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楊柳肚子都痛到不行了,最後她干脆直接倒在了儀風真君的身上去了,她堅持不住了,況且她的身體還沒有好全。
儀風真君面色微紅,有一些不好意思,不過他還是別著臉,一副高傲的樣子說道︰「小柳子!你師尊說的對,跟這丑老頭待久了,確實是會變得丑的。」
楊柳還是在那里狂笑不止,她早就知道了師父比較注重相貌,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般的注重,那樣子說,變丑了嗎?真的嗎?
太搞笑了。
看到楊柳還在笑,而桌上吳昊天剛剛端上來的藥熱氣微散著,儀風真君端了起來,遞到了楊柳的唇邊。
「喝吧。喝下去之後,眼楮就會好了。」儀風真君溫柔的對著楊柳說道,完全無視了還在一旁繼續打趣著的吳昊天。
楊柳的神識看著這碗黑色的藥,她覺得有一些泛惡心,不過她壓制住了心中對于這類神秘藥品的恐懼,喝了一口。
她的內心希望著,這一定是和滋身草一樣,不中看,但是非常對胃口的好東西!
可是,就是這小小的一口,刺激的她的味蕾感覺一瞬間全部消失一樣。
「噗。」就吐了出來,藥水濺到了吳昊的身上。
「小丫頭!你居然浪費老頭子我的一番好意?你不知道這藥是多麼難得的嗎?」。吳昊天的臉色一變,整個人的神情在這個時候變得冷厲起來。
儀風真君也是臉色一變,他知道,老頭子什麼都不在乎,唯獨對藥品是在乎的比性命還要重上幾分。
「小柳子,關閉五感,喝下去。」儀風真君想到了這麼一個法子,這個法子是最好的,能夠在短時間內瞬間的吞咽下去這藥。
楊柳看了變了臉色的吳昊天,心中也是明白了不少。于是老老實實的听儀風真君的話,把五感給關閉了,然後把這藥水給全部喝了下去。
看著楊柳乖巧的把藥水悉數喝入月復內,吳昊天的神色才變的好起來。
這不。馬上就面帶笑容的說道︰「小丫頭,你不知道吧,俗話說,良藥苦口,我這神藥肯定是難喝的緊,但是,你信不信。明天你就得驚訝。」
話罷,一捋他那編成了辮子的胡子,神情之間一副傲然。
這是他作為神醫的資本,他絕對有說這個大話的權利。
「你配的藥都那麼難喝嗎?」。楊柳小心翼翼的問道,她還是怕激怒眼前的這個老頭,剛剛那變色的神情,確實有點兒嚇到她了。
「那是自然,你要不要試試其他的?」老頭子一副不在乎的說道。
楊柳搖了搖頭。這玩意,就是關了五感喝下去,現在都感覺胃里面還在翻涌呢。感覺好想,好想吐啊。
儀風真君握住了楊柳的手,企圖能夠給她一點安慰,剛老頭子的神色確實容易嚇到人。
「別理丑老頭,他就是這樣,不準別人浪費一點點的藥,那些可都是他的命根子。」
楊柳點了點頭,看著吳昊天,認真道︰「前輩,剛剛真是對不起。」
吳昊天搖了搖頭。說道︰「無事,我只是有一些不舍得罷了,不過你這女娃還是不錯的,還有人寧願死在我面前,也不喝我配的藥,那些傻子。這世上多了去了。」
這話一說出來,楊柳打了一個哆嗦,寧死不喝?這藥難道有副作用嗎?于是,她把驚恐的面容表情投向了儀風真君。
儀風真君給了楊柳一個安慰式的笑容,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老頭子的藥都是他說的神藥,那些不喝的人,都是傻子。」儀風真君難得的沒有貶吳昊天。
吳昊天的下巴揚的高高的,完全受用著儀風真君的這句話。
這樣子,楊柳終于是放下心來了的。
「困了是嗎?」。吳昊天問著楊柳道。
楊柳被他這麼一問,確實是感覺到了一些困意,而馬上,她就沉沉的昏睡了下去。
「開始嗎?」。看著楊柳昏睡下去後,吳昊天問著儀風真君道。
儀風真君有些不忍心,不過他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道︰「開始。」
于是,這個破舊的院子,瞬間大變,變成一個空曠無比且又十分亮堂的平地大場。
而楊柳,就被儀風真君扶正了躺好在了那張大椅上面。
吳昊天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先離開一會兒吧,我怕你看了會受不了。」
可是,儀風真君很是堅定的拒絕了這個要求,說道︰「我要看著她,萬一她中途醒過來了,沒有發現我,會怕的。」
「呵,喝了老頭的藥,這些日子她還想醒過來嗎?笑話。」隨後,吳昊天就手持一個盒子來到了這大榻椅邊。
儀風真君自覺的讓到了一邊,給吳昊天騰出了一個很大的空地出來。
