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常遇春和涂小鵬在翟永春的夜市,面對面坐著
「常遇春」涂小鵬喝了口酒,眼楮里閃爍著淚花「我可能」
常遇春嘆了口氣「小鵬,哥敬你,你是好樣的」說罷,常遇春端起碗酒,一飲而盡
「可是,我以後該怎麼辦?」涂小鵬仰天長嘆,繼而哈哈大笑
常遇春帶著些許醉意,俯身拍了拍涂小鵬的肩膀「你別,別」說著常遇春打了個嗝「別這樣,听哥哥我跟你說,咱不在他媽什麼報社干了,呵呵,跟哥我干,在刑警隊,有我一口粥喝,就有你的肉吃,你信不?」常遇春有些醉呼呼地抬手指著涂小鵬
涂小鵬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哥,你說的,都對,我听你的,可是我還是想干新聞工作,這個你不能勉強我,否則我對不起董倩,呵呵」涂小鵬說著抱頭痛哭「董倩,董倩溴」
常遇春看著涂小鵬撕心裂肺的樣子,眼眶一陣泛紅,推了推涂小鵬「小鵬,你別這樣,哥,發誓,一定要把這幫人渣繩之以法,你信哥」
涂小鵬抬頭抹了把臉「哥,咱們一定要把這個惡勢力打破,不能再任他們胡作非為,殘害良善了」
常遇春點了點頭,強忍著淚水「永春,結賬」
翟永春笑呵呵地走到常遇春身旁「常隊,這次算我請客,錢免了,算是我的一點孝敬」
「放屁」常遇春抬頭看著翟永春,說著從公文包掏出了一張一百拍在了桌上「這夠不?」
翟永春尷尬地站著「夠、夠、夠,您給多了禱」
「呵呵,就這」常遇春說著,扶著桌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指著翟永春「記住,警察吃飯也得付錢,以後誰如果吃飯不付錢,你找我」
「誒誒」翟永春連連點頭
常遇春拍了拍翟永春的肩膀,走到涂小鵬身旁,推了推涂小鵬「小鵬,起來,到我那兒住」
涂小鵬擺擺手「哥,讓我睡會兒了,我真走不動了」
「呵呵,就這酒量,還當過兵?快起來」常遇春說著一把拉起了涂小鵬「走,跟哥回家」
翟永春看著跌跌撞撞的常遇春,趕忙放下手里的活,想去搭把手。常遇春醉眼朦朧地看了眼翟永春,搖搖頭「永春,你忙你的,我,呵呵,夠了」
翟永春形容無奈地點點頭「那你們路上小心點」
「來,給我錘錘腰,最近快累死我了」焦馬福躺在床上閉著眼,喘著粗氣
焦馬福的老婆白春紅使勁兒捶打著焦馬福「你個死貨,快說,這麼晚回來,又去哪兒了」
焦馬福有氣無力地說道「還能去哪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杜老板那兒里里外外都挺忙的」
白春紅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說,你們杜老板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閉嘴」焦馬福猛地轉身坐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白春紅
白春紅尷尬地笑笑「我這不是心疼你麼,杜總出了事兒,能有你的好?到時你肯定得是個替死鬼」
「 」焦馬福扭頭詫異著打量著白春紅「你」
「我?」白春紅被焦馬福看得渾身直起毛
焦馬福模了把白春紅的**「誰說胸大無腦?我老婆這不是哈哈」
「討厭」白春紅一把推開了焦馬福,轉身側躺在床上,背對著焦馬福
焦馬福嘿嘿地笑著貼到了白春紅身上,捏著白春紅又大又圓的
「周書記啊,關于小天犯的錯誤,我想還是可以從輕處罰的,一方面這孩子是初犯,另一方面他不過是從犯,屬于過失犯罪」錢昆無奈地嘆了口氣
周志明面露傷感「這都是我的錯啊,我當初就應該強硬點,不該同意小天去榮盛工作,這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吧」
錢昆扭頭看著周志明,擺了擺手「你可不能這麼說,哪個父母不期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當初周小天也是憑借自己的實力走入了榮盛集團。而且,單就榮盛集團的貢獻而言也是巨大的,說句實在話,如果榮盛集團瞬間崩垮,後果難以想象啊。咱們市政府的財政開支必將會出現大的缺口,我雖說是政法委書記,但不能只顧著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更重要的是,我必須得協助你搞好市里的經濟發展,顧全咱們華為市發展的大局。」
周志明听著連連點頭
恰在這時,療養院的一隊武警走了過來
周志明拉了把錢昆「咱們先讓讓,這些當兵的不容易,每晚輪流值勤。不容易啊」
錢昆微笑地看了眼周志明「志明,來北京療養了這麼長時間,可不像原來那麼霸道嘍」
「敬禮」周志明喊了聲,胖乎乎的身軀扭動著不標準的軍禮。路過的武警一陣慌亂,忙停下腳步,抬手敬禮
錢昆注視著周志明,發現周志明早已眼含淚水,或許此刻地周志明在為了周小天難過,亦或是周志明打內心深處立定決心要回去把華為市這個爛攤接起來。但無論如何,周志明已經決定不再回避,決定對黑惡勢力亮劍。
值勤的武警們尷尬地站在過道,眼楮齊刷刷地注視著周志明
錢昆趕忙拍了拍周志明,周志明怔了怔,扭頭看著錢昆「哦呵,你看我?」說罷,兩個人互相拍著對方的肩膀哈哈大笑
執勤的武警帶隊向前一步,哼哼了兩聲「報告首長,是否可以離開」
周志明轉身喊道「首長批示,同意你們繼續執行任務」
「是」執勤的武警帶隊大喊一聲,後面的武警們哄哄地笑著,武警帶隊扭頭看了眼手下的士兵,形容緊張「嚴肅點」
錢昆拍了拍武警帶隊的肩膀,輕聲耳語道「你很負責,可以帶你的人走了」
武警帶隊點了點頭,轉身一個立正「听我口令,禮畢,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武警士兵們不時回頭用怪異地眼神打量著周志明
「不早了,明天政法委的領導還要找我們了解情況,咱們也該休息嘍」錢昆仰頭,笑呵呵地看著天空,繁星點點「明天總該是個好天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