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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難道已經回到魔界了嗎?這是那一座城池,為何有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總是似曾相識,卻又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地方,這種模糊的感覺真是太詭異了。」冷艷醒來之後,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景象,有些疑惑的說道,好在此刻兩人依然是雙手緊緊相握,這讓冷艷的心中安定不少,雖然兩人的修為天差地別,可是不知從何時起,冷艷對身邊這個眉目清秀,卻冷靜睿智的少年有了越來越多的依賴,此刻雖然心中茫然,但只要凌寒還在自己身邊,一切便沒有可怕了。

凌寒怔怔不語,默然的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無邊無際的樹林,還有他們腳下那條綿延到無盡遠方的羊腸小道,青石地面,延伸到密林深處,目之所及,根本看不到盡頭,心中那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縈繞在心頭,驅之不散。

剛開始被這股神秘的力量吞噬時,凌寒有八成的把握是進入了閭闔之門,因為這種感覺他已經很熟悉了,和前三次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沒想到此刻醒來卻來到這樣一個地方,而且冷艷也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就太奇怪了,因為她沒有到過任何一處八極之地,為何她也會有這種感覺?種種疑惑在凌寒心中閃爍而過,很長時間也沒有任何答案。

兩人在原地停留了大約半個時辰,就順著那條青石板路朝前走去,似乎除了這一條路,他們沒有其他的出路可以選擇,兩邊的景色沒有任何改變,狹窄的小路也真的就沒有盡頭,以他們的遁速全速前進了一刻鐘,四周依然是綿延無盡的密林,前方依舊是平緩的道路,青石齊整,四周一片死寂。

「我們會不會進入了下一個幻境,可是這個幻境要如何破解,其中蘊含的玄機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冷艷皺眉說道,幻境考驗她經歷過無數次,每一處幻境總有蛛絲馬跡可循,可是這條似乎永無止境的小路卻讓她束手無策。

凌寒同樣是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他指了指身後,輕聲說道︰「你且回頭看看,或許就有啟發了。」冷艷回頭一看,「啊、、、」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原來在他們身後,原本剛剛走過的羊腸小道此刻已經化為一片虛無,好像根本沒有存在過一般。

「我剛剛一直用指北針探測方向,咱們一直在往正西方前進,沒有在原地徘徊,而是真的一直在前進,這里究竟是虛是實,我也無法判斷了,不過這條路的存在意圖很明顯,就是讓我們一直向前走,既然後退無路,那索性咱們就一直往前走好了,我相信這條路不會真的沒有盡頭。」凌寒將指北針放入乾坤戒中,看著前方的小路,堅定的說道,凌寒說完,冷艷也點頭同意,兩人繼續全速前進,身後的小路在他們經過之後,很快化為虛無,而在他們腳下,依然有平坦的青石路面,延展到無盡的遠方。

就這樣極為枯燥的前進了五六個時辰,終于听到了轟轟隆隆的流水聲響傳來,冷艷和凌寒終于松了一口氣,繼續向前奔去,大約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終于看到了那條水流湍急的大河,不過超乎他們想象的是,那是一條暗紅色的長河,猩紅的河水洶涌流淌,像是真正的鮮血,那濃郁的血腥氣息彌漫天地之間,凌寒剛一靠近,體內的血腥煞氣就變得無比的興奮,在丹田之中躁動不安,凌寒默念數遍紫度炎光經也無濟于事,無奈之下,只得自封經脈,凍結丹田,變得與凡人無異,那血腥煞氣才漸漸沉寂下去。

看著眼前寬達三丈的洶涌血河,凌寒心中大驚,這血腥氣息如此濃郁,說明這血河之中流淌的是真正的生命精血,‘血流成河’不過是一種慘烈場景的形容詞而已,沒想到此刻卻無比真實出現在凌寒眼前,這麼多的生命精血,需要殺戮多少生靈才能匯集?一想到這里,凌寒的心中像是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羊腸小道在這里已經消失不見了,洶涌奔流的血河阻擋了凌寒前進的步伐,他下意識的順著河岸向前走了幾步,果然發現一座拱橋橫亙在血河之上,灰蒙蒙的氣體縈繞在橋面和對岸,凌寒嘗試著外放神識,可是什麼也探查不到,無奈之下,只能和冷艷一起向那做拱橋走去,自從出現在個詭異的環境,兩人幾乎與常人無異,雖然已經不再是虛無的魂體,不過體內的元力卻如一潭死水,能夠調動的是很微少的一部分,除了乾坤戒還能自如調用以外,引魂鐘、轉生輪都安安靜靜的在丹田之中,根本無法御使,所以凌寒和冷艷不敢貿然橫跨這詭異的血河,而是走到了那座半圓形拱橋之上,這樣才能更安心一些。