只見吳昊天從盒子中取出了無數的小刀出來,一邊用一種純白的液體擦拭著,一邊打著陣法往楊柳的眼楮上而去。
于是,他的小刀,對著楊柳的眼楮下去了。
這是一個取出眼中那因為靈力的擠壓而壓住神經的雜質,也就是原本要突破金丹時理應要從體內排出的雜質,卻因為她突破失敗而全部被擠壓到了眼楮里面。
這些小刀,都是吳昊天多年來總結出來的經驗,也曾今應用到無數人的身上,每一次,因為有陣法的護航加之他的藥物的輔助,沒有失敗過,加之多年的交情與了解,才讓儀風真君這樣的信任他。
之所以讓楊柳喝下那碗藥昏睡過去,是怕她無法接受自己的眼珠子被人掏出來,被人用刀子在里面橫肆,才不敢說給她自己听。
吳昊天整整花了一天的時間,加之儀風真君自己也是花了不少的氣力,才把楊柳那積聚在眼內的雜質悉數給取了出來。
這個時候,吳昊天用白布沾上藥水,又要催生術給她的眼楮施了無數道,才放下的撤下去了。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繼續去調配藥,調配那些等她醒過來之後要繼續服用的藥。
儀風真君坐在楊柳的榻前,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小手,大掌包著小掌,心中無限的慚愧。
他作為一個化神期的修士,作為楊柳的師父,居然還令的她雙目失明,明明他一直都在那里守候著,居然還會出現這種狀況,他很無力,跟上次楊柳差點被人給非禮時候的一樣。
早就看光了楊柳的身子,他要負責,他要對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負一輩子的責任。況且,他也發現了自己心中對楊柳的絲絲愛意,加之,楊柳喜歡他,很愛很愛他,他早就知道了一些。
「小柳子,等你眼楮好起來後,我們就回去,回我們的家去。」儀風真君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是時候該回去了,帶著小柳子,一起。
楊柳在渾渾噩噩中不知所然,她醒過來的時候,迎接她的,依舊是那看不見的世界。
感覺到臉上包裹著一些東西,她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扯。
「別動,別讓傷口破裂了。」儀風真君看到,立刻伸手抓住了楊柳那意欲扯下包裹在眼楮上面紗布的手。
「師父,怎麼了我?」楊柳不明白,問道。
她放出了神識,看到了自己眼楮上面包裹的白布。
這,這是怎麼回事?好熟悉的場面!和二十一世界那動了眼科手術的人是一個樣子的!自己的眼楮,怎麼了?
「你,唉,師父說了,你可不能夠怪師父?可好?」儀風真君從她的聲音中听出了她已經看到了自己眼楮上面的包裹物了,他不想再瞞下去了。
「不會的,師父,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楊柳堅定的說道。
她有了心理準備,準備,迎接自己這輩子都瞎了的沖動,因為她從儀風真君的口吻中也听出來了他的意思,那懺悔聲。
「你的眼楮,等傷口痊愈後,就會復明了,就是,丑老頭對著你的眼楮動了刀子,把里面害的你失明的東西取了出來,但是,你放心,眼楮是好的。」儀風真君盡量委婉的說出了這個事實。
他哪敢說,她的眼楮被老頭子挖出來了,然後又施法給裝了進去的事情。
嚇楊柳一跳,她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原來真的不過是動了一個眼科手術啊!這老頭子不錯嘛,居然還懂的動手術這些事。
「師父,听你剛剛的口氣還嚇住我了呢,我以為我眼楮真的瞎了,原來只不過是動了一個手術啊,動了手術會好就行了撒,這樣我就不擔心了嘛。」楊柳無所謂的說道,這師父真的是小題大做了。
看到楊柳這樣的無所謂,倒是讓儀風真君給震驚了,這眼楮取出了框內的事實,任誰都接受不了吧?她不過一個小女孩罷了,不對,自己好像沒有說她的眼珠取出來的
事實啊。
算了,反正她不在乎就好了,眼楮也不會瞎,這倒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可是,儀風真君實在是覺得楊柳的表現實在是太過于鎮定了,于是,他想了想,遂問道︰「你可知,把你的眼珠從眼眶內取出來了?」
他的聲音緩緩的,小小的,說出了這個事實。(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