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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王妃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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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來了個大換血,主事的全都看押起來,門前的匾額撤下改成了嶺南行館。守衛的換成齊磊帶來的人,他們可放心的住著。

錦娘還是住在後院主室,王壽誠並不是犯了滿門抄斬的大罪故此除了夫人和有子嗣的姬人被一同看押外其余的女眷連同未出閣的小姐都在。姨娘們還安分,可王瑰兒仗著自己與獨孤竇澤有幾分交情便隨了婢子焦急的等在院門口。

來來回回一下午,等到的卻是錦娘被眾女婢簇擁著回來,秀眉深鎖,原來蘇公子是側妃娘娘扮的,再看這位側妃娘娘模樣也俏媚,儀姿繡顏,落落大方。想到前幾日自己被她戲耍她便惱火起來,直到身側的大丫頭拉拉她的衣袖她才回神。忍著不悅跪地請安。

錦娘並未停步,步上台階邊走邊道「你若是等王爺的話本宮勸你先回去吧。」

不知是否因為家中的變故使她有些反常,還是錦娘的態度刺激到她。王瑰兒竟對著她的背影半大聲譏諷道「這當家作主的人不僅要相貌好還得家世好,下里巴人永遠是下里巴人。當了個侍妾頭頭以為是多大的榮耀呢。」

竹影大聲喝道「放肆,你膽敢對娘娘不敬。」

暗香瞪了她一眼嫌她說話沒有分寸,湊上臉讓人打。錦娘沒有回身推門進去,王瑰兒頓時囂張了些,一來是覺得側妃不過如此,二來是覺得錦娘態度如此定是獨孤竇澤對她有意。暗香挖苦道「父親身在牢獄做女兒的卻想著如何出賣自己的身體真是不知廉恥。」

王瑰兒原想反擊但覺得畢竟是側妃的丫頭,事情還未著落之前她不能和側妃正面沖突。

竹影氣憤道「太過分了,小姐為何不給她點顏色看看。」

突然想起那日獨孤竇澤對她說要娶王瑰兒的事,想必二人情感正濃。若是今日她動了王瑰兒他對她一定有氣,相反她做的越大度對自己越有利。等他對王瑰兒的情感下去之後她再動手也不遲。

錦娘托手立在窗前不動,過了一會兒拿來魚食傾盤倒入水中。此時夜幕降臨她已看不見眾魚奪食的激烈場面。

用過晚膳,竹影不止一次催她休息,錦娘依舊倚著不動。

過了一會兒暗香端著鍋子進來道「娘娘先將這烏雞湯給喝了。」錦娘擰擰鼻子皺著眉頭擺手道「快拿下去,拿下去。」說著彎去干嘔起來。暗香朝後搖搖手小丫鬟立刻上來將鍋子端下去,錦娘緩了緩斂眉道「叫你送的東西送去了沒。」昨日見家里什麼都沒有她一回來就吩咐送了不少日用品過去。暗香扶著她道「按娘娘的吩咐都送去了。」

錦娘又問「可有話聊?」

暗香道「娘娘吩咐過放下東西就離開婢子們不敢耽擱。」錦娘拂拂衣袖道「去取過針線盒來。」竹影放簾子的手一頓問道「小姐要做東西吩咐婢子就行了雖說婢子的手工不及小姐精巧但還看得過去,您看這天都黑了,燭火底下對眼楮不好。」

錦娘笑笑道「女子做女紅大多圖的是個心意,況且天色尚早我也睡不著。」

說話間暗香已經取過竹籃子,打趣道「若是我代你給杜統領繡個荷包你願意嗎?」。竹影面色一紅追著她不依不饒。錦娘打開衣櫃伸手在里面挑挑揀揀,一團團五彩繡布料盤綜錯節。沉吟了片刻取了條水藍色的厚錦緞,男女都適用。剪下一半捧在手中,竹影問「小姐為何將這麼好的料子剪了。」

錦娘笑著用手量起了尺寸。

絲線入眼,一針針繡的是時間,夜漏偏沉,月移斗換,屋里靜悄悄的,外室桌上點著香料,似蘭似麝。婢子們都下去睡了,門口站著值夜的緇衣侍衛伴著夜風一聲聲淺淡的呼吸。

門戶開合,錦娘眼都沒抬,淡聲道「回來了。」這些時日下來,錦娘越來越隨意,私下里他也不計較那些繁瑣的禮節。

方才回府時听婢子議論王瑰兒出言頂撞她,她並未言語相擊怕是信了他那日的笑語。她仍低著頭一針一線的繡圖好似他是否有意與她毫無關系。挑了簾子進去道「怎麼還沒休息。」

錦娘咬斷絲線,一件小小的水湖色短襖放在桌上。「每日無事,吃吃睡睡,自然睡不著了。」

他抬手撫上錦緞面料道「你在做衣服。」

錦娘點點頭道「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挑了些隨和的顏色,妾身想等到了寒雪天身子不便就做不出來了。」又拿起壓在籃子底下的虎獸面料道「王爺您看,前日妾身在街上買回來的這圖案虎頭虎腦的,趕明兒做成鞋面兒一定很可愛。」或許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她現在整個兒人都在變。隨意而柔和,不似從前將整個兒人都包藏起來,讓人無法捉模。

