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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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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散?一听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郁歡半分也不表露自己的不滿,笑道︰「我身無長物,姐姐要我來做什麼?」

馬憐兒一聲大笑蕩開,梁塵似乎都震落了不少,道︰「你只要有這臉蛋就好!」

郁歡蹙眉,又听她道︰「當然,除了臉蛋,你的那手醫術也」

馬憐兒邊說邊將目光投注到她身上,讓郁歡心里一驚,一時搞不清這女子如何知道自己習醫,便裝著不解的樣子,問︰「不知姐姐這話從何說起?」

「你別擺出這般表情來,好似有人欺負你似的。你習不習醫,能瞞過別人,卻是逃不過我的眼楮。」馬憐兒不放過她的一絲表情,便連她微顫的眼睫泄露出的不安亦看在眼里,笑得更加媚動,「怎麼,不打算和我說說,你如何解得那幻花散之毒?」

郁歡秀眉輕挑,咬了咬唇,道,「我只是醫坊打雜的,如何會解幻花之毒?姐姐說笑了。」

「姐姐我生平最不喜誆人,也不喜別人誆我。不如這樣,咱們也干脆點,你把自己手上的獨門醫方告予我,我便收你入了門,兩利兩合,豈不是美事一樁?」

郁歡見她變臉比翻書還快,暗生警惕之心,怕惹惱她,自己更難月兌身,便賠笑道︰「我真不知那瀉毒神丹能解幻花散,只是誤打誤撞急于保命而已。不知姐姐是想要我入門還是要醫方?」

「怎麼說?」馬小憐的臉色有點不好看,沉聲問道。

「若是你想要我入門,便是沒有醫方也入得,若是你是為那醫方而來,就是入了門我也是沒有的,不知姐姐是否明白?」郁歡慢慢說道,邊說邊瞧著馬小憐的神色,做好她翻臉自救的準備。

馬小憐听到這里,征了征,卻不像郁歡所想那般生氣,只嘆了一口氣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其實並不是要那幻花散的解藥,只不過听說幻花散的解藥與另一種毒散的解藥有相通之處,便一心想求來試試,倒不是有意為難你。」

郁歡先前說了那麼多話,只是試探于她,想看看她一再糾纏自己意欲何為,此時才听她道出本意,心里便有了數。

听馬憐兒說起另一散劑是味毒散,想必也不是霸道之物,不然如何能令她這般犯愁,抓著自己這棵女敕草不放。

想到這里,郁歡出口問道︰「不知姐姐所說那種毒散叫何名字?」

「告訴你也無妨,這種毒散世間少有,我也是听人說起,卻沒有見過的。」馬憐兒難得的一本正經,肅容道,「此散名為麻骨散。」

郁歡腦子轟的一炸,麻骨散,又是麻骨散!憐兒既知麻骨之名,必定是見過麻骨之狀的,不然也不會道來。且知麻骨解藥與幻花解藥藥理相通,可見她于此研究頗深。不過,麻骨散是陳伯弄出來的東西,本就甚少面世,沒想到這憐兒年紀輕輕也識得,難道說陳伯有意欺瞞于她,並沒有把此方銷毀?

又想到程大之事,她當時也是沖動,使出麻骨散來,卻被拓跋燾識破,要了解藥去。其實,說解藥也不盡然,她當時留了一個心眼兒,怕程大日後再找自己麻煩,給的解藥是摻了雜物的,藥效只得一半。若是程大安分守己則罷,若不然,再遇上麻骨散,便是他斃命之時。

如今,馬憐兒再提麻骨散,不得不叫她犯了思量,遂更加小心起來。

馬憐兒見郁歡久久不語,以為她不願意給出自己所要的東西,面上越發黑沉,本是艷媚之色,平添許多妖氣,正待要厲言相脅,郁歡卻出聲了。

她輕輕道︰「這麻骨散我並沒有听說過,倒是知道有一味麻身散,不知二味藥散之間是不是有相同之處。」

馬憐兒怒色稍緩,認真听她說道︰「我雖然從醫日久,卻是個半瓶子晃蕩的主,驗方藥理並不精通,不過,麻身散的解藥,我倒是有一份。」

馬憐兒的胃口被她吊得老高,听她此言,更是樂得心花怒放,也不管是不是真的解藥,只要有一些線索,她與葛伯便不難研制出真正的解藥來。忙問︰「可容我一觀?」

「姐姐說得哪里話,便是給姐姐拿去,也是使得的。」郁歡笑出了聲,去了先前的懼意,坦蕩無隙,更讓馬憐兒高興不已。

說罷,郁歡取出了那味解藥,遞給她,眸光如水看著她,幾無雜質,很是純粹,馬憐兒心中一動,便說道︰「當真不入我門?」

郁歡給她的解藥與程大那回的一樣,並不怕她日後因此為尋自己的晦氣,便回道︰「怕是不合適入得姐姐門下,不如就此交個朋友,也算是有緣一場,姐姐認為如何?」

馬憐兒哪里還會拒絕?先前少主已經吩咐自己放了她,再加上她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正是心喜,當然連連稱是︰「好,好,交個朋友,也是你我二人的緣份!」

