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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8)倔驢

葉冷風厭煩的嗤笑,「不要裝作和我很熟悉,我、們、不認識!」

傾晨也笑了笑,同樣笑的莫測高深,相比之下,傾晨就笑的有質感的多了。【∣我∣搜小|說網】

到了屋子里,將葯盆清洗好放回原位,她便走到大爺身邊看著大爺做飯,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大爺,我幫你吧。」

「你?」老大爺打量了她一下,冷笑,「還是算了,你去照顧你的朋友吧。」

「大爺,我做的肯定比你好吃。」傾晨很有把握的說,隨即朝著老大爺挑釁的挑起雙眉並一聳肩。

老大爺被傾晨看的有些氣,他放下野菜,把勺子望傾晨手里一塞,就搬個凳子坐到一邊去了。傾晨噗哧一聲笑,朝著大爺一揚勺子,得意的二五八萬,眼神不意撞見里屋的葉冷風,她不吝笑容也給了葉冷風一個燦爛的挑唇。

炒馬鈴薯時傾晨用了些酸味的角果,考慮到葉冷風負傷在身吃辣對傷口不好,她沒有用老大爺曬干的辣椒。米飯做熟後她又用炒菜的鍋簡單的炒了一下。野菜讓她加了些大爺的肉干做了濃湯給葉冷風大補。

炖湯時,她靠著一邊的桌子問︰「大爺,肉還有米是你買的還是自己種地打獵來的啊?」

「自己種自己打獵,之前我還養過豬,不過那沒有打獵來的快。」老大爺懶洋洋的回答,望著傾晨面前全都被用上的鍋碗。感覺也有些驚奇起來了。這兩個人,說是兄妹那肯定是騙人地,本來拿了她不少錢,以為她是大家小姐和男人私奔出來,但看那男人對待她的態度又不像情人,若說她是大家小姐,也不該會做飯…戰亂邊城,什麼人都有啊。吧唧下嘴。他捶了捶自己的腿,「有了你這錢,暫時不用自己打獵了,可以買肉吃。」

傾晨笑了笑,微微打開熬湯小鍋的蓋子,讓湯不會撲出鍋外。

「…」老大爺又不說話了,他表情淡漠的望著湯鍋。干枯的手指捏在膝蓋上一下一下的點著,以消遣時光。【∣我∣搜小|說網】

傾晨也垂頭開始發呆,想要思考些什麼,卻總是沒辦法專心,她強烈克制自己不時想去看葉冷風的**,她怕再次被葉冷風逮到她偷瞄他。

老頭兒突然抽了抽鼻子,然後走進屋子與葉冷風對看了一臉,兩個男人都不說話,眼神里也沒有一點感情地交流。老頭兒轉過身將桌子一把舉上了炕。然後又將一把椅子搬到了炕邊,又端起了碗筷。傾晨笑道︰「老大爺,你對我做的飯菜是不是開始有期待了?」

老頭兒哼笑了一聲,「你問問你家大哥期待不。」

傾晨借個機會就扒在門邊朝著葉冷風笑問︰「大哥,你期待不?」隨後又為了鼓勵他而自己抽了抽鼻子,「很香哦。」

葉冷風見她裝瘋賣傻,閉緊嘴沒有說話,傾晨仍舊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兩個人都死鴨子嘴硬。」然後將飯菜擺上桌,盛好湯用手巾裹了手才敢端過去。

一切就緒。她笑看著已經開始喝湯的老大爺,搬了個凳子準備坐到他身邊,「老大爺,湯怎麼樣?好喝不?」

老大爺卻指著床上道︰「坐床上去,左邊右邊自己選個方向。不要跟我擠地上。」

傾晨看著床上每一天動筷子的葉冷風,便放下凳子,坐到了葉冷風右側。兩人對視,傾晨率先開口︰「喝點湯,大補的,有肉。在戰場上是沒有什麼肉吃的。你現在受傷。需要補充——」蛋白質,汗。幸虧沒說出口,不然怎麼跟他們解釋蛋白質這個詞呢。

葉冷風嘆口氣,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極大的逆反心理,但又覺得自己真是奇怪而幼稚,成熟地人了,何必在乎這些捕捉不到的感覺。端起碗他就準備喝了,傾晨突然大喊︰「碗燙。」

