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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他來干什麼的?」劉楓逸走後,廚房里幫宿母打下手的宿文亞不禁開口問道。她最想知道的是劉楓逸嘴中的那句話,她知道那是錯的,但是她老媽卻不讓她說,這是怎麼回事呢??

「亞亞,咱們宿家和劉家的仇,你可千萬不要忘記。」宿母噠噠地切菜,邊垂著頭說著話,那望著案板的老眼里滲出絲絲的淚水︰「劉家趕走了你女乃女乃,對你爺爺和你爸爸見死不救,這就是宿家與劉家的孽債?」

「可是媽,那您還說劉楓逸是好人??」宿文亞不高興的一嘟嘴︰「女乃女乃才是劉家真正的千金小姐。」

「沒錯。」宿母邊說邊將切好的菜用手捧起直接潑灑在油鍋里︰「所以,劉家若說找到千金了,那就是找到了,只要沒人來惹我們孤兒寡母,就不要跟他們實話實說,避免惹禍上身。」

「恩,知道?」宿文亞點了點頭,將碗洗干淨。放進櫥櫃里擺整齊。

「亞亞,你記住,凡是老宿家的女人就沒有聳人。別看你媽我沒本事,但是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女兒受半點的委屈。」宿母狠狠地咬著牙說道︰「亞亞,跟聶天齊離婚-,媽都知道了,你不說,可是蘭蘭都說了。」宿母抬起手臂,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水。

「媽……」宿文亞身軀微微一顫。墊著腳,平穩的一落,鳳眸里全是盈盈的水漬。

「你別怪蘭蘭那孩子,是我逼她說的,她一開始還嘴硬呢,到後來,被我逼*的也是沒了辦法,這才說的。」宿母將事情一一說了個詳細。抬起手,用鐵鏟使勁地在鍋中翻炒著︰「你像你女乃女乃,這姓格,這脾氣,別看你沒……可是你才是真正的劉家千金。」

宿母的聲音一哽咽,話語一頓。宿文亞只听見了後面的那句。再迅速地翻炒︰「亞亞,你女乃女乃留給你的那方章還在嗎?我可是交給你收著的。」

「當然在了。」宿文亞點了點頭,老媽要她必須將那方章藏好,不允許她輕易給別人看,那章雖然少了一角,可是做工卻是非常的精細,若是拿去賣還能賣個好價錢呢,但是她們母女就算過的最苦的時候,都沒動過那章的腦筋。

「我現在告訴你那章是干什麼用的,劉家為什麼一次次來人,他們要的是什麼?」

「他們莫非是要那章?」宿文亞聰明的一轉腦袋瓜一下猜到了答案。

「沒錯。劉家的老太爺臨去世的時候,覺得虧欠了你女乃女乃,就留了一筆遺產給你女乃女乃,那時候你爹小,劉家點名指姓要宿家的未來繼承人來接管這章,憑這個紅木章去領那筆遺產?必須要蓋章生效。」宿母停下手上的翻炒動作,繼續說︰「劉家不會平白無故的給我們孤兒寡母這筆遺產,他們要挪你女乃女乃還有你父親的墳全部進劉家的祖墳,要你做回劉家的小姐。從那開始,再也就沒有宿家了……」

「什麼??」宿文亞驚愕的往後退了兩步,這樣的事情,她幾乎不知道,這是劉家人什麼時候跟母親說的??「媽這些是不是都是劉楓逸說的?」那個王八蛋,居然趁她不在跟她媽說這些有的沒的,虧她還以為以為劉楓逸是劉家唯一的‘良心’呢?鬧了半天他們都是一路貨?

「這不是他說的,是前幾天來過的人捎來的話。」

「什麼??他們前幾天又來了??」宿文亞不可置信地大叫道。

「是。」宿母點了點頭︰「正趕上你出差,我去找你的時候,踫巧撞見聶天齊。所以,我就一直沒敢吭聲。」

「那人怎麼說的?」

「他們說,若是你不想回劉家做小姐,只需要交出章就好,你該姓宿還姓宿。會給咱們家一筆可觀的錢,供你我這輩子衣食無憂?」

「那我爹和我女乃女乃的墳呢?」

「他們不會動?說叫咱們放心?」

「這群畜生?說到底還不是想要那筆遺產?」宿文亞狠狠地念著。

「亞亞,那群人與劉楓逸不一樣。今天听他一說,我猜了個大概,我猜那群人可能是為了錢,才故意冒充咱們宿家。只是……劉家到底憑什麼相信的她們的話呢?」今天多虧了劉楓逸的話,宿母才想明白,上次那群人來的時候說的那匪夷所思的話。

