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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年年剩下的話音沒入花解語口中,那一刻她覺得,想象中那只還給店主的烤鴨,起死回生地飛了起來,張開鴨嘴一口咬在了她的嘴上。舒蝤裻那是多震撼人心的一咬,頭皮發麻,呼吸凝滯,心髒差點就此麻痹過去。

好在落年年這具身體到底年輕,各個部位的‘零件’運行能力良好,異狀出現的短短幾秒之內,就自行排除了故障。她急速從震撼中清醒了過來,最本能的反應就是伸手推開這只‘咬人的烤鴨’。

原本被她抱在懷中的酒壺掉了下去,在屋頂的瓦礫間翻翻滾滾,到底還是沒有逃月兌‘粉身碎骨’地命運,滾下了屋檐,直直地落了下去,墜地的一聲脆響,響徹夜空。

花解語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反應,扶住她後頸的手並未用力。她這用力一推之下,不但把自己推離了他的禁錮,更是讓身體的重心發生偏移,身子往旁一晃,眼看就要循著酒壺的軌跡落下房去。

天上的月色成了仰視的角度,幾乎讓心髒麻痹的感覺再次襲來,可以預見的,從這個高度以這樣的姿勢摔下去,這世的落年年大概要和那個酒壺一樣,神形俱銷了濡。

求生的本能讓她伸手在虛空中胡亂抓著,左手一無所獲,右手卻很幸運的,抓到了她手旁的長條形的物件。

觸手間順滑冰涼,結實卻又柔軟,正在詫異這怪異的手感之際,右手就已順著那細膩冰涼滑了下來,雖然減緩了掉落的速度,但心中的恐懼卻如高漲的潮水,剎那間沖到了頂端。

眼中的朗月繁星跟著晃了幾晃,不祥之感也跟著晃了出來。她只怕是要滑到那長條形物件的末端了曝。

果真,兩秒之後掌心月兌離了那順滑冰冷,以五指微曲的姿態現在虛空中。

她心中一聲哀嚎,認命地閉上眼,卻驟感手背一熱,接著就有一股力量把她拉了回來。雙眼隨即睜開,眸中的皓月星空再次狠狠晃了幾晃,身子重心歸位,視角也跟著恢復正常。入目的美景是他黑亮的眸和根根分明的羽睫。

她眨了眨眼,神思呆愣,但好歹反應過來自己此刻顯然已經月兌險,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太近的距離,口中吐出的那口熱氣噴灑在他臉上,也溫熱了她自己的臉龐。

她一怔,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猛地往後一退,身體的重心再次陷入搖擺之中,危危險險地左右晃了晃,嚇得她的左手再次往前一伸,就在她的手搭上他右肩的同時,她的腰上倏然一緊,他如畫的眉目又一次清晰地跳入她眼中。

饒是她剛剛才月兌困,受過驚嚇的反應比平日里遲鈍了些,但也感到些許不同尋常,倉促地掃過他的臉,眸光往下一落,終于完整地看清了,此刻自己和他共同完成、並保持著的姿勢。

這個上半身的特寫像極了兩人正準備起舞的姿勢,讓她很是尷尬,慌忙收了搭在他右肩上的手,掌心從他那質地順滑的衣衫上滑落,終于搞清楚了方才那手感奇異的長條形物件是何物。是他在衣袖包裹下的手臂!雖然此刻並不是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細節的時候,但不得不承認,這個花解語的身材的確和目測的差距甚大,看似縴瘦,實則相當有‘料’,嘖嘖……這手感,只怕月復部的……

她別有深意地目光在他的月復部轉了轉,繼而往上探去,對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眸,神色一正,斂起了眸中的八卦,垂目輕咳了一下,原是想調節下此刻沉悶又怪異的氣氛,豈料這一聲輕咳,倒是讓她咳出了惱怒。

前因後果立時閃過腦海,她抬眸瞪他,「你……你干什麼……我……我都說了……不親了!」

因為不知慢了多少拍,這氣勢自然弱了許多,再加上她輕顫的嗓音,一句質問居然勾出了他唇角的笑意。

他松了她的右手,環在她腰際的手卻沒有放,「我也說過我言出必踐!」

「你……你言出必踐關我什麼事!你怎麼能……能……」越說越激動,她奮力動了動,身子顫巍巍地輕輕一晃,就讓她心也狠狠跟著顫了兩顫,不由得住了聲,穩住了身形,便學乖地不再妄圖月兌離他手的‘協助’,松了口氣抬起眸,卻又被他臉上那理所當然的神色,激起了怒火。

