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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天劫神威(下)

「大膽妖孽竟然敢在聖山肆虐,實在是太猖狂了,降魔金剛在此,還不快快伏地投降,乞求佛祖寬恕。」一聲晴天霹靂般的爆喝將震驚中的凌寒驚醒,他抬眼一看,之間足足有十八名金身羅漢將他們團團圍住,他們上身精赤,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好像這具肉身是銅精所鑄,堅不可摧,若非那一雙雙精光閃爍的眼眸,凌寒還以為那是一尊尊精心打造的雕像。

他們分布成三、六、九之數,手持齊眉銅棍,猶如鐵板一塊,佇立在凌寒眼前,帶來一股強大的壓迫性氣息,讓他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然而還不止這些,在他們身後,還有足足三十六位怒目金剛,將他們兩人團團圍住,相比于先前那六位行將就木的枯瘦老僧,這些疾馳而來的僧人個個膀大腰圓,面目猙獰,凶惡之極,若不是他們身穿的金色僧袍和頭頂鮮亮的戒疤,說他們是來自地獄的魔煞也絲毫不為過,磅礡的生命氣息擴散開來,如淵似海,深不可則,一道道金色元力在三十六人之間流轉,形成一個耀眼奪目的金色元力牢籠,將他們兩人封鎖其中。

十八位金身羅漢,三十六位降魔金剛,至少有半數以上有元神期大圓滿的修為,其余之人也已經有了元神後期的修為,佛法精深,地位尊榮,他們從來不單獨行動,一旦出手必定結成堅固的法陣,彼此之間的配合妙到顛豪,歷經千年的融合,彼此心意相通,早已渾然天成,毫無破綻可循,在三界之中威名赫赫,降妖除魔,從無敗績,雲荒大陸無人不曉,還有不少凡人為他們修廟塑像,頂禮膜拜,尊如神祇。自從魔界勢弱,蟄伏不出,妖界後繼乏力,無力爭雄之後,這道堅不可摧的鐵壁銅牆就銷聲匿跡,專門負責起須彌聖山的防御,已經有將近千年的時光未曾現世了,世間關于他們的傳言數不勝數,可是得見真顏的幾乎寥寥無幾。

「看來不知死活的還真不在少數,燃燈這老禿驢做了縮頭烏龜,讓你們這些小蝦米出來送死,老夫就是不想大開殺戒也不行了,識相的就讓開道路,不怕死的就只管上來吧!」李雲景白衣飄飛,神色輕松的說道,若是他們都是返虛期的強者,對李雲景來說還有點威脅,至于元神期的修士,他完全不必放在心上,不過燃燈古佛遲遲不現身,讓他有些疑惑,恐怕這次須彌山之行,不會那麼容易了。

「爾等若要面見古佛,當從我雷音寺正門遞上拜帖,等候古佛的召見,怎可擅闖雷音寺禁地,擾亂佛祖清淨,爾等私闖聖山,還滅殺了雷音寺六位太上長老,實在是罪大惡極,若現在伏地投降,懺悔罪責,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冥頑不化,負隅頑抗,休怪我等不念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浩蕩的聲音在天際回蕩,凌寒根本分辨不出是誰在說話,好像這五十四名僧人是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一般,沒有任何個體之分,看來剛才那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就是他們一起發出的,隔了那麼遠的距離,還能有這等威勢,這樣一股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老夫看你們這一身煞氣,當是熱血暢快之輩,哪來這麼多的廢話,今日老夫就來見識一下雷音寺的十八羅漢和三十六金剛究竟是不是銅頭金身,堅不可摧。」李雲景說話之間,身形飄飛,像一片飛鴻一般,急速靠近那團耀眼的金光,他不想延誤太多的時間,燃燈古佛遲遲不現身,李雲景也唯恐遲則生變。

