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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二章 玉簡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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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擺著一枚玉簡,月色下的玉簡光芒內斂,靈氣潤然。看上去再簡單不過的玉簡,封印著妖修禁止的陣法。

上面的小狐狸栩栩如生,在叉叉下也顯得天真可愛。

竇端雲擺弄著那枚玉簡,嘴角含笑,眼神卻是冷的。

一樣東西從她袖中悄無聲息的滑落,舉手將掌中的冰涼硬物放在桌上的遇見旁邊。

果然是……相似了八九分,活生生的就是一個門派的制品。只是其中一枚,微微小巧了一些。

竇端雲垂下睫毛,又取出了一枚玉簡放在了那兩枚玉簡旁邊——這一枚,是當年月初晴給她的易容玉簡。

那個少年,曾經在月下低吟。煙花擁風流,鐘靈復毓秀,縱是白雲客,亦被天地囚。

也曾經一手匯聚一朵如夢無殤蓮幫她聚靈入體真正的踏入修真界,也曾經為她傳道授業解惑,雖然沉默寡言,卻對她是極好的。在幼年的時候,白衣劍修給予了她極大的幫助。

縱然是十年後乍然相逢,在那種情況下十年歲月也被淡漠的化開,所以才敢把中了劇毒的楚清流放心相托,如果是別人,她怎麼肯放心的把楚清流交出去。

雖然不曾開口,她的心中,卻確實把月初晴視作可以信任的師父一樣的存在。

嘆了口氣,竇端雲眯眼看著眼前排開的三枚玉簡。

其中兩枚相似了七八分,另外一枚雖然材質上跟其中一枚一模一樣,卻分明是作用不同的。

竇端雲想了想,又模出了一塊玉佩。

是歡兒給她的,那個曾經銘刻著歡的玉佩,被止水抹去了里面神識又沒有重新祭煉的玉佩。

止水坐在窗,看著竇端雲又模了兩塊青玉蘭花佩出來。

看了眼擺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的各種玉石,竇端雲極低極低的嘆了口氣。

少女的輕嘆如袖口的輕風,婉轉散去。

伸手按上從老祖宗哪里拿來的玉簡,體內靈力流轉,隨著靈力注入那玉簡之中,玉簡漸漸發出了一層濛濛的青光。

青光之中,白衣劍修修長的身形在青光中浮現,竇端雲一頓,她在歡喜真人哪里初見十年後的月初晴的時候,就已經覺得月初晴看起來比十年前更年幼了一些,但是如今看著月初晴十年前留下來的玉簡,才發現——那不是錯覺。

白衣劍修的幻影只說了六個字。

「竇九娘我帶走了。」

因為是留影玉簡的緣故,月初晴的身形並不是十分凝實,但是即便是半透明的身軀,也自然有一股懾人的氣度。

竇端雲瞪著月初晴的幻影,斂住了眼中的神情,當她的手從玉簡上離開的時候,過了片刻,青光和白衣劍修才一起湮滅在空中,然後手指拂過另外一塊玉簡。

笑盈盈的歡兒,即便是幻影,也似乎能感受到這個男孩兒笑顏中所蘊含的歡樂,甚至小小少年的側顏,隱隱的有幾分眼熟。

竇端雲出神的看著小小少年的側顏,卻听見止水輕輕地咦了一聲。

「怎麼了?」竇端雲偏頭看了眼止水,止水搖了搖頭,「沒什麼。」

雖然看止水的神情就知道絕對不是沒什麼的樣子,不過竇端雲哼了一聲,卻沒有繼續說話。

「唐子奇。」眯起眼楮,輕輕的念了一次那個名字。

遙遠的地方,正在燈下讀書的男人打了個噴嚏,他的妻子顰起眉尖,看向丈夫,露出擔心的神色。

對于竇端雲給的方子,竇清虎私下找竇樂心拿了,請了幾位老練的醫者看過,都說那方子的作用是寧心靜神固本培元的,只是熬制的手段麻煩,也虧得竇樂心肯耐下心來,竇清虎才放了心,後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事傳了出去,說那方子是竇樂心為竇林氏熬制的,這竇樂心賢良孝順的名聲倒是傳出去了,成為了帝都的一大熱門。

