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間,一名衣裳襤褸的少女正手撐巨劍,緩慢地走在山道上。「丫的死小白,姐姐這次出來什麼都沒弄到,還損失不少,真真是虧了血本了。」蘇媛一邊扶著腰走,一邊罵罵咧咧道。想著這次歷練,除卻被各種妖獸追殺地灰頭土臉,更是耗費了無數的補靈丹,為了打那人面蜘蛛,更是將身上的高級符給耗了個盡,心中就是憋悶不已。而小白龍這廝,自從發現被封印的龍鱗消失不見時,除卻最開始的氣憤難耐,暴走躁動,而剩下的就是滿滿的黯然神傷了,由于它十分擔心自己的鱗片被拿來煉器,因而獨自一龍魂龜縮在識海中,也不再出來耀武揚威了。
而蘇媛想本著不浪費的精神拿了那個雕花盒子,哪知手一踫到其中,就觸發了隱藏的傳送陣,結果就被傳到這個詭異的山道里。由于萬路通小白龍,還在自怨自艾,不問世事,因而就只得一個人慢慢模索,尋找出山之路。
扶著有點發酸的腰,內心就十分糾結,雖說她身為修士,且修了上古的功法,體質雖已被淬煉地無比強悍,但是于高空中落下,又落在堅硬的石板上,著實是考驗人的耐受力。因而蘇媛的小腰板很正常地耐受不住,被折了那麼幾折。
倘若這是現代,必然是要粉身碎骨的,所幸的是這是修仙時代,身體比較經得起折騰,斷那麼一斷再吐吐血就不成問題了。聰明的蘇小姐隨手扯了幾塊木板把腰固定好,順道再用靈氣調息了那麼一番就拄著巨靈劍上路了。
「想來人大抵還是賤的,想當初自己在家時隨便跌那麼一兩跤就痛得要死,結果現在腰都斷了還照樣沒事」蘇媛一邊扶著腰,一邊拿著巨靈劍點點戳戳,撥開擋路的枝葉。
彎彎曲曲的林間小路向前不斷延伸,四周低矮的灌木開始拔高,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郁郁蔥蔥的高大喬木,風帶動著樹木不斷吹響,發出‘嘩嘩’的聲音,顯出一股幽深詭異之感。
她一臉垂涎地望著高聳的樹木,喃喃道,「現代像這般的古樹可不多了,這一顆得多值錢吶∼」不過想著想著又發現自己目前的處境,在這個黃金賤如屎的年代,一切她眼中所謂高價品都是浮雲「唉現在的我真真是視金銀為糞土了三觀被扭曲得無以復加」
繼續向前走去,只見一陣花香飄來,濃而不膩,清新怡人,抬頭一望,只見前方矗立著一顆巨大的花樹,密密地掛滿了無數白色的花苞,還未盛開便已香氣襲人,美侖美奐,無不讓人驚嘆造物主的神奇。
不過,此地突然出現這花樹著實是詭異萬分,蘇媛連忙拄著劍,將靈石發散出去,嚴陣以待。
只見空中突然一陣‘霹靂啪啦’的聲音,那樹上巨大的花苞緩緩盛開來,但見一個個未著寸縷的女子被包裹在巨大的花瓣中,隨著花開逐漸蘇醒過來。
見狀,她不由得一驚,正想轉道而跑,但只覺心神一晃,眼前一黑,頓時就失去了知覺。
蘇媛是被自己的老腰給痛醒的,剛剛才好些的小腰板又被砸了那麼一砸,生生一錯了位。站起來咬著牙將腰給掰正來,疼得眼淚都流不出來了,罵罵咧咧道,「你丫的天道氣運,活生生將我一嬌艷小姑娘給折騰成了歪腰大媽真是人倒霉時連喝涼水都塞牙。」
好不容易將腰板再次固定好,蘇媛扶著牆開始察看周圍之景。但見周邊一片黑暗,似是有堆濃霧,怎麼也化不開,依稀可以看見旁邊三兩步,長長的鐵柵欄,依稀可以判定被人給關了起來。
看著眼前被黑霧籠罩著陰森詭異的鐵牢,心中頓時生出一種生不逢時之感。
識海中的小白龍依舊頹廢,蘇媛見狀只得惡狠狠道,「丫的你在搞什麼,我死了難道你就好過了,不就是丟了些鱗片,用得著如此自怨自艾麼?」
但見它一臉郁悴,「那是老子的鱗片,老子與天同壽,鱗片堅硬無比,仙氣充裕,簡直就是煉器的絕佳材料。你懂什麼,我的好鱗片」
「難道爬行類動物沒有重長鱗片的功能,我可是知道蜥蜴斷尾還可續」蘇媛一臉疑惑道。
「丫的,你才是爬行類,你quan家都是爬行類,老子可是神獸,神獸懂不懂。」說罷,還十分鄙夷地斜覷了蘇媛一眼。
「神龍連蜥蜴都不如」
小白龍,「」
見他頹廢萬分,蘇媛不由得開口問道,「那這麼說來,你的鱗片豈不是在劫難逃?豈不是會被不斷淬煉變成所謂的仙器?」「沒文化真可怕,老子的神鱗怎會如此容易就被煉化」說著還一揚胡須,十分得瑟,看得蘇媛滿臉黑線,「淬煉?怎麼可能,等等」忽然,只見它仰天長嘯,「哈哈哈老子就知道,本龍神的堅硬鱗片怎會如此容易就被煉成寶器。」看見狀似瘋癲的小白龍,蘇媛只得翻個白眼,「哈哈哈老子就知道,光憑那幫螻蟻的凡火,怎能動得了我的神鱗」說罷便豪氣萬丈地看著蘇媛,「蘇小媛,走,跟著老子去找龍鱗。」
看著頓時似打了雞血的龍神大人,蘇媛心中琢磨了許久,決定還是把要月兌口而出疑問壓在心里,鱗片什麼,盒子什麼的都滾一邊去吧
正當兩人磨刀霍霍準備破牆而出時,只听見隔壁牢房傳來一陣嗤笑,「喲好靈巧的***呀」緊接著,就見從暗處走來一個金光閃閃的男子。
對,大家沒有看錯,的確是金光閃閃,在灰暗的牢房中好比一個巨型燈泡,散發出無窮的光芒。
但見這男子身著金線紅衣,層層蜿蜒而下,胸口還用金粉描了個一個大大的福字,頭戴翡翠祥雲冠,腰佩金瓖白玉帶,腳還踏著一雙金雲繡線鞋,手上還拿著一把白折扇。
一出場,簡直是亮瞎人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