「阿彌陀佛、、、、、、」十八羅漢、三十六金剛齊聲高頌佛號,同時身形急退,撤離須彌山,徑直往浩渺咸海退去,李雲景急追不舍,明亮的白色光芒鋪天蓋地,反將那金色牢籠徹底覆蓋,突破法陣最好的辦法就是各個擊破,尋找法陣的薄弱環節,然而李雲景竟然要以一己之力對抗五十四名元神期修士,要知道這五十四人並非簡單的聯手,他們彼此的配合親密無間,宛如同生一體,無論防御還是攻擊,實力都遠遠超過了五十四人的合力攻擊,放眼雲荒,想以一己之力徹底覆滅五十四位高僧,除了李雲景,絕對找不出第二人來。

當中一名圓臉和尚正對李雲景,眼看著白色光芒即將靠近之時,他不驚不怒,毫無懼色,只是發出一聲爆喝︰「結陣!」,只見本就已經燦然到極致的金光再漲三分,連李雲景都不得不閉目躲避,雖然之時須臾之間,可當他再睜眼之時,眼前的一切已經徹底改變,五十四名僧人齊齊消失,李雲景此刻仿佛置身于一個赤金的牢籠之中,滿眼盡是流轉的金色光芒和晦澀的梵體經文,這些經文深奧難懂,卻蘊含著奇特道韻,堅不可摧。

凌寒透過白色光幕,只見高空之中,一個四四方方的金色牢籠光芒萬丈,李雲景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五十四名高僧虛空盤坐,無數道金色元力在他們的身體和那金色的牢籠之中流轉,形成了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比起先前三十六位怒目金剛自然形成的元力牢籠相比,無論是堅固程度還是元力流轉的密度都有將近百倍的提高,特別是那一個個閃爍著金色光芒的梵文,威力絕大,連遠距百丈的凌寒都能感受到那浩瀚如海的精純佛力,仿若金精打造,不可撼動。

李雲景立身于五十四位高僧合力激發的牢籠之內,神態自若,柔和的白色光芒環繞全身,就像是站立在雲端的真神,「任何精妙的法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沒有任何意義,就算你等能夠激發數倍的戰力,又能奈我何?」

「破!」李雲景輕輕吐出一個字,雙掌平推而出,擊打在金色牢籠之上,大道至簡,就是這麼平淡無奇的一掌,卻蘊含了無盡的道韻,擁有難以匹敵的恐怖威勢,凌寒只見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在金色牢籠之上一閃而逝,那五十四名雷音寺高僧齊齊被震飛,往四面八方退去,精金牢籠頃刻之間徹底瓦解,白衣飄飛的李雲景悠然凝立,好似謫仙臨凡,隨時都有可能破空而去。

這就是天劫期的修士,不需要繁復的招式,不需要頂級的法寶,就是那麼平淡無奇的招式,卻擁有無法想象的威力,凌寒此刻暗暗心驚,幸虧他們踫到李雲景之時,他還沒有真正的明悟,否則不僅是冷艷,就連凌寒和小紅都難逃一劫。

「尋常元神期修士在老夫這一掌之下必定肉身震碎,能夠保住元神就已經是不錯了,沒想到你們只是被震飛,竟然都毫發無傷,佛教煉體之術果真有難得之處,你們是擋不住老夫的,但老夫連你等修為不宜,不與你等為難,就此退去吧!」李雲景淡淡的說道,原來被他震飛的五十四名高僧在須臾之間又去而復返,重新結成了金光燦然的陣法,將李雲景環繞。

李雲景殺機已消,有意讓他們全身而退,可是雷音寺的這些羅漢、金剛置若罔聞,依舊不動如山,在虛空盤坐,嘴里念念有詞,神色虔誠,像是在進行一場盛大的禱告,高空之中那一輪驕陽似乎感受到了這些僧人的召喚,變得更加的耀眼奪目,金光萬道,映照在他們古銅色的肌膚之上,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光華流轉,晃得凌寒睜不開眼。

一股自天地而生的強大威壓隨著越來越耀眼的陽光降臨人間,一股異常強大的力量正在漸漸蘇醒,五十四名高僧誦經聲越來越急,與他們一模一樣的元神自頭頂百會穴飛出,在半空之中匯集交融,逐漸形成一尊真正的大佛,這尊融合了五十四名高僧元神形成的大佛高逾五十丈,神色悲憫,慈眉善目,與佛家始祖釋迦牟尼流傳于世間的雕像一模一樣,舉手投足之間勾動天地,直如佛祖降世,睥睨蒼生。