就在凌寒一腳踏上拱橋之時,身邊的冷艷突然指著岸邊一座黑黝黝的石碑,驚呼道︰「奈何橋,不能過去,這里是奈何橋!」凌寒側頭凝視,果然看見那黝黑的石碑之上,有三個殷紅的大字「奈何橋」,一時間心中也是微微一顫,如果這里是奈何橋,那麼他們剛剛走過的就是黃泉路了,而且在這奈何橋的另一頭,會有一個孟婆正在熬制能讓人忘卻今世所經歷的一切的孟婆湯,只要喝了孟婆湯,就會忘記這一世經歷的一切,無牽無掛的進入下一世的輪回,在那前面還有十殿閻羅,十八層地獄,用于評判和獎懲那些今世有大善或者大惡的魂靈。

雖然凌寒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甚至和死神有過一次親密接觸,對于生死他只剩下堅定的信念,已經沒有什麼恐懼可言了,但是關于黃泉路,奈何橋,十八層地獄這些死亡之後的傳言還是根植于凌寒的心底,對他有著深遠的影響,此刻這些傳說無比真實的呈現在自己眼前,甚至自己一腳已經踏上了奈何橋,凌寒心中還是有一剎那的震驚和惶恐,不過這一切很快就被他堅定的信念和冷靜的心智給驅除了,他嘗試著收回已經邁出去的左腳,果然已經無法收回了。

「奈何橋上可奈何?我做這一切本就是無可奈何,又何懼踏上這奈何橋!」凌寒淡然一笑,依然將右腳踏在了橋面之上,只留下一個無比堅定的背影給冷艷,冷艷微微遲疑了一下,最後一咬牙,也踏上了奈何橋,再次和凌寒並肩而立了。

「你可是真的想好了?我本是沒有任何選擇之人,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總要去闖一闖才甘心的,你可不是沒有選擇啊!」凌寒看著身邊的絕世麗人,有些感嘆的問道,他只是一個不甘于命運的平凡人,冷艷這樣義無反顧的跟隨讓他有些承受不起。

「反正已經是回不了頭了,既然已經糊里糊涂的和公子一起走過了黃泉路,也算是今世難得的機緣,哪又何妨一起走過這短短的奈何橋?更何況公子曾經承諾過,要將我平安的送回魔界獵人聯盟總部,我若是不和公子一起,豈不是斷了最後一點念想?」冷艷微笑著說道,凌寒听完之後,也是相視一笑,再一次牽起來冷艷的手,一同向那灰霧彌漫的奈何橋悠然而去,步伐堅定而沉穩,沒有絲毫的畏懼和恐慌。

這一次不再是渺茫沒有盡頭,不過走了幾步,就順利走過來奈何橋,果然如傳言,在橋的另一頭,有一個形容枯槁的老婦正在輕輕的搖著手中破舊的蒲扇,神情淡漠,在她身前有一口直徑一尺來長的鐵鍋,大半鍋黑乎乎的汁水正騰騰的冒著熱氣,在她所倚靠的旗桿之上,一副殘破的布帛正無風而動,飄搖卷舞,上面赫然寫著「孟婆湯」三個大字,在灰蒙蒙的霧氣之中時現時隱,「嘶嘶」破空之聲遙遙傳來,平添幾分森寒氣息。

凌寒和冷艷攜手走到那孟婆身前,孟婆也沒有任何言語,只是面無表情的遞過兩只粗陋的瓷碗,里面盛著大半碗漆黑的汁水,一股濃濃的異香撲鼻而來,帶著一種詭異的誘惑之力,仿佛這是世間難求的靈藥一般,一旦喝下去,一切願望都能達成,一切煩惱都會消失一般,凌寒和冷艷下意識的接過了瓷碗,緩緩放到了唇邊。

隨著那神秘的孟婆湯離自己的距離越近,那股詭異的吸引力就越強,凌寒端起碗就要一飲而盡,可就在這時,靜心神玉散發出一道白色光芒,瞬間流轉全身,凌寒眼神一下子變得無比凌厲,神智也變得無比清晰,手中的瓷碗被遠遠扔出,同時出手如電,將冷艷手中的瓷碗打翻,那漆黑的汁液濺了幾滴在冷艷鮮紅的戰甲之上,竟然將那無比堅硬的戰甲灼出數個小洞,威力驚人。

兩人對視一眼,都冒出了一身冷汗,這孟婆湯要是真的喝下去,別說什麼忘記前世今生,分明是想要他們二人的性命,凌寒拉著冷艷急退三丈,再凝神一看,那形容枯槁的老婦依舊面無表情的搖著手中的蒲扇,似乎對他們突然驚醒過來,不飲她熬制的孟婆湯和她毫無關系一般,氣氛一時詭異之極。

