忙端起茶壺,給呂恆填上。

「比如說,在蜀繡這件事情上。官府可以整合一下資源,並在財政上給予一定的支持,幫助蜀繡做的好的那些地責,將這蜀繡做大做強。並且幫他們找到銷路。到那時候,這些以做蜀繡的百姓們,便多了一些收入。生活方面,自然也可以改善了!」

呂恆特意點出蜀繡,那是因為,據他所知,蜀繡做的最好的。便是苗家的那些姑娘們!只要白素顏,能將苗家會做蜀繡的姑娘們,集中到一起,實行規模化經營。基本上就可以壟斷整個益州,甚至是大周的蜀繡行業。

至于說賺錢!

呵呵,從來都沒有听說過,壟斷行業不賺錢的!

張文山身為益州知州,當然也知道蜀繡在大周的美譽。而且他也知道,蜀繡做的最好的,恰恰是呂恆身旁這位聖姑掌管的苗鄉。

「你小子,說了這麼多,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啊!」張文山正捏著胡子,听著呂恆的分析。猛然間听到這話後,不禁愣了一下,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後。他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笑著打趣呂恆道。

這自然是玩笑之語。呂恆剛剛的那一番話,說的是路,是方法。

他特意說出蜀繡,僅僅是取了其中的一個代表。方法有了。其他的,自然也可以照章辦理。

呂恆听著張文山的打趣,也不在意。他微微一笑,繼續對張文山說道︰「前些時日,我在江寧開了一個小店。銷路嘛,自然也是不缺的!如果到時候你老人家有需要,不妨考慮考慮?」

張文山︰「……」午後的陽光,照進房間里。灑在地面上,一片明亮的光斑。老舊的木質地板,反射著暖暖的光芒。

窗外,微風吹過,房檐上,掛著的風鈴,發出輕柔的脆響。

那飄渺美妙的聲音,讓人聞之心神寧靜。

雅間中,呂恆手里捏著毛筆,一邊跟張文山搭著話,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手中的毛筆,輕巧的在紙上流動著。簡單的幾筆勾勒,卻將一個絕s 女子的容貌,清晰的畫了出來。

身旁,白素顏看到這畫上的女子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在江寧的時候,看到的那個陪伴在呂恆身邊,身穿著湛藍s 長裙的溫柔女子。

看到呂恆在作畫的時候,臉上帶著的那溫柔的笑容,她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絲濃濃的醋意!

哼,我坐在這里,你竟然在想別人!

白素顏有些惱怒的伸出手,在呂恆的腰間掐了一把。

呂恆吃痛之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過頭來,看著白素顏那美眸中蘊含的怒火,笑著搖搖頭。想了想後,便靠過去,低聲對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話說出後,白素顏先是一愣,等到明白過來後,俏臉頓時羞成了m 人的紅s 。

「你,無恥!」白素顏心里既好笑,既好氣。

看著呂恆仰起頭,得意的哈哈大笑。羞不可以的白素顏,嚶嚀一聲,捂著臉,便推門出去了。

「我說的可是真的!」呂恆哈哈大笑一聲,對著門口消失的那抹白s 的倩影,面不改s 的喊了一句。

「能有用有此絕s 的紅顏知己,真是令人羨慕啊!」見白素顏跑出去後,坐在對面的張文山呵呵一笑,捋著胡子,一邊點頭,一邊砸吧著嘴贊嘆道。

呂恆聞言後,看了他一眼。見這老頭正擠眉弄眼的對自己眨眼。

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暗罵一句老不正經。

呂恆拿起這素描畫,看著上面那栩栩如生的女子,微微笑了笑。

想起柳青青那時常浮現在自己眼前的音容笑貌,心里突然有了一種,十分想回到江寧的沖動。

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外面,成都的冬景。他心里微微嘆道,如今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再有一個月,就快過年了!

想起去年的時候,呂恆在那破舊的小院中,用木柴堆起了一堆旺火。然後在旺火邊放煙hu 的時候,柳青青像是個小女孩兒一般,又是高興又是害怕的堵著耳朵,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呂恆心里被那暖暖的氣氛包圍著。

回去,年關前一定要回去!

陣陣的微風,夾帶著冬日的寒氣,撲面而來。

沉思中的呂恆,醒過來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中如是說道。

「想江寧了?」張文山看到呂恆剛剛一直在盯著畫上的女子,發呆。心里那還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還以為這小子,是個沒有絲毫破綻的人。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情種啊!

「是啊!」呂恆點點頭,微微笑著說道。

「算起來,離開家已經有段時間了!也不知道,江寧那邊怎麼樣了?」呂恆笑了笑,嘆氣說道。

「是啊,尤其是你的那位!哈哈!」張文山捋著胡子,看著呂恆臉上帶著些許的傷感,心里轉念想了想,便嘎嘎壞笑著說道。

「你這老頭!」呂恆轉過頭來,沒好氣的笑罵了他一句。

他知道這老頭如此說,是為了驅散這空氣中的淡淡愁緒。

微風拂面,帶著些許的潮濕y n冷之氣,書生站起來,背著手,走到窗欞邊。就那麼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樓下,被霧氣籠罩著的成都。

看著那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如夢似幻的樓宇亭台。神思縹緲間,眼前柳青青的容顏,卻是越來越清晰。

呂恆深吸了一口氣,面對著煙b 浩渺的成都大地,緩緩沉吟道︰「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身旁,張文山心里是又酸又澀!

他轉過頭來,看一眼,那黑發隨風而動,衣襟呼呼作響的書生。心里嘆了一口氣,暗暗道︰哎,如果當年,老夫有這般的風采和魄力。

思思也不會嫁給王建飛那頭肥豬了!

人生啊,人生!

張文山心中悲嘆一聲,臉上的神s ,那叫一個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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