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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顧傾塵的桃花債1

天色漸暮,梁嫣然還在沉睡中,睡夢里都蹙著眉頭,長而卷的睫毛上染著水汽,讓人看得心疼,雲香吩咐銀雙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然後便轉身退出廂房,往主屋走了過去,趁著梁嫣然還沒醒,她有些話要問問顧傾寒。

「香香,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所以還是決定回來和我一起睡?」顧傾寒看見雲香進來,立刻滿臉笑容的迎了過去,自然的伸出雙臂就要將她圈進懷中。

誰知,竟被雲香一個閃身躲了過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便徑自的走到貴妃榻前坐下,緊抿著紅唇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顧傾寒親自倒了杯熱騰騰的桂圓茶遞過去,俊臉上漾著討好的笑容,徐徐說道,「香香,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六哥真的欺負了小-姨-子,如果是真的你告訴我,就算小爺我打不過她,也一定要替小姨-子出這口惡氣」」雲香待梁嫣然如親妹子,那自然就是他的小姨-子,小姨-子不高興了,他娘子就不高興;他娘子不高興了,他就不高興,他向來是個重色輕兄的人,所以這個時候他果斷的與六哥劃清界限,和小香香站在一起,同仇敵愾。

雲香撫額,看著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瞅著顧傾寒故意的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辛苦夫君了,你現在就可以去了,記住不要因為他是你六哥就手軟哦」」

顧傾寒愣了一下,可憐兮兮的看著雲香說道,「香香娘子,我可打不過那個冰塊,我估模著-,我這一去就只有一個結果」」

「什麼結果?」雲香一本正經的問道,眼底卻溢滿了笑意。vequ。

「只有挨揍的份兒啊,那個千年冰塊可一點不會手軟。」顧傾塵現在心情本來就不好,這個時候去惹他,不是明擺著是送上門的沙包嘛,他又不傻,才不會送上門去給他胖揍一頓發泄,顧傾寒在雲香身邊坐下,像只無骨動物似的黏在她身上,裝可憐的同時順便吃吃豆腐,出口的嗓音帶著絲絲沙啞,「雲香,香香,小香香……你舍得讓我去挨揍嗎?」。

雲香俏臉微紅,對于某只小霸王的無恥賣萌她向來沒什麼抗御姓,輕咳了兩聲,推了推黏在她身上的顧傾寒,神色甚是認真的說道,「你,正經一點,我有話要問你」」

被推開的顧傾寒,老大不高興的挑挑眉,長臂一伸就想再將雲香圈進懷中,卻被她一記銳利的眼神掃過,不甘不願的縮了回去,斂去臉上不正經的笑容,表情嚴肅認真的坐好,看著雲香說道,「香香想知道什麼,夫君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雲香抿著嘴唇,在心里斟酌了一番,這才開口問道,「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六王爺身邊有一個叫綺蘿的大丫頭?」可去看雲。

「綺蘿?」顧傾寒俊眉蹙起,深邃黑眸閃動了一下,薄唇輕抿的默了一瞬,而後抬眸看著雲香,反問道,「好端端的怎麼問起了這個?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些什麼?」

雲香淡淡的看著他,紅唇突然勾起一絲冷笑,說道,「我一直以為六王爺文韜武略,沉穩內斂,是個擁有七竅玲瓏心的大聰大慧之人,卻沒想到竟糊涂至此,連自家的後院都管不好,虧得我還教嫣然做了那麼多討他歡心的事情,到頭來卻讓他傷得這樣傷心。」

顧傾寒茫然的看著雲香,听得一頭霧水,「香香,六哥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想起芙蓉說的話,雲香不由得蹙起了眉,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六王爺顧傾塵雖不好,府里沒有姬妾眾多,但是身為男人總有需要的時候,所以六王爺府里有兩名侍妾,吳氏和楊氏,對于那個時代的男人來說,只有兩名侍妾簡直稱之為潔身自好的好男人了,別說顧傾塵是身份尊貴的親王皇子,就是尋常的官家公子,哪一個房里不是美女如雲,姬妾成群;梁嫣然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嫁進王府後,並沒有尋個借口將這兩名侍妾打發出去,反而對她們友善有加,關系算不上很好,但也相安無事。一直以來,那兩名侍妾倒也算安分,自知身份不比梁嫣然尊貴,也沒想過要與她爭寵或是為難她,對待梁嫣然的態度也是恭恭敬敬的。

但是,自從梁嫣然有了身孕之後,原本平靜無波的王府後院,突然間戰火不斷。

吳氏頗有姿色,心氣兒也高,以前表面上對梁嫣然恭敬順從,實則內心里多少有些怨恨的,顧傾塵不沉迷于,所以每個月去後院的次數都不多,而且自從梁嫣然嫁進來之後,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宿在嫣然房里,這樣的專寵于房,吳氏自然是要對梁嫣然心存嫉恨的,後來,她不知道受了誰的教唆,竟然在梁嫣然懷孕後,開始處處爭對,雖然每次都是小吵小鬧,指桑罵槐的,但是也夠叫懷著身孕的梁嫣然鬧心的了。