第225章勾魂使者

在凌寒神智恢復清醒的那一刻,他就嘗試召喚與他聯系最緊密的轉生輪,雖然能夠感覺到轉生輪靜靜懸浮在丹田正中,可是無論他如何召喚,轉生輪都沒有任何反應,凌寒意識到這里可能與神秘原野一般,能夠壓制修士的實力,心中焦急萬分,在抱著冷艷避開形容枯槁的老婦之時,凌寒趕緊召喚出鐘離癲、楚江和塔拉斯基三個魂奴護在身邊,同時將還在熟睡之中的小紅抱在了懷中,以備不時之需,可是那神色漠然的孟婆在他打翻了奪命的孟婆湯之後卻沒有任何反應,到是大大出乎了凌寒的預料,他凝神警惕著身前三丈之外的孟婆,小心觀察著周圍的情形。

「不是說這孟婆湯喝了之後就能忘卻世間的一切煩擾,再入輪回嗎?為何這里的孟婆湯卻是致命的毒藥,到底是傳言有誤還是這孟婆湯有問題?剛才要不是公子拉住我,恐怕此刻我已經是肝腸寸斷了。」冷艷看著兀自在絲絲冒著熱氣的戰甲,心有余悸的說道,這套戰甲很可能已經孕育出了器靈,其堅硬程度遠非修士*可比,這孟婆湯連戰甲都能腐蝕,威力恐怖至極。

凌寒環顧四周,沉聲說道︰「無論是那種情況,都是要置我們于死地,既然是這樣倒也不需多想了,好在我體內有護持心神的異寶,否則也被迷惑了,現在這孟婆湯已經失效了,且看看會有什麼情況發生,就算是真的踏進了地獄,我也要攪它一個地覆天翻,否則豈不是枉來這世界走了一遭了。」

「這里的確和傳說中的地獄極為相似,可是地獄容納了雲荒億萬魂靈,按照常理來說,每時每刻走過黃泉路,喝下孟婆湯的魂靈都應該不計其數,這里卻如此寂靜,卻是有些詭異,依老奴愚見,這里恐怕是修為高絕之人造出來的一個地獄,是一個嚴防外人擅闖的關口,免得被外人打擾而已。」鐘離癲出了乾坤戒後,也在小心觀察著周圍的情形,此刻心中有些疑惑,躬身對凌寒說道。

凌寒心中一動,對楚江說道︰「楚城主久居魔界,應該對這幽冥谷和鬼谷醫神更為了解,你可知魔界之中,可曾有過這樣的傳言,亦或是否有人曾親身到過幽冥鬼谷,見到過李雲景,若他們的經歷與我們今日極其相似,至少說明我們此行方向是正確的。」

「李神醫的傳說已經流傳了五千年之久,近千年來根本無人見過他的蹤跡,魔界之中的傳言不過是口口相傳並不可信,不過據屬下推測,應該有人到達過幽冥谷,不過未敢深入就返回魔界了,這鬼谷醫神的封號應該是由此而來,至于其他的就不曾听說了,不過屬下以為鐘前輩所言不無道理,就像我們聖教的十大護教鬼王,追根溯源也是根據地獄十殿閻羅的傳說而來,與這里到有幾分相似。」楚江回答道。

「何人擾亂地府,打翻孟婆湯,還不快快束手就縛,否則定要經受十八般酷刑,叫爾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道沉悶的聲音猶如滾滾驚雷,由遠及近,震得凌寒耳膜生疼,不過凌寒渾然不懼,反而輕笑著說道︰「這到巧了,今日正好可以看看我們的十大鬼王和這里的十殿閻羅到底哪個更厲害一些,楚城主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能丟了日月聖教的威風啊!」

楚江心中一沉,自己肉身不存,攻擊力大大不如從前,如何是這閻羅王的對手,不過此刻已經是走到了絕路,他咬咬牙,躬身說道︰「屬下定當竭盡全力,不負聖主厚望。」

就在楚江話音剛落,兩道模糊的身影從黑暗深處激射而至,遁速之快讓人根本撲捉不到他們的行蹤,同時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凌寒神色一變,拉著冷艷急速後退,不過這兩道身影在凌寒身前十丈就停了下來,凌寒心中無法躲避,索性在十丈之外站定,冷冷的看著這兩個來自地獄深處的煞星,一種熟悉而恐懼的感覺頓時從凌寒心底升騰而起。

來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身形穿著均與尋常修士無異,不過較矮的一人頭頂生著一對彎彎的犄角,整個頭顱像是一頭壯碩的野牛,另一個身量高挑之人赫然生著一個駿馬的頭顱,長長的馬臉向前伸出,看起來怪異至極,又頗為滑稽,兩人手中均拿著嬰兒手臂粗細的鐐銬,一道道暗紅色氣息流轉不息,顯然不是尋常的玄鐵鏈,而是勾魂奪命的利器。

牛頭馬面,這對于凌寒來說是無比熟悉的,無論是聊齋還是西游,很多凌寒自小熟讀的神怪小說之中都有他們的身影,關于他們的傳說就如同這整個地獄一樣,已經根植與凌寒心底了,此刻真實的出現在他的身前,除了熟悉之外,又有一種恐懼,不過有了剛剛的經歷,凌寒對他們的恐懼已經很是微弱了,不過這兩人氣息強大之極,就算是全盛時期的他和冷艷也不是對手,此刻兩人連法寶都召喚不出,如何才能闖過這一關,凌寒看了看懷中還在熟睡的小紅,心里也沒有十分的把握。

「我等是地獄勾魂使者,你等是何人?為何擅闖地獄,還打翻孟婆湯,是想要下油鍋受萬世煎熬之苦嗎?」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正是長著一張馬臉的高瘦男子所說,語氣森寒恐怖,讓人心生寒意。

「在下有要事要見這地獄之主,還勞煩兩位使者通傳一聲,只要能見到這里的主人,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在所不惜。」凌寒不卑不亢的說道,語氣平靜而自信,那一絲恐懼已經被他深深隱藏了起來。

「哈、哈、哈、哈,俺在這幽冥鬼域三千年,可從來沒有听到過這樣的笑話,小子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地獄之主也是你這等孱弱魂靈可以企及的,還不快喝下孟婆湯,早早去彼岸輪回,要是落到我兄弟手上,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你們听听這冤鬼嚎哭之聲,真到了那個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不要怪老牛沒提醒過你們。」那牛頭男子冷笑道,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就像把頭埋在一個大甕里一樣,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回蕩不息,和著那億萬冤魂嚎哭之聲,連凌寒心中也有些懼意,不過很快就被他強行壓制了下去,神色只是微微一變,就恢復了自若平靜。

「既然兩位不方便,那在下就只有得罪了,就算是填平這幽冥谷,我也要將李雲景找出來。」凌寒說完,將冷艷護在自己身後,全身散發出淡淡的綠色光芒,已然做好了攻擊準備,冷艷修為遠在凌寒之上,自然不願在凌寒身後,全身紅光繚繞,和凌寒並排站在了一起,兩人對望一眼,均流露出無奈的神色,雖然丹田之中元力充盈,可能夠調動的元力少的可憐,這樣的攻擊無異于以卵擊石,必死無疑,不過為了紫靈兒,凌寒毫無退卻之意,只是冷艷生死相隨,讓他心中有了愧疚和感動,只能緊緊握著冷艷的右手,與她並肩而立,只等那牛頭馬面出手。

「年輕人為何要這樣沖動呢?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就算是出手也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有什麼意義呢?一旦你們與我們交手,那就是違背了地獄的鐵律,你們要受萬世的酷刑,你們可真的想清楚了。」就在凌寒和冷艷做好攻擊準備之時,馬面那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一次語氣之中再沒有了森寒脅迫之意,反而帶著深深的誘惑之力。

凌寒體內有靜心神玉,自然不會受這蠱惑之力的影響,不過這馬面的態度突然轉變讓他很是疑惑,以他們的實力拿下凌寒簡直易如反掌,如果在真正的地獄,這勾魂使者就是天下亡靈的克星,哪里還會費這麼多唇舌?他仔細觀察赫然發現,這牛頭馬面的眼神不是掃過凌寒懷中的小紅,眼神之中有著畏懼和戒備之情,凌寒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來他的推測沒有錯,小紅就是他在這幽冥鬼谷的最大倚仗,也是一切陰邪鬼物的克星,此刻小紅還在沉睡之中,他們就這般顧忌,若是小紅真的出手,他們又哪有逃生之機?

想通其中的關節,凌寒心中大定,他淡笑著說道︰「並非在下沖動,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要兩位使者能夠通傳一聲,大家各得其所,自然是相安無事。」他一邊說一邊用手親親撫模小紅細密火紅的鱗甲,語氣之中的威脅之意非常明顯,要是這牛頭馬面不讓路,那凌寒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小子你別蹬鼻子上臉,這件事情沒有半點可能,既然你們是誤闖進來的,也說明你等陽壽未盡,現在只要你們原路退回,我兄弟二人不為難你們,你們快滾吧!」牛頭甕聲甕氣的說道,顯然在極力克制,凌寒的囂張已經徹底的激怒他了,不過對小紅的顧忌還是讓他忍氣吞聲的商量到。

「既然兩位這麼堅決,那在下只有得罪了,這地獄我闖定了。」凌寒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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