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喃喃地說︰「此事若被姑姑知道……」
神林說︰「你要一個人背嗎?」
神林眸中帶過一絲灼熱,就像與當初神林與姑姑說那番言論之時,抬眼看向芍藥的那一刻一模一樣。
芍藥不由微微抽了一口氣,「你真是個笨蛋!」
神林說︰「是我連累了牡丹,所以我來了才會反復確定她是否安好。否則,我心里過意不去。而我想找的人,其實……」
心跳如鼓,連神經也跳痛。眼前一片迷蒙,竟有些看不清楚。正在此時,翠竹神林們已經轉回了房間,端來了各式各樣的飯菜。
芍藥倉促地避開了神林的目光,听得神林說︰「把芍藥放開吧,這樣她怎麼吃東西?」
「不行。」百合說,「她很厲害,放開的話,她會向姑姑報信的。」
「她不會。」神林的聲音讓芍藥心下慰暖。
百合說︰「你不知道,她是姑姑的心月復,放了她肯定是有後患的。當初她明里幫著牡丹,暗地里就去向姑姑報信兒了。不然牡丹又怎麼可能被抓到呢?怪道說呢,她哪有這樣的好心,幫牡丹豈不是連累了自己?我看還是捆著吧!」
芍藥不以為意,雖然鼻子有點酸,但已經習慣了,沒事。
這時听著孟龍潭又在叨叨那些什麼男尊女卑的言論,嫌百合她們自顧自地吃東西不來伺候他,後夏忍不住與他辯,最後又變成吵吵嚷嚷一大團。
芍藥見神林一邊拉架,一邊望著芍藥,芍藥知道神林的意思,是想讓芍藥也過去一道吃飯,但復見姐妹們滿臉戒色,芍藥搖搖頭不再看神林。
芍藥沒忍住,說出了牡丹的下落,是因為芍藥發現一直以來是自己誤會了神林,牡丹心心念念的就是神林,反正也是要放牡丹走,不如成全神林們一起離開。
但現在,芍藥卻不敢再深究神林的眼楮,便看清楚又如何?芍藥不能對不起牡丹,有些事,本就不該讓它發生。
雲梅端了飯菜過來給芍藥,蹲在芍藥的面前,遞過水杯說︰「我們本非你的對手,你是故意束手就擒?」
芍藥就著她的手淺淺飲了一口,浸涼入心,讓芍藥有些平靜下來。抬眼看著雲梅眼中的探索,答非所問地說︰「謝謝。」
她微笑,眼中卻有悲意,「你此時,和我當時的心境是一樣的。明知不可以,卻控制不住。明知沒結果,仍要存希冀。」
芍藥想到了那個石妖,想到了當時雲梅的神情。
睨到神林又向這邊走來,雲梅悄聲說︰「告訴他吧,我當時就是沒膽說,結果到現在還後悔。」說著,雲梅站起身走了。
神林蹲,芍藥看著神林眼中含笑,突然有些惱羞成怒起來。當著這麼些人還過來干什麼?
神林看芍藥這樣,不由得一笑,心想看我來整整你,讓你不理我,哼哼。
芍藥扭過頭不理神林,馬上听到他問自己︰「突然想起來,我的扇子呢?」
「沒見過。」芍藥悶聲說。
「不可能吧?當時就是落在……」
芍藥驚跳起來,神林答應過不把那天的事說出去的,神林明明答應過自己的。若是讓人家知道神林在自己房里藏過,那細問下來,自己對著鏡子胡扯亂說的事豈不也要露了餡?
芍藥一動,頓時覺得藤又纏緊了幾分,抬眼看諸人一臉緊張地已經向這邊湊,好像怕芍藥向著神林動手似的。
芍藥狠狠瞪神林一眼,結果神林的臉一下讓芍藥瞪紅了。在眾人沖過來之前向神林細若蚊鳴地說︰「對不起。」
芍藥頓時泄了氣,一時滑頭得要命,一時又笨得要命,真是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