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亂來……我、我叫了啊!」
雖然隔著一層銀質的面具,落年年卻依然能清晰感覺到那雙不安分的手,如把玩物件般,在她戴著面具的臉上來回游移。舒
花解語的聲音帶著些許慵懶,「別著急、一會兒有的你叫的。」
「啪——」
她的右手毫不客氣地朝他臉上招呼了過去邋。
他也沒有躲,生生受下了。
指痕清晰地現在了他的臉上,他唇角的笑卻越來越怪異,看得她的心越來越寒。
「這麼多人里,你是野蠻的一個,那就怪不得我用些非常的手段了!氏」
他冰涼的手隨著話音點落她唇間,一粒滾圓的東西滑入口中。
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吐出來,張開口,才發現那東西早就化在了唇齒間,沒了蹤跡。
她的心猛地一寒,舌尖的苦澀伴著恐懼蔓延,「你給我吃了什麼?!」
「放心……」他依舊是笑,「不是什麼要人命的東西,不過是讓你听話、知情識趣一些!」
說話間,手滑倒她腦後,輕輕一拉,臉上的面具就緩緩地滑了下來。
‘啪——’
面具落地,壓住了她鬢邊散落的一縷碎發,恐懼在那一瞬間真實了起來。
她的右手再次抬了起來,卻在即將再次招呼上他臉頰的瞬間,被攔截了下來。
他握著她的手腕,不緊不松的力道,牢牢地鉗制著她,唇角依然噙著笑,眼神卻陰鷙凌厲。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他捕獲在手的獵物。
再次激怒猛獸,顯然不智!她的語氣軟了下來,「花解語!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走吧!」
他還是笑,眉梢、眼角、唇邊明明都漾著盈盈的笑意,卻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緩緩地,他的手松開了,這讓她稍稍松了口氣,切切地注視著他松開的手,緊張地看著那只手落在了她耳畔。
他食指的指月復沿著面具上的花紋緩緩地描畫著,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就那麼緊張地注視著他,不敢妄動。
漸漸地,他眼中的陰霾四散而開。
「嗯……好精致的面具,圖案、挺特別的……是你畫的?」
語音落,他手指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指尖點在那花紋的中心處,而那雙原本看著面具的眼眸斜斜一偏,所有的眸光又再次停駐在了她毫無遮攔的面龐上。
她的驚恐、錯愕一瞬間全撞入他的眼眸,那一刻他居然生出了一絲心軟。
哼!花解語——采花賊‘花蝴蝶’!被他撲倒的花,還沒有哪一朵能逃月兌被他采擷的命運,更何況還是他特別下了藥的!
心軟的念頭只轉了一瞬,他的手就果斷地滑向了她的衣帶處,熟練地如同無意識的動作。
瞧!這才是他該做的,不是麼?!
他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逝,她外衣兩條緊緊交纏的衣帶,在他靈活的指間不依不舍的分離。
她不由得呆了一瞬,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本能地想抬手推開他,卻愕然發現自己的手抬不了,想掙扎卻赫然發現身子也軟得如一灘泥,動彈不得,像極了那夜被點穴的樣子。
她終于明白了為何他剛剛要做短暫的停頓,看似專注地端詳著面具上的花紋,原來是為了等藥力發散。
「花……」她本想再次說些軟話,卻在吐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果斷地閉了口,那軟糯飄忽的語調,竟帶著***的味道,陌生得讓她吃驚。
「嗯?」他停下了動作,抬眸看著她,眸中多了玩味,像是極享受她此刻的神情。
你個死變態!
