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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重回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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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皇夫殿下,」一個軍醫朝坐在竹床上敞開衣服接受治療的阿史那無期道︰「殿上的傷口已經基本愈合,沒有大礙了。唯獨是這胸口和月復部的兩道傷口……請恕小人所學淺陋,未敢輕易處置。」

阿史那無期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那兩處剛剛用鹽水清洗過,重新纏上繃帶的地方,皺起眉頭。這時候外面就傳來左瑛帶著笑意的聲音。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兩道傷口還是得讓朕來親自處理才行。」

伺候的眾人看見左瑛走進來,紛紛跪倒在地。

「沒想到皇夫這麼自覺,竟然主動找來大夫檢查傷口的愈合情況?」左瑛背手看著阿史那無期道。

「哼!」阿史那無期一翹雙手道︰「賊兵明明就在對面,卻不能開戰,非要等什麼三軍匯合。我在這里無聊死了,檢查一下傷口,權當消遣了!」

左瑛為阿史那無期的孩子脾氣一笑。他明明知道這麼做是出于戰略考慮,可心里又急于破敵,擺出這麼一副任性的樣子真有幾分可愛。

她問剛才給阿史那無期診治的大夫道︰「皇夫的傷如何了?」

大夫躬身答道︰「回陛下,皇夫所受的傷主要傷在皮肉,加上皇夫體格強健,傷勢恢復得很快,傷口基本已經愈合了。只需再假以時日,就能痊愈。」

左瑛點頭道︰「那就好。」

「你剛才說什麼‘解鈴還須系鈴人’?」阿史那無期問道。他想知道那些難看的黑線是不是就這樣一輩子留在他的皮膚上了。

「那當然,」左瑛笑著坐在阿史那無期的身邊道︰「你身上的這兩道縫針的傷口,還需要拆線。而只有朕可以給你拆。」

阿史那無期用「沒想到老子栽在你手里」的眼神看了左瑛一眼。引得左瑛調戲之心頓起。

「你們都下去吧,將器械箱留下,朕用完再還你。」

左瑛這麼說完,所有人都唯唯諾諾地退出了營帳外。

「皇夫,月兌衣服吧。」左瑛看著阿史那無期,露出一絲壞笑。

阿史那無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到臉上一熱。他遲疑了一下,才敞開上身的衣裳,月兌在了一邊,勉強「哼」了一聲。

左瑛伸手過去,將他胸口剛剛纏好的繃帶層層解開,最後現出他曲線完美的胸肌和古銅色皮膚上那條縫著線的傷痕。阿史那無期誘人的身材讓左瑛的目光不自覺地多停留了剎那。

「皇夫,靠好在靠背上,朕來給你拆線。」左瑛說完,走到旁邊的方幾邊上,打開放在上面的器械箱,找到鑷子和剪刀。

她嫌身上的寬袍大袖太礙事,反正帳篷內也比較暖和,所以干脆解開衣帶,將外衣月兌了下來,只穿里面的一件單衣。

她這時候已經將一門心思放在更好地給傷員拆線上,一時間忘記了顧忌這個時代的禮節,更沒有估計到看見這一幕的阿史那無期心中會莫名其妙地亂跳。

左瑛將鑷子和剪刀在燈火中簡單消毒,便坐到靠在竹床上的阿史那無期身邊。

她先用鑷子夾起線頭,然後用小剪刀將線剪斷,再用戒子夾緊線頭用力一抽,一圈線就被抽了出來。那些已經深埋在皮肉里的線段被牽引抽出,無法避免產生一定的疼痛,而且還因為輕微的撕裂,出了不少的血。

左瑛看阿史那無期一聲不吭的樣子,故意逗他道︰「嗯,果然跟縫豬肚一個感覺,怎麼弄都沒反應。」

要是平常听見這樣的戲謔,阿史那無期至少虛張聲勢、不甘示弱,但是這會兒他只是瞅了左瑛一眼,雙眉吃痛地微微一皺,還是不吭一聲。

左瑛拆完阿史那無期胸口的最後一圈線,放下剪刀和鑷子,用手模了模他的頭笑道︰「這孩子學會矜持了。」

「我問你,」阿史那無期忽然開口,看著左瑛雙眼的神情變得有點嚴肅,「你當初極力主張與我阿史那氏聯姻,是為了什麼?」

正從旁邊的銅盆里洗出一條干淨的擦布的左瑛,稍感意外的看了阿史那無期一眼,一邊輕輕地給他擦拭拆線後的傷口,一邊平緩道︰「朕之所以跟你們阿史那氏聯姻,對外,是為了大周能跟突厥聯合,一致對抗外敵。對內,是為了穩固朕在朝中的勢力。」

