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凌辱、學、悟
「呦，兩日不見嚴子木還真當刮目相看。」李嚴听到了朱媛的聲音，也不知道她是在夸自己呢，還是有故意諷刺自己。
李嚴已經有了兩個煉化後的念頭，這對于擁有了靈海這樣變態的武者李嚴來說，也許不算是什麼難事。不過要是對那些普通的武者，他們都只有純粹的用意念卻凝聚，所要經歷的比李嚴所經歷的要復雜許多。
普通武者要用凝意期以前的修意法門凝煉出自己的念頭，通過不停的凝煉出新念頭，而使自己的達到一定的念頭數量，突破凝意期，同時對武者的感知力和反應能力都在成倍的提升。
其實凝意期一至十五階，都是凝聚念頭不斷積累的過程，如同是量變。
只有突破了凝聚念頭的上限，意者才會從凝意期進境入念海期，在丹田位置形成一個念海，這才算是真正的成為了有意念戰斗力的意者，可以操控飛劍了。
而且形成念海，對于每一個意者要求最低念頭的數量也不相同。有的人，也許一千個念頭就可以凝成念海。有的人，也許一萬念頭都不能突破凝意期的最終瓶頸。不過，一旦後者凝聚上萬念頭，真能突破瓶頸，一舉凝成念海進境念海期，那麼他的初始念海的容積比起前者，肯定要強上不止十倍。
凝意期的念頭，是一個緩慢遞增的過程。凝意期的意者，每天都有新的念頭凝煉出來，又有老的念頭消逝而去。
如是凝意期的意者不堅持每天凝煉念頭，那麼他原本可以完全掌控的念頭，就會越來越少。
不管怎麼說，只有達到念海期的意者，所凝煉出來的念頭才可以溫養在念海中，不致于在緩慢的自然消逝中折損。
李嚴現在的念頭卻不同于其它意者，可以在靈海中的溫養了。
李嚴在朱媛進入房間里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立即從靈海中的念頭里退了出來。
退出來之後，他仍然能隨時的掌控著那兩個念頭。他讓這兩枚念頭在靈海中溫養起來，靈海中的靈氣光芒溫和的照耀著兩個金黃色的念頭，念頭內的閃爍的白光顯得更加繁密了。李嚴的意念也感覺到了一陣舒爽，念頭中融入一絲靈氣，給他的精神也帶來的振奮的感覺。
李嚴睜開眼楮，看著在窗子邊的竹椅上坐了下來的朱媛說道︰「朱仙子怎麼又來了？月清仙門中招選就要開始了，你就一點也不忙？」
麥子也隨後眯眼笑著走了進來，進來之後看了李嚴一眼，有些吃驚的揉了揉眼楮說道︰「大哥，怎麼你兩天兩夜沒吃飯，還這樣精神，紅光滿面的。」
李嚴這一次的冥想之時，他同樣能感知到外面的時間變化，一個念頭的吞噬與第二個念頭的分裂出來，居然花費了近兩天的時間。他並沒有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也許是自己太專注了一些。不過這兩天里，他居然沒有感覺到太餓。上一次在睡眠中進入了靈海的黃沙一般的世界中，也是兩三天的時間，那個時候出來可是餓的不行。這一次李嚴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冥想了兩天時間了。
「沒錯啊，是過了兩個白天了……」李嚴心里想著。
朱媛有些賣弄嫌疑的翹起蘭花指，瞥了麥子一眼說道︰「嘻嘻，小胖子，你還看不出來嗎？嚴子木可是已經凝煉出了念頭了，凝煉出念頭的時候，需要吸納大量的靈氣，他怎麼會餓呢。」
朱媛的話像是刺激到了麥子一般，麥子一下從剛剛坐下的竹椅上跳了起來，就如同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到了菊花一樣。僅一步就跨到了李嚴的面前，激動又急切的問道︰「大哥，仙子姐姐說的是真的？您真的可以凝煉念頭了？您是怎麼煉的，你可一定要指點小弟啊。」