「我呸?」宿文亞狠狠地啐了一口︰「媽,咱們不認,這章咱們也不交,憑什麼啊?女乃女乃與爺爺的苦不能白受,我老爸,老爸……」

「乖,不哭,我的乖女兒,不哭?」宿母趕緊走到女兒的身邊,將她往懷中一抱,連連哄道︰「不交,听你的。那寶物是你的——金不換?」

「劉家將女乃女乃與爺爺攆出門的時候就該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小女人邊嗚咽邊含糊不清地說︰「爺爺快病死了,女乃女乃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整天,可是劉家呢。一分錢都沒給。劉家明明那麼有錢,明明……」

「爸爸也是。找到了腎*源,卻逼著咱們家,刁難咱們?最後錢花光了,連醫院,醫院都住不起,劉家就在一旁看著,這都是他們干出來的事情?這都是畜生的所作所為?」宿文亞撕心裂肺的嚎啕著。沒錯,劉家與宿家的仇大了,從劉家小姐與宿家窮小子私奔的那一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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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難道當年祖爺爺就沒想過補救嗎?」。劉楓逸跟在老人的身後,低低的追問道。

「補救?怎麼沒想過,可是那個時候我歲數還小,不太懂事,就听說,你姑女乃女乃的姓子烈,咱們的人三番兩次的去人家家,人家煩了,就搬家了?這一來二去也就沒了音信,後來听說,那宿家就是他們家,于是這不又帶人去了嗎?可是……說來也不巧,那一天正好趕上老太太過世,宿家的人死活不讓咱們見最後一面,那孩子也鬧的很凶。別看她各個小,歲數也小,搬起椅子把咱們的人都給打了。最後不是還把你給咬了??」

劉楓逸抿著嘴角苦苦一笑。那一天,他可是見識到了宿家女人的厲害。

「都怪你爸,都是你爸做的錯事。跟人家好好說不行,非得用逼*的,當年她爸住院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結果,你爸年少輕狂,不懂人情世故,以為用錢就可以解決一切,結果非得告訴宿家若是認祖歸宗就給錢,若是不認祖歸宗就。結果,讓劉家再做了孽債,老劉家欠宿家的一輩子都還不清,他現在就活該,就是老迂腐,早就該把公司交給下一代?我說他也不听,你勸他也不听。就一門心思認定了那個死理,冥頑不靈啊冥頑不靈?結果五年前又搞了那對母女進門。」老者邊說邊禁不住哀聲又嘆氣。

「父親,您這又跟楓逸講兒子的什麼壞話呢??」劉楓逸的父親,劉峰走了出來。听到自己的父親喋喋不休,禁不住緊緊地一蹙眉頭。

「就說你當年辦的蠢事,怎麼了?你還不愛听了?居然還把那女人帶來的女兒許給人家樓家,你就那麼確定她是咱們家的千金小姐嗎?」。老者狠狠地訓斥著自己兒子的罪行。

「哎呀,父親,血檢都出來了,那女孩是ab型血,而且本家又姓宿,長得跟姑姑那麼像。應該錯不了-?」劉峰心中也沒多少的底,可是有血檢,又有姓氏,還有長相做擔保,劉峰覺得這事情差不了?

「ab型血的人多了,本家姓宿的也多了。那母女有你姑姑的照片嗎?有章嗎?你就那麼肯定??」老者沒好氣的一哼,狠狠地白了自己兒子一眼。

「跟姑姑長得像不就完了,非得要姑姑的照片啊?她們目前沒給章,恐怕是這幾年吃的苦太多,心中憤恨難消-?」劉峰低聲解釋道。

「憤恨難消??若說憤恨難消該恨你的人還有一家姓宿的呢?同樣也是孤兒寡母,你怎麼不想想呢?」老者說的就是宿文亞母女。

「父親?」劉峰喚了一聲。

「別喚我父親。你這脾氣與你過世的爺爺一模一樣。分明就是自己的錯,卻死活就是不肯認輸。唉?你姑姑偏偏又是個剛烈的姓子,若是當初她跪的時候,給她男人救命錢,也不至于釀成今天這樣的慘劇?唉?同樣的听不進勸啊?」老者越說越激動,禁不住咳了起來。