客棧里正講著這事情的人興致勃勃,口沫橫飛倒引來了兩人的注意。

那一身錦緞長袍,劍眉星目,氣質高貴,宛如世家子弟的青年人笑道;「這竇家倒有些意思。」

他面前擺了一桌子菜,色香俱全,足足有八菜四湯,已經價值不菲,手邊更有一小壇子這白玉樓私家釀制的西鳳酒,足以讓尋常的三口之家過上一年。

可不是,竟然有親二叔拿了小姐為夫人準備的藥方子出來讓那醫者查證,這事情傳出去卻多多少少的生了不知道多少想法……。

與他顯然是同伴的老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怒聲道;「你少在這里嗦。」

那青年人笑了一聲,伸筷子夾了一塊玉筍送進嘴里,慢悠悠的道︰「我哪里嗦了。」

老者冷哼一聲,按住桌子,臉上掠過一絲怒色,「你一路游山玩水我就不說你了,既然到了帝都,還不快去尋訪那殺了……少宮主的仇人!」

這兩人正是從羅浮宮內給里出現出來的林長老和李長老。

李少平聳了聳肩,又夾了一筷子新鮮青菜,感覺清新的味道在嘴里漫開,不由滿足的嘆了口氣,果然是帝都呢,比那陰暗的羅浮宮好多了,即便是最簡單的青菜,做出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林鵬雲看著李少平不疾不徐的樣子,心中卻是一陣怒火狂飆,跟林尋歡一起死在外面的是他的精英後輩,復仇之火已經熊熊燃燒了許久,看著李少平的樣子,就覺得格外惱怒。

當下一拍桌子,怒氣沖沖的甩手出了客棧。

李少平卻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憤怒一樣,仍然慢慢的吃菜喝酒。

卻听得本來熱熱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不由一驚,抬頭一望,卻見一個青衣少女,領著一個丫頭進了大廳來。

那少女雖然帶著紫羅紗帷,但是一身青衣卻自有一股清雅出塵的氣質,隔著薄薄的紫羅,李少平卻可以瞧那少女容貌雖然秀麗,但是在李少平眼中也不過算得上個中上而已,讓李少平駐目的,卻是那少女身上的氣質。

那少女似乎感覺到他的注視,卻連個眼神都沒回,就那樣安靜的跟著小二進了樓上包間。

眼看那裊娜如柳的影子匿入了包廂,大廳才重新熱鬧了起來。

李少平眼看著那伺候的小二從包廂內出來,便招了招手,笑道;「那小姐是哪家的,這樣大的氣派?」

小二行了一禮,道;「都知道的,這是竇家的三小姐。」

竇三小姐。

李少平一笑,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道;「就是那個每日看火三個時辰為母親熬藥的至孝女子?」

如果沒有看錯,那少女神情冰冷,眼波清寒,卻是個涼薄的性子,怎麼會有那般傳言。

小二點了點頭,結果李少平塞過來的一個小小銀元寶道;「正是如此。」因為那銀元寶的緣故,他臉上的笑容又殷切了不少。

李少平瞥了小二一眼,見他笑容熱情,便問道;「那竇家是天師府竇家?他家兒女如何?」

小二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道;「那天師府這一代只得了三個女兒,大小姐十年前遠嫁的時候我年紀還小,倒沒印象,二小姐卻听說是許了賀家的嫡長子……」

正說著,就听一聲怒叱道;「竇家的閑話也是你們說得的!?」

就見一個少年,帶著一個小廝從樓上下來。

李少平見了,就不由暗暗的喝了一聲彩,那少年一身白衣看起來極為樸素,那衣料卻是極好的,平紋的白布制成的衣裳異常月兌身,雖然眉目間有些郁郁,並不如尋常少年那樣神采飛揚,但是卻讓人想起一塊溫潤的玉石,縱然沒有璀璨驚人的光彩,卻仍然讓人不敢輕視。

想想剛進了包廂的那竇家三小姐,又望了眼這神色郁郁的少年,李少平也不由感嘆著帝都果然是天子腳下,世家名門無數,這養出來的公子小姐也與其他地方不同。

剛才那開口怒叱的正是少年身邊的小廝,那小廝大略十五六歲,腦袋圓圓的,臉也圓圓的,正瞪大了一雙又圓又亮的眼楮,嫌惡的盯著李少平,讓李少平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當之事。

那少年笑了一聲,往李少平行了一禮,道;「女子閨秀,還是莫要亂說才是。」他年紀不大,一眼掃過來,卻有些冷凜凜的威嚴,讓人垂頭應是。

那小二連聲應是,送著那少年出了門,李少平再問,他卻不肯答了,不過李少平豈是那樣容易相與的,暗暗用上了一絲魅惑之術,便讓這毫無修為的小二盡數說了。

那神色郁郁的少年正是竇家二小姐的未婚夫,賀太傅的嫡房長子,葉閣老小姐所出的——賀堅行。

賀堅行與那竇家二小姐,即將成親,但是想到賀堅行那眉目間抹不掉的郁色,揮手打發掉了小二,李少平不由勾起嘴角——有趣了。

洞房花燭夜乃是人生樂事,更何況娶得也是那天之驕女,說起來天師府的嫡女嫁給賀尚書的長子也算的上是低嫁了,但是看那賀堅行的神色,莫不是那竇家二小姐容貌丑陋,脾氣暴躁?

李少平一拍手,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咧嘴笑道;「我瞧一瞧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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