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罵咧咧地心疼野島只好調頭,向雙陽方向行軍。
他們剛走沒有多久,火銃手和弓箭手就從他們的背後追了過來,對著他們又是一陣發射,火銃和利箭齊發,馬上有十幾個倭寇倒下。
心疼野島只好再次下令追擊,追了一小段火銃兵和弓箭兵已經跑遠了,再追下去肯定追不上,只得恨恨地調頭向雙陽方向行軍。
火銃兵和弓箭兵當然不會放過他們,不久又折了回來。就這樣他們像拉鋸一樣,來來回回地交戰好幾次。
這種交戰方式,當然以火銃兵和弓箭兵的靈活快速取勝,倭寇只能在挨打中徘徊。
苦惱中的心疼野島一見這種戰法,自己消耗十分巨大,打又打不到,追又追不上,看來只要犧牲一些人阻止這些人,自己帶著大部隊仍然直撲雙陽,不然的話到了最後損失更大。
他挑選了二百人,讓他們去追擊火銃兵和弓箭兵,只準追擊,不許調頭,一定要把他們全部殺死。
這二百人信誓旦旦地發誓一定把敵人全部殺死。其實心疼野島知道,這二百人一旦去追擊,只能是有去無回,但為了更大的目標,他只好忍痛撒淚向他們告別。
有了這二百人擋住火銃兵和弓箭兵,他們的大部隊,繼續向雙陽行軍。
這二百人在火銃兵和弓箭兵的連番攻擊,損失十分巨大,很快就損失過半,不過火銃兵和弓箭的子彈和利箭都用完了。
沒有子彈和利箭就不能進行有效的攻擊,他們無奈地向泉州城方向撤退。但那些倭寇仍然沿著馬蹄的痕跡快速追擊。
黃知府正領著大部隊,沿三十人小部隊的足跡前進。遠遠就看到火銃兵和弓箭兵,正騎著馬向他們飛馳過來。
到了近前,林楚良問道︰「怎麼回事?那些長槍兵呢?」
火銃兵和弓箭兵將整個戰斗講述了一遍。
黃知府︰「他們為什麼會往洛陽江邊去呢?為什麼沿著江邊向北走?」
林楚良略一沉思,恍然大悟,說道︰「倭寇要去雙陽,我們趕快追擊。」
黃知府︰「從火銃兵和弓箭兵的情況來,這些倭寇擅于近戰,而不擅于遠戰,必須派火銃兵和弓箭兵,騎馬追擊,從後面打擊他們。」
林楚良︰「我馬上組織五百名火銃手和弓箭手,分成十組,每組五十人,第一組追上去,先進行射擊,射擊後原地裝彈或者搭箭拉弓,然後第二組,進行追擊,再射擊,然後原地裝彈或者搭箭拉弓,以此類推,我們就可以死死拖住倭寇。」
黃知府︰「我帶領長槍兵、盾牌兵、大刀兵跟在後面,一旦短兵相接,就用這些兵種。」
林楚良︰「我看完全不用,我們可以利用剛才這二十人的戰斗方式,倭寇快追到時,我們後退,後退一段距離後,再重新攻擊。將倭寇全殲。」
黃知府︰「就這麼辦,我派一些人馬,先到城里,為你們多運送一些子彈和利箭,有了足夠的子彈和利箭,倭寇只能拼命地跑。」
林楚良︰「我再派狗三帶幾個人,返回泉州城,出北門直往清源山,翻過清源山,到達雙陽,將倭寇進犯的消息,告訴黃方運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如果倭寇真的是進犯雙陽,我們就來個前後夾擊,痛擊倭寇。」
黃知府︰「你趕快去追擊,這事我來辦。」
狗三來了,見是去給黃方運送信,說道︰「大人,我和黃公子之間有些誤會,我說的話,他不一定相信,大人是不是寫封信給我帶上。」
黃知府只好草草地寫了一封信,給狗三帶上,去給黃方運報信。
林楚良帶著火銃兵和弓箭兵,揮動馬鞭,快速追擊。半道上,他們遇到了那還剩一百多人的倭寇,一通火銃、弓箭亂射,這群倭寇全部被消滅了。
火銃兵和弓箭兵見這群倭寇這麼好對付,比殺雞還容易,一點危險也沒有,又能立軍功,只要有了軍功,就容易升官發財,個個心花怒放,放馬急追。
追趕一陣之後,便發現了前方的倭寇,林楚良按照他的行軍陣法,向倭寇開槍放箭。
很快這群倭寇大部隊的後面,留下了很多死尸。
心疼野島一見大明的海防軍追來了,而且又用剛才的方法射擊他們,不過這次海防軍的數量太多,無法像先前那樣擺月兌海防軍,想沖殺到海防軍的前面,再用倭刀砍殺,他們的火力這麼密集,沖上去損失更大。
就算是沖了上去,海防軍也不可能和你短兵相接,肯定會跑出一段距離後再射殺。
左右為難的心疼野島,現在只能帶領他的部隊,急速地向前沖,盡量擺月兌追擊,但他們比較用得是腳力,不可能和馬力相比。死亡的人數越來越多,心疼野島心急如焚。
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讓他的火銃兵向後移,射擊火銃兵和弓箭兵,倭刀軍向前跑。
很快倭寇的火銃兵和大明的火銃兵、弓箭兵相互對射起來,雙方互有死傷。但倭寇的火銃兵數量比較少,很快就被消滅了。
這下大明的火銃兵和弓箭兵又沒有對手了,可以和先前一樣射擊倭寇,經過剛才的相互射,大明軍的士氣大漲,他們不僅要為自己的戰士報仇,也要為自己的家鄉報仇。
士氣大漲,又有報仇心,射殺的速度變得更快,子彈和利箭更密集,倭寇又死傷不少人。
心疼野島知道照此下去,恐怕自己這群人還到雙陽,就已經全部被殺了。一定要想個法子,不然的話,太對不起自己的主人龜藤大狼。
他邊跑邊想,沒有注意路邊,不經意被雜草勾了一下,摔倒在地。這一摔,他立刻有了主意。立即下了命令,叫一部分人假裝中彈或者中箭,倒在路的兩旁裝死,形成一個左右圍攻的包圍圈。
但不能倒在路中間,倒在路中間一定會被亂馬踩死。等火銃兵和弓箭兵完全進入埋伏圈,然後突然改動攻擊,先砍斷馬腳,然後再砍從馬背上掉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