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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族試開始

……

晨曦,朝陽浮上地平線,黑暗中的一切,開始隱匿。天穹大陸,再次復蘇。

鐵木嶺四面的荒山中,鳥雀開始低鳴,吟唱。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肉吃,一只早起的鐵尾鷹,正餃著只大灰兔趕回鳥巢。它奮力的煽動翅膀,從鐵鷹寨上空滑翔而過。

天色漸亮,鐵鷹寨也熱鬧起來。很多人已經起床,終年忙碌的礦工,鐵匠,也難得的休息一天,他們剛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到寨子中心的擂台旁。搶佔一個好位置,以便觀看今日的族試。

寨子中像過節一樣,布置了很多彩紙,圓木搭建的擂台上還掛著四盞紅燈籠。這些喜慶的東西,感染著四周的人群,他們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

擂台便一片喜慶,熱鬧,不過這里的喧嘩聲,絲毫沒影響到寨子後方的一棟茅草屋。

「嗯……別跑!親一個……嗯!不許躲……」鐵林在床上睡的正香,他手緊摟著被子,雙腳夾著被子,正流著口水說著夢話。

鐵林夢見在一個開滿鮮花的大花園里,正和秦月舞追逐,嬉戲。他追了半天,終于追到了秦月舞,這個色鬼二話沒說,把秦月舞抱在懷中,張口就親了下去。可不管他怎麼親,秦月舞就是能偏頭躲開,這可把夢中的鐵林急壞了。床上的他緊摟著杯子,不停說著夢話,親著手中的棉被。

連續親了五,六下,全被秦月舞躲開。看著秦月舞一邊嬉笑,一邊「你來呀,你來呀」的調戲眼神,鐵林差點沒急死了。放棄摟著秦月舞的細腰,他雙手捧住了秦月舞的俏臉,看到秦月舞無法躲避,眼中有點恐懼,又有點嬌羞的眼神,鐵林一臉得逞的笑意,再次親了下去。

鐵林的嘴,離秦月舞越來越近。秦月舞見無處可躲,似乎已經放棄抵抗,她緊閉雙眼,微微仰頭,迎了過來。

鐵林已經聞到了秦月舞口中的幽香,兩唇漸漸貼近,當只有半寸距離時,「鐵林……」茅草屋外,突然傳來了李強的叫聲。

雙唇在即將踫觸的剎那,床上的鐵林睜開了雙眼。知道剛才是個夢,看著手中緊摟的被子,他一臉呆滯,郁悶的嘀咕道「早知道就親快一點。」

「鐵林……」門外再次傳來李強的聲音。

「別叫啦!早不來,晚不來,你時機選的還真好!」鐵林沒好氣的回應,好夢總是做不完,這簡直就像中了五百萬,最後發現手中的彩票是上一期,太他媽痛苦了。

李強在門外繼續道「快點起來,今天的族試你忘了嗎,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才不管它族試還是什麼試,與我好夢比起來,族試算個屁。」鐵林依然語氣不善,話雖如此在說,但他依然從床上爬起來,走出了草屋。

見到鐵林,李強急道「快點,參賽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以後只要沒發生死人的事,早上都不準來叫我。」鐵林才沒理會什麼族試,他的心思還記掛在剛才的好夢上,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

李強疑惑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反正不準來叫。」鐵林才不想解釋,

「哦。」李強只能應聲,想起正事繼續道「快走吧!族試要開始了,是寨主讓我來叫你的。」說完帶頭向擂台走去。

鐵林跟在後面,不滿的嘀咕道「原來罪魁禍首是那個老頭。」

很快來到擂台旁,遠處看去鐵林也嚇了一跳。十米見方的大擂台旁,圍著男女老少三百多人,整個鐵鷹寨的人全到齊了。

擂台幾米外的正上方,還打起了一個幾米高的看台,台上有五個位置。寨主鐵雄正坐在中間,看到走來的鐵林,他還具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伏虎坐左手第一的位置,他安靜的坐在哪里,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像沒看見鐵林般。

副寨主田文生坐右手邊第一的位置,他臉上掛著絲笑容,眼神卻不時游離在參加比賽的人身上,心里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田峰此時正站在田文生身後,他輕蔑的看著走來的鐵林,挑釁似的笑了一下,然後伸手在脖子上輕輕一滑,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

鐵林此時剛睡醒,精神還有的恍惚。他理也沒理田峰的挑釁,像是沒看到一般,

礦區總管緋凌峰坐在最右邊的位置,他一臉嚴肅,看不出在想些什麼。緋月和緋池都站在他身後。

緋月穿著件粉紅長裙,打扮的花枝招展。她不時把目光轉到田峰身上,愛慕之情表露無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來為田峰加油的。

緋池今日一襲長衫,背挎著長劍。見鐵林過來,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最左邊的位置,坐的是賬房總管張錢。這個人跟他兒子張痣一樣,生的白白胖胖。張痣正站在他身後,一臉高人一等的樣子。