同時,他也相信她是因為懷孕的關系。

他蹲撫上她的小月復道「看來他可比本王幸運。」

錦娘面色一紅還好燈火下看的不是太清楚。

「王壽誠開口了嗎?」。她問。

獨孤竇澤起身道「嗯,本王讓杜祿帶了小隊人馬前去打探果然大有收獲。」

錦娘放好針線伺候他更衣淨面,接過婢子手中的銅盆,他皺眉道「你身體不便這些瑣事不用你做。」說著奪過她手中的毛巾卷了衣袖自己動手。

錦娘立在一旁看他認真的模樣勾唇笑笑,素手不自覺的撫上小月復,心中嘆道,小東西,你果然比較幸運。

她接過他的衣袍放好,躊躇了片刻道「今兒瑰兒小姐來找王爺。」

他側眼看她面色凝重不由得心情大好,他想對她始終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欲,除了鳳綺凰她是唯一一個能讓他費心對待的女子。從她談王瑰兒的那一刻讓他明白她不是不在意只是不習慣。或許他自己也是不習慣。他們彼此都將內心深處的情感小心的窩藏起來,無比冷酷而理智的活著,漸漸的也就不明白什麼是愛,什麼是被愛。

她褪了繡鞋側身躺下,新換的涼簞漫出絲絲青竹的氣味。

「妾身可能惹瑰兒小姐生氣了,改日王爺代我替她陪個不是。」她背對著他,垂著眼臉,就像所有人說的她沒有家世,所以他是她唯一的靠山,故此她只能選擇與他一條心,事實上她一直也是這麼做的。

他將臉貼在她潔白的背上,嗅了一口梔子馥郁的芬芳道「你就想同本王說這個。」

錦娘心中頓了一下,終于開口問道「王爺打算如何處置府上的女眷。」

背後傳來淺淺的呼吸聲,他故意的吧。

次日醒來,天已透亮。旁邊破天荒的還有溫度。錦娘睜開眼見他盯著自己瞧,尷尬的轉了個身。「昨兒你問本王什麼來著。」

錦娘起身道「妾身不記得了。」

一行婢子識趣的立在門外,听到里面喚人才推門進來。洗漱用膳完畢後,小廝來報說原先府上的女眷皆已在大廳等候,他點點頭並未回應。又過了一會兒小廝進來報告說于將軍攜眾將領前來請安,他這才放下筷子對錦娘道「一會兒你隨本王出去。」

錦娘手中的湯匙一頓道「眾將軍前來找王爺定是有事,軍國大事妾身一個婦道人家弄不明白還是呆在房中不出去了。」

他揚揚折扇道「你可一點都不像。」

錦娘忙福福身道「妾身惶恐。」

他不耐道「走吧。」錦娘沒法子只跟著他一塊兒去。

廳室里,姨娘們掩著帕子大氣都不敢出,小姐們倚著丫鬟瑟瑟的發抖。這種時候她們的命運最難揣測,不過已是凶多吉少了。只有王瑰兒一人端著茶水,一點不在意來自于文吉與眾位長像丑陋的武將的目光。王壽誠的府上的姬人都是些絕色的,于文吉手下的武將常年帶兵打仗見過幾個合心的女子,此時目光齊齊的在花叢中打轉,哪里還有心思想四王爺今日找他們前來所謂何事。

錦娘見了廳里的形式松了口氣,似乎有些知道他的意思。他一路上留心她的臉色,朝她意味深長的一笑,看出他笑容中含有嘲諷的味道,錦娘瞪了他一眼。

他二人進去眾將領與姬人齊齊請安,獨孤竇澤踱步進去,先扶起于文吉又指了錦娘道「余將軍,她就是本王的王妃。」

王妃,錦娘有些訝異。但面上依然平靜,莫非他是知道昨日王瑰兒說的話了。可惡,昨夜還故意逗她。

但是王妃,是要與他攜手一生,日月同輝的人,他真的如此輕易的就選中她嗎。還是說他對她已經打消了疑慮。

剛才錦娘一進門就引了眾人的目光,此時知道她是王妃趕忙重新請安。齊齊的喊著,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就這樣,錦娘的軌跡定格了。他用他的恩賜將她推入舉步維艱的境況中去。

王瑰兒隨著眾人行禮,她感到莫名的不安。才發現事態似乎不似她想的那麼樂觀。如果得不來四王爺的青睞,那麼她的下場將比那些個姨娘更糟。(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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