「這難道是祖佛離世之時留于雷音寺的不傳之秘,一旦施展就能喚醒釋迦牟尼的一縷分魂,接觸雷音寺的危機,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有危險了!」凌寒驚疑的說道,那種浩蕩的天威,那種悲憫的氣息讓凌寒以為佇立在自己眼前的就是真正的祖佛,他曾親眼目睹天運子、混沌聖祖、和死神留于世間的分魂,雖然只是一縷分魂,卻同樣擁有不可撼動的實力,一旦出手,恐怕李雲景也不能全身而退,畢竟這些人物曾今達到的境界是現在的修真界都難以企及的。

「執迷不悟,那就是自取滅亡,看來老夫今日注定要大開殺戒了。」面對那尊龐大的佛像,李雲景渾然不懼,然而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色,身形回轉,同樣盤腿而坐,很快一道虛無的白色身影從李雲景的頭頂飛出,這道白色身影在虛空之中急速膨脹,很快與那尊大佛不相上下,那就是李雲景的元神,看似虛無縹緲,可那恐怖的氣息瞬間將那金身佛像徹底壓制,天地之間耀眼的金色光芒劇烈收縮,只剩下李雲景元神彌散的白色光芒。

「如來神掌!」五十四命高僧齊聲怒吼,元神凝聚的大佛高舉金色手掌,朝著李雲景當頭壓下,頓時大地震顫,蒼穹戰栗,恐怖的力量連虛空都被撕碎,出現一道道恐怖的空間裂縫,黑漆漆的空間裂縫,像是張開大口的惡魔,只欲擇人而噬。

「氣吞山河!」李雲景依舊不閃不避,而是同樣發出一聲大吼,元神化作一張血盆大口,將那巨大的手掌和龐大的佛像一口吞噬,金色佛光映照蒼穹,不過很快消失于無形,五十四名雷音寺護法高僧肉身崩碎,頃刻之間化為了塵埃。

第276章如意算盤

浩蕩天威漸漸消散,佛家始祖釋迦牟尼的虛影也漸漸淡化,雷音寺五十四名護法高僧元神消散,金身崩潰,徹底化歸于虛無,唯有五十四顆金光閃爍的舍利子擺月兌李雲景德控制,飛向了雲霧繚繞的須彌峰頂,那里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極樂世界,誰也不得而知,然而他們的一生,卻是在這浩瀚一戰之中,徹底終結。

沒有不朽的傳奇,沒有不敗的神話,雷音寺威震數千年,從無敗績的十八羅漢,三十六金剛,在天劫期的強者面前,依舊脆弱的如同新生的嬰孩一般,就連蘊藏了釋迦牟尼神魂的攻擊也沒有任何意義,李雲景靜靜的凝立在虛空,白衣飄飛,神色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腥殺氣,然而此刻流光溢彩的須彌寶山真正變成了幽冥鬼蜮,就連那五彩的霞光都有些黯淡了,碧綠祥和的咸海突然翻涌起數十丈高的巨浪,咆哮著沖向黃金為基的大山,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像是在控訴,更像是在慟哭,天地之間一片肅穆,就連早已習慣殺戮的凌寒都有些微微的膽寒,這才是真正天劫期修士的神威,無可抵擋,所向披靡。、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些和尚早就已經被佛家心法洗精換髓,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不會有半分的退卻,老夫也無意傷害他們的性命,可是要逼出燃燈古佛,換的仙界雨露,就必須這樣做,不過小友放心,老夫絕不是殺戮無度,心狠手毒之人,不會因為積怨而喪失心智。」似乎是看出了凌寒的擔憂,李雲景返回凌寒身邊之時,淡淡的解釋道。