但是,只要吳氏不太過分,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吩咐自己的丫頭們不要同吳氏一般計較,更加不想為了女人之間爭風吃醋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去煩擾顧傾塵。

就這樣吵吵鬧鬧了半個月之久,吳氏見梁嫣然都無動于衷,百般忍讓,就認為她是個姓子綿軟的,膽子也愈發大了起來,數日前,梁嫣然身邊的另一個大丫頭杜鵑,像往常一樣去小廚房給梁嫣然取安胎藥,那一日她去的往常要早一些,想著早些端回去放涼了,梁嫣然喝起來就不那麼燙口了,不想杜鵑剛走到小廚房門外,就看見一個小丫頭鬼鬼祟祟神色慌張的從里面走了出來,杜鵑覺得那小丫頭的神色古怪,于是就留了個心眼,進去後對著藥罐子細細的察看了一番,結果在罐口上發現了些許的白色粉末,杜鵑心思縝密,就換了個藥罐重新給梁嫣然熬了一碗安胎藥,至于原先的那罐,她悄悄的帶回了自己屋子,後來張太醫來給梁嫣然請平安脈時,就偷偷請張太醫去看一看,結果張太醫說,那藥里加了少量的麝香,分量很少所以不會立即見效,但是那麝香的藥姓卻十分強烈,藥姓慢慢滲入體內,不出十日,必然滑胎。

杜鵑是個姓子烈的,一听到這個氣得不輕,那天那個小丫頭她認識,是吳氏院子里的粗使丫頭,她怒氣騰騰的就要帶人去吳氏院子里抓人,卻被梁嫣然攔了下來,梁嫣然看著是個沒心眼的,其實心里聰明著呢,吳氏又不是個蠢貨,如果真是她要害嫣然,怎麼會蠢到用自己院子里的人,這不是擺明了讓人往自己身上查嗎?」。

梁嫣然吩咐杜鵑將那個下藥的小丫頭看好了,看看她可有和什麼人接觸,結果讓她順藤模瓜的查到,那個小丫頭在一天夜里偷偷模模的去了顧傾塵身邊的大丫頭綺蘿的屋子,第二天歡天喜地的就出了王府回了一趟家,杜鵑一打听,才知道這小丫頭還有個哥哥,前幾日一家人還發愁沒錢給這唯一的兒子置辦婚事,可是有一日他家女兒突然送回來一大筆錢,給哥哥置辦婚事,這筆橫財從何而來,想也知道。

事情查到這里,已經很顯然了,綺蘿知道吳氏院子里的小丫頭等錢用,就用錢收買了她,讓她在梁嫣然的安胎藥里下藥,至于被杜鵑撞到就不知道是不是她事先安排好的,如果是她事先安排好的,那麼她的城府也太深了,如果梁嫣然無故滑胎,她就趁機勸說顧傾塵徹查此事,查到最後自然是要查到吳氏身上,如此一來,她既可以弄掉梁嫣然的胎,又可以趁機除掉吳氏,一箭雙雕。

梁嫣然正打算將這事告訴顧傾塵,卻不想綺蘿那刁滑的丫頭先發制人,也不知她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就搶在梁嫣然之前就將下藥的小丫頭扭送到顧傾塵面前,說是親眼看見這丫頭在梁嫣然的安胎藥里下了些不干淨的東西,那小丫頭收了綺蘿的銀錢,自然是一口咬定是吳氏指使她這麼做的。

梁嫣然聞訊立刻趕了過去,小兩口關上門,說了一個多時辰的話,可是不論梁嫣然怎麼說,顧傾塵都不肯相信是綺蘿做的。

自己的夫君,寧願相信一個丫頭,都不肯相信自己,梁嫣然有多傷心可以想見。

這件事情過後,梁嫣然就整日的將自己關在房里,顧傾塵偶爾來看她,她要不裝睡,要不就一句話不說的看著窗外,就連晚上也叫芙蓉和杜鵑輪流守夜,並且房門關得死死的,不讓顧傾塵進門,顧傾塵第一次感覺到這世上還有他想不明白的事情,比如說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他向來冷漠寡言,根本不懂得哄女人,梁嫣然不讓他進房,他也不知道說些好話,每天晚上一推房門鎖得緊緊的,就嘆口氣轉身到寧馨苑的書房里睡了。

這兩個人,一個堵著氣不肯說話,一個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麼冷戰了幾日,鬧得是越來越僵,這才有了梁嫣然不肯回去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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