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林說︰「牡丹當時純粹是為了幫我,或許因此而觸怒了你們的姑姑,我出去不久,便發現畫上的景象變了,復又馬上進來。卻仍是晚了,牡丹已經不在林中,到處也找不到。不過須臾的光景,林里卻已經過了多日。她定然是為我受了多日的苦,是我連累了她。早知是如此,我當初還不如……」
「當初?」芍藥心下微動,不由得月兌口而問。
神林看芍藥一眼,慘淡地搖了搖頭,「如今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復進來的時候,你們的姑姑卻態度大變。但我為了留下,卻也不得不……」正說著,忽然听得紛沓的腳步。
翠竹急匆匆地拿著卷軸跑來,身後還有一眾姐妹以及後夏和孟龍潭,竟然齊刷刷地都跟來了。
孟龍潭一臉不耐地嚷著︰「神林你真夠矯情賣弄的,害得老子酒也喝不安生!」
翠竹轉頭狠狠瞪孟龍潭一眼說︰「你可以不跟來。」
孟龍潭撇撇嘴,「我的大小老婆非得往這邊湊,一點兒也沒個體統!」
翠竹懶得再與他理論,看也不看,幾步就到了神林的面前。
她展開卷軸向著神林急吼吼地說︰「你不眠不休地畫它,怎麼突然要燒?還好我發現得早,而這紙又能……不然真毀于一旦了!」
芍藥一愣,神林為了這幅畫嘔心瀝血,竟想付之一炬?轉而又想到神林說的話,一時間胸口發窒,這個不是裝出來的。
神林看著有些詫異,伸手欲拿。翠竹側身一讓說︰「我不會讓你燒的。」
神林說︰「不燒,如何給牡丹?她既然已經死了,我總該讓她看到這幅畫吧?」
芍藥已經料到了,但經由神林這般說出來,仍是讓心口下方一陣激痛。
神林看著翠竹說︰「謝謝你幫我這許多日,不然,我也沒辦法留下來。」
翠竹的眼楮蒙上一層水色,哽咽著說︰「我也沒做什麼,不過扮對夫妻罷了。」
扮對夫妻?原只是假扮的夫妻?神林對牡丹從未忘情嗎?
所有人怔怔地瞪著神林,復又看到翠竹眼中的水光,大家竟是芍藥誤會神林了!
神林從頭到尾,都不曾迷亂。姑姑以美色相邀,榮華以誘,神林仍保持了本心。
芍藥一時迷茫。一如神林所說的,一念起而情生,復相攜以顧望,執手至白頭!
一如神林所說的,這世間,並非全是欺騙。
腦子里一團亂紛紛,凌亂間芍藥控制不住激蕩的情緒,竟月兌口而出,「牡丹還活著。」
一說之下登時後悔,眼見眾人皆愕,唯獨神林的面上帶出一絲慰然的笑意來,神林看著芍藥,「芍藥,你終……」
芍藥愣了,剛待後退,但翠竹聞風而動,出手極快,雙手放出細小竹針向芍藥射來,同時大喊一聲︰「百合!」
百合應聲而來,掌心一拂竹林扭曲,瞬間一條碧藤吞吐如蛇。
好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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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結束了《我知道…牡丹在哪。》系列,暈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