「前輩修為高深,心境修為自然也早已登峰造極,這個晚輩自然是不擔心的,只是晚輩想到,因為一己之私,傷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修士,心中有些不安,畢竟晚輩與他們之間並無仇怨,而守護聖山本就是他們的職責,這一切還是因晚輩而起。」凌寒有些愧疚的說道,要不是他們闖入須彌山,也不會生出這麼多的事端,雖然有了李雲景這麼一個強大的依靠,基本上是所向無敵,可是眼見著這麼多的雷音寺修士喪命,凌寒感覺很是不安,當年絕命谷一戰,也是死傷無數,可是凌寒並沒有這種感覺,因為是正道修士挾持了紫靈兒,有意挑起爭端,而這一次,一切都是因為凌寒自己,他有些無法平靜。

「小友可曾注意到,這些僧人在面對死亡之時,可有半分的退卻,老夫無意傷人,可他們執意不退,正是因為他們的命運早已注定。佛語有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善不報,時辰未到,因果循環,自有定數。當年雷音寺為了鎮壓魔界,穩固雲荒西南門戶,同樣是經歷了無數的屠殺,和幾乎殘暴的血型手段,這些金剛、羅漢,那一位又不是被鮮血染紅的雙手,當日之因,造就今日之果,正是天道輪回而已。」李雲景的眼神極為深邃,仿佛已經看透了命運輪回,對這一切都極為平淡。

「阿彌陀佛,施主不僅擅自闖入須彌聖山,褻瀆我佛清譽,還屠戮雷音寺諸多護法高僧,不僅絲毫不知悔改,反而在這里大言不慚,看來一千年的魔界生活,施主已然是魔根深種,萬劫不復了。」一個無比威嚴的聲音突兀的自高空之中傳來,凌寒抬眼一看,只見湛藍的天空之中一團巨大的五彩祥雲從天而降,佛光絢麗,梵音繚繞,天地之間一片聖潔的佛光,讓人塵心盡滌,唯余無限的崇敬和臣服之心。祥雲之上,一做高逾十丈的蓮花金樽之上,端坐著一名慈眉善目的僧人,雙目微閉,神情悲憫,雙掌合十,嘴里念念有詞,金色的佛光繚繞全身,形成一道又一道密集的金色漣漪,絢爛奪目,讓人不敢逼視。

「大師終于顯露真身了,老夫還以為大師和一千年以前一樣,喜歡做縮頭烏龜了,看來一千年不見,大師的修為雖然沒什麼增長,這擔當倒是有所提升,也不枉這古佛之尊位了,大師要是再不現身,老夫真的要登頂須彌峰,踏平善見城了。」李雲景冷冷的說道,同時全身白色元力凝聚,折騰了這麼長的時間,燃燈古佛終于現身,他也開始做突襲的準備了,此刻故意言語輕蔑,意圖激怒燃燈古佛向他出手。

凌寒看著那一片絢麗佛光之中的燃燈古佛,根本無法探測其修為的深淺,只感覺那種溫和但又恐怖的威壓又強盛了幾分,雖然此刻他已然是元嬰期修士,但在燃燈古佛面前依舊如螻蟻一般,只可仰視,計劃的關鍵人物出現,凌寒的心情也變得激動起來,只要控制住了燃燈古佛,一切就變得簡單了。

「施主的祖上乃是雲荒盛名遠播的神醫,就連施主與我雷音寺也是淵源頗深,卻不知施主為何自甘沉淪,與魔界妖人為伍,老衲深感意外,今日施主重返雲荒,竟然直沖聖山,踐踏佛祖,難道施主神功大成,就是為了與我雷音寺為敵,與雲荒正道修士為敵,更與雲荒億萬生靈為敵嗎?」燃燈古佛端坐于緩緩旋轉的蓮花金樽之上,威嚴的聲音猶如滾滾驚雷在天際炸響,那迫人的強大氣息竟然絲毫不在李雲景之下,在他身後一片密集的五彩祥雲將他全身籠罩,除了他的相貌,其他一切都看不真切,神聖而詭異。

