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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四章 夜行夜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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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月色從洞開的房門流瀉進了屋舍內,和窗外投入的月色融成一團,竇清虎借著微薄的月色,卻可以清楚的看出,並沒有人。

也許有人來過,但是畢竟已經離開了。

……

簡單的房間里空蕩蕩的,除了床和桌椅外,只有一個巨大的書櫃。

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在月色中有著一種淡淡的冰冷。

竇清虎皺了皺眉,雖然現在房間里空無一物,但是卻分明有著他人來過的氣息。

來者是誰,是為了尋找什麼東西,還是……

心下一邊思忖著,一邊一步一步的進入了房間,小心翼翼的眼光掃過偌大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月色清冷,屋舍里除了他,就只有他的影子。

並沒有其他人,但是第六感卻仍然覺得不安。

格外的小心之下,五感被提的很高,但是空氣中卻仍然只有夜風掠過的聲音。

竇清虎頓了頓,然後瞳孔驀然緊縮,他已經找到了這屋舍里來過人的證據。

在龐大書案上,靜靜的擺著一個玉質的匣子,在月色下靜靜的散發著溫潤的光芒。

無論是采用的玉質還是玉匣的制式,竇清虎都是很眼熟的,他曾經在這樣的玉匣中,得到過各種各樣的珍貴寶物。

眼楮中光芒一閃,竇清虎上前幾步,盯著那玉匣出了會兒神,眼中掠過一絲極淡的喜色,伸手將那玉匣拿在手中片刻,沉吟著打開。

落入竇清虎眼簾的,是鵝黃色的絲緞中,靜靜的躺著一塊美玉,玉質潤潔,靈氣流轉。

即便是見過許多好東西的竇清虎,乍見這一塊美玉,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樣充沛的靈氣——!

分明是一樣極為珍貴的法寶,甚至不在竇家的鎮家之寶下!

伸出雙手將那塊美玉納入懷中,卻仍然下意識的左張右望了下,不知道是在尋覓那個留下玉佩的人,還是下意識的警惕會出現奪寶的人。

月亮孤傲的掛在天邊,夜色如緞,唯有輕風掠過草木花樹,發出沙沙的聲響,撕破了夜的寧靜。

這樣的聲音,才讓竇清虎有了真實感,臉上展開笑容,疲憊中卻帶著一絲歡喜。

竇端雲撲閃著眼楮,隱身在止水幻境中望著竇清虎那喜不自禁的神情,在竇清虎放松的笑出來的時候,她也微微的眯起眼楮,勾唇輕笑,宛如一朵開在夜色中的曼陀羅花。

清麗絕倫之下,卻有一種凌厲狠戾的決絕。

魚兒上鉤了。

止水有些惱怒。

作為一個劍靈,他毫無疑問是極其長于幻境控制的,讓人沉迷于七情六欲之中不知不覺中魂飛魄散。

劍本金鐵,天生無情,但是純陽宮的劍靈,卻是天生玩弄人心的好手。

但是就算是這樣,弄死別人也是他的第一職責,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竇端雲自從發現他的幻境還具有遮蔽別人五感隱匿自身行蹤的作用時,就開始異常果斷的把他當做一件可以隱形的法寶使用。

對他來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並不代表他十分樂意去做,從某些方面來說,他更樂意看到竇端雲在不斷的拼搏中成長,所以他看到竇端雲暗搓搓的把自己解開封印的羅浮玉用玉匣裝起來丟到竇清虎房間的時候,對于竇端雲這種禍水東引嫁禍于人的手段十分不屑。

莫名出現在自己屋舍里的東西,真的會有人撿起來就用?

止水不覺得竇清虎是這麼沒有警覺心的人,天上掉餡餅還掉到自己身上這種事情,首先就應該懷疑餡餅里有沒有毒而不是直接吃吧,這時三歲小孩都應該有的常識!

但是出乎止水意料的是,竇清虎不但吃了,而且還吃的十分高興,十分果斷的就將那羅浮玉收了起來。

他可知道,一旦羅浮宮發現死去的林尋歡身上失蹤的羅浮玉出現在竇清虎身上時,會產生怎麼樣的後果……

止水瞥了眼竇端雲,見她神情雖然一如既往,但是眉目間明顯有著一絲輕松的愉悅。

似乎感覺到了止水的注釋,竇端雲偏過頭來,微微笑道;「那裝羅浮玉的匣子是以前媚兒從竇清虎手上為我竊回來的。」她輕輕一笑,露出一絲懷念的神色,漫不經心的道;「這東西,是竇清虎的幫手給他的東西。」因為有了這個匣子的存在,所以就算是沒有特使出現,竇清虎也會找到理由來解釋為什麼只有這個匣子空落落的躺在自己的房間里。

就算是懷疑別人,也會被那匣子打消——這樣的制式和材料的匣子是特制的,當年楚清媚竊了翠雲蕙心蘭,也是用了偷天換日之術,匣子是真的,里面的寶物也是真的……以為是特使賜下的寶物,收下煉化也是順理成章了。

除非面對著羅浮玉那樣的至寶還能保持著完全清明的不動心。

但是,怎麼可能呢?