她張口想接著厲聲斥責,雙唇顫了顫,卻愣是說不出話來。

其一是因為斥責這件事,和行軍作戰一般,一聲令下,隊伍猛力沖了出去,半途強制讓奮力奔跑的隊伍停了下來。頓了一頓之後,卻再次發令讓他們繼續沖鋒陷陣,別說軍心潰散了不說,這氣勢上也弱了一大截。其二就是,她好死不死的索吻在前,即便後來被狼.吻,也似乎有點活該的感覺。

斥責的話說不出來,他覆在她腰上的狼.爪,她又不能拍掉,只能瞪得他,激憤地抬起右手用力擦了擦唇,以期用這個小小的動作能卸去心中的怒火。

片刻之後,右手垂落身側,心中激憤依然,身上卻被他抬起的食指的指尖激出了如針刺般的疼痛。

「你干什麼?」說這話的時候,她習慣性地挺了挺腰,卻赫然發現自己無法完成這個簡單的動作。

「你說我做什麼?」他如水的眸中像被什麼東西激起了漣漪,一層層蕩漾開去的水波沒入眼波的深邃里。

她下意識地想抬起雙手,卻發現連指頭都沒有勾動,恍然明白了方才身上針刺般的疼痛是什麼。

她恐怕是遭遇到傳說中的點穴了!

直視向前的眼眸看著帶著淡笑的花解語,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有些害怕。

「你……你……你快解開我!」

他盯著她現出懼色的眼眸,神色極像一只把獵物按于掌下的猛獸,微揚的嘴角一點一點上提,唇邊噙著的笑意如徐徐綻放的花朵,絢爛耀眼,卻讓她心驚膽寒。

「解開你?」他輕輕搖了搖頭,「一會兒我辦事的時候,你又調皮亂動!」

她咽了咽口水,「你……你要辦什麼事?」

「自然……是方才我們未完成的那件事?」

說話間,他左手食指的指月復輕輕擦過她的雙唇,從上至下居中的一劃,幾乎沒用絲毫力氣,卻猶如一塊重石,一下子掉入腦中,把所有的思緒都壓在了一起,讓她無法正常思考。

一時間想不出動听的婉拒之語,只能直白地拒絕道︰「我……我說了,不用了……」

幾近懇求的語氣自然是毫無半點阻喝的作用,她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頭越靠越近。

「那可不行,怎能有頭無尾呢?」他的唇角還是勾著那抹該死的笑意,隨話語而出的熱氣縈繞在她雙唇間。

只有幾毫米的距離,他就那麼近地看著她,似乎在享受她眸中了然的懼意。這讓她想起了抓住老鼠的貓,以前听人說過,貓抓住了老鼠並不會馬上把它吃掉,而是把老鼠掌控在爪下,肆意玩弄一會兒,享受那老鼠臨死前驚懼害怕的神情。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那只被貓抓住的老鼠。

「什麼有頭無尾!你放開我!」

自然是沒有放開她,他的唇貼了過來,極輕極快地擦過她的雙唇,又退回到了那相距幾毫米之處,像是即將進行一場大戰,而剛剛的這個不過是戰前小小的熱身。

她終于罵了出來,「花解語,你無恥……你渾蛋……」話一出口,她悲催的發現,自己的粗口爆的得不但沒有氣勢,而且根本沒有力度,咬了咬牙,憤恨地補上了句︰「你個死色.狼!」

「色.狼?」他眸中異光一閃,像是被激起了興趣,用唇再次緩緩地擦過了她的雙唇,大概不到兩秒的時間,卻讓她的從頭頂麻到了腳尖,又從腳尖麻回了頭頂,神思也差點跟著這一來一回一起麻痹的時候,她听到他附在耳邊的低語,緩慢低柔的語調,硬是快速讓她幾乎麻痹的神思清明了過來。

「年年你既這麼說,那我怎麼也得做點符合色.狼這個稱呼的事!」

她幾乎想咬斷自己的舌尖,如果她知道方才那畫蛇添足的那一句罵語,能激起他這麼大的反應的話,打死她,也是不會說的。

「別……別……我……」討饒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喉間再次被他的指尖輕輕一點。她就悲催地意識到,身上最後一個能動的部位,只怕也中招了。還來不及發聲驗證,他的輕柔語音倒是又響了起來。

「年年,做親吻這件事的確是要用嘴,不過……還是不說話為好!」

她一听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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