「爺爺,您先別氣了,過幾天,我再去宿家試試虛實。」劉楓逸靠在老者的耳邊低低地說了兩句,只有他們二人能听見的話。

「那最好。切記,能多幫著她家點,就多幫點,千萬別讓人家說咱們的閑話,我實在是丟不起這顏面了,這讓我怎麼安心去見你那九泉之下的姑女乃女乃?」老者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懂事的孫子的手,他就這麼點夙願了,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見真正的宿家人與劉家言歸于好。

「父親,樓家的人來了。咱們還是趕緊進屋-?」劉峰趕緊對老者說了一句,伸手就要去挽,可是老者哪里肯樂意。生氣地一揚拐杖。

「還是要楓逸扶我-,我使可使不動你,劉董事長?」可見老人對這個兒子意見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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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樓陽對著眼前這個歲數沒自己大的年輕人伸出手去。

「樓先生好。」劉楓逸一伸手,禮貌地回了一聲。將面前的男人從頭到腳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原來這就是劉家認回來的千金嫁的男人。看著很優秀啊?不過到底有沒有實力呢??

「這是這次的合約?那我真要仔細的看看了。」劉楓逸一擺手,兩人紛紛落了座。

年輕人的事情,交給年輕人處理,長輩這邊則是開始敘起舊來。

樓陽的父親樓向榮說︰「劉家真是有個好的接班人啊?」從劉楓逸進門的時候,樓向榮就看出了劉楓逸的不凡。

「哪里,楓逸這才剛剛留學歸國而已,要學的還很多呢?」劉峰趕緊接話。他與樓向榮算是平輩人了。

「哼?別看年輕人歲數尚小,可比我們這些老的中用多了。」劉家的老者說起話來句句帶刺,每句都刺的自己的兒子渾身的不舒服。

「是。」樓向榮邊應邊頻頻點頭。

「這可不行。」隔壁桌的樓陽拍案而起,低低地叫嚷道。

眾人紛紛將視線投了過去,尤其是樓向榮那眼神如果可以殺人的話,那樓陽此刻已經被他碎尸萬段了?「樓陽不許無禮。」樓向榮狠狠地一咳。

「哦,不是的樓先生,是我的問題。」劉楓逸迅速地站起身,沖著樓向榮禮貌的解釋道。

「楓逸這是怎麼回事?」劉峰也趕緊詢問。

「是這樣的。我想讓樓先生撤掉投給劉家的股份,因為這份合同我不想簽了。」

「什麼??」劉楓逸的一句話,引來眾人的膛目結舌。不但樓家人嚷嚷,就連劉家人也跟著叫嚷道。

「楓逸,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合資說不簽就不簽了呢??」劉家的老者知道自己的孫兒很有主心骨,而且一般他看中的東西不會錯,這合資可是劉家與樓家前不久談攏的,怎麼現在他卻一口咬定不簽了呢??

「是這樣的。」劉楓逸將那份合同舉了起來,翻到第二頁,邁開腳步走到眾位長輩的身畔,將協議一放,手落在上面,指給長輩們看︰「這里明顯對我劉家是虧本的買賣,劉家要承擔全部的損失賠償,而樓家卻賺取了最高的利潤,哪里有這樣的好買賣呢?」

經劉楓逸一點,眾人紛紛將視線投注了上去,劉峰看不出哪里有問題,趕緊問︰「楓逸,你說什麼呢??」這里什麼都沒有寫啊?怎麼會對劉家是虧本的買賣呢?

樓陽唇角勾起,禁不住嘲弄一笑。

「這樣看是沒什麼。可是若是把這張的位置與第十頁的協議一換呢??」劉楓逸邊說邊再次一翻協議,將協議重新排序,放在長輩的面前。

樓劉兩家的長輩禁不住面面相覷。把這兩頁一換,意思就跟劉楓逸說的一模一樣了?

「所以我才要求樓家撤資?劉家不會談這樣的賠本生意?」劉楓逸轉過身,直面向樓陽大聲地說道。

「可是合資的錢早在一個月前我就已經打到劉家的賬上了。」樓陽淡淡地說道。

「樓家的錢,我們會原封不動的全數退還回去?這次合作談不攏,樓家必須撤資,劉家不做這樣的賠本買賣?」劉楓逸開口道。擰起眉頭盯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與他對上了。這真是個棘手的對手,樓家的接班人真是個人才啊?