重寶亂人心呢。

……

竇端雲眯起眼楮,指甲卻掐進了掌心。

歡兒,你在想什麼,將真相告訴了我,卻將這不知道是福是禍的羅浮玉留在我身邊。

她思索多次,卻隱隱有了一些線索,林尋歡只怕是死在了歡兒和嬴紫竹手上,雖然並不知道歡兒和嬴紫竹到底有什麼關系,但是歡兒明顯是認識月初晴的,不,甚至歡兒和月初晴的關系極為不一般,嬴紫竹又是月初晴的弟子,若說他們沒有關系,竇端雲是第一個不信的。那麼,跟著嬴紫竹失蹤死亡,羅浮玉出現在歡兒身上,真相似乎就呼之欲出了。

但是……為什麼楚清媚接到符紙鶴去救人的時候只見了歡兒呢,清媚不可能騙他,那麼,嬴紫竹跑去了哪里,當初在歡喜真人哪兒,他不是跟著小青走了麼,怎麼會忽然出現在了帝都帶走了林尋歡。

如果說嬴紫竹出現在帝都和林尋歡之死沒有關系的話,竇端雲自己首先是不信的。

她心念一動,細眉擰緊之後有飛快的散開,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濃郁,有再多的疑問又怎麼樣,反正遲早要去雲青山的,到了雲青山再問好了,現在……

她的腳步異常輕盈,但是卻不輕飄,輕盈卻又異常穩定的腳步踏在青石小路上,堅定的朝著自己認準的道路前行。

兩邊的草木在月色下有著魔障一樣的投影,和女孩兒被拉長的影子糾結在了一塊兒。

草木隨風而動,木影扭曲的時候,女孩兒被拉長的影子卻一動不動了,只有衣袂長袖,在風中拉扯出不同的弧度。

「是誰,滾出來!」清冷的夜風中,綠衣少女開口,冷喝一聲,清冽非常。

風中只有少女的衣袖,獵獵作響。听上去,莫名的激烈。

沉默片刻,無人應答。

女孩兒勾起嘴角,眼中一絲冷芒閃過,淡淡的朝著某個地方瞥了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眼看著那綠衣少女隱入了夜色中,某株古樹後走出一個黑衣青年,望著竇端雲消失的地方,黑衣青年吐了吐舌頭,道;「這小丫頭是詐我的吧!?」他對自己的隱形之術頗有自信,自然覺得那女孩兒修為淺薄,怎麼會發現自己。

「不是。」女孩兒輕柔的嗓音響起。

黑衣青年一楞,扭頭就望見穿著碧綠紗衣的女孩兒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後,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一身過于寬大的碧綠紗衣,俏臉含笑,一雙黑漆漆的眼楮盯著自己,卻看不出情緒。

在夜色月光下,女孩兒那身過于寬大的碧綠紗衣輕舞飛揚,將臉色冷漠的少女襯托的宛如女鬼……黑衣青年打了個哆嗦,他素來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對于女鬼厲魂有著一種天生的恐懼,雖然眼前不是紅衣女鬼,但是白著臉,衣袂飄飄的樣子還是讓他十分不舒服。

特別是這個女鬼一雙黑漆漆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莫名的就讓他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冒了出來。

看著黑衣青年呆呆愣楞的樣子,竇端雲挑了挑眉,再次開口;「你來這里干什麼。」這個人,很強。她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黑衣青年的下擺,那里繡著熟悉的暗紋,暗紋入眼,讓她眼中掠過一絲不明意義的暗光。

黑衣青年一愣,然後開口,竟然帶著一絲怒意;「你走路不會出個聲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對于自己怕鬼這種事情惱羞成怒什麼的。

竇端雲沒有想到這黑衣青年憋了半天會憋出這樣一句話來,她的眉頭立即又擰了起來,有些呆愣的瞪了那黑衣青年一眼,抿了抿蠢。

黑衣青年看著這個女鬼一樣的女孩兒終于露出她那個年紀該有的呆萌,不由回過神來,這樣一個修為淺薄的女孩子,有什麼好怕的,當下傲慢的對那女孩子道;「我問你,竇家二小姐你知道在哪里麼?」

「竇家二小姐?」竇端雲望著黑衣青年,尹酬的話從腦海里浮現,嘴里卻只是默然的復述。「你是說竇端雲?」

「嗯!」黑衣青年有些興致勃勃的笑了;「听說那竇家二小姐貌若無鹽,脾氣暴躁,所以她的未婚夫最近都愁眉苦臉的。是啊,娶個沒才沒貌的妻子果然命運悲慘,所以我來看看到底到了什麼地步。」雖然說到賀堅行命運悲慘,卻是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

黑衣青年望著眼前的女孩兒,卻嘖嘖的嘆了口氣,這竇家的人果然有些奇怪,這女孩兒雖然長得極好,但是卻偏偏好像女鬼一樣,一身衣衫更是極不合身,白白浪費了那一張花容月貌。

「我是竇端雲。」

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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