葉冷風皺了下眉,沒有像傾晨想象的那樣怕燙的扔了湯碗。老大爺看了眼葉冷風,嘀咕︰「大老爺們兒,怕什麼燙。」

傾晨臉一紅,想到了一個詞,關心則亂。

傾晨狠狠拍了下老大爺,「大爺,再怎麼說著飯菜也是我做的,你給點面子好不好?」

老大爺抬起頭瞪著傾晨,傾晨就回瞪回去,隨即兩人一起噗哧笑了出來。

「哪里見過你這樣的丫頭,真是奇怪。」老大爺笑罷便繼續吃了起來,他已經吃自己做的飯菜好多好多年了,終于遇到不同口味,他必須搶過這一對年輕人,吃的多多的。

傾晨見葉冷風吃飯不是很積極,便開始勤奮地給他夾菜。葉冷風瞪著她,傾晨就抬起頭天真的說︰「哥,你受傷,多吃點。」

葉冷風只是不說話,他低頭吃著東西,心里不知該笑還是該怎樣想,遇到一個如此古怪的女孩子,對自己好的勝過親人,這讓他真是…不知該拿她怎麼辦了。他畢竟是個有禮貌的男人,總不能一直任著自己性子和她發脾氣,嘆口氣,雖不多說話,卻開始埋頭吃了起來。他想快點把傷養好,才能和葉和珍保持距離,胃口好,是很重要的。

而且,他很想快點回去幽州,他就當自己已經死在戰場了,沒必要再給朝廷賣命,而且他知道,傾晨已死,李其不會再找他了。守著自己的鏢局,過自己的日子,以後,就這樣吧。

看向他認為的葉和珍,他又想,也許他該讓鏢局的兄弟查一查,她到底為什麼這樣對待自己。

傾晨哪里知道葉冷風地心情,她一邊自己吃,一邊為葉冷風夾,她喜歡對他好,而且,現在這樣對他好,總還有一種調戲的意味在里面,似乎很有趣。

飯罷,傾晨給老大爺刷碗,老大爺坐在門口邊吹風邊剔牙。葉冷風則繼續發呆。

收拾好,傾晨便也坐在門口,和老大爺一起聊天,可沒說兩句,老大爺就跑到院子里的樹樁上坐著吹涼風去了,他嫌傾晨煩。

傾晨一臉黑線,只得回房間,在臥房里找了把椅子坐。葉冷風扭過頭看著傾晨,突然開口道︰「運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做自己的貼身保鏢?」

「葉冷風將軍怎麼可能打起仗來不防守只進攻,一副命也不要了的樣子?」傾晨笑著問回去。

葉冷風臉色一沉,扭開頭不說話了,眼神再次黯下來。

傾晨覺得自己好像又錯了,她是覺得自己在和他開玩笑,那是因為她知道傾晨沒死,可是葉冷風不知道,她這樣說地話,對他就太殘忍了。咬了咬唇,傾晨在心里把自己罵到臭頭,然後才開口道︰「我是胺那都督手底下的教頭,我身手還過得去,本來是帶兵的,後來受傷養好,運就把我帶在身邊做護衛了。我是全軍里,個人素質最高的兵,我帶兵也許不是最好,但保護一個人卻絕對是全軍最棒的那個。」當然這是葉和珍。

葉冷風冷斥了一聲,「的確是。」

傾晨隨即想到他是在拿自己當見證說她很厲害,心里一陣難受,「如果你不是那也找死一般地打法,運根本不是你地對手。他當時出那一刀…是在賭,他賭我…」那時候,運就知道葉冷風是她愛著的男人了,他在拿自己地生命賭她會先救誰…

葉冷風皺起眉,「賭你什麼?」為什麼拿與他兩敗俱傷的一擊來賭她?

傾晨搖了搖頭,「你不懂的,我其實一直暗戀大唐的一位將軍,他英俊瀟灑,威武異常,可是運喜歡我,他很吃醋嘛,就拿這一擊來賭,我是會救那位我暗自喜歡的將軍,還是救他。」傾晨說的極其夸張,而且臉不紅心不跳,表情是完全的自在和歡愉,一點沒有跟愛人表白時該有的矜持害羞。

葉冷風瞪著她,對她的話一句也不信。但隨即想起她那時的眼神和細心的照顧,又覺得有些迷惑。可他冷著臉沒有表現出任何心情,這丫頭玩笑似的表情讓人覺得很不悅,好像自己正在被別人當玩具耍弄。

「休息一下,馬上上路吧。」葉冷風突然開口。

傾晨皺起眉,「你傷的這麼嚴重,干嘛如此急?多修養兩天,然後再…」

葉冷風搖頭,「我沒事。」

傾晨有些生氣,她望著他堅持而倔強的表情,惡狠狠的道︰「倔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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