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本著照顧傷患的人道主義精神,好心地解救大師兄于水火之中。要是他醒了,不要告訴他若水仙子叛變的事情。」我以轉移話題來轉移容上仙貌似對我的怨念,「其實我和大師兄的關系很純潔很友愛。」
容顏一笑,用一副「你太天真了」的嘴臉看著我︰「你怕他受刺激?放心,你大師兄是若水從小教導到大的,不會因為你或者雲墨色的幾句話就動搖了。他一天不親眼見到真相,就一天不會放棄他對師父如熊熊烈火般的尊敬。」
「這還是我多管閑事了。我怕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早晚要知道。」我撇嘴。
任逆行對若水仙子言听計從,從他二話不說,無視自己會迷路,拼著一條老命不要都要去完成任務的行為來看,就知道這是個忠心的主兒。我的好心看來大師兄清醒了也不會領情,那就讓他繼續保持著火焰般的尊敬吧。
「《種雪蓮指南》,自己拿去看看。我困了,你先出去。」容顏儀態萬方地打了個哈欠,遞給我一本書就要攆人。
我蹲了蹲身子做了個萬福,微聲道︰「奴婢出去了。」
容娘娘朝我揮揮手,然後側過身子留給我一個倩影,均勻地呼吸促使他的後背有節律的擴張和收縮。我滿臉黑線地又看了他兩眼,退了出去。
當屬下是不容易,尤其是你遇到像容顏這樣的BOSS。要在辦好事的基礎上,時不時地跟他來演個情景劇,比如現在的類似《甄嬛傳》中容娘娘和宮女小紅的場景。
我拎著書邊走邊翻。這本書的字跡我現在閉著眼楮也能認得,無心去看書中的內容︰「又是梨素……」
「師妹,渴。」大師兄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一雙眼楮閃著點點淚光。
冷面面癱師兄現在非但不面癱,反而臉上的表情很豐富。說話也很有語言特色,一律是三個字,而且均以「師妹」打頭。大師兄一夜回到解放前,從前在我面前神秘冷漠的高大形象驀然倒塌。
我遞了碗水給他,心不在焉地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封面。上面那一個大大的標題刺得我眼疼。容顏說這是個強大的對手。面對身份神秘且在天山無處不在的梨素,我好像勝算不大。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對于勾搭容上仙也是一樣的。
「師妹,煩?」大師兄喝完水,把碗遞給我,歪著腦袋問我。
我幫大師兄擦干淨嘴角的晶瑩。我敢保證他嘴邊絕對不完全是水,還有一種叫做唾液的東西。我一邊把大師兄的臉擦來擦去順便揉來揉去,一邊唉聲嘆氣︰「對啊,煩。大師兄你認識梨素麼?」
大師兄想了想,搖搖頭。
意料之中︰「算了,你現在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
任逆行大概是知道我心情不好,抱著我的肩,用他光潔的下巴擱在我的肩上。頭發還好好地束在頭頂,梳地一絲不苟,蹭得我極其不舒服︰「師妹,我。」
「撲哧∼」我的愁眉苦臉終于在他面前破功,「大師兄,這種事情不是有你在就能解決的啦。大師兄,你可比沒傻之情好玩多了。」
「師妹,笑。」任逆行見我不再板著臉,也跟著我傻笑。一雙大手點到我臉上,一個臉頰一根指頭,戳著我的兩個嘴角死命往上提。
「停手!」我快被他戳成大嘴怪了,急忙拉住他的手放下來,揉揉我受損的臉,淚眼朦朧地看著大師兄,「你就報復我吧。」
大師兄就算是失憶,睚眥必報的性格好像還是照舊。
「總有一天,我要把我自己的臉畫在無臉女妖的臉上!」我舉起一只手表決心。
任逆行看著我若有所思︰「師妹,哪?」
「知識的殿堂的那個二樓,大師兄你沒事別亂跑,去房間里休息。我很快回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向大師兄簡單交代了下注意事項,卷著《種雪蓮指南》就跑了。
天山之中,我唯一能威脅,也很好威脅成功的,只有那個火紅色的球狀物體。
「帝江大人∼∼不要跑嘛∼∼」我追上看見我,掉頭就要飛走的帝江,一把扯住他的翅膀。
「藍白紅,你給我適可而止!這次又是什麼事?」帝江很有覺悟,見逃不出我的魔爪,認命般地望著我。
在我對著帝江唱了N遍《冬天里的一把火》以後,帝江終于受不了我的魔音摧耳,老實交代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並在我走了之後表示,堅決要想盡一切辦法把自己的皮膚變成除紅色之外的顏色。我搖頭嘆息他不懂我的心。「你就像那一把火」是多麼適合他顏色的一句歌詞啊∼