郁歡終是在這里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要告辭回家,馬憐兒送她至院門處,卻是一個年輕男子等在那里。

「在下柳徇天,先前多有冒犯姑娘,還請姑娘大人大量,饒過這一回,徇天感激不盡!」那個男子躬身不起,語氣誠懇無欺,讓郁歡很是莫名其妙,愣在那里不動。

「昨日,正是他冒犯了姑娘,也幸得姑娘出手相救,他才撿了一條命回來。」馬憐兒適時解釋道。

郁歡這時才明白,原來這個柳徇天是昨日差點污了自己清白的那個yin賊,一時有點順不過來氣。雖知他是中了yin毒之故,也不免心有不甘,就沒有說話。

柳徇天長揖賠禮,見郁歡許久未曾表示,以為她還在氣惱昨日自己的不軌之舉,便抬首看向面前少女,卻是一征。

此時的郁歡,因幕離毀壞,面上無遮無掩,自然被他看個清楚。只見她面白眉黛,星眸如燦,素唇微張,竟是說不出的嬌俏清麗,叫他移不開眼。

馬憐兒朝柳徇天看過來,見他一副痴征模樣,暗罵一聲沒出息,便故意咳了一聲,道︰「徇天昨日多有得罪,還請姑娘不要往心里去。我們少主說了,待他完全除了毒,便照著規矩罰他,必不會委屈了姑娘。」

柳徇天接了馬憐兒遞過來的眼色,忙又躬道︰「望姑娘恕罪!」

郁歡本來就沒打算深究,不過是自抬了抬身價,為的便是不叫他們看輕而已。話說回來,這些人,提起誰來,都是厲害角色,自己又豈是不懂人情事故之人,倘若一味拿嬌,倒讓自己落了下乘,得不償失。

于是,她看著柳徇天,垂睫低眸,淡淡一笑,道︰「你的身體可是好些了?」

柳徇天听到郁歡鶯歌似的聲音,當真好听得緊,不由開懷︰「好多了,多謝姑娘關心。」

馬憐兒自然也樂得此間場面,便對柳徇天道︰「既然說開了,便各自放下。徇天送這位姑娘出去罷,記得別耽擱太久,誤了喝藥。」

郁歡的眼楮被蒙了布,臨走前被馬憐兒吹了一口氣在脖頸,又掉了一層黍粒︰「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郁歡想了想,答道︰「郁柔。姐姐後會有期!」

「會的!」馬憐兒拍拍她的肩膀,笑著進了門,下一刻,郁歡的身子便又懸空,被柳徇天帶著七轉八繞,卻不像來時那般惡心想吐,想來也是他故意放慢速度,照顧了自己的感受。

于是,到了自己所說的南市坊巷口,立身站定後,解了蒙眼的布條,笑道︰「日間多喝點大豆飲,除毒會快一些。」

柳徇天謝過,看著她離開,遠去,心上不知何時竟生了不舍,平白添了失落,悻悻返身。

卻說郁歡,本來好好的一場尋親之行,到最後變成了這般模樣。身上的衣衫是馬憐兒給的,多是艷麗之色,怎麼看怎麼別扭,又回了私宅,換了一回,卻發現自己易容用的疤痕粉並沒有帶來,不由心急如焚,卻是無可奈何。

如今之計,只得等到日暮之時,宮門將禁前再入宮,那時正是宮里主子們用膳時候,一眾宮婢宦者也會侍候在側,應該不會有太多人走動,自己若于那時回去,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霞色映在半空,天穹如幻境般變幻無端,郁歡抬頭看了看,再有個把時辰,便會宮禁,此時自己藏身于宮牆一側不遠處的巨樹後,心里焦急萬分。

前面宮門前,那幫皇子們的車駕竟都停留不動,不知在等著誰。郁歡心下奇怪,平日里,他們都是直接從東宮那邊的宮門進出,今日是怎麼了,竟都聚在一處,從平城宮的正門進入。只見一輛後到的車駕馳至最前,拓跋燾從車上探出頭來,道了一聲「走罷」,眾車駕才陸續進了宮去,郁歡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終于能進去了。

麼了,竟都聚在一處,從平城宮的正門進入。只見一輛後到的車駕馳至最前,駕馳至最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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