阿史那無期露出一副「果然」的神情,略顯失落的低頭沉默片刻後道︰「如果不是為了得到這些,大婚的那晚,你知道我的計謀後,會不會殺了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對我……這麼好?」

阿史那無期從來不習慣用褒義的詞匯形容左瑛,但是這一次,他一時間竟然想不到比「好」更具貶義而且又能忠實描述他來到中原以後的待遇的詞匯了。盡管一開始是被氣得不行,但是接下來的相處,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左瑛對他的沒有機心的包容和靠近。直到跟她有過相依為命、出生入死的經歷後,他對她的感情好像已經發生了變化,他發現自己再也不可能像從前那樣跟她保持距離、懷有拒斥了。以前一些只要在腦海里閃過都覺得可恥的念頭,如今竟然甚至覺得即便說出來也不會尷尬難為了。

左瑛停下來,看著阿史那無期雙眼。只見他那雙總是不經意透露出怒氣和侵略氣息的雙眸,此刻的眼神竟然那麼溫和柔軟,甚至有點說不清的疑惑和希冀。

「皇夫,一切已經回不到那個時候了。」她露出笑容道︰「我們一起共過生死患難,你為朕領兵守城,還不止一次救了朕。如果帶著現在的記憶再回到那個時候的話,就算跟皇夫你聯姻,得不到外交上的幫助,也得不到朝廷中的助力,朕還是會選擇不遠千里將你‘強娶’回來。」

左瑛笑看著阿史那無期,卻沒有得到他的笑容回應。她只覺得他今天似乎沉穩得有點不同尋常,注視著她的眼神也越來越奇怪。

她不想去捕捉什麼信息,低下頭來繼續為阿史那無期擦拭傷口。可她發現他的呼吸好像越來越急促,觸模到他的胸口時還能感覺到他的心髒劇烈的跳動。

左瑛並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心里很快明白過來這些意味著什麼,她只是一直不願意往那個方向去想。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以後,她跟阿史那無期已經不再是原來那種心照不宣、一致欺上瞞下的那麼簡單。

如果只當對方是實現目的的工具,她大可以毫無壓力地按照「劇情」的需要來逢場作戲;但是對方一旦在她的心里有了地位和分量,她反而不希望輕易去打破兩個人原來的相處模式了。即便是推進,也意味著風險。

「這道傷口,因為縫了針的緣故,會長得比沒有縫針的傷口好,留下疤痕的可能性也會低很多。」她一邊用說話來沖淡曖昧的氣氛,一邊加快動作,擦拭好他的傷口,「可里面兩層的線就拆不了了,就當留個紀念吧……」

左瑛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听見阿史那無期猛抽了口氣,像是她的手踫到了他的痛處一樣。

「疼嗎?」。

她剛抬起頭來看他,卻冷不丁感覺道自己拿著擦布的手已經被他緊緊捉住,幾乎同時,後腰一緊,身體便不由自主地被箍往阿史那無期的身上緊貼了過去。

「你知道嗎?」。阿史那無期的聲音悅耳而充滿魅惑,雙眼中短暫熄滅的氣焰又開始燃燒起來,而且侵略的氣息仿佛更為熾烈,「如果讓我回到那個時候的話,我會……」

就在左瑛還在因為阿史那無期的突然舉動而錯愕失神的時候,眼前突然一暗,剎那間雙唇已經被阿史那無期柔軟的嘴唇噙上,頭和後腰被他的一雙鐵壁緊緊箍住,毫無掙扎的余地。她的一雙縴手即便按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本能地用力推去,也絲毫拉不開兩人身體與肌膚之間緊貼的距離。

左瑛的銀火早已經在西嶺奔逃的時候耗盡了子彈,而且即便銀火有子彈,在面向這個總是跟一頭充滿怒氣的雄獅一樣無所畏懼的阿史那無期的時候也不可能發揮任何威脅作用。她的半身都被牢牢桎梏在他強壯有力的臂彎中,只能任由他用熾熱濕潤的舌頭霸道地撬開她的唇齒,攪動著她柔潤的舌尖,繼而越來越熱烈地絞纏著她的舌頭。

隨著他的吻變得越來越狂熱,從耳邊傳來的喘息聲越來越沉重而急促,一波*酥麻的感覺從左瑛的舌尖輸送到大腦,像一劑劑**藥,讓她頭暈目眩,讓她難以呼吸,僵硬抗拒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放軟了下來,原來緊緊按住阿史那無期胸口的雙手,也變成了下意識的觸模。

阿史那無期忽然將左瑛的身體一抱,整個人翻過身來,將她抱到了竹床上。等左瑛猛然從如夢似幻的感覺中驚醒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阿史那無期壓在了身下。

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有著黝黑膚色和完美曲線的大漠男兒健碩而充滿誘惑的身軀。讓人對他身上還被衣物覆蓋著的部分和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充滿了幻想和希冀。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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