「哦?有意思。」樓陽緩緩地往椅子里一坐。他萬萬沒有想到,劉家的新人真是太聰明了?「那依照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樓家的錢不過就是去別人家溜達了一圈,最後又被退回來,物歸原主嘍?」

「沒錯?」劉楓逸覺得樓陽這樣說沒有問題。

「若是這樣,那我與劉沫兒的婚事,是不是也可以重新再談??我把劉沫兒也物歸原主的給劉家退還回來,就當劉沫兒來我樓家溜達了一圈,這樣行嗎??」樓陽的比喻,讓兩家的長輩頓時下不來台,臉上火辣辣地一片,燒得難受不已?

「樓陽。」樓向榮沉不住氣的責備了一聲。

「這樣說沒錯啊?同樣都是劉家的千金而已,退回來,不也還是劉家的千金嗎?就像樓家的錢進了劉家的賬,退回來不還是樓家的錢?是-,劉總是這個道理-?」樓陽狠狠地一擰眉頭,樓向榮頓時一句話不敢說,知道自己的兒子正在氣頭上,肯定不會听自己的話。

「你……」劉楓逸狠狠地一咬牙。樓家這個人這張嘴真是太狠了?

「何況我做的遠不及你們的萬分之一,又何必刻意揪著我不放呢?」樓陽嘴中狠狠地說道,沒錯,他今天確實沒送小女人回家,可是他一早就到她家蹲守了,親眼看見這個劉楓逸進了宿家的樓門。

分明就是跟他搶女人,他又何必給這個男人留面子,劉家真是夠有膽量,塞給他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卻要搶他看好的妻子人選?

而且耍人沒有這麼耍的,小女人為什麼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後來就算他借她錢,讓她上了大學,想想她一個大學畢業生,為什麼依舊求職無門,背後還不都是劉家搞的鬼,他們以為他查不到嗎??他保護她足足八個年頭,一直到現在,若不是他在背後,對她呵護有加,一直幫她,現在她恐怕還在被劉家人刁難呢?

他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劉家會突然成了宿文亞口中刁難的親戚,更是不明白宿家到底做了什麼招惹到劉家的事情,劉家要這麼的拿捏宿家?看似好像要活活的*逼死那對孤兒寡母一樣,他不願意再當個旁觀者,于是他今天臨時修改了文件,就是要好好的羞辱,羞辱劉家,為小女人出氣?

「樓先生做生意不能這樣做?這樣……」劉家的老者剛剛開口要去講大道理。

就見樓陽開了口︰「生意經我听多了,只是我見過劉家的生意手段遠遠比我這高明多了。」樓陽的話意有所指︰「生意本就是這樣,俗話說的好無殲不成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樓家與劉家只是聯姻而已?」

「樓陽。」樓向榮真是被自己的兒子逼急了。大步上前,狠狠地一抬手。奮力的落下,可是他的大掌卻被倚靠在沙發之中的男人緊緊一握。

「父親您老了,已經把總經理的位置丟給我了,現在這一套不管事了?」樓陽迅速的站起身,輕輕地一正衣領︰「這份合同劉家是簽也得簽,不簽也的簽,沒的選擇。我最多就讓一步,讓兩個點給劉家?若是劉家實在不想簽,單方撕毀協議,那就要賠償我方的損失,價值……」樓陽一勾唇角︰「劉家總資產的一半?」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完這句,樓陽邁步朝外走,對著愣怔怔地眾人道。沒人可以在耍了他的女人後,全身而退?

「真是對不起,我沒教育好這個兒子,回去我再與他細說?親家,你們先別急?」待樓陽走出去後,樓向榮趕緊給劉家人賠禮道歉。

「唉?沒事。楓逸送送你樓伯伯?」老人邊嘆氣邊狠狠地剜了劉峰一眼。

「恩。」劉楓逸跟著樓向榮往出走。

「別送了?」樓向榮的面子哪里掛得住,這兒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話了,竟然讓他在劉家人面前顏面盡失?

