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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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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絮不停,郁歡無語問地。

最後,還是她先妥協了,自己睡榻,游真睡床。

折騰了一晚上,郁歡也是困極,閉上眼卻難以入睡。

已經熄了燭火,屋內暗沉,郁歡不知游真是否睡著,便出聲輕問︰「你是刺客?」

半晌無聲。

一聲嘆息悠悠響起,游真的聲音于黑暗中竟是分外的清亮︰「若是,無歡還能于此自在?」

「好好說話!」郁歡有些著惱,自己與他,僅見兩面,卻次次吵嚷不休,真不知是冤家,還是仇家。

「這不是好好說麼!」游真笑了一聲,隨即壓低聲音,「你是怎麼進了這魏宮的?」

郁歡雖與他故人相見,卻不會告知他實情,只簡單說了,師父常子方替姚皇後診病,而自己留宮為婢,因治得帝後之癥,蒙恩擢升醫女,雲雲。

游真嗤之以鼻道︰「還真沒想到,無歡的醫術高超至此啊!不過,剛才連我的傷都不給包扎,可見于醫德有損。」听見郁歡氣呼呼地哼了一聲,他竟是無比高興,又道,「你戴那個面幕,究竟為何?」

郁歡卻沉默了。

「沒什麼,那日從洞里出去後,遇到山崩,撿了一條命回來」郁歡輕輕一笑,只是那笑,帶點苦澀,還有一絲自嘲,游真自然無法看到,只是心內一角,突然便塌了下去。

「看來,是我錯怪了你,」游真自惱不已,語氣正經不少,「可是你現在,絲毫看不出來曾受過傷。」

「那是自然,以為我學醫是玩兒的麼?」郁歡有意活泛一下兩人之間的沉悶的心緒,問道,「你又是為何進宮?」

「我,」游真躊躇了一下,才道,「本是宋使來此的侍衛之一,不想入了宮後,一名兄弟鬼鬼崇崇往後苑模去,我不知他有何目的,便跟去看了,露了行蹤,讓人砍傷,我那名兄弟自知連累了我,便跳出去引開那些人,然後,你也看到了」

他聲音漸低,郁歡卻莫名高興起來,原本看到那名刺客自盡後,以為他不聞不問,是個冷血的人,自己也一時沒敢惹他,沒想到是那刺客先行不軌,那就死有余辜了。

「那真有他所說的卜筮秘卷麼?」郁歡忍了忍,終于把最想問的一句話問了出來。

游真又是一陣輕笑,嘲道︰「卜筮秘卷?天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我可沒有听說過,或許是我那個兄弟胡謅來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郁歡才睡著,好似只有一閉眼的功夫,天色便轉亮。扭頭朝床上看去,見游真直直挺著身子,睡得極熟,只是睡相實在不敢恭維,明明美人兒一個,卻又似個呆傻,嘴角似流了口水下來。

昨晚洗了的衣裳已經干爽如新,郁歡把它們疊好放在床頭,見他仍舊涎水外漬,便忍俊不禁,又自語一句「也不知道做夢夢到什麼好吃食了」,便轉身向外行去。

她這屋子,除了叱木兒,也不會有什麼人來,自己要去配藥,也不需要多長時間,應該還算是安全。

不過,夜間的時候,游真另托她一事,便是出宮去官驛找到宋使,轉告他尚且平安,不然宋使追到魏官那里詢問,可就露了馬腳了。

由是,郁歡先去太醫署將解毒藍子散配了,也沒送藥回屋,直接揣著就到了宮門前。

到了宮門,才知宮禁竟是盤問得更為仔細,雖然沒有听說什麼變故,但郁歡知道肯定和昨晚那個月兌不了干系。應該慶幸的是,自始至終,阿干里見到的都是一個刺客,若說有同伙,偌大的平城宮宮禁森嚴,任他插翅也難飛,便是這般盤查,估計也是作作樣子而已。

郁歡的腰牌與其他人的不同,她這塊是純金打造,自是姚皇後的另眼相待之處,金腰牌的擁有者,便是禁衛盤查,也寬待幾分,更不要說是為難了。

出了宮,問清地方,郁歡直奔官驛,不過,半途中又折回自己的私宅,想想自己也不能這般光明正大就去了,若讓人認出來的話,反是禍事一樁。

于是,她除了面幕肉疤,換了一身衣裳,戴著之前的斗笠幕離,去了官驛。

許是昨日的國宴夜半方散,郁歡在官驛外面等了半日時間也不見宋使出行,找了個值守的侍衛打听了一下,才知宋使不善飲酒,宴上被一幫鮮卑臣子灌了不少,宿醉嘔逆,一直在驛內歇息。