帝江說︰仙界有樹,歷練成仙。名為解語,知曉萬千。
帝江好心地又給了我一片騰雲,扭頭嘀咕再也不給我此等福利,也提醒了我是該學學符咒了。大師兄的寶葫蘆雖然不太舒服,可是人家能飛能跑能縮小,這就夠了。
有了妖界的榕樹這個先入為主的映像,我對樹精樹妖樹仙一類的物種還是頗有敬意的。德高望重這種詞,比較配得上他們的氣質。
可是當我找到解語花樹的時候……
「哪個小丫頭找我?」解語花樹站在我後面,三兩朵花落在我的後頸上。我把花拍掉,回頭看見他用樹枝撥了一下樹梢,也許是想做一個很拉風的動作。樹根沒有埋在土里,全部露在了外面,像個支架一樣駕著整棵的樹木。
我詫異的看著他並不粗壯的樹根,再看看架在上面的枝干,怎麼看都覺得撐不住。
他發出一聲冷哼,伸出一條樹根向前跨了一步,作弓步狀,同時樹枝向上彎著。可惜他再怎麼努力也看不出肱二頭肌。
「對不起我找錯人了。」我僵硬了兩秒,果斷轉身走人。
「喂喂喂喂,丫頭,你不就是找我麼?別走別走,我就是你要找的解語花爺爺。」大樹急忙挪動自己的幾根樹根,奔到了我的前面,擋住我的去路。
我看著一棵樹的跑路經過瞠目結舌。我知道他是解語花,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也知道我是去找他的。這種技能就是穿越文中妖孽必備的絕技︰讀心術。
這長得像怪蜀黍一樣的解語花樹,沒有一點德高望重的感覺,我那句「爺爺」卡在喉嚨里,怎麼都叫不出來。
「丫頭,你別憋在心底罵我了。讓我看看,你是來問什麼的……」解語花很不屑地戳穿我的月復誹,用一根樹枝捻了捻胡須,突然臉色微變,「你是來問梨素的故事的?」
「如你所說。」
「哎呀哎呀,這個這個……」他搓搓手,「我雖然都知道,可是實在是不想告訴你啊。」
我眯起眼楮。
「妖界萬年榕樹精,認識麼?」我問道。
「哼,那種老妖精,怎麼比得上我的仙子?我可是長在仙界的仙樹!」解語花冷哼一聲,對老榕樹不以為然。
「哦~」我也搓搓手,「听說,他老人家也怕火燒。不知道仙界仙姿綽約的解語花爺爺,是不是能在這個項目上也強過他呢?」
解語花傲嬌的樣子就這樣慢慢僵硬,然後飄散在風中。他瞥我一眼,不自覺的邁著自己的小細腿兒往後退了兩步︰「你你你……你,你不要亂來。」
我冷汗︰「我尊老愛幼,當然不會對你亂來。你若不告訴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點起鬼火捧在手里,對解語花來說無疑是個定時炸彈。我沖他鬼魅狂狷地一笑︰「或者不用火也沒關系。你這滿書的花開的好,正好我家大師兄現在對這些花花草草的極其感興趣。我揪幾個回去給他玩兒也好。」
解語花滿臉是汗地又退了幾步︰「你師兄那是什麼愛好?你真的不要再過來了,再過來我要叫啦!」
解語花的一系列非主流表現讓我真想抱著鬼火就這麼撲上去。其實鬼火對他是沒有作用的,作為一個威脅的工具比狼牙棒對他來說有用多了。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的級別還沒有那麼高,不會在自己身上綁上炸彈英勇地沖上去來個「你說不說不說我們同歸于盡」。我沒有去地獄深造過,相比較地獄的酷刑來說手段還是比價溫柔的。
解語花蠻橫的態度遇上我這種不講理的,勝負不言而喻。
「解語花爺爺,作為爺爺級的人物,您能正常一點麼?別裝的像我是土匪你是良家婦女一樣的好不好?現在都不流行這個了。再說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破喉嚨破喉嚨破喉嚨!」解語花張口就來。
「爺爺。」
口胡!居然還真有「破喉嚨」這號人來解救他不成?我猛然轉身,想看看來者是誰。誰知道用力過猛,腰上「嘎啦一聲」,我含淚地感受到腰上一麻。我滴個臀上神經啊……
腰一扭腳一滑,手里的火也沒工夫再維持下去,攔腰撞到了樹上。
同時我也看出了「破喉嚨」的真面目。
我是听到好歌心花怒放的作者︰今天摧殘鍵盤的時候一直在單曲循環墨明棋妙的《千秋月別西楚將》~听的熱血沸騰敲字也更有動力了啊啊啊~~~向大家推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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