李嚴沖著麥子點了點頭，示意記他先停下來。又望著朱媛的時候笑了笑，先對朱媛說道︰「朱仙子這雙眼楮可真夠辣的，這點小密秘都逃不月兌你的觀察。」
朱媛白了李嚴一眼，那一眼似乎平添了一抹風情，她對李嚴說道︰「你再敢叫一次‘朱仙子’，小心你滿口的牙……哼，你才到月清山幾個月？還沒進入外門呢，就可以凝煉念頭了，這恐怕放在其它大派，也算是極稀少的了。你知道我是用了多久才凝煉出第一個念頭嗎？」
「我哪知道？」李嚴搖了搖頭，攤了攤手回道，同時對焦急的麥子說道︰「你稍等一下，回頭我全都告訴你。」
「唉，我修煉凝意法訣之後，花了半年的時間才凝煉出第一個念頭。就算這樣，在月清派內門，我這樣的初始凝煉速度也算是上佳的了。真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怪物，沒有凝意法訣的情況下，居然讓你誤打誤撞的凝煉出了念頭。你一定要告訴我，你是怎麼凝煉念頭的，你要是敢不告訴我，嘻嘻，我今天就好好陪你們練練武技。」朱媛說著臉都掙紅了，她也是激動的，並不是因為自己總是在李嚴面前說出這樣霸道蠻橫的話而感覺到羞愧。
李嚴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朱媛威脅利誘了，也沒少被她霸道蠻橫的從這里騙燒烤吃。李嚴無法想象，一個女意者，前面對著普通的村民們，面露上位者的慈祥的微笑。可轉臉對著他們，就是黛眉倒豎，嬌蠻無理了。
她已經是念海期的意者的，對于她來說，再強的凝煉念頭的法訣，對她來說已經不起做用了，居然還想強搶去？
「呃，你還要來做什麼？對你還有用嗎？」李嚴反問道。
朱媛理直氣壯的說道︰「要你管，沒用我也要看，人家好奇不行啊？」
朱媛的解釋很給力，雖然有些無理，但是女人的無理，也讓李嚴沒有辦法招架。
還真是相處了兩個多月的老熟人了，李嚴本來也沒打算將自己的收獲一個人隱私起來。他早已經做好了與麥子、朱媛分享的計劃。以前時機還不成熟，現在他已經凝煉出了兩個念頭，是時候了。
李嚴微笑一笑說道︰「我本來就打算告訴麥子的，朱仙子要是想知道，就一起听听吧。」
這一次，朱媛對「朱仙子」這三個字不再似前一次那樣敏感，黛眉只是微微一抖，便被壓制了下去，只是在心里罵了兩句︰「嚴子木，你給老娘記著，別讓我逮著機會。」
麥子一听李嚴要給他講解凝煉念頭的法門，立即又湊了過來，可憐巴巴的看著李嚴。
「還記得兩個月前，朱仙子給送來的那兩百字文嗎？」李嚴問道。
麥子點頭，有些痛苦的看了李嚴一眼，說道，「大哥你該不是真的通過那兩百字文中悟出來的吧，天哪，我可是背一次失眠一夜……」
朱媛的眼中幾乎又要噴出火來，似乎能把李嚴做成燒烤了，她不想再忍，終于爆發了，「你究竟想怎麼樣，都告誡你很久了，不許叫我‘朱—仙—子’，听到沒？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不要逼我動怒。下次再敢……不，沒有下次了，如果你再敢叫，我就……」朱媛不知道下面該怎麼說了，似乎為了一句話說出殺了李嚴，是不是太重了一些。可恨的是這個嚴子木總是與她對著干，她不讓叫的，他偏要叫，還總是拿他沒有辦法。你要是狠了點吧，他立即服軟，真是個不好對付的人。
朱媛蹩了兩三息的時間，鬼使神差的接下了後半句威脅的話，「我就……我就凌辱你……啊……」
麥子與李嚴同時用怪異的目光看著朱媛，朱媛都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話給嚇的不輕，話剛月兌口而出，自己也知道錯亂了，連忙閉眼尖叫了一聲，以做掩飾。