她咬牙切齒出離憤恨,卻也只能在心中狠罵,緊咬著唇,別過臉不看他,目光一偏,還是落在了面具上,面具上畫著的花紋刻入眼中,視野內滿滿地都是絳紫。
她幾乎忍成內傷的臉,讓他找到了類似猛獸捕食獵物的樂趣,循著她目光的著陸點看了看,「面具上畫的、是何物?」
‘它叫未央,是生長在懸崖邊緣的花’,阿離的話猛然劃過了她的腦海。
她一怔,淚忽然就那麼掉了下來。
她依舊不看他,咬著唇不回答他,因為她知道,無論她回答不回答,他都不會停止動作,求饒既然沒有用,她何必再哀求。
隨意而問的答案,目的是為了讓她開口,那熟悉的、充滿情.欲的聲調,從她這張倔強的口中發出,蕩漾著別樣的風味。他等待著她的聲音喚起他男性的本能,卻意外等來了她眼中的淚水。
他不由得伸手而上,用食指的指尖點住她的眼角,輕輕按了按,便收了回來,看著指月復上的濕潤微微發愣。
拇指和食指貼合在了一起,他才確定指月復上沾染的是淚水無疑。一抹冰冷隨即在心間蔓延開去。捕獵的興趣瞬間消散,是他‘品嘗’的時候了。
「哭了?」他把唇貼在了她的耳邊,熟練地用溫熱的氣息撩撥她敏感的耳。
很快地,就引起了她全身的輕顫。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像是提醒,又像是***般,繼續在她耳際間低語︰「也對!哭吧!一會兒會很疼的!好好地受著吧!」
低柔的語調,掩飾不住話中的狠絕,她的身體又輕顫了起來,帶起一***酥麻的灼熱,以不可逆轉之勢,頃刻間燃燒了她的身體。
她死咬住唇,卻依然不能抑制細碎的輕吟從口中溢出,終于她閉上了眼,那是她此刻唯一能做到的,保存自己尊嚴的最後努力。
雷聲卻在這時響起了來,一聲聲隆隆作響,傳入她耳中卻飄渺得好似隔著個時空,第一次輕微無力得讓她感覺不到害怕。
她悲催地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藥力全然發散了!滲入她的四肢百骸中!她的听覺也正在模糊減退!
而這些並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她肌膚的敏感度正在不斷上升,被無限放大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他指端一個細微的踫觸,都能輕易得到她身體熱情的反應,雙腿間的濕滑讓她倍覺羞恥。
腥咸布滿唇齒間,下唇的疼痛麻木遲緩。
她知道自己咬的深了,卻不敢松口。
因為,那是她唯一能喚起自己一絲清醒的方式。
但,很快的,她發現這一絲清醒維持的很是愚蠢!
她緊閉著雙眼,也不能抗拒自己感知那一件件的衣衫褪去,和身體不住的輕顫,那是讓人毫無抵抗能力的酥麻,植入靈魂深處。
她多麼希望自己睜開眼的那刻,發現自己是從睡夢中醒來,這是一個帶著殘暴色彩的春夢!
但,這不是夢,根本不是!
終于,褻衣被褪下前的那一刻,她睜開了眼,對著他大聲地吼了出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嘶啞的聲音充斥著濃濃的情.欲,連這個本該的怒斥都變了調。她再次咬緊了唇,重疊模糊的視線里,她看到了他的雙唇在輕輕顫動,他似乎說了什麼,但她卻听不清了。只能地把視線聚集在他的唇上,直直地盯著,直到一開一合的雙唇再次抿住。唇角微微往兩邊上提,化成匪夷所思的笑。像是在嘲笑她的欲拒還迎,和她身不由己的徒勞抵抗。
尼瑪!這是什麼事啊!白天剛做完‘缺德事’,晚上就遭到了‘同等待遇’?!早知道報應會那麼快來,她死也不會管這個‘閑事’!
她瞪著他,知道毫無用處,卻不想屈服,而這似乎也起了那麼一點點的作用。
他正欲褪下內衫的手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她,深邃的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色。不是厭惡,更不是饒有趣味,倒像是近乎無措的慌亂。
她凝神想細細分析他眸中的神色,雙眼卻在這時候猛然一黑,她的眼楮又被迫閉上了。憑著觸感,應該是他那只骨節分明的右手,冰涼微顫,竟讓她生出了此刻這只手的主人,正在畏縮害怕的錯覺。
接著是長達十秒的畫面凝滯。說凝滯是因為這十秒前和十秒後,兩個人動作完全如一,仿佛畫面的定格。
她是因為藥力而無法動彈,而他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在猶豫要不要放了她?
她忍不住這麼想。
但,很快的,他含住她右耳的唇,粉碎了她心中最後一絲希冀。
體內的熱流正在翻騰,毀天滅般的迅猛。
終于,她認命地松開了口,不再自虐式的咬唇以求得那一絲絲的清醒,放任自己的神識躲入那黑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