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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一眨眼的時間便過去了。明姒一直未走出朝宮一步,被綁縛了翅膀,如何飛翔呢?

不過,現在自由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奢望,更讓她覺得煩躁的是,那在朝宮梅林中除草的小太監已經有十幾日沒看到了。明姒擔心他或許已經遭不測了,那雲天翊如此精明,又豈會這麼容易的讓外人混進這里。太後身邊的人他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再其他人,或許沒那麼容易了。

每時每刻,除卻雲天翊來時,她的四周都是眼楮,被如此關注,這樣的生活明姒也習慣了,若是哪時哪刻,身邊沒了眼楮,她還真會不適應。

也不知怎麼回事兒,明霜再也沒來過,或許是雲天翊不想要她再來了吧,總之,她也再沒有提起明霜。雖然提起明霜時,雲天翊都會有些變臉,看起來很暢快,但次數多了也就沒意思了,她也就不再拿明霜在雲天翊那里尋開心了。

在五天以前,她與雲天翊吵了一架,算不上吵吧,只是她說了些話,把他氣得夠嗆,盡管每次他都被她氣得不行。但五天之前,確實是把他氣得要瘋了。

她每惹怒他一次,他都會許久不出現,這正合她意。

「娘娘,陽光太過熾烈,咱們回去吧。」坐在梅林中的一小片空地上,明姒懶洋洋的曬太陽。听雨站在一旁,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想必她要僵硬了。

閉著眼楮,明姒動了動嘴角,她的下頜已經消腫了,只是稍稍用力踫一下的話,下巴還是會疼。

「累了?若是累了就坐下歇歇,這里也無人,沒人瞧得見,也不會有人去告訴皇上。」依舊閉著眼,明姒的語氣十分懶散,也很明白的指出她知道她是雲天翊的眼線,不過無所謂,她不在乎。

听雨那略微有些麻木的眼楮眨了眨,「奴婢知錯了,娘娘恕罪。」話落,便不再吱聲了,這若真是傳到了雲天翊的耳朵里,她隨意的亂說話,恐怕腦袋不保。

「太後這段時間怎麼一直沒來?哦,想起來了,我每天做什麼她都知道,也就不用親自來了。」像是自言自語,其實說給誰听誰知道。

听雨聞言不禁抬頭看向某個方向,那里,正有一個小太監在掃林子里的落葉。

明姒睜眼,也瞧了一眼那個小太監,隨後莞爾一笑,「他可不如那幾個小宮女,總是這麼扎眼的在我面前轉來轉去,像個無頭蒼蠅。」

听雨低頭看了一眼明姒,而後小聲道︰「那奴婢將此時稟報給皇上?」詢問著,她也是沒模透明姒說這話的意思。

明姒挑眉,搖搖頭,「不用,這宮里都是聰明人,好不容易有這麼個傻子,也挺有意思。」不知說的是真是假,反正听得听雨一頭霧水。

「娘娘,您日後有什麼吩咐只要說一聲便可。奴婢愚鈍,實在領會不得娘娘的意思。」半晌,听雨開口道。再這樣下去,她覺得她這腦袋遲早不保。明姒太難琢磨,她每日向雲天翊匯報明姒的舉動,只能說她這一天做什麼了,有什麼舉動,要往深了說,她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雲天翊本來就很不滿,她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明姒輕笑,「我的話沒有任何意思,你也無需瞎捉模。誒呦,那邊來人了,去看看有什麼事兒。只要不是有誰死了這麼重大的喜事要告訴我,別來打擾我。」一個小宮女從一條小路上匆匆的朝著這邊走來,明姒一眼就瞧見了,那腳步匆匆,估模著沒什麼好事。

听雨有幾分無言,這麼多日子以來,明姒無意中展現萬種毒舌,讓她欽佩萬分。

舉步朝著那小宮女迎過去,兩人踫頭,說了些什麼,听雨又返了回來。

「娘娘,雖然沒有什麼喜事,但是也不算壞事。相爺求見。」沒如了明姒的意,沒人死沒人傷。

明戈?明姒有瞬間愣怔,這麼久了明戈才出現,若是再不出現,她還以為他也死了呢。

「請吧。」沒有動的意思,明姒依舊盤膝坐在草地上,單手支著下頜,不敢太過用力,因為會疼。

「是。」听雨走回去與那等待的小宮女交待了一下,隨後轉身走了回來,站在一旁候著。

只是一會兒,明戈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當中。瞧見了他,明姒的眸子也微眯了下,與往時相比,再見到明戈,明姒完全沒想到他會消瘦的這麼厲害,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雖然走路的姿態仍舊充滿傲氣,但那不怒自威的臉龐卻有了很多憔悴,臉色發黃,黑眼圈也很濃重,看起來,他過的不是很好。