鐵林沒理會這群人,人隨在李強身後,直接擠進了擂台邊上的人群中。

上面的寨主鐵雄看了眼天色,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宣布族試開始,他把參賽的人都叫上了擂台。

鐵林,李強,田峰,緋池,還有十二個已經成年,十八,九歲加入護衛隊的少年,全都站到了台上。

參加族試的人全都集結到擂台上,所有人都精神抖擻,站的筆直。不過其中也有個例外,隊列中鐵林一臉沒睡醒的表情,站得東倒西歪,面對台下眾人,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旁邊的十多人看到鐵林這副樣子,一臉鄙夷的神情。認為鐵林是顆壞了一鍋湯的老鼠屎,都不滿的看著鐵林。

鐵林才沒心思理會這群精力過剩的人,伸手擦了擦還有點睜不開的眼楮,扭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爸爸,爸爸,你說今天誰能贏。」台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騎在一個中年人的肩膀上問道。

「哈哈,爸爸也不知道,等他們比賽完了就知道了!」中年人笑談道。

「這還用說,肯定是鐵林贏啊。他能上斷魂山殺魔獸,而且還能使大陸上就他一會使的絕招,六脈神劍,這些人肯定不是他的對手。」譚老三就站在旁邊,立刻插話道。

譚老三說話聲音很大,他的聲音傳出老遠。不遠處的升瘡听見,立刻就叫了起來道「你放屁,田峰實力大漲,肯定是田峰能贏。」

「不對,是我兒子張三能贏……」

「胡說,我兒子李四能贏……」譚老三的一句插口,瞬間引得台下炸開了鍋,眾人都為各自擁護的對象爭論起來。

台上還沒開打,台下搶先陷入一片混亂。人群為各自的擁護者爭的面紅耳赤,爭吵聲,此起彼伏。還有看不順眼,撩起袖子,有大打出手的架勢。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听到突然響起的爭吵聲,鐵林這小子終于完全清醒過來,他左看右看,一臉茫然的問道。

「諸位安靜!安靜……」見台下的局勢即將失控,鐵雄站出來安撫人群道。

爭吵的人群看到寨主鐵雄出來,都相互瞪了一眼,輕哼一聲後,坐了回去。

台下安靜下來,鐵雄松了口氣。他回頭看了眼參加族試的人,出聲道「他們就是這次參加族試的人,按我們的規矩,凡是拿到族試第一的人,就會獲得下任寨主的繼承權。」

「哦!噓……」知道比賽即將開始,台下的人群開始興奮起來,響起一片口哨聲。

等台下漸漸安靜後,鐵雄繼續道「比賽的規則很簡單,兩人對戰,贏的一方參加下一輪比賽,輸的一方被淘汰。最後一個勝利者,就是比賽的第一名,就能獲得寨主的繼承權。但是,每個參賽者都必須用自己鑄造的劍。」

「比賽使用抽簽制,最大的數字,將跟最小的數字對戰。獲勝者,參加下一輪。」鐵雄講完了規則,宣布道「現在,讓參賽者抽簽。」

鐵雄話音落下,一個人就端著個木箱走上了擂台。鐵林站在最邊上,來人首先走到了鐵林的身前。

鐵林看了來人手上的箱子,箱子完全四面密封,只有上面有個伸手進去的小洞。他也不磨蹭,直接把手伸進去,模出了一張折疊的白紙。

來人捧著箱子走向下一個,鐵林打開白紙,上面寫著是十六號。看到這個數字,他咧嘴笑了一下,嘀咕道「第一場就上啊!還真夠命苦的。」

很快,台上的十六人都抽簽完畢,來人捧著箱子走下了擂台。

鐵雄回身對著幾人說道「把你們抓到的數字都亮出來。」

台上十六人都把手中抽到的數字翻了過來,面向台下。台下眾人都快速看起來,他們心里也在分配著誰是誰的對手。

鐵雄也看完了幾人抽取的號碼,宣布道「第一場比賽,一號王超,對陣十六號鐵林。」

鐵林也側頭看去,找到他的對手,一號是個十九歲上下,臉方,體闊的少年。看到此人身形穩健,目光銳利,他心道「哎,看來是撿到個燙手的山芋。」

「鐵林,加油……」見第一場鐵林就商場,台下鐵林的一伙酒友立刻叫了起來,為鐵林打氣。

鐵林在台上郁悶道「叫個屁,又不是你們打!」

「王超加油……」旁邊不遠處,也有幾個像是護衛的人,為王超助起威來。

鐵雄宣布第一場的比賽名單,其余十四人都走下了擂台。台上只剩下鐵林,王超,和鐵雄三人。鐵雄也退出擂台,站回到看台上。

鐵林和王超相距三米而立,兩人都緊盯著對方。只等鐵雄宣布開始,準備隨時出手。

知道比賽即將開始,台下喧鬧的眾人,突然安靜了下來,現場變得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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