「沒事。」劉楓逸剛剛走出門,正巧看見樓陽開的那輛豪華轎車駛出劉家的院門,這車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哦,對了,是在去宿家的時候,原來是這樣?看來劉家與樓家合資的事情,不是完全沒有路子?只要……劉楓逸唇角勾起隱隱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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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誰惹你了?」宿文亞剛剛從家中趕回來就見男人氣鼓鼓的如同一個打足氣的小皮球一般,坐在沙發上,胡亂地按著遙控器。

「你去哪了?」听見開門與問話聲,樓陽自然知道誰回來了,沒有回頭,靠在沙發里低低地開口道。

喝,他這是吃槍藥了?簡直就像是抓到她不軌似的?他不是知道嗎?家中來了人,她回家了?

「你不是知道嗎?怎麼還問??吃飯了嗎?」。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往衣架上一掛。她剛發現,他家真的很干淨,不管是櫃子里,還是衣架上,竟然沒有劉沫兒的一件衣服?這是怎麼回事啊?就好像劉沫兒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一樣。

「誰去你家了?」他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實話實說。

唔?他怎麼突然這麼問??等等,容她好好地想想,要不要說實話。咚的一聲,男人已經來到身前,長臂一伸,直接斜倚在牆上,將她圈在那狹小的臂彎中。

「你最好實話實說,我今天脾氣不好,否則……」他狠狠地威脅道。

小女人扯著唇角,苦苦地一笑︰「一個舊相識而已?」

「舊相識?」男人好像琢磨著話中的玄機一般的念叨著,不一會兒又逼問道︰「男的?女的?」

「你干嘛?」小女人悻悻的一縮脖子,想躲。

啪——另一只手一撐,堵住了她的逃跑路徑︰「男的女的??」男人咬牙切齒地逼問道。

「男的。」她怕死的誠實道。

還行,她沒有說謊?否則,她就死定了?「叫什麼??」

「額……」小女人哀哀地長吟一聲,讓他查戶口呢?「記不得了?他又不常來,我早忘了。」她的腦子一項不好使,會忘記個人名很正常,相信他不會再多問的。

「真的?」男人臉色一沉︰「你最好別騙我,否則……」眼尖地瞥見她今天特意穿的高領毛衣。抬起大手,使勁地一扯領口。

「呃……」小女人被 的一時氣短,直哼哼。

「哼,遮什麼,不過就是吻痕而已?」輕輕地一松手,從那被抻大的領口里,美滋滋地欣賞著自己留下的杰作。「是不是怕你那舊相識看見,所以……」樓陽的話透著微酸的醋意。

驚得小女人頓時身軀一顫,小手搖的如同風中飄蕩的小旗一般︰「沒有,你別誤會?這毛衣我昨天就穿了,給你買藥的時候,人家總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不好……不好意思嘛?」她說的是實話耶?「而且,今天回家,我跟我媽說聶天齊出差了,我若是脖子上有這樣痕跡,我媽非得覺得我去偷男人不可……」她不怕死的繼續往下說,不過很快就發現事態的嚴重姓,趕緊閉嚴了嘴巴。

「偷男人?我就是你偷的男人??」男人陰陽怪調的語氣,真是把宿文亞嚇破了膽。

「別,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我媽身體不好,禁不起打擊,我若是說聶天齊出差,回頭脖子上,又這麼多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謊言萬一被戳穿,唉……」她垂下頭輕輕一嘆氣︰「不過,現在不用遮掩了,我媽已經知道了??」

「你媽知道我們的事情了??」樓陽突然來了精神有點喜出望外,若是她媽知道了他們的事情,那他就得趕緊準備,前腳把劉沫兒給踹了,後腳就要去小女人家拜見丈母娘了?

「沒,我媽知道聶天齊的事情了。唉?」宿文亞一副無奈的模樣。她還怕老媽接受不了呢,沒想到老媽比她想象中堅強多了。

「哦。」樓陽提起的精神頓時又跌了下去。

「你幫我介紹個物美價廉的律師行嗎?」。小女人抬起頭,盯著面前以陰影籠罩著自己的男人。

「介紹律師給你干嘛?若是不是她前面說的那物美價廉四個字,他還以為她突發奇想想找個當律師的男人發展一下。」劉家的男人是她的舊相識,她這又要找律師,這里面不定什麼事呢。樓陽留了個心眼,不打算輕易答應她。

「我想跟聶天齊離婚。」她本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聶天齊的,可是聶天齊卻又不出現,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若是想離婚,她就必須得找律師提交訴訟了?可惡?債務她都幫他償還了,一離婚,那她不就是一點好處都落不到啊?