「哈、哈、哈、哈,難怪大師能穩居天下萬寺之首雷音寺的主持兩千余年,這臉皮之厚放眼雲荒當真是無人能及,老夫為何歸隱于魔教,今日又為何闖入須彌山,擊殺雷音寺護法僧人,其中的緣由,別人不清楚,大師難道也不清楚嗎?老夫李氏家族遭逢大難,曾點燃萬里傳音符向大師求救,可是大師可曾現身相救,老夫家族三千多位族人枉死于天劍宗之手,大師卻還能如此正氣凜然,義正詞嚴,老夫當真是佩服至極!」李雲景怒極反笑,大聲叱問道。

「阿彌陀佛,施主當年遭逢巨變,老衲也是深感痛心,當年破天劍神行事確實太過狠辣,可是施主當年與魔帝混元子交情甚深,正所謂除惡務盡,破天劍神由此懷疑,老衲也不便多言,如今破天劍神已經隕落,天劍宗也已經不復存在,也算是因果循環,惡有惡報吧!施主對我雷音寺有積怨,老衲也能諒解,今日有一兩全之策,不知施主是否願听老衲一言?」燃燈古佛不悲不喜,好似渾然沒有把李雲景的羞辱放在心上,只是異常平靜的說道。

「不知大師有什麼兩全之策,老夫願聞其詳,不過老夫有言在先,想要平息老夫心中的怨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李雲景也不知道燃燈古佛葫蘆里埋得什麼藥,只能試探性的問道,他已經反復確認,燃燈古佛修為依舊停留在返虛期,而且整座須彌峰除了燃燈古佛,其余修士皆沒有踏足返虛期,雖然數量眾多,但並不能對李雲景構成威脅,若是能憑借自己天劫期修士的威懾,讓燃燈古佛主動交出仙界雨露,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正如老衲所言,破天劍神已經隕落,天劍宗也已經不復存在,老衲可以做主,凡是當年參與對李氏家族行動的原天劍宗修士,只要還活著的,全部交由施主處理,雷音寺和太乙門絕不阻攔,至于施主今日大鬧須彌山,擊殺我雷音寺諸多同門的事情,只要施主交出身邊這位小修士,老衲也可以既往不咎,雷音寺仍然與施主和睦共處,世代交好,老衲可以保證當年發生的慘劇絕對不會重現,李氏家族的歷代族長都會成為雷音寺與太乙門的客卿長老,享受太上長老的尊榮,不知施主意下如何?」燃燈古佛悠悠的說道,這已經是燃燈古佛做出的最大讓步了,自從他接掌雷音寺以來,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啞巴虧。

李雲景擅闖聖山已經是對佛祖不敬了,擊殺雷音寺護法高僧,更等于是在打燃燈古佛的臉,這樣的行為已經是大大損害了雷音寺的威名,若是換做他人,就算是耗盡全寺之力,燃燈古佛也不會輕易罷休,可是今日時局大為不同,李雲景已然是天劫期的修士,實力高不可攀,一旦真正動起手來,損失簡直無法估算,而且李雲景身邊還有對于燃燈古佛來說至關重要的凌寒,他不能輕易放棄,天劍宗已經土崩瓦解,交出幾名天劍宗修士,燃燈古佛毫不在乎,至于那些羅漢、金剛,反正已經隕落了,再怎麼追究,意義也不大了,只要燃燈古佛咽下了這口氣,不僅能以最小的損失化解眼前的這場危機,還能得到對于他修行至關重要的凌寒,這筆賬是絕對劃算的,雖然燃燈古佛已經久居高位,習慣了揚眉吐氣,但到了真正關鍵的時刻,他還是懂的忍氣吞聲,徐圖大計。

「哈、哈、哈、哈、、、沒想到大師不僅佛法高深,更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打得一手好算盤,不過老夫可能要讓大師失望了,這位小友于老夫有再造之恩,是絕不不可能交給你的,大師若是真想平和的解決這件陳年舊事,倒也簡單,听聞雷音寺的傳世法寶之中有一件觀音大士遺留的玉淨瓶,里面所盛的乃是能夠起死回生的仙界雨露,只要大師贈予老夫一些,這件事情自然可以一筆購銷。」李雲景大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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