越來越走近,明姒穩坐不動。明戈走到近前一米之外停下,深深地看了一眼明姒,隨後拱手俯下了腰,「臣明戈參見皇後娘娘。」

「呵呵,父親又何須多禮,平身吧。」雖然她很郁悶,但此時要明戈沖著她彎腰行禮,這感覺還真是不錯。

站直了身體,明戈低頭看著她,半晌,深深嘆口氣,「你沒事就好。」這一聲嘆息夾雜著萬千,好似終于見到一絲曙光一般。

明姒輕笑,笑得眉目生花,「不瞞父親大人說,現在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您還是別對我期望過高。听雨,去奉茶來。」

站在後面听著的听雨一詫,隨後屈膝福了福身,然後離開。

听雨離開,這里僅剩他們二人,明戈的視線也更加緊縮明姒,「這只是表面而已,你做了那麼一出事兒,皇上自然生氣。但也僅僅是生氣罷了,氣頭過了,一切如常。」

明姒有些懶散的挑挑眉,笑得有些諷刺,「所以呢?所以父親大人希望女兒我助您一臂之力,重奪大權?」

明戈搖搖頭,看著明姒的表情也有幾分陌生之感,「就算我相位不保,國丈這個身份倒是會穩坐。為父只是希望你以大局為重,切莫再任性妄為。」加重了語氣,對明姒其實他萬分不滿,只是無法發泄罷了。

明姒依舊笑得燦爛,「大局?大局就是,現在雲天翊制約著你,你又無法翻身,但你卻掌握了一些他稍稍忌憚的東西,所以,在我看來,你們現在就是狗咬狗而已。至于我嘛,沒準哪天一早就傳出我死了的消息,到時父親大人別太傷心。」

「你、、、」明戈是萬萬沒想到明姒會是這個態度。就是以前,明姒也從來沒用過這種語氣與他說話,不禁有些氣上心頭。

「父親大人別生氣,反正你還有東西威脅他,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只要你別惹惱了他,您老人家倒是能安享晚年。」嘖嘖嘆著,明姒語調慵懶。

明戈雙手負後低頭看著她,眉目冰冷。

「現在你是皇後,為父也無法動你。你確實聰明,這個時候與為父翻臉,這時機恰到好處。」涼薄地說著,明戈的語氣倒是有些人。

明姒不以為意,環顧著別處,精致的臉龐淡漠如水,「父親大人,您也老了,到了該安心享受晚年生活的時候了。只是很不幸的是,也沒個孫兒孫女的在您膝下承歡,倒是孤獨了些。但好在,您的夫人們還都很安康,也能陪著您進黃土了。」

「姒兒,你是不是因為你娘而在恨我?」明戈微微眯起眼眸,其實這個動作,他們倆倒是真有些相像。

「不,完全不是。那個傻女人的命運是她自找的,我無話可說。再言,我也沒恨你。簡單來說,無愛無恨。」搖搖頭,明姒的態度倒是顯得明戈有些自作多情。

「哼,你像為父,一切都很像。只是,可惜生為女兒身了。」明戈有些惋嘆,更多的是對明姒的不屑。這話完全在說,任是她能掀起風浪,也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呵呵,這話您應當說給雲天翊去听,想必,他會很愛听的。」還真就是她這個女人,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把雲天翊這個一國之君氣得抓狂。

「現下懂得用皇上壓制為父了?學的很快。只是,為父奉勸你一句,莫要張狂,不然你的下場會很慘。」幾乎是在放狠話,明戈說完便轉身拂袖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明姒笑若明花,「女兒死的那天,父親大人不要太難過哦。」

清楚的看到明戈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就是他的一聲冷哼,充滿怒火。

明姒笑得開心,反正她也要瘋了,自己一個人瘋也沒什麼意思,那就大家一起瘋好了。

本來去奉茶的听雨卻空手而回,而且是一路小跑的跑過來的。

原地只剩下明姒一人,听雨也沒有過多關注,徑直的跑到明姒面前,喘著氣道︰「娘娘,皇上來了,請您過去呢。」

眨眨眼,明姒一動不動,「告訴皇上,我累得很,剛和一狼狗斗了一會兒,頭疼。」

听雨有少許為難,更多的是有些恐懼,「娘娘,皇上他、、、皇上他好像喝酒了。」

挑眉,她依舊穩坐在那里,「那又如何?」

「額、、、好像喝醉了,很嚇人。」听雨知道不該這樣說,但這是事實,真的很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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