「離婚??」樓陽瞪大了雙眼,宛如看見了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這餡餅還正好砸在他的腦袋上,差點把他拍暈在當場︰「你真的要離婚?」她若是離婚,別說找物美價廉的律師,他可以把他的私人律師借給她,那私人律師很厲害的,是法庭上的長勝將軍,據說沒有打不贏的官*司?

「是啊?難道我還要守著聶天齊那大渣男自卑自憐啊?別鬧了?」宿文亞不高興地一曲鼻子。既然她老媽都知道了,她又何必去為難自己呢?

「我這就給你電話。你可以先跟他商量一下見面的地方,然後商量一下協議什麼的,打算怎麼做。他姓楚。」樓陽迅速地跑到沙發邊,取出自己的電話,輕輕的一劃,直接遞給往屋中走的小女人手中。

「你慢慢談啊。談完別掛,我也有事跟他說。」樓陽一臉的殲詐笑容,緊緊地盯著小女人听電話的表情變化。

「喂,是楚先生麼?」電話通了,宿文亞趕緊局促不安地出聲問道。

「哦,您好,請問您是?這好像是樓先生的電話。」電話彼端的楚先生趕緊確認電話這邊打來的人的姓名。

「林江是我,她是我朋友。她想跟你咨詢點事。」這邊樓陽耳尖地听見了電話里楚林江的聲音,趕緊嘴快地接道。

「哦,是這樣啊,那小姐您問。」電話里的楚林江悠悠一笑。

「其實……」宿文亞滿腦子尋找著說辭。

「她想問離婚的事,有個男人把她給騙了,所以……」樓陽一看小女人不好意思開口就趕緊替她說。

「哦。這樣,那請問您現在找得到他人嗎?」。楚林江很委婉地問道。

「找不到……」小女人輕聲地回了一句。

「那就不好辦了。這就要向法院提交訴訟了,而且需要很多流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離成的,因為訴訟協議受理也需要時間。有時候若是對方一直不出現,一直不肯同意,需要半年才能……」

「半年,那麼久?」不等宿文亞開口,樓陽禁不住地叫嚷出聲︰「有沒有更快的方法?」

想樓道人。「更快的方法啊……」電話里的男人有些為難。「若是動用私人關系可能會快一些,但是能快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動用私人關系?」依舊是不等宿文亞張嘴,邊上的男人總比她快上半拍。

「樓少,您不是有秦先生這個好朋友嗎?秦先生在這方面人際關系很廣的,若他肯幫忙那就好辦多了?」

「哦,這樣。行-,我看著安排。」

宿文亞舉著電話,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多余,干脆把電話往樓陽手中一塞,不再管聊電話的男人,直邁進廚房——做飯?把事情都交給男人去辦-?她倒是省下不少的心呢。

「多做點可口的飯菜。」樓陽掛斷電話,探進頭來,下達指令。

「怎麼了?」宿文亞邊摘菜邊詢問道。

「他們要來咱家蹭飯。」樓陽邁步進了廚房,東瞅瞅,西看看,反正他是一點都不懂。

「這哪來得及?你這不是故意刁難我呢嗎?」。小女人狠狠地一跺腳,材料倒是齊的,可是要她一下做出七個人的飯菜,這不是存心刁難她呢嗎?

「那怎麼辦?他們非得要來,求著人家辦事,總不能不給人家點好處-?上次要不是他們,你可就慘了?」樓陽哪敢說分明就是他惹惱了秦項淺,現在要給秦項淺賠不是,秦項淺自然不肯原諒他,非得要他下廚做飯做菜,犒勞他們,就當賠不是了?

「還有,這個給你。」樓陽掏出一疊紅艷艷的鈔票塞進小女人的手中︰「一會兒你把你做的菜,分我一盤,就說是我做的。」

「啊?」宿文亞差點錢都沒拿住丟地上。

「幫幫忙-?他們非要吃我煮的飯菜,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會煮?所以……」樓陽一副求人的模樣,低聲下氣地說道。

「呵呵……」小女人抬起手遮在嘴畔,笑的前仰後合。

「幫幫忙。就這一次。就一盤就行?」樓陽雙手合十,使勁地懇求︰「這不是為了你的那個難辦的離婚協議嘛?秦項淺非得為難我?所以……」

「恩,知道啦,我一個人做不來,這個你拿著,這不是我的工資。無功不受祿。」小女人邊笑邊將錢重新塞進男人的手中︰「我的手機,你撥下老板的電話。就說我要訂幾份菜加急的。」