麥子眼中閃耀著狡黠的光，也顧不得追問李嚴，轉過頭來看著臉色真正羞紅的朱媛說道，「朱仙子，你……」
「叭！」的一聲脆響，可憐的麥子動作迅捷的捂起被一只柔軟玉手抽中的右臉頰，掩蓋住那五根通紅的指印，眼中含淚的說道︰「不公平啊，不帶這樣玩人的。大哥叫，你就要那個他，我叫了怎麼就突然動手了啊……」
「嘻嘻，忘記告訴你們了，這就是凌辱你們的方式。」朱媛好像突然悟透了一般，臉上又露出淡淡得意的笑意，輕揉著掌心對麥子說道。
幾個人鬧了一會兒，才轉回正題，李嚴接著說道︰「確實如此，我正是通過反復背誦這篇兩百字文，才有機會突破，開始了凝煉念頭。」
听到李嚴的確定之後，麥子全身癱軟的坐回了竹椅上，壓的竹椅吱吱喳喳的聲音不斷，好像在抗議著麥子給它們造成了過大的負擔。
「接著說。」朱媛很認真的催促著李嚴。
李嚴將他自己對那兩百字文的理解都說了出來，重點提到了一心專念、一心一意及忘我。
用李嚴的話總結出來，就是守一抱一的狀態，過入那種如恍似惚、似睡非睡、似守非守、若即若離的狀態。
意念則要輕，要放松忘記自我的存在，身似行雲流水，意如浩月清風，周身清澈不昏沉。
隨著吐納之時，將意念納入印堂之後的泥丸宮，再沿著經脈擴散開來。
意念中有了一絲通明之後，便可以開始嘗試吸納自然界中的靈氣，輔以修煉，久而久之，便會凝煉出念頭了。
李嚴說出來的東西，本來沒有多少總結性的，也只是七七八八的撿了主要的重點去講了。麥子要學，最重要的還是要結合李嚴正確的觀念，再自我悟透才可以。
「他對《虛•一》的理解遠在我之上，特別是對一的理解。這家伙還真是個怪物……」
朱媛對李嚴的說法很滿意，她早就認為李嚴是可能從那兩百字文中獲益得了，她吃驚的只是沒想到過，李嚴這樣一個普通的武者，居然能用這麼短的時間內悟出這樣深刻的意境來。
她本以來李嚴也該說完了，正準備開口夸獎他兩句的時候，李嚴接著又說出了更深一層次的對兩百字文的感悟。
「意念為何？意念為道。這些只是我的個人理解，做不得數的，麥子好好听著吧，也許對你會有用處的。兩百字文中的守的‘一’，從何來？我認為，一由心生，即由意生，也可以說由道生一，為道生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你要去用意念放松的去想，一個意念、念頭，就如同一個世界，無限小即是無限大。意念一定不能過于執著，要放松，要忘我，忘記真實的我，當你能進入無我的虛我境界，實就是虛，虛也是實，悟出了就與凝煉念頭接近一步了。」
李嚴說完，看著似乎在努力消化吸收新知識的麥子一眼，又將目光轉向了朱媛。
此時的朱媛目光中好像沒有一點意者上位者的睿智，倒像是有點呆呆的。
朱媛終于明白，李嚴是通過怎樣開始凝煉意念的了。別人凝煉意念是通過法訣，他居然只是通過對那篇薄薄的《虛•一》兩百字文，就悟透了……這樣兩種獲得的修意圖徑，有著本質的區別。
前者曰「學」，後者曰「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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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感冒引起咽喉出血且頭痛的很難受，吃了藥以後總是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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