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卓的目光所在,孫望天不由呵呵笑道︰「我當初好不容易進到靈藥谷三層,無意間遇到了這株七十年藥齡的火龍草,如今移植到我這洞府內已然二十余年,要不了幾年的時間,便能達到百年的滿藥齡,此番我突破瓶頸,便全靠它了。」
劉卓心中一動,問道︰「孫師叔,這火龍草能幫助修士築基?」
孫望天笑道︰「用這火龍草可以煉制出【玄罡丹】,服用後能將築基的成功率提高到四成以上,是每個即將築基的修士千方百計找尋的靈藥啊。」
听聞此言,劉卓疑惑道︰「這樣說來,只要多次服用玄罡丹,便一定可以築基成功了?」
孫望天苦笑道︰「一個修士一生之中,一般只有一次築基的機會,少數福緣深厚的會有第二次築基的機緣,如諾兩次築基都失敗,那此生便突破無望,注定永遠都停留在煉氣期巔峰了,所以像我這般即將築基的修士,都會盡可能多的搜集些提高築基幾率的丹藥,保證一次成功。」
「原來如此。」劉卓深思一番道。
「好了,休說那些掃興事情。」孫望天爽朗道,他將那法器天羅棋盤放在了棋台上,指著兩個棋盒道︰「來,咱們開始吧。」
劉卓見狀,便自覺的將放置黑子的棋盒拿了過來,沉下心神,準備對弈了。
孫望天忽然笑呵呵的道︰「師佷,這般對弈可沒意思,賭些彩頭如何?」
見孫望天嗜賭如命的模樣,劉卓心中不由無語了,嘴上道︰「師叔您想賭什麼?」
孫望天沉吟片刻,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玉瓶,道︰「我這里還有兩顆黃龍丹,正是師佷你這境界急需的丹藥,我便用此丹做賭注吧。」
見到孫望天手中的黃龍丹,劉卓不由心中一喜,他正缺丹藥突破到《長生功》第六層呢。
略微思索了一下,劉卓也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株金赤參來。
當初,劉卓將金蛇老母讓予的那株金赤參種植在藥園里,已經是過去了七年,在那壇子里便是整整七十年,那株金赤參也結了兩次種子。
劉卓便將得到的種子再次播種,栽培出了不少同樣的金赤參來,而且這些金赤參的個頭也是一如既往的巨大化,足有六寸大小。
「孫師叔,這是一株滿藥齡的金赤參,也是弟子無意間在靈藥谷內采摘到的,弟子也實在沒有其他值錢的玩意,就用此藥做賭注如何?」劉卓將金赤參放到了石桌之上,微笑道。
孫望天面色一怔,他奇怪的打量著這株金赤參,隨即嘿嘿笑道︰「如此碩大的金赤參,我倒是第一次見到,也罷,就這樣吧。咱們三局兩勝如何?」
「一切都隨師叔安排。」劉卓點頭應道,他可不覺得眼前這位好賭的胖老者,會有獲勝的可能。
「好,此番我定要取勝。」孫望天哈哈笑道,執了枚白子,落到了棋盤的右上星位上。
啪!
劉卓不慌不忙的夾起一枚黑子,落到了左下星位。
接下來,寬敞的洞府內便陷入了寂靜之中,唯有「啪!啪!啪!」一聲聲清脆的落子聲,不斷響起。
一個時辰後。
孫望天緊蹙眉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正雙手抱胸,死死盯著黑白二子密布的棋盤。
劉卓從容微笑著,將桌上裝著黃龍丹的玉瓶收進了儲物袋里。
「孫師叔您承讓了。」劉卓謙虛道,此番他連屠了孫望天兩局,卻是留手了,每局都只贏了半目而已。
「唉,真想不到這一局又是半目之差啊。」孫望天不由喟嘆道。
「實在想不到師叔的棋力提高的如此之快,弟子差些就要不敵了。」劉卓心中一動,笑道︰「不如,再來三局如何?」
「厄,也好,我就不信每回都如此之巧。」孫望天雙手抱胸,灰眉一挑道。
听聞此言,劉卓不由暗喜。
他只是覺得憑借自己吸收靈氣的速度,僅僅兩顆黃龍丹的話,不見得能一次性突破到《長生功》第六層,眼前有這樣的肥羊在此,不宰一刀,豈不是可惜了?
「不知道此番師叔您用什麼來當彩頭?」劉卓笑吟吟的問道。
「你這小輩倒是狡猾。」孫望天笑罵了一句,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玉瓶來,道︰「可我還就不信了,每回都要輸給你這小子。」
劉卓問道︰「敢問師叔這玉瓶中有幾顆丹藥?」
孫望天一邊收著棋盤上的棋子,一邊隨口道︰「四顆。」
當下,劉卓又將之前贏走的兩顆黃龍丹拿了出來,輕輕的放在金赤參旁,劍眉一挑,笑道︰「還是三局兩勝,只要師叔您贏了,便能翻本兒了。」
「好,來吧。」孫望天也不廢話,捋起衣袖,「啪!」的一聲,又是他先落子了。
劉卓神色淡定,夾起黑棋同樣落到了棋盤的星位上。
此番對弈,孫望天顯得更加謹慎了,每一招棋都深思熟路,踟躕好久,才若有所思的落子。
不過,劉卓落子卻是極快,幾乎不暇多想,孫望天剛將棋子落下,他便已然將黑子貼到棋盤上。
對與棋道已然入化境的劉卓而言,贏孫望山這樣的普通高手,簡直是太容易了,而且,還可以贏的不著痕跡,看起來總是用盡了全力,才僥幸險勝的模樣。
連續對弈兩局,劉卓又是輕松的每局都贏了半目,把孫望天給屠了。
對孫望天而言,輸了幾顆黃龍丹是小,對好賭的他來講,連續數次輸在一個小輩手上,便有些惱火了。
劉卓施然將石桌上的黃龍丹收進了儲物袋中,拱手道︰「師叔您承讓了,弟子還要去一趟秦峰師叔的洞府,便先行告辭了。」
孫望天輸棋輸的窩囊,只是干坐在那嘟囔了一句。
劉卓見狀也不再多話,又是施了一禮,便徑直出了洞府,駕雲飛掠而走了。
當劉卓走後,孫望天的面色頓時便陰沉了下來。
不過,驚鴻一瞥間,孫望天忽然撇到了石桌上的那株金赤參來,他面色一怔,神情奇怪的望向了劉卓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