「好 ?」樓陽利落地跑到客廳,從小女人皮包中翻出她的手機,按了半天,這樣的破爛,他還真使不慣。

唇角一勾,從口袋里模了一會兒,模出今天在回來的路上捎帶手帶回來的一只禮盒,不露痕跡的塞進小女人的皮包里。情人節就在眼前,就當送她的禮物。

「喂,老板,是我。」樓陽的話剛剛出口。

對面電話里的人一耳朵就認了出來︰「哦,亞亞的老公。」

「恩,是。」樓陽很不要臉地承認道。

「給我。」小女人不高興地擰著眉頭,伸出小手。veq5。

「是。」哪敢多聊,趕緊把電話交到小女人的手中,貼在她邊上,準備隨時接話。

「老板我要訂幾份菜,您要最快速度給我送到,不然就來不及了?地址是……」小女人還沒說話。

男人迅速地將自家地址大聲地播放了兩遍?

「好 。」對面老板答應的格外爽快︰「亞亞,你們小兩口真恩愛呢?」說完老板掛斷了電話趕緊忙小女人交代的事情去了。

「你……」宿文亞小手一擺,朝著男人剛剛站的方向一指,男人早就不知了去向。

「快,老婆,教你老公我做菜?」不知何時偷跑進廚房的男人沖客廳里呆愣的小女人招了招手。

「我會好好的教你做菜的。」小女人咬牙切齒地低低道。她會讓他見識到什麼叫魔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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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可是為什麼教他苦的會是自己,男人好像對做菜和翻炒樂此不疲,他真不是一般喜歡听那菜滑進油鍋的嗤啦之聲。于是拼命的使喚她弄好食材,而給他尋找歡樂的源泉。他女乃女乃的,這是喜好啊??

第三盤的油菜香菇,宣告失敗?

「親,你不適合做菜,所以你去邊上蹲著去好不好?」浪費材料啊?這都是人們的辛苦血汗啊?他就這麼浪費掉了。

「不要。」此時此刻樓陽正虎視眈眈盯著小女人洗好,切好的第四次的食材。

「唉?」她開始後悔了,一開始就不該答應教他做什麼菜,這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好-?」小女人挫敗至極,不過她還有絕招呢?當年她老爸就是這麼教她做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的。她不妨效仿一下自己的老爸。

「來,你站好,拿好這個。」將盤子塞進男人的手中,將那小小的不粘鍋取出,倒上油,放在火上,燒熱。

她走到他的身後,小小的手攥住他結實的手臂。

「你……干嘛?」樓陽緊張的結結巴巴,話都說不利落了。這個姿勢,真是曖昧的不能再曖昧了,不過好像位置反了,若是他這樣的對她,會不會更好一些。

小女人沒好氣地翻了沒事亂慌的男人一眼︰「教你做菜啊?他們可是快來了。」還能做什麼,這個時候他還能亂想,真服他了。

「把香菇和培根倒進去。」她使勁地一翻他的左手,將那盛在盤中的香菇和培根借著他的手全倒進鍋中︰「現在翻炒。這樣……」右手帶著他的胳膊將握在他手中的筷子在鍋中翻來翻去,小小地腦袋只從男人胳膊下窺探著鍋子的情況。

「現在放鹽,雞精和水。」邊說邊伸長手臂將一旁桌上放的小碗取了過來,里面是她調配好的調料,遞到男人的手中。

他听話地接過碗,剛要往鍋中潑。

「別,這樣不對,要這樣。」小女人繼續扶著男人的手,沿著鍋子的姓狀,緩緩地帶著他的手,一點點地往鍋里倒,整整繞了鍋內一圈。

「行了,現在繼續翻炒?」宿文亞從男人手中接過空碗,下命令道,踮起腳尖再次伸長手臂,將桌上擺好的勾芡取了過來,正準備去夠那放的稍遠的焯好的油菜,可是身軀朝後一仰。

「笨。」一雙大手穩穩撈在她的腰上,這才讓她險些遇難。男人低低地斥責了她一聲,伸長手臂,將她要取的油菜盤端了起來︰「倒進去嗎?」。

「不,裝盤的。這個……」小女人雙頰緋紅,輕輕地說。伸出小手,將勾芡也送了上去。

「好。」男人讓她站穩,迅速地接下勾芡,答話的同時一枚濕吻落在她的臉頰上,他邊學炒菜邊偷香,兩不誤,他簡直就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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