郁歡一听,計上心來,想起自己先前做了不少生胃丸,治大醉傷食最好不過,幸好隨身藥囊里各式散丸劑都有準備,便從容上前,讓侍衛進去通報一聲。

「嗯?你怎地又來了?剛才不是告訴你了麼,這里不是你能隨便進去的!」那個值守的侍衛,說話很是和善,此時卻有些不耐煩。

「大人,奴正是給里面的貴人送藥來的,煩請通報一聲罷?」郁歡軟言細語懇求道。

「你所說的那個侍衛我不認識,若是他隨你來診病倒也罷了,可是你只身來此,也沒個引見的,這里是官驛,萬不能隨便通報的,若有閃失,便是你我有十顆腦袋都頂不起!快回去罷!」侍衛雖煩,卻無厲聲。

郁歡有些悻悻,心想再繼續磨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再讓人生了疑,治個什麼罪名,得不償失。

可是不進去見到那位宋使,自己便無法說出游真的情況,這也不成,那也不行,一時間倒沒了主意。

正在這時,有一騎飛策而來,馬上之人赤衣玄甲,煞是張揚,非常醒目。

待快至官驛前,此人躍馬而下,動作飄逸,讓郁歡看得目瞪口呆。再一細看,覺得好似在哪里見過,又听他道︰「大皇子殿下相請宋使,煩請通報一聲。」

才想起是拓跋燾的近前侍衛,好像叫什麼赤狐。不過,兩年未見,竟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看來,定是與拓跋燾于軍中歷練出來的緣故。

郁歡退至一側,靜靜候在那里,自作計較,如果赤狐把宋使請出,倒也方便自己行事。

那個侍衛道︰「將軍還是自行入內相請罷,那宋使不太好相與,听說已經吐了好幾回,此時脾氣不太好。」

原來是這樣。郁歡握著藥囊,定了定心神,隨即上前行禮道︰「這位將軍,奴是里面的貴人差人找來的,專為治病而來。」

幕離隨風輕輕一動,郁歡微微一瞥,見赤狐正在打量自己,半晌才道︰「你是宋使差人找來的?」

「是的。」

「哪位?」

「奴不知,只說是來此官驛找宋國來使即可,說完便離開了。」郁歡自是做了準備,對答如流,不怕他究底。

「你是哪家醫肆的?」赤狐繼續問道。

「城南正醫坊。」幸好她先前已經把全平城怕藥鋪醫坊都跑了個遍,不然也不會曉得這個大醫坊,且這個醫坊專為達官貴人們診病,也不怕他懷疑。

自己也只是遞個話而已,即便以後覺得不對了,只怕挖遍城根也是找不到自己頭上來的。

「好,隨我來罷!」赤狐把馬鞭交予那名值守的侍衛,當先進得館驛內,郁歡緊緊跟了上去,小心謹慎,看在別人眼里,卻是顯得微有懼意。

待見到那名宋使時,郁歡一觀其面,是有醉酒的痕跡,卻也不像那個侍衛所描述的那般嚴重,怎地就能嘔吐好幾回呢?

她細細地看了又看,見赤狐和宋使說完話,便整衣上前,道︰「奴是被人請來給貴人看病的。」

「嗯?看病?哪個?」宋使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顯得很是迷惑,「怎的是一介女流?」

郁歡垂首撇嘴,道︰「是貴人的侍衛要奴到此」

「你說什麼?侍衛?」宋使打斷她,身子猛地前傾,有點失態。

「是,貴人可否容奴為您把脈?」郁歡有些著急,自己這般暗示于他,若他再不明白,可就是豬頭一個了。

好在,那個宋使也算是一點就透,準了郁歡之請。郁歡上前,微微側身,正好把大半個背對著赤狐的方向,邊探脈邊輕聲對宋使道︰「大人,游真要奴轉告,他尚安好,請大人放心,不日即可回來。」

「貴人也無甚大礙,奴這里有一味生胃丸,只需一日三服,三日便可好轉無虞!」郁歡撤開身子,大聲道。

那個宋使稍愕,隨即笑開,稀疏的眉毛上下顫悠︰「呵呵,這便好,這便好!」

赤狐見宋使眉開眼笑,便道︰「宋使還請好好將養,本將便去回稟殿下,改日再聚,可好?」

宋使卻是哈哈一笑,拍了拍赤狐的肩膀,痛得抽回了手︰「回去轉告大皇子殿下,本使現在就去!讓殿下委屈稍等片刻!」

「恭候使節大人蒞臨清風樓!」赤狐抱拳告辭,郁歡也不便久待,卻看到宋使給她眨了眨眼楮,會意一笑,留下藥便辭去。

出了官驛,見赤狐上馬,郁歡剛要從旁邊小巷溜之大吉,卻被他叫住︰「我家殿下適才出來時,胸口有點悶,若你不急著回醫坊,正好與我一起,去清風樓一趟,可好?」

郁歡一听,站在巷口傻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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