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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心一臉的猶豫不決,在蕭凌芸幾步外站定,雙手緊張的絞著衣擺,片刻也不見她抬眼望自己,于是忍不住開口道,「那個……蕭…蕭凌芸……」叫完後忍不住唾棄自己。其實她很想像毛愛冬他們那般自然的叫她‘凌芸’,心里也一直再給自己打氣,可一到她面前卻如何也張不了口。
她以前從未被同學謝過,從未被同學出手幫助過,也沒有被當面夸獎過。鄭莉常說造成這些結果是她自己的問題,要她放下芥蒂,以平常心和同學相處,也給她上過很多次‘思想政治課’,可她從未耐心的听下去,一直固執已見。可現在听來,卻覺得格外的順耳。她這段時間反省過自己,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差了。之後按照鄭莉所說般和同學相處,發現真的比以前開心多了,和同學之間也很融洽,除了消失好多天的蕭凌芸外……她知道她冷淡,但還是忍不住想靠近她,想得到她的肯定。
「有事?」蕭凌芸手中動作不停,微挑眉問道。把沉浸在思緒中的陳怡心給拉了回來。
「我……我、我後天生日,想、想邀、邀請你參加……」陳怡心緊張的舌忝了舌忝嘴唇,結結巴巴的說著。越說越沒底氣,深怕她拒絕。
「我沒空。」蕭凌芸一如既往的拒絕。
陳怡心一听急的滿臉通紅,語無倫次的說道,「蕭、蕭凌、凌芸,你去嘛,毛愛冬他們我也邀請的,這個、這、這班里同學我都邀請的呢!你是不是在怪我以前針對你啊?那我道歉好麼?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急的快哭了,淚眼婆娑的望著依舊低頭把玩玉石的蕭凌芸。
蕭凌芸是第一個對她出手幫助的人,自那後也深深的影響了她,才令她第一次交到不帶有阿諛奉承的朋友,她很在意蕭凌芸的想法,很想和她交朋友,所以真的擔心她會因以前的事而討厭她。
她停下動作,表情淡淡的道,「我沒有生氣,只是我真的沒空。」誠如毛愛冬所言,陳怡心的確變了。其實她想在考試前,把玉雕做好,還得抽空看看書,這麼長時間沒看了,也得稍微復習下吧,所以也沒有時間考慮他事。而且她根本就沒在意以前的事,也就算不上有意的拒絕。
陳怡心原本怏怏不樂的心情瞬間好轉,當即破涕為笑,驚喜的說道,「凌芸,你真的沒有生氣?!太好了!我……我…」話未說完,見蕭凌芸挑眉淡淡的望了她一眼,當即臉色更紅,手足無措起來,因為發現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叫出了她的名字……
片刻小心的抬首瞅了瞅她,見她也沒反對,這才松了口氣,還夸張的拍了拍胸口。于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再叫就順口多了,「凌、凌芸,那你來參加Party吧,大家都去呢,缺你一個就不完整了呢!」她眉開眼笑的再次相邀。
「到時候再說吧。」看情況。
「好的,那我們等你哦!」陳怡心歡喜的嬌聲道,說完後飛快的跑了。
放學出了校門,蕭凌芸一抬眼便發現馬路對面停著一輛很熟悉的車,車旁高大俊逸的男人,她也很熟悉……
他雙手撐在車蓋上,輕輕的坐于其上,修長的雙腿相交疊,再加上冷淡俊逸的臉孔,引得不少女人側目相看。但他好像絲毫未覺般,只是望著一個方向,出神。終于見到了等待的人,眉宇間不經意的染上笑意,抬臂微揚手。
蕭凌芸快速走過去,腳步比往常快了許多。
「你怎麼過來了?」中午她回去的時候他沒在別墅,桌上留了張紙條說他很晚才回來,讓她一個人去外面吃點飯。他應該是在忙什麼重要的事,這會子怎麼有空來接她了。其實他忙的話不用特意過來接她,她自己有車的,不管是自行車還是轎車。
「順路。」龍慕辰為她拉開車門,待她坐上後,他才繞過車前走到另一側,打開車門坐進去。
「今天想吃什麼?」他一邊熟練的打著方向盤,一邊隨意的問道。
「隨便。」這些天附近的餐廳都被他們吃了個遍,她本就對食物沒多大意見,所以每次皆隨他,帶到哪就是哪。
換句通俗易懂的話就是,她很好養活……
車子駛向道路,瞬間消失不見。
校門口的蔣楠蹙眉,薄唇微抿,雙眸有些失神的望著絕塵而去的車。
蘇櫻見他停住腳步,叫了他好幾聲也未回應後,也順著視線望去,什麼也沒有啊。忍不住出手輕推了下他。蔣楠回神,笑著說了聲不好意思,之後兩人相攜著離開……
陳怡心的生日Party蕭凌芸最終還是沒去成。
那天她帶著完成品去見了‘玉仁’玉器店老板。中年人,也就是老板劉成,見到她的成品,驚嘆過後二話不說,就答應她留下學藝。
之後與她講解了玉石雕刻的其他方法和手段,以及價值等等,還告訴她如何挑選上好的玉石、哪里的玉石比較好等等。
從劉成興奮的語氣中,就可知道他有多愛這行業,此時難得收了個徒弟,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通通的告訴了她,完全不怕將來蕭凌芸出師打敗他。他笑著說即使敗了,那也是他教出的徒弟!以後她要是想開玉器店,他還會二話不說的前去幫忙。
蕭凌芸聞言輕笑,出聲道謝,也直接告訴了他,她的確有這想法,而且不久就會實現。劉成哈哈大笑,絲毫不介意,還開玩笑的說,不管以後如何,她也要把傳統雕刻這一手藝給接下去,作為師父的他也就只有這一個要求。
剩下的時間她都在店內看相關的資料和玉石,她決定競賽後就去劉成說的‘玉石之鄉’看看。想法挺好,時間也安排的很妥當,但似乎總是事與願違……
下午接到毛愛冬的電話,蕭凌芸才想起來,今天似乎是陳怡心的生日。她喟嘆,自從那天回來上學,毛愛冬第一時間要了她的電話,說是防止她又不見人影後,她的電話就沒停息過……
現在趕去也不可能了,于是圖方便的她就在店內買了件禮物,派人送去陳怡心家了。
那邊的陳怡心穿著公主裙,盤著時下流行的發髻,焦急的等待著,見毛愛冬掛上電話後趕忙問,「怎麼樣,怎麼樣啊?凌芸她過來了嗎?啊?」她‘說’了會來參加的,可這都馬上開始了,怎的還不見人影。
「這……哎,怡心啊,你別難過,凌芸她現在可能正在忙呢,抽不出時間來啦。不過她說給你的禮物馬上就到哦!」毛愛冬看著陳怡心一臉的急切,實在是不忍心她失望,于是趕緊的安慰她。
「安啦,她能送禮物給你對你就很不錯啦,我和她從第一天認識到現在,才知道她的電話呢!」毛愛冬撇撇嘴,口氣甚是委屈。
毛愛冬現在和陳怡心是不錯的朋友,所謂不打不相識吧,斗了這麼多年,直到現在才發現對方也是有很多優點的。她本就不拘小節,既然人家改變的禮貌和善多了,她也樂意多交個朋友。
其實有時候站到另外一個角度思考問題,就會發現,對方也有優點可尋的,若是一直站在敵對位置上,那麼看到的想到的將永遠是對方的缺點。
「哦,凌芸不來了……我知道了。」陳怡心耷拉著腦袋,嘟著嘴,神情很是沮喪,小聲的應道。
班里同學見此紛紛過來安慰她,陳怡心听著听著眼淚不受自己控制的流了出來。對于蕭凌芸缺席是有絲難過,但听到大家的安慰逗笑聲,心里更多的卻是高興……
鄭莉看著被同學圍在中間的陳怡心噙著淚花笑言,心里也著實替她高興。
陳怡心從她出生起便是孤兒,小時候住在小姨鄭莉家,稍微大些的時候,表姐表弟整天會欺負她,再大些根本就容不下她住在鄭莉家了。人都是自私的,鄭莉也不想家里雞犬不寧,但實在放不下亡姐的獨女,于是便在外面買了間套房,讓陳怡心一個人住著,當然也給她請了保姆,一日三餐好生照顧著。鄭莉也會經常去看望她,而且平時在學校也常見到,多少也能照顧下她。
可能是從小孤獨,沒人重視習慣了,她漸漸的變得傲慢起來,喜歡打扮自己來吸引同學們的視線,以此得到別人的關心注視,但似乎做的很不好,不但沒有朋友,還與每個同學都怒目相對。
今天見到此情此景,鄭莉悄悄的隱去眼中的淚水,為她終于交到了真心的朋友而高興……
半小時後,陳怡心套房的門鈴乍響,一直在豎著耳朵的她一听動靜,用比任何人都快的速度奔去開門。
她笑嘻嘻的接過包裝精美的小盒子,把它放在茶幾上,打開。里面是一只白玉雕刻而成的小馬,做工很精致,在湛黃的燈光下顯得很是通體透明,最重要的是她生肖屬馬。她抖著手取了出來,欣喜的原地跳了起來。
班里同學皆圍上去,哇哇大叫這禮物夠好的,好漂亮的說!
鄭莉詫異,好大的手筆,這估計值不少錢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