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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模到枕頭底下壓著的信封遞上道「玲瓏心給的。她說這是二王爺在北祈的窩點以及近日的行軍動態。她的條件是王爺大勝之後將能將二王爺交由她處置。」
他從她勁窩處抬頭看著她,錦娘一臉誠懇但她也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側過身將今日的經過完完全全的復數了一遍,又道「其中糾葛王爺應比妾身清楚,主意您自己拿吧。」
他沒有先問她的意見發而撫上她細致的前額道「你不是說過與玲瓏月相處的不錯,你相信她會殺你嗎。」
錦娘心中一滯,看樣子玲瓏心並未說謊。她朝里側挪了挪道「妾身不過是個弱女子,她若真想取妾身性命妾身也無反擊之力。」
他饒有興趣道「你就沒想過來求本王。」記憶里她確實沒有什麼求過他。
錦娘知道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取得他的信任,故此她道「不用想也知道您一定會站在利益的一端,至于妾身與玲瓏月的價值那要看您心里的天平。」
他哈哈一笑道「你倒是什麼都明白。那你就不想知道本王的想法。」說笑間將她的身子往懷里卷了卷。
錦娘溫順的搖著頭道「妾身只是希望肚子里的孩子平安。」他故意不聲張她懷孕的事可見他對這個孩子十分在意,或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並不是不喜歡孩子不過是比較挑剔由誰來孕育他的孩子。
他蜷貼著她稍稍突起的小月復道「玲瓏月對本王而言就像是一支箭,而你則是一張弓。箭本來就要射出去的而弓則不可以。」
錦娘听了愕然,但她還是收起了女子與生俱來的憐憫輕聲道「王爺這麼這麼比喻妾身不知是喜是憂。」
似是沒料到她會這麼講,他抬起頭道「什麼意思。」
錦娘苦澀笑笑道「無論是弓還是箭都不過是一件武器,那麼鳳綺凰又是什麼。」
提到鳳綺凰他的臉一下子冷了,錦娘知道自己觸了大忌。可剛才那喜憂參半的一瞬她頭腦中想的就是這麼一個念頭。
小聲道「對不起,妾身失言了。」
他放開她的身子背對著她道「四王府里你是最幸運的一個女人。」
他這話是提醒她不要太得寸進尺,亦是肯定了他們這一生的相處方式。她始終還是一個影子,或許她的幸運是由于她某些地方像鳳綺凰,因為她不止一次听他錯叫她的名字。雖然她很想問但她始終沒有問出口,今日終于有了答案。
她不再解釋什麼卷了身子朝里側挪了挪。或許是由于懷孕的關系錦娘很快就睡去了。
獨孤竇澤卻沒有那麼好運,听著耳畔清淺的呼吸聲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自從進府以來她第一次與他鬧得不快。他常常因為她的無所謂而惱火,但是剛才他確實看出了她眼里的惱意,他也同樣是喜憂參半。其實對于鳳綺凰他早就只剩下淡漠的恨意。當初他是看上她的聰明與淡然,可是現在對她的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如同當初對鳳綺凰一般。這使他感到慌亂。這絕不是他的初衷,他也曾自欺欺人的推之為是由于她懷孕的關系。可就在她失落的眼神里他才驚覺絕不是那麼簡單。不可否認她的確是他見過最純淨的女子,如同馥郁的梔子一般美好,雖然有些小算盤但也都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睡不著他早早起身,躡手躡腳的並未打擾她的好夢。瞥見她秀額上不大不小的紅色痦子琥珀色的眸光變了顏色,他雖早就告訴過玲瓏月不要傷害她,警惕著所以沒將她懷孕的事大肆聲張。但她還是動手了,他了解玲瓏月的心意可那樣的女人太可怕。她的愛太強烈了。同她姐姐一樣可以為你而死也可以讓你去死。既然如此,那麼等拿下青城就將她解決掉吧。至于玲瓏心的要求他還需斟酌一番。
替她拉下簾子他才輕步離去。
錦娘睜開眸子疑惑的望著門發呆,她是因為昨夜與他鬧得尷尬所以才裝睡的。可方才雖然閉著眼還是可以感到他的眼神太過復雜以至于她都快踹不過起了。
反正他的意志她無法左右,隨他去吧。她抱著被子又重新睡去。這一覺足足睡到了中午,竹影猶豫著將她推醒。錦娘懶洋洋的洗臉梳妝,暗香為她傅粉被她厲聲拒絕。而今懷孕她越發聞不得胭脂的味道,反正他也不在乎那麼她蟬鬢巧梳為那般。思及此錦娘懊喪的敲敲頭頂。「啊……」她忘了暗香還在為她梳髻,她頭一偏扯得生疼。
下午她坐在院里樹蔭底下做針線活,自那夜後他不知是真忙還是假忙反正再也未找過她。偶爾杜祿來找竹影她才隱隱知道外面的事。王壽誠萬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為人作嫁,急攻心在獄中自行結果。王壽誠死後他換洗了嶺南的大部分官員,並不重用于文吉所以漸漸籠絡他手下驍勇的將士逐步的奪了他的兵權,賞了他一處院落幾萬兩銀子要他帶著王瑰兒賞花賞柳去了。黨羽掃去嶺南穩固他取出先帝的遺詔正大光明的起兵,又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兩方包抄奪了關東以北的十多處城池。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蕭衡以莫須有的罪名肆意掠殺皇族宗嗣引得京城四周的官員不滿,有野心的軍官乘機叛亂蕭衡月復背受敵又斷了上皖的援助情況不是很樂觀,獨孤明玉好像破罐破摔干脆當個傀儡皇帝。唯一讓她震撼的是鳳綺凰竟跟了蕭衡。女人就這一點優勢,無論你是何等身份何等權勢都可以隨時倒戈。不知他是作何感想,錦娘實在不知此等女子有何值得眷顧。鳳綺凰一倒鳳鼎城也順勢倒到了蕭衡一邊。
他似乎采用了玲瓏心的方案獨孤明睿損失慘重他乘勝追擊攻克了不少城池。她並不刻意打探外面的形式她知道他現在才剛剛對她有些信任,一切由他頂著她也樂的自在。不過自身穩固他也該出征了吧。
錦娘以為這將是他們再次見面要聊的話題,然而不是。
他並未叫人通傳輕步走進,錦娘坐在石凳前繡線攤了一桌。她垂著頭,樹影被一長條的影子覆住。她早已猜到來人。
「王爺。」她起身施施然行禮。眉眼間大方自如。
他將她扶著坐下問她最近的衣食住行,東談西扯,言辭間透著關切。錦娘聞言如同幻覺。或許是出征在即吧,縱使運籌帷幄也不得不防,彼時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延續。難怪他如此重視,是不是他一開始就打算好了的,所以才會選擇她綿延子嗣。她厭惡自己這種想法,但這是她一直以來潛意識里想的最多的一種可能,也是她起初不想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實。而現在從他的言辭中她又得了幾分真意,她便顯得迷惑起來。
她抬手撫撫他眉眼間的倦意,他聞著她身上透過來的梔子花香,由于梔子盛開的緣故她身上的花香又濃了些,依舊好聞,依舊素雅。不可否認她確實在他心中有了位置,這跟她的價值無關,跟孩子也無關。僅是因為她這個人,這個淡然的絕世女子,誠如現在,他冰涼的手指淺淺劃過,似乎真的撫平了他多日來的疲累。
他輕輕的拉過她微涼的手斂眉道「是不是不舒服,如此熱的天為何手會這麼涼。」
錦娘搖搖頭道「妾身向來體寒多年的習慣了。」又道「王爺近日可順利。」
他調侃道「若是情況不利你還不趕緊離去?」
他雖用開玩笑的語氣但往往是他內心的想法,鳳綺凰的事他不會不觸動。人就是這樣就算得到的答案是謊言他還是希望自我安撫一番。
他曾經說過她是個冰透的女子所以她能夠明白他的意思,錦娘用相似的語氣道「妾身大著肚子能跑到哪里去啊,就算當壓寨夫人也未見得有人肯要。」
他突然像是想起什麼道「本王帶來了三個人,不知王妃可有興趣。」
錦娘擰眉問「誰啊。」
他大掌一拍侍衛引著主僕三個進來,錦娘狐疑的問「怎麼是你們。」
蕭霖一臉不遜罵道「獨孤竇澤你快放了我不然等我爹爹和夫君來了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他朝身後使了個眼色,兩個兵士膝蓋朝前一頂蕭霖淬不及防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她怒目而瞪想要起身不料被人按住了肩膀,阿寶和紅梅早已嚇得雙頰慘白簌簌發抖。
「夫君?本王到不知道何人有那麼大的胸襟會娶一個殘花敗柳。」
「你……」蕭霖被他堵得漲紅了臉。大聲嚷道「識相的就快放了我,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閑閑道「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得看王妃心情如何。」
錦娘撇頭瞪了他一眼,蕭霖這才注意到錦娘憤憤道「臭丫頭,你一定挺得意吧。」犀利的眼神簡直就要將錦娘射穿。一側立著的一個婆子上前扇了一耳光道「出言辱罵娘娘該死。」蕭霖想要掙扎怎